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日本人是发了善心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并没有动王腊梅。王腊梅一直在那住着,她把金五炮的尸体葬在了他死的那块地上。王腊梅是文革头一年去世的,死后,人们把他和金五炮合葬在一起。当人们挖开金五炮的坟时,人们惊呆了,金五炮的尸身一点也没烂,那些弹孔清晰可见,有细心的人查了,他身上一共中了二十八枪,这数字和他杀的日本人的数字很巧合,不知道能说明什么?当时文化馆的肖群英馆长还为金五炮拍了照,说可用于控诉日本鬼子的罪行。但后来文革爆发了,人们自顾不暇,文化馆也受到了冲击,那些照片也不知弄到哪里去了。
现在,金五炮的墓成了金山镇的一景,有人说,晚上经过那里常有一个汉子走出来拦着要请人喝酒。不知是真是假?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黑龙江上“偷渡客”
黑龙江上“偷渡客”
在清晨淡蓝色的曦光中,黑龙江满面上薄雾蒙蒙,对岸,俄罗斯广袤的山野,正从夜幕中显现出一片暗灰色的剪影。这时,一个模糊的黑影悄悄地移近江岸扑进江中,无声无息地向着我国游来,渐渐地进入了主航线,越过了国境线。
一道命令从指挥部传到驻防部队:“五班注意。有人从俄罗斯偷渡过来。你班马上到五号哨塔800米处设防,抓获偷渡者。”
还在酣睡的战士立刻被唤醒,在清冷的风中,荷枪实弹地迅速进入设伏地点。战士们敛神屏气,两只锐利的眼睛仔细地注视着江面。偷渡者的游泳技术十分高超,在浪涛汹涌的大江中竟然直直地向着这岸游来。一会儿便爬上了江滩,进入战士们的包围圈。就在战士们紧张地准备冲上去时,偷渡者哗啦的一声从江滩头站起,战士们鼓得足足的一口气,随着长长的一声“唉——”松了下来。原来是一只熊,它正旁若无人地走上江岸。
这不是电影中故作惊险的蒙太奇处理,这是我在黑龙江某边防部队采访时的一次真实经历。翻开边防哨所的执勤记录,类似这样的“偷渡记录”每年都有很多次,夏天时熊凭着高超的游泳技能,来回过境的次数多些,到了冬天,犴,鹿以至东北虎来回过境更是常事。在和战士们的闲谈中,我开玩笑道:“你们不怕特务披着熊皮作掩护,进行偷渡吗?”我想起了过去一部电影中有这样的情节。战士们笑道:“现在哪还有这样蠢的特务。”对于这样的“偷渡者”,边防部队的政策是来去自由,有时战士们还要把它当上宾款待。小兵兵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小兵兵是一只小熊的名字。
五班长小戴领我去看小兵兵。在兵营后的小山坡上,战士们用木板在一棵松树下,给小兵兵盖了一座十分别致的小房子,房顶还刷了红色的油漆。此刻,小兵兵下坐在房顶啃一个表萝目卜,在阳光下懒洋洋的,见到我们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紧张。小戴说,小兵兵是1999年7月份趴在它母亲的背上偷渡过来的。它母亲走上江滩放下小兵兵时,就被我们的战士发现,母熊受惊又顺江游了回去,留下只有一只狗崽大小的小兵兵在江岸上叫着。战士们迅速离开,以为它母亲会回来接它呢。两天后小兵兵依然孤独地呆在江边,它母亲已经把它遗弃了。战士们把它抱回兵营,用自己的津贴买来奶粉水果,一点点精心地把小兵兵喂大。小兵兵和战士们结下了浓厚的感情,每天战士们出操巡逻,小兵兵总是跟在后面,开饭钟一响,小兵兵不管在哪儿,总是第一个冲进食堂。战士们上塔放哨,小兵兵也像模像样地跟上去,趴在战士们身边。
小兵兵长大了便开始淘气了。有一次跑到兵营后把百姓家的蜜蜂一箱一箱的全给抱进了江中,还有一次在道上把两只大鹅的脖子给扭断了。。。。。。战士们无奈,只好把它锁起来。后来部队决定,把小兵兵送回山中。送走小兵兵那天,五班战士像霜打了似的,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晚上一名战士换岗时,发现小兵兵正在 敲兵营大门,一声高喊,顿时让兵营沸腾了。。。。。。望着小兵兵懒散舒适的样子,我对小戴说:“小兵兵遇到你们真是有福气。”
小戴一笑,给我讲了另外一个故事。
1998年9月份,以打鱼为生的当地农民老隋,用船载着两个儿子在江上打鱼,在河口发现两只熊从对岸“偷渡”过来,老隋财迷心窍,摆着小船就去打熊,熊顺着江流往下游逃避着,老隋却穷追猛打,一只熊可能意识到在江中只有被打的份儿,便一把抓住船边窜上船来,在船上,老隋自知不是熊的对手,只得拉着两个孩子蹦入江中,另外一只熊也上了船,两只熊坐在船上看着老隋拉着两个孩子在水中苦苦挣扎着,顺水悠久然地往下漂着。最后是边防军的巡江艇救了他们。
采访要离去时,我问小戴,你们就要复员了,小兵兵怎么办呢?小戴说,它是属于大山的,还是要把它送回山中。我问,它要跑到那边去呢?小戴一笑道,它们哪有国界。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在法兰西感受浪漫
