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研一不爱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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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研一不爱上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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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研一上的教堂就位于现在横滨球场的美军专用基督教堂。只参加礼拜实在有点无聊,后来便加入教堂的圣歌队。就这样,我们每个星期三都会练唱星期天做礼拜时要唱的圣歌,同时还能领到圣歌队的薪水。在当年,五千日元的薪水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当时在丸红饭田公司(今天的丸红株式会社)的月薪是八千五百日元。在这样的物价水平下,我们每个星期只要去两次教堂,就可以拿五千日元的薪水。
  因为一起上教堂的关系,我和研一日渐变得很要好。还曾经因为每个星期天都一起出门,被不知道我们是姐弟的邻居问:“你们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快结婚了?”他们大概总是看到我和年轻男性走在一起,才误以为我已经订婚了吧。
  才在圣歌队待了一年左右,积习难改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开始怨声载道,提出诸多意见,比方说不想只当合唱团成员,想要独唱,或是嫌当时的乐团指挥莎拉?威尔曲的表现不好,提议让自己代替她指挥等等因为是美军教会,这些要求当然也得用英语来说。当时研一的英文程度进步神速,因此一字不顿就哗啦啦地脱口而出。不过,虽然让指挥下台的提议理所当然地被否决,教会倒也真的为他在礼拜仪式中单唱或吹奏单簧管等提供了机会。
  当时在教会负责弹奏管风琴的人,是现在决策系统研究株式会社的董事长饭久保广嗣先生,一直到现在,我们两家都还是好朋友。
  如果将这个基督教堂的圣歌队也算进去,研一的大学、研究所生涯中忙着做的事情就兼顾四样了。因为如此忙碌,以至研一无暇顾及学生运动或交女朋友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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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全力以赴
虽说如此,研一打从娘胎中带来的反叛精神可是一点儿也没改变。为了申请东急东横线的快车停靠在离我们家最近的白乐车站,他曾经满腔热血地参加了请愿运动。研一推举了当时神奈川大学的米田校长做代表,并召集了前众议院议员加藤尚彦,以及之前提过的大井晴策先生,一起在白乐车站如火如荼地推行签名请愿活动。虽然最后因为没有其他支线经过的理由,这项运动终告无疾而终,但可从中看到研一一如既往的个性:一旦一头栽进什么,绝不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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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大前妈妈
从搜真女中毕业后,我进入丸红饭田公司(今天的丸红株式会社)就职。在丸红上班的那段日子是多姿多彩的,从来都没缺过约会的伴。
  这并不表示我特别迷人,而是因为当时丸红的女性职员还不到百分之十,因此只要是女性都很受欢迎。
  住在田园调布的外婆当时还开班教导茶道和插花,而我从学生时代就一直在学这些手艺。上班后,每逢周六我都会以去外婆家学习为借口跑出去约会。
  为了瞒过妈妈,约会完了以后我总会绕回外婆家,再带一些花回家。
  就这样,我并没有和任何一个特定的对象约会,而是和很多不一样的人出去,享受那份浅尝辄止的快乐。其实,虽说是约会,不过也就是出去喝杯茶或吃吃饭而已。
  当时爸爸和丸红也有过生意上的往来,经常会到我们公司来拜访。于是下班后我常常和爸爸一起去吃东西或喝喝酒,这些美好的回忆也很难忘。
  当时所谓的派对指的就是舞会。除了全公司上下一起举办的圣诞舞会外,还有像单身宿舍主办的舞会等。公司的单身宿舍不只一栋,若不小心只参加了某个特定宿舍的舞会,很可能会被谣传与那个宿舍里的某某人在交往。因此我若是要参加,就会参加全部的舞会。
  妈妈从小就非常喜欢跳舞,结婚以后虽然继续在练舞,但跳舞毕竟得男女配对,因此,她每次出去练舞时都会向爸爸交待说“去练体操”。爸爸想必也不知道妈妈在婚后还想继续练舞吧!
