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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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王妃-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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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霓可轻启芳唇,摇曳生姿地说了一句话。

他下颌一扯,微眯双眼,举杯而尽。

扼住命运的咽喉(2)?

扼住命运的咽喉(2)

草原夏夜,星空璀璨,繁星散发出钻石般的光芒,虽是高远,却仍耀目。热气稍稍消退,凉风隐藏,不似昨日的阴风肆虐。

“不要脸!就会勾引酋长!”真儿一脸的鄙夷,眼睛斜斜地瞪向霓可,愤愤不平的俏模样,可爱极了。

“酋长每次唤她进帐,她就把我们几个赶出来,神气得不得了。姑娘还不知道她的厉害呢,她可会勾引酋长了,而且叫得跟羊叫似的,好像就要断气了一样;不过,酋长从不留她在营帐过夜,每次都赶她出来,活该!”

“是吗?”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躲藏,一边细听真儿说话,心神不定,胡乱地应着。不过,倒是听清楚了真儿的意思——霓可的双重身份:舞娘,酋长的床伴!

此刻,她恍然大悟,霓可跳舞时的眼神,风流的,妩媚的,勾人的,都是针对酋长禺疆。如此看来,酋长刚刚凯旋归来,霓可会如愿以偿的吧,呵呵!

这时,约拿站起来,随手抛出一个圆滚滚、黑乎乎的东西,端着一杯奶酒,面向酋长,扯开喉咙,“酋长,这次能够踏平加斯部落,砍下巴卢的脑袋,抢来很多奴隶和牛羊,这都是因为酋长的英勇威武,以及祖先和天神的眷顾、保佑,我们寒漠部落才得以报仇,不用再受加斯部落的欺负和侮辱。来,兄弟们,敬我们英勇的酋长,干了!”

杨娃娃惊愕得僵直了身子——滚在地上的,是一个乱发纠结的头颅,巴卢的头颅。

草原上的热血男儿纷纷站起,举杯豪饮。

禺疆也是一饮而尽,豪气爽快。不过,杨娃娃看他茹毛饮血的表情却恐怖得骇人,不止骇人,连生饮鲜血都这么帅气十足。

搁下酒杯,禺疆挥手示意大家坐下。他的嘴角噙着若隐若现的笑意,霸气的眼睛闪过一丝玩味的冷气,“兄弟们,大家辛苦了,今晚上,尽情的玩乐,吃的高兴,喝的痛快,不醉不归!”

掌声轰鸣,叫声喧嚣。

“大伙儿都这么高兴,跳舞也这么尽兴,那么,我也献上一个节目!我的奴隶,为兄弟们跳上一段,怎么样?”

一片叫好声,在草原上空轰然炸开。

真儿一阵惊慌,拉起她,急忙道,“姑娘,快上去,该你跳舞了!”

杨娃娃的脑袋里一阵轰然炸响:他的奴隶?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奴隶了?猛然想起前些时日对他说过的奴隶与人的不同之处,想来,这次,他是铁了心折磨自己了!

被真儿推到草地中央,她发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好奇的,等待的,赞叹的,不屑的……四野安静的出奇,只有木柴燃烧的哔啵声响,那簇簇的火苗,好像蜿蜒到心房一般,蒸烤得浑身发烫,手脚却是冷凉的!

她的心里禁不住阵阵的胆怯!抬眼看向禺疆,只见他的脸上漂浮着一抹邪魅的笑容,眼角处凝结着幽冷的、兴味十足的悠闲之气。

看好戏是吧,哼,就演一场好戏给你看!

她深深呼吸,镇定下来,脱下黑色披风,随手扔在地上,率性的动作非常帅气。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衣着怪异、行为大胆、容妆奇特的妖艳女子。

天蓝色牛仔热裤,裹出她浑圆、挺翘的屁股,裸露出凝白、滑腻的玉腿;白色休闲衬衫,敞开胸怀,于腰际打结,内衬黑色抹胸,暴露出玲珑、纤细的腰肢;乌黑的长发自然散落,飘逸,灵动。浑身上下,娇研而芬芳,清醇而风骚,性感且玉肌霜骨,艳媚且冰魂雪魄。