法国人浪漫,胆儿大到向别人的老婆约会,不管她老公就站在身边;文化部的酒会,名为宴请,实是聊天,竟然吃不饱;家庭里的法国大餐却原汁原味,花样繁多;身临其境,才明白法国人真的是世界上最爱裸露的人——
苛刻的法国老头当着我丈夫的面向我调情
去年,我和先生受法国文化部邀请,到巴黎举办画展。谁知到法国的第二天我就闹了一肚子气。负责画展的是法国官方美协的秘书长罗克先生,一个满脸胡子的老头。罗克如果走在街上,和街边的流浪汉或漂泊艺术家并没有什么两样,一身黑西服皱皱巴巴的,皮鞋似乎从来没有擦过,手里提着一个大雕花烟斗,往他身边一站,你至少可以闻到四种味儿——烟味葡萄酒味狐臭味香水味儿,法国美协聘用这样一个王老五当秘书长,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的翻译中国留法学生小敏悄悄对我说,你别看他这样,他在法国美协可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果然,在画展的布置上,罗克使出了他的权威身份。
我的画,基本上是在画室中完成的,我喜欢朦胧的光线,在这样的光线下画出的画自然有一种神秘的色彩,这样的画,自然也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下观看。罗克在展厅中晃着烟斗看了一圈,马上告诉服务生把所有的窗帘全打开,然后,他自以为得意地望着我微笑,他以为他是个点石成金的术士。看着自己的画暴露在日照的强光中,我有一种被扒掉衣服的感觉,这个家伙是不是来搞破坏的?我对小敏说了我的想法,小敏翻译给了罗克先生听。罗克对我的意见大不以为然,摇摇头,道,你不懂。我告诉罗克,这些画只有在朦胧的光线下欣赏才有效果,他如此做,是在糟践我的画。听我如此说,罗克先生的脸红了,他一边讲着叽哩咕噜的法语,一边摇晃着烟斗以助语势,大有把烟斗砸在我头上的意思。经过小敏的翻译,他的意思是说,我的画接近大自然,只有在自然的光线下欣赏,才更有震撼力,也更适合法国人的欣赏习惯。我不同意,把他往牛角尖上逼,我说,那卢浮宫的艺术品为何不摆在野地里让人观赏?听我如此说,罗克先生的脸从红到白,又从白到红,胡子乱抖,如果我不是一位女士,他真要把烟斗扔过来了,但我佩服他的理智,情绪的风暴正欲大规模暴发,谁知他摇摇头,马上多云转晴,但他的权威位置不容妥协,他道,如果你来展出的是中国画,我不会多说什么,可你展出的是油画,你不知道法国人是怎样看油画的。最后我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也就是把写生作品摆在自然光直接照射的墙上,而把人物肖像放在背离阳光的地方。小敏把话翻译给罗克听了,他同意了,脸上露出了微笑。看来,“中庸之道”不但是中国人的哲学,在法国也管用。
布展完毕,罗克先生好像完全忘了我们刚才针锋相对的争论,对我的画逐一又看了一遍,罗克先生欣赏完画,又来欣赏画画的人,他猫一样黄黄的眼珠毫不避讳地看着我,赞美道,你是我看过的最漂亮的中国女人,你愿意和我单独约会吗?他说这话,就站在我先生对面。小敏把罗克先生的话翻译给我,又补充道,罗克先生爱上你了。我对小敏说,我剁吧剁吧喂鸭子那一天也不会喜欢上他。我知道,小敏不会把我的话翻译给他听。不知道小敏对他说了什么,他表示遗憾地耸肩摆手,这时我看到,罗克先生无名指上戴着结婚戒指,他并非是个钻石王老五,还是有女人爱他的。
巴黎小伙子论美
画展的头天晚上,主办方在巴黎蒙巴斯大道有名的圆顶餐馆宴请我和先生。我这个“馋猫”对先生说,这回我们有法国大餐吃了。
参加宴请的很多人都是巴黎艺术界的名流,个个独树一帜。然而,却不见所谓的“大餐”,这让我很失望。小敏向我讲道,在法国,所谓的宴请也就是聊天,不过是大家找个场合聚一聚,谈谈话,再品上一品平时在家不易喝得到的上好葡萄酒。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两只酒杯,一只用来装红葡萄酒,另一只用来装白葡萄酒,另外还有一个大杯,是用来装矿泉水的,主食不过是一块煎牛排一盘鱼仔酱一碟土豆和几样新鲜的蔬菜,有洋葱头西红柿,另外便是一些奶酪等。守着这几样东西,服务员倒是很多,服务员全是男性,年龄全在三四十岁左右,倒酒上菜撤碟,举止十分得体。
小敏的法国男友布赫杰朗是一个巴黎美男子,高挑的个子,鼻直口方,布赫杰朗是研究汉语言文学的,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当我问到他为何喜欢我们中国的女孩子?布赫杰朗马上找到了谈话的主题。
他说,一个人的喜欢会因时因地因人而异,在法国人的眼里,东方是一个充满神奇而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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