  因为妈妈总抱怨说:“身边没有会跳舞的男生。”有一次,我邀她一起参加丸红的圣诞舞会。舞会的会场设在会堂,场面相当壮观,对我们而言,这次舞会的意义非同凡响。当时丸红有几位曾是东大舞蹈社社员的男士(编按:东大舞蹈社的实力在东京六大大学中名列前茅,东京六大是指东京大学、早稻田大学、庆应义塾大学、法政大学、明治大学和立教大学),我打算让妈妈与这些舞技超群的同事们共舞,因此特意邀请她参加这次舞会。
  由于我在事前已千叮万嘱地交代过“我要带我的妈妈来,请你们一定要邀她跳舞”,因此舞会一开始,会跳舞的同事们就一窝蜂地挤到妈妈面前来邀舞,而我就像个透明人一样无人搭理。
  邀请妈妈跳舞的人实在太多,以至有好多人还在排队——妈妈的舞姿太优美了。她因为有幸与舞技高超的男伴尽情共舞,而变得容光焕发。直到现在,当年的年轻男士半跪着向四十多岁的妈妈邀舞的情景,以及妈妈那华丽动人的舞姿仍历历在目。
  离开丸红一年之后(我已持续上了五年的班),我和同在丸红共事的同事结婚,这是一九六五年五月的事情。翌年,我的女儿真智子出生了。
   。。

混进麻省理工学院
与此同时,多亏同学们的“代理出席”(编按:请求人代替上课的书面语),研一才好不容易从早稻田大学毕业,并继续进了东京工业大学的研究所深造。他在大学时代的专攻科目是应用化学,进了研究所后则专修原子能工学。
  就在此时,研一获得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机会:他获得美国波士顿麻省理工学院的入学许可,可以赴美深造。当时是一九七三年,研一才二十四岁。关于决定留学的始末,他曾经在一九七三年出版的处女作《恶魔的循环》中提过,我在此引用一小段:
  那时,阴差阳错地得到意料不及的好机会,我竟然可以向麻省理工学院办理申请入学的手续!我在申请理由的那一栏里,填写了之前我想上(国内)研究所的三大理由,但我将里面较“地域性”的地方以较“国际化”的方式来呈现。
  因此,我在申请表内写上:因为一块钱也没有,因此需要全额公费补助。然后还附加说明“我很优秀”。
  后来,通过和入学审查委员会的会长谈话后才知道,在麻省理工学院收到的申请表里,有很多人是用这种手法来进行自我宣传的。尤其是印度人,如果只看那夸张的自我介绍,你一定会误以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天才。因此,委员会会长告诉我,校方其实在面对来自不同国籍与不同学校的申请表时,都准备好了不同程度的可信度“折扣率”。幸运的是,日本人生性谦虚,不太会使用夸大其辞的招数,因此麻省理工学院对日本学生的“折扣率”也就相对较低。而我那大胆的、虚张声势的请求就这样被接受了。
  不久后,就收到了从麻省理工学院寄来的入学许可证书。随后的几天,“愿意提供全额奖学金”的通知也来了,但通知上提出:“请参加留学测试之类的英文检定,我们会依学生的英文程度分班”。由于我从大一就开始做英文导游,因此对自己的英文信心十足。于是,我厚着脸皮回复说“我的英文程度受到敝国交通部的认可”,并提出明显的暗示“既麻烦又花钱的考试可以省略吧”。
  几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文绉绉的信。信上说:“敝校之审查委员会予以认同阁下之英文能力,仅以此函告知喜讯。”入学手续就此结束。后来经过和校方的几次接触,才了解到这所学校的弹性机制,真让我们这些按部就班、中规中矩的日本人大开眼界。通过几次书信往来,我决定将自己的信念坚持到底,然后趾高气扬地就去了波士顿。
  以上这段话中提到的申请入学“三大理由”,指的是研一在上研究所时立下的三个志向:
  ① 学习原子能,以确保日本能使用低成本能源动力。
  ② 即使不燃烧石油,也可以活用由石油合成的原子能。
  ③ 将便于储藏又能提供长期需求的燃料——原子能,奠定为稳固的国内产业。这样,当遇上石油危机时,就不会像以前那样需要依靠军事力量才能解决。
  研一抱着明确的目标进入研究所深造,于他而言,在东京工业大学的研究无法达成他的目标,便由此萌生了进入麻省理工学院进修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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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的念头
顺利进入麻省理工学院的研一,从没料及麻省理工学院的课业如此繁重,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用功的时期。即便对于美国人,美国大学的博士课程也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是使用不同语言的留学生。研一想必为此吃了不少苦。
  不只课业繁重,第一次的海外生活与文化上的隔阂也让研一困扰万分,他甚至还曾经在学生宿舍与美国室友发生冲突(这些事情在他早年的某些著作中也有提过)。
  和研一发生冲突的美国室友经常带女朋友回宿舍,两人总是躺在床上聊天说笑。研一觉得无法忍受,于是带着书和笔记本上图书馆,一直到半夜才回宿舍,这种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有一天,研一终于忍无可忍了,他一拳打穿了房门,径直奔向那位室友——几乎就要跟对方决斗了。
  对美国人而言,即使枕在女朋友的膝盖上读书,只要成绩不错,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即使有人在场,他们也不会太介意。但对研一这样的日本人而言,一边和女人玩耍,一边还要读书,这成何体统?就此事而言,已体现出所谓的东西方文化差异。
  不仅如此,研一在经济上也显得相当拮据。前面的引文中提到,虽然留学经费是拿全额的奖学金,但还是需要节衣缩食。当年1美金相当于360日元,从日本带过去的钱根本不够花。那时,研一在写给我的信中就曾经提到:“自从来到这里以后,也不知有过几次了,真想把东西变卖了,以凑足回日本的旅费。”
  

在实际运用中提升英语水平
一九六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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