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研一不爱上学》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大前研一不爱上学- 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在家中排行中间,上面和下面都是女生,再加上母亲,就像是在女性家族中成长一样。但即使像三明治一样被夹在中间,我倒也不觉得苦恼,仍可怡然自得地走我自己的道路,一路走来个性也始终如一。
  我曾经是一位拒绝上学症状严重的小孩。其实这么负面的事情加上时间过了这么久,我早就忘得精光了,但是伶子在这本书的前一个版本中提起我高中时代拒绝上学的事情,唤起了我当时的记忆。之后,我也在《质问力》(讲谈社出版)等几部自己的著作中,略微描述关于我拒绝上学的事情。(编按:仅转录大前伶子本书内容不到四百字)
  (大前伶子和弟弟研一年轻时参加教堂的晚宴留影)
  大前研一爆料
  其实我拒绝上学并非始于高中。只是没有让家里人知道,姐姐和妈妈当时根本被蒙在鼓里。我在小学二年级时从九州搬来东京,因为说着口音很重的地方方言,常被同年级的同学排斥,所以当时我只是假装去上学,其实都是去附近的八幡会内消磨时间,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回到家里。
  接着进初中、高中,由于讨厌遵从学校的制度、权威,于是对老师说的一切全然反对。现在回想起来,还得多亏老师们的宽容,没有让我退学才能顺利毕业。回首高中时代的我,大概没有一天不让我的母亲伤心掉眼泪吧?不仅和父亲及学校老师处得不好,就连想要改善彼此之间关系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然而,一旦面对自己不能认同的事情就必定刨根问底的态度,反而为我日后作为研究者或咨询顾问,带来相当重要的影响和帮助,这倒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参选东京都知事失败后,迄今已经过了十年,但我仍觉得自己丝毫没有改变。虽然大家抬举我为世界级的思想家(大师),称我为“老师”,但我还是维持我高中时代的思维方式,所以怎么也不像个“老师”。
  现在的我仍然一旦想到“事实究竟如何?”就开始着手调查、分析,否则绝不罢休。当然在为人之道上则变得更好了,甚至有人会觉得我变得“圆融”了些。但在我的记忆里,我和别人的相处应当一向圆融才是。
  看过我上电视的某些人会给我忠告:他们觉得我应该可以看起来更和蔼些,或是在没有发表意见时,不妨偶而轻轻地点点头等等。但是,在麦肯锡超过二十几年的岁月,与众多世界级的领导者谈话,并且在国外会议如同竞技场般的场所中的历练,要我在人前傻笑实在觉得失礼,而且,对着摄影机先微笑再开始讲话,让我觉得如同说谎般不够真诚。
  然而,我在私底下的生活,事实上却恰好完全相反,也不知道到底从何时开始,我已经给大家留下这样严肃的印象了。
  若由我的母亲来描述关于我的故事,我想肯定会让人觉得此人不可靠而且极度爱撒娇吧,总是带着嫉妒的眼神观望我们母子间关系的伶子,此回不知道会怎样描述我们的故事,着实让人充满期待。
  

退役渔夫的儿子
我和研一在家里分别排行老大与老二,出生于福冈县北九州市的若松区。我出生于昭和十六年(公元一九四一年)九月,研一则出生于十八年(公元一九四三年)二月。所以我们的年龄虽相差两岁,但因研一在年头出生,学年只相差一年。
  爸爸生于明治四十三年(公元一九一一年),昭和六十年(公元一九八五年)辞世。爸爸的老家在长崎县对马市,家业是以捕鱼为生的。但他一心向学,于是只身到东京求学,后来考进了大仓高等商业学校——也就是现在的东京经济大学。这样的选择,对于那个时代以及对马这个小地方而言,是相当不易的,以至于后来研一到波士顿的麻省理工学院念书时,才会说出“完全可以体会老爸当年的辛苦”这样的话。毕业后不久,爸爸进了当时还是三越百货食品部的二幸公司(位于现在新宿ALTAR百货的地方)工作,随后跟出生于横滨的妈妈(大正七年、公元一九一八年出生)相亲,昭和十五年(公元一九四○年)结婚后,一起回到福冈老家。
  爸爸不常说战时的事情,我们也不太清楚。只知他当时是被派到海外作战的职业军人。偶尔爸爸会提起他在诺门罕(Nomonhan)战役(编按:一九三九年五月十一日,日军在蒙满边界的诺门罕与外蒙军冲突,俄军支持外蒙军。关东军第二三师团与第七师团几乎全军覆没。九月十五日签定停战协定,史称“诺门罕战役”。)中的往事,这是他不多的战争回忆之一。
  直到现在,爸爸还会与当时存活下来的战友们会面。战争结束时,爸爸身在中国东北三省的满州,被委任为陆军大尉,因为是将校阶级,爸爸和我们会面时经常会骑着白马来。因此妈妈常开玩笑:“你爸爸也就只有在战争时才比较伟大。”即便如此,爸爸还是很少跟我们提及战争的事情。
  我的名字“伶子”里的“伶”字算是比较罕见的字,这个名字的灵感来自宫内厅里负责演奏雅乐的“伶人”。我是在多年后听见不算优雅的父亲吹嘘说这位“伶人”给我取了这个高贵的名字,才知道这当中的来由。
  “研一”的名字则取自爸爸独一无二的挚友小形研三。小形先生不但是父亲的老战友,还曾经是堪称日本园艺始祖、三越百货本店顶楼的雀儿喜园艺的经营者。
  所以按照爸爸的说法,“伶子”与“研一”这两个名字是他相当用心的得意之作。战争时期,我们家被疏散到山口县富田的奶奶家避难。我们一直待在那里直到战争结束,后来又被送到当时在大阪的外婆家。就这样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才好不容易回到福冈。
  

