双雕,怪不得说能够安稳睡觉了!
琥珀眨眨眼,其实小姐比王爷腹黑多了,王爷有时候还舍不得小姐不高兴,小姐却能舍得让王爷憋屈不自在,这辆夫妻啊,一个比一个鬼心眼多。
“行了,没事儿了,你赶快去睡觉吧,”楚檀画让琥珀去睡觉,她就摸索着爬上了床榻。
琥珀在找门口出去的时候,就听见自家小姐在床上一面翻滚一面小声嘀咕:“哼,叫你吃醋,叫你贴告示,哼,就是要让你不自在,哇哈哈!”
琥珀摇摇头,替她掩上了门,在庭前望了一眼那藏在了一半在云层里头的月亮,便去了自己的屋子睡觉。
冬日里人都爱犯懒,虽说因为安冉烨早起惯了,她也因着他要上朝而常常卯时就醒过来了,这儿他不在身边她也还是这样,可她却不肯起来,抱着一大团被子裹着自己在宽大的床榻上打哈欠,她坐起来看了一眼,窗格里隐隐透着晨光,时间果然还早,她摸摸脸颊睡眼惺忪的刚要睡下,哐当一声,她的门就被人踢开了。
楚檀画探头一看,就见安冉烨还穿着昨夜的赤色中衣就一脸郁卒的进来了,把披风丢在地上,撩开床帏看见她也不说话,就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扯过她身上的被褥把自己裹起来,背对着她朝向床里睡去了。
楚檀画见琥珀也跟了进来,嘴角勾起笑意,挥挥手让琥珀退了出去。
“怎么了,怎么回来了?”她望着床上那一坨,抿唇笑道,且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安冉烨没理她,依旧丢给她一个后脑勺。
他越是这样,楚檀画越是想笑,这会儿瞌睡也没有了,她只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勾着脑袋看他的脸:“怎么啦,生气了呀?你怎么一大早就回来了?”
她的热气全都喷在他脸上,让他想装睡也没法子了,安冉烨虽然睁开了眼睛,却还是不肯看她:“本王不想做小狗。”
他这一句话,就让楚檀画啼笑皆非,敢情他还真的拿她昨夜追出去吼的那句话当真了!
“昨夜睡的不好么?哎,女人相伴,总比一个人孤枕难眠要强吧?”她故意调笑,用手搓着他的脸颊,那儿有点冷,想必是一大清早从静蝶堂过来冻着了,然后她也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贴着他的身子,被子里暖烘烘的,他的身子温暖的很,她抱着他的腰身舒服一叹,都不想离开了。
“哼,本王知道,你就憋着这股劲要调笑本王的!你昨夜睡的好吧?本王可苦死了,什么女人相伴?有打呼噜比打雷声音还大的女人吗?她在府里住了这么久,怎么没人告诉本王她有这么个毛病?本王一夜都没睡好!”安冉烨一脸的苦闷,转身看着楚檀画,他肯面对她,他却不肯抱着她,只有她还像个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
楚檀画望着他笑,在他脸上亲了好几下,才笑道:“好啦好啦,坚持就是胜利,你总得坚持到庆王离京吧?”
“什么?不行!”安冉烨矢口否决,“庆王得在京中待好几个月的,你想害死本王么?”
“那一个月?”楚檀画其实也不忍心,笑过之后,她其实也觉得几个月很久,她才不想为了安怀的几句话跟安冉烨分居那么久呢!
“十天。”安冉烨翘着她,眸色沉沉的。
心在去都。“二十天?”她蹭蹭他的身子,感觉他回抱了自己,心中窃喜,便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十天。”他怎么也不肯让步。
楚檀画眨眨眼,这回是存了心逗弄他了:“要么,十五天?”
“本王说了,十天!”安冉烨瞪着眼睛,咬了她的鼻尖一下,眸底隐有怒意。
楚檀画嘿嘿一笑,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吸一口他的气息:“成交,十天就十天!”t7kp。
她心里明白的很,这事儿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十天做做样子就够了,安冉烨是为了她,她是为了这个家,总之大家都是好意,那就一起完成就是了,何况,安冉烨是打死都不会碰温嘉的。
“画画,你要本王跟你分居十天,那你要补偿本王!”他才不会放过这个提要求的机会,抱着她便沉沉一笑。
楚檀画亲亲他的脸颊,眯眼一笑:“成,你肯成全我的贤良名声,十天之后你成功完成任务,我随你处置,你想对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有那个体力!”
这两个人,已经完全把温嘉当做了两个人**的手段和工具了,安冉烨眉眼之间沉沉的,眸色深深:“既如此说,那么现在就给一点利息吧!这次,本王背心经给你听呀!”
楚檀画欣然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唇就被他堵住,狠狠一番深吻,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上次背了十五遍,可是没想到这个持久力强悍的男人,居然背了四十遍,她脑子都晕了,摊在那里,他却还精神奕奕的挺动。
“画画,你昨夜,有没有想过本王?”他释放之后,抱着她在怀里浅声问道。
楚檀画妖娆一笑,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画圈圈,媚眼如丝,低声唱了起来:“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怀抱,想念你哼哼哼哼,和你身上的味道——唔——”
“别闹,没唱完呢!”
