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之最”的找“之最”的内容,做“今日提醒”的找“提醒”的内容。编辑要找其他地方台的新闻。不同的人不同的分工,然后组合起来。如果需要记者采访,那么,立刻到部里申请记者,得到批准后,派出记者,向记者交待采访注意事项,需要采访哪些人物哪些问题,这样折腾下来,这一天上午加下午的时间也就差不多了。
因为《第一时间》自己没有记者,记者是统一管理的,所以,他们不能自己去采访,只能向部里申请,得到准许后,才能安排记者去完成自己所需要的采访目标。
完全安排好了,这基本上就到了当天的晚上了,然后可以回家,如果有家的话。
第二天,他们可以在家里休息一天。
第二天晚上7∶00以后
主编开始理清下期所有的内容,要和编辑们不停地联系,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新情况,有什么重大的新闻,如何处理,甚至细致到每一个字。这样下来,就接近半夜零点了。主编就可以睡觉了,如果不失眠的话。
第三天早上7∶00以后
这已经是休息的第三天了,第三天的新闻肯定会有新的变化,如果情况紧急,那么,立刻修改方案。
此时,记者已经完成任务,把录像带或者是文字稿录音什么的交给主编,主编开始浏览、精选、加工。这个时候的主编,就说不定在什么位置上了,难道他(她)不要去台里,去办公室吗?大部分时间肯定要去的,家庭办公,目前还不好实现。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办事要见面、见面要商谈,因此,不实现人与人的直接对话,实在是不敢掉以轻心。
集体劳累的“第一时间”人(2)
16∶00
下午四点以前必须到办公室,全班的人员都要去,要看今天的稿子,看其他频道的新闻。因为明天的新闻现在开始要定下来,要看哪些可以用,要看几个内部的新闻平台系统,还要上网站去看新闻、找新闻,然后判断需要用的。哪些是别人用过的、哪些是没用过的,然后想如何做这些新闻。
五点半的时候,其他地方台的新闻就定下来了,就可以收集了。然后编辑们开始分头写,主编就要和制片人研究,还要派人找各种资料,甚至要跑到大街上去买资料,这么一折腾,下午时间就差不多了。
19∶30
主编还要来到办公室,还要找新闻。有没有可以更新的?如果有,就可以替换已经选好的,最后定下来,赶紧让编辑写稿子。特别是“昨日之最”,四个编辑要用一个小时来想它的标题。到了夜里九点左右,编辑的稿子交了,主编亲自改好了,这个时候,配音的人员就来了,就要进配音机房来配音,配音也是很费时间的,要等待,或者要指导。
最后,主编还要把主持人的稿子再改一次,这样下来,差不到了十一点半了。但这不算完,因为国际的新闻要到夜里零点才能上来,等加工完国际新闻,你说这要到几点?很难说清楚这个时间。这时候,主编才能回家睡觉。满打满算,我们就让主编不太辛苦,让其在零点半以后,也就是一点到家睡觉吧,如果来得及回家的话,如果不失眠的话。
第四天清晨4∶00起床
这才睡了三个小时,四点要起床啦,不能再睡啦。洗漱时间做饭时间吃饭时间赶路咱们都不算,如果是在家里,那么起床的时间还要提前。
主编急急来到办公室,还要看看有没有最新的新闻,编辑们要做提要,配音人员再做配音,然后改过的图像还要送审。
如果没什么可修改,就帮忙做其他的事情。如果需要,主编必须用最快速度把它修改出来,还要和制片人一起研究修改。
5∶30
此时,主持人来到,开始化妆,配提要,熟悉稿子的大致内容,看有没有陌生的字,有些地名、人名,都要查查字典,不要说错了,有的时候,还要做配音提要。
6∶50
全体人员进演播室,技术人员全部到位,调试设备,调整镜头,调整灯光。此时,主编要和导播对一下所有节目的顺序。
7∶00
节目准时播出,大家在现场观看,随时准备补救出现的问题,随时盯着时间,随时盯着插画面的地方、进音乐的地方、进广告的地方。有的时候没地方坐,其实也根本就坐不住,因为随时都要轻轻走动,进行各工种和主持人的沟通,所以,经常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9∶00播出结束,下班啦
此时主编还不能走,还要想着大后天早上七点要播出的节目的“第一关注”……等等许多内容。
这样看来,这位主编在节目播出前一天的下午四点到夜里零点半,只有在吃饭的时间里可以轻松一下,只有在零点半到四点半这段时间可以睡觉。
细算一下,这三天里这位主编和他(她)这个班的编辑们睡了多少个小时?工作了多少个小时呢。
《第一时间》的工作人员们,坐公交车经常睡过了站,坐地铁经常睡过了头。坐公交是一路脑袋敲打着玻璃睡着,打车经常让司机说一声“到了”才醒过来,他们人人都有过这样的笑话。
做新闻就是有这种不可自主性,为了全国的电视观众,这些年轻人活生生地在“熬”自己。他们把自己的“油”熬出来,点上了一盏“灯”,照亮了中国人的每一个今天的黎明。
发誓奋斗的制片人
这个世界无论是多么的色彩缤纷,可你身下的影子却总是黑色的,但是,你不要低头。
如果说《第一时间》这个电视栏目的成功,必须有一个人来主策划、来主笔、来为这个节目付出巨大的精力,那么这个人就存在了,他的名字叫哈学胜。
怎么样,有人“哈日”,有人“哈韩”,可他却要“哈学”,而且还要“胜”。
哈学胜是西北地区一位农民的孩子,借问读者,在您的记忆里,第一次看到电视是在什么情况下呢?