差点淹死
战后好一段时间,爸爸驾着小船往返于福冈与对马之间,经营卖鱼的生意。对马老家本是做渔业起家的,当时还经营旅馆,兼做从米到煤砖皆备的杂货店生意。所以爸爸和伯父两兄弟得驾着船,将日用品从福冈运过来,卸完货再装载海鲜回去。当时研一才五六岁,也常常被爸爸一起带上船。研一现在从不晕船的惊人功力,恐怕就是小时候在九州西北部海域的玄海滩上锻炼出来的吧。
  有一次,研一从对马的码头上跌落差点溺水,幸亏有三堂哥跑去通知爸爸说“小研溺水了!”才捡回性命。直到现在,研一偶尔还会做溺水的噩梦。
  这大约是昭和二十五年(公元一九五○年)左右的事吧。伯父和另外五名船员一起驾船出海到对马,却从此在玄海滩失去踪影,等了好几天也音信全无,不见他们回到福冈来。当时家里为了搜救他们几乎是变卖家产,甚至还租了飞机搜寻,遗憾的是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有人猜测是因为在三吨重的小船上装载了大型烧球式发电机,从而致使船只像铅块般地沉没了;还有另一种说法是伯父的船不小心驶过了“李承晚线”(日韩的水域分界线),因此被韩国警方逮捕拘留了。尽管众说纷纭,伯父终究还是一去不回。
  这件事把妈妈吓得惶恐不安。她开始说出像“再也受不了福冈了,不管怎样,我都要回横滨”之类的话。老实说,妈妈打从结婚起就没适应过九州的生活,只要一逮到机会,就不停地吵着要回东京、回横滨,她甚至禁止我和研一用九州腔说话。但我们却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九州腔,后来移居横滨时还因此被排挤欺负。(编按,九州腔属于地方方言,与标准日语的差别很大,连一般日本人都未必听得懂。)
  总之,一心想回横滨的妈妈四处游说、打听,最后终于在亲戚经营的小造船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于是我们举家迁往横滨定居。这是发生于昭和二十六年(公元一九五一年)的事,当时我读国小三年级,研一读二年级。
  

不过是个贪吃鬼
当时还没有*,从福冈到东京我们得坐上整整两天的火车。旅程中发生了一件至今仍会令研一记忆犹新的事情。尽管这样说也许会惹他生气,但研一实在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吃鬼”。直到现在,研一仍对食物抱持着一种惊人的执着,一听到哪里有风评好的拉面店,即使得排上一个钟头的队,他也一定不容错过。对我而言,研一算不上是什么老饕,只不过是个贪吃鬼罢了。
  在前往东京的列车上,坐在我们对面的是当时被称为“进驻军”的美军家庭。
  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就是他们把像纸一样的东西撕碎了放到奶瓶中,注入热水,摇晃之后就变成牛奶了。我想那应该是为了方便携带,将牛奶烘干后做成像纸片般的乳制品。总之,研一看得垂涎三尺,简直非要到不可。妈妈为了不让他盯着人家看,还故意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妈妈在很久以后才告诉我,在战后物质匮乏的那个年代,她其实很想给我们买现在随处可买到的牛奶糖,让我们吃到叫怕为止。
  几经周折总算到了横滨,我们搬进位于东急东横线白乐车站附近的小房子里,这是阿姨帮忙找到的房子。我和研一则被安排入读横滨市立白幡国小当插班生。
  转学当天,妈妈领着我和研一去上学。我们分别在自己班上做了自我介绍,但两人都因为满口的九州腔,而被班上的同学取笑。大概是因为当时收音机和电视还不像现在那样普及,因此当地人谁也没听过九州腔这种地方方言吧。
  我被大家嘲笑后哭着回家,研一虽然和我一样被取笑,但心中想的却是:“啊!我可不能输给这帮家伙!”依照他的想法,如果自己因为方言而被看低,那在功课上就一定要胜过他们。后来当我回头再看研一国小时的照片,他的确是紧咬着牙关,一脸“绝对不会输给你们”的表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岁才开窍
因为无法完全适应学校的生活,研一的成绩一直到国小三年级都只能算是普通。但一到了四年级,他便开始锋芒毕露,得到了不输给任何人的好成绩。我记得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