“好了别唱了,本王困了!”
“切,讨厌,抱着我睡啦,浪费姑奶奶的感情,嗯”
第九十一章 从了你就是了
这十天里,楚檀画就瞧见安冉烨的黑眼圈越来越严重,肯定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其实她也悄悄去静蝶堂听过窗根儿,温嘉睡觉真的是会打呼噜的,而且声音确实还挺大的,她就在外头只猫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而且还一直听见里头安冉烨翻来覆去的翻身的声音。
她觉得看见安冉烨每日清晨就立刻回了听雪堂然后裹着被子睡觉的可怜样儿特别开心,而且这是难得看见安冉烨吃瘪,过了这几天只怕就没得玩的了,于是她就吩咐琥珀每天炖汤给安冉烨喝,美名其曰补身子,其实她都偷偷在汤里面加上鹿鞭牛鞭之类,安冉烨每天在温嘉那里,明明身体有需要,偏偏又面对的是温嘉,清晨回房面对楚檀画,常常都是想做又没时间,因为要赶着上朝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折腾,所以这十天过的辛苦之至。
楚檀画这十天却蹦跶的极为开心,温嘉每天就忙着各种打扮,偏偏安冉烨不碰她,她又不愿意让安冉烨再看见她不好的一面,每天就跟东施效颦似的在府里晃荡,甚至还做了好几身鲜亮的衣裳,楚檀画当面从来不说什么,每次一块儿吃饭看见温嘉故作婀娜都憋笑憋到内伤。
最后安冉烨忍受不了了,便早早的从朝房回来,也不管当时楚檀画在干什么,直接就把她扯进房里把门关上,胡天胡地的折腾一番,那段日子,连琥珀都瞧着总是望着楚檀画偷笑,肚兜都不知道扯坏了多少,就是因为他着急解带子结果打了死结,最后没了耐性一扯就算了。
后来楚檀画发现整他吃亏的还是自己,便再也不往汤里头加料了,这安冉烨在宫里迟到早退的日子才算好些。
这十天好容易熬过去了,那一夜安冉烨在听雪堂睡的极好,楚檀画却睡不着,看他睡觉的模样看到深夜,然后在幽幽一叹,这贤良的名声还真不好得,其实他说得对,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夫君往外推的?不过好在,这些事儿也算完结了,温嘉留不住三王爷,三王爷在她那里又睡不好,自动回了听雪堂。
她也算给过温嘉机会,也算叫了差了,至于结果什么的,她也管不着了。
年节过得快,朝野上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慢慢的一天一天变的暖和起来,也不再下雪了。
只是这样的天气仍然会让人犯懒,昨夜安冉烨睡的香,一早天不亮就起床上朝去了,而且又压着半梦半醒的她做了一会儿运动,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楚檀画昨夜睡得晚,又被他折腾一番,这会儿困得要死,连早饭都是窝在塌上吃的,吃完了又继续窝在床榻上睡觉,直到接近晌午的时候才起身,吃了午饭又犯困,然后歪在塌上休息了一会儿。
她拿着医书盖在脸上,窝在塌上,琥珀在外室坐着,这会儿屋里地炉里烧着几块银碳,门帘一直挑着,外头吹来的丝丝风中甚至还能闻到早春的味道。
窗格外头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楚檀画的身上,给她身上镀了一层金光,外头红梅花枝摇曳,映衬着白梅特别的好看,几个小丫鬟也都在廊上或站或坐,都耷拉着脑袋打瞌睡,这一副场景当真是静谧的美好。
安冉烨大步迈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今日回的早,便对着身边的小顺子摆摆手,不愿吵醒众人,小顺子的伤一早便好了,这会儿看见安冉烨的手势,忙放轻了脚步跟在他身后。
楚檀画其实没睡着,只是迷迷糊糊的,忽而有人将她盖在脸上的医书抽起来,她一惊,就清醒过来,因着她是逆光,就看见安冉烨放大了的俊脸对着她笑,外头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一脸的灿烂明媚。
“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朝房不是你值班么?”楚檀画被他抱在怀里亲了好几下,然后他也躺下来跟她腻在一块儿,她却懒得动弹,只是翻了个身子,把她的枕头分给他一半,两个人一块儿躺着说话。
“心里想你,早早的就把父皇的留的事儿做完了,朝房里还有大臣呢,本王就让五弟替了本王,本王就回来了,”安冉烨轻扯着唇角,大手把她的小手拉在手里摩挲,她可真是会享福,这样的大好春光,他哪里肯干耗在朝房里头,自然是要赶回来的,“反正五弟又不思念娇妻,本王就让他留着就是了。”
楚檀画听了抿嘴偷笑,被他摩挲的手心痒痒,便把手收了回来,不要他拉着了:“你可真是坏,前几日已是迟到早退过好多次了,这次又让五弟替你顶包,一向勤勉的三王爷这些时日这般懒怠,还不知道外头大臣们怎么说你呢?你以后不许再拿我当做借口赶回来了,自己要偷懒便自己偷去,可别带累了我的名声,要不然我可就成了祸水了!”
“哼,五弟他更懒,本王这是教他呢,”安冉烨冷哼一声,嘴角扯起笑意翻身去揪揪她的鼻尖,才笑道,“本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