哈学胜是在上中学的时候才看到的电视,他回忆说:“当时公社有个电视柜,我常去看看,什么《流浪者》、《加里森敢死队》、《大西洋底的来人》……后来学校也买了个电视,比公社的还要大,这样就更方便了。当时学校还把一些‘好学生’叫到一起去看电视,这也算是一种奖励吧,不过,这种奖励还真的激活了我的一颗心。”
“到了高中就没法看电视了,但我还是想看。于是,那次就看了一次电视,那是一个新闻启示录,但是它给我的启发非常大,我突然喜欢上这种东西了,它已经深深地进入了我的心。电视,太伟大了,太吸引人了。当时我就想考新闻系,结果全校我考了个第一。跟你说,那个时候,我就想做个记者,写新闻,写农民,写他们的苦与乐,写他们的希望,写他们的明天。”
那个时候,哈学胜想做记者,就像从幼儿园开始,教师就会讲,孩子们,你们从小就要有自己的理想。可很多孩子的理想到后来却没有实现,是理想得太早了一点儿呢,还是幼儿时代本来就应该是玩儿,就不应该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和人生的蓝图,一个人的一生,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理想?这还真是一个比较难以规定的问题啊。
哈学胜在中学时候才开始理想,他的理想是当一名记者,后来呢,他还真的做到了。毕业以后,他真的做了一名记者,在银川某报社干了八年,再后来,他又到了《中国青年报》,再再后来,他到了中央电视台《经济频道》,没多久,就当上了电视栏目的主编。
一位农民的儿子,从第一次看电视的感受,从第一次决心当一名记者、为老百姓说话,奋斗到后来,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今天,他又做到了,他是《第一时间》的创始人、制片人,也是《第一时间》的“心血人”。
人生有很多“第一次”,然而,在未成年时候的“第一次”犹为重要。在那个时刻,那些自觉的、不自觉的东西会悄然地渗透到你的心中,激活一种志向,有很多人都是在这种志向的驱使下走向自己的目标的。
一个人的“第一次”也许并不好玩儿,但是把十个人甚至更多人的“第一次”集中起来,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是非常有趣的。可以写出很多故事来,不信你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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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学胜的回忆:(1)
《第一时间》讨论创办的时候,北京正处在“非典”肆虐的特别时期。讨论创办新栏目,就要天天开会。那个时候,有的单位都不上班了,央视考虑到安全问题,也不硬性要求所有的人都来上班,但是要求创办新栏目的人必须来上班。
于是,大家就都提着心,吊着胆地来了……
往往有的时候,提心吊胆的日子是最有回忆价值的日子。
假如有两个人,甲大讲自己如何如何享福,生活如何如何美好,如何如何地将大笔的金钱花在如何如何的地方。
而乙却讲自己如何如何吃苦,如何如何受难,如何如何经历了生与死、爱与恨的惊魂与痛苦,你更愿意听哪个人的故事呢。
如果是我呢……
我选择后者!
前者是在我的面前炫耀他的财富。
而后者却给了我一笔永远也用不完的财富。
你的钱能花完,但是,你的经历却永存。
那个时候开会,大家都要戴一个大大的口罩,讨论发言时说起话来都囔囔的。不同的口音通过口罩再传出来,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于是发言人只好大声地说话,有的人甚至是在喊。讨论交流是要有表情的,可谁的表情也看不到,只能看到说话人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口罩一动一动的,好像是一个个的卡通人,于是大家互相看着都觉得特别好笑。台里规定不能开十人以上的会,可我们已经超过十个人了,就算是非法开会吧,想想也是违反北京的规定。可不违反又怎么办呢?电视节目不能停,创新不能停,央视在北京,央视的节目在这个特殊时期如果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