肌肤上雪光闪耀,直逼人眼!所有人一如石像,呆呆地震慑当场。禺疆大为惊讶,冷眸眯了又眯,嘴角微微下垂,勾起一抹弧度,似乎、隐隐地浮起一丝怒气。

杨娃娃转向乐师,抬手示意即将开始。琵琶的清涩冷调,胡笛的悠扬欢调,胡笳的哀沉低调,齐声奏响;她张开双臂,自然、随意地摆动着,腰部、胯部恰到好处地扭动着;不一会儿,加快舞动、摇摆的动作。

一举手,一顿足,一抖腰,一甩胯,一扭屁股,一记惑人的眼神,一抹冷艳的微笑,一个若即若离的勾引动作,一个若隐若现的撩人举止,极尽勾引之风流、魅惑之香艳。

没错,正是舞厅、夜总会常见的风情舞蹈。清醇中是青翠欲滴的百合,清冷中是孤芳自赏的水仙,娇艳中是妖娆怒放的粉桃,妩媚中是巧笑焉兮的紫罗兰。

而战国时代的草原胡乐,经过最初的混乱和磨合之后,紧紧地咬住舞娘的舞步和节奏,高亢悲壮,苍凉遒劲,配合这支风情舞蹈,倒别有一番动感而凄伧、张扬而苍劲的风情与趣味。

情致渐深,清旷处如舟泊野外,紧密处如铁蹄踏雪,低沉处如乌云暗涌,冷涩处如空山流泉,风华处如光影交叠,动感处如战鼓擂天,美人翩翩起舞,风云也为之变色!

一记勾魂的眼神,狠辣地抛向禺疆。她看见他棱角分明的脸孔风起云涌,变幻莫测:惊愕时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疑惑时如风吹草动,月暗孤灯火;冷峻时如秋水长天,落木萧萧下;寒酷时如雪封万里,生死两茫茫。

霓可呢?精致的脸蛋上,无风无浪,犹如九湖平静的悠悠绿水。杏眸中却晃动着惊疑的波流,偶尔闪现出一缕怨恨的光芒。

勾起一抹清浅的冷笑,目光转向草原男儿和部民。他们无一不是撑大眼睛,一眨不眨,好像比赛一样,眨动一下就输了——错过如此奇特、如此精彩、如此大胆的舞蹈;身躯更是一动不动,定住了一般,僵硬如石雕。

她的目的,达到了!更精彩的好戏,还在后面!

抖动着纤腰,扭动着翘臀,她解开衬衫,缓慢地、轻轻地脱下来,欲脱还拒的,自然优雅而又风情曼妙。随手一扔,真是奇准,恰好罩住约拿的头颅,严严实实的!

约拿只觉眼前一黑,不知所以,愣了一小会儿,才气急败坏地扯下淡香萦绕的衬衫,使劲地摔在地上。

眼见约拿兄弟吹胡子瞪眼睛的窘态,男人们豪爽大笑,女人们爽朗欢笑。接着,继续关注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

此时,她的上身只裹着一片黑色抹胸,紧紧地贴着肌肤,释放出香艳细致的锁骨,勾勒出傲然挺立的双乳,展露出平坦紧致的小腹。浑然天成的青春侗体,秀出最原始的美丽风情,跳出最热烈的动感舞步,展出最撩人的魅惑情态。

禺疆震怒了!充血的眼睛有如牛眼睛一般大,咆哮出一种狂风暴雨似的暴虐与酷寒,极冰极寒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冻成一根冰棍,凝固,冰封,不能再舞动,不能再惑人。

杨娃娃看见了,知道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最高限度,可是,好戏不能就这么收场,还要继续玩下去。忍耐不了,也得忍耐!

她舒缓、流畅的变换着动作,弧度适中地摆动着小蛮腰,缓缓地前进着,走向约拿……

扼住命运的咽喉(3)?

扼住命运的咽喉(3)

站在约拿的面前,高举双手,轻松、美妙地摆动着整个身子;接着,手指轻柔地插在头发中,摇晃着脑袋……纤纤玉指轻轻碰触、抚过脸颊,缓缓地往下移动,沿着身体玲珑的曲线,来到挺翘的双峰,在柔美双峰上,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摩挲着。

微眯美眸,挑逗地看着约拿……

可怜的约拿,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脸颊剧烈地抽搐着,脖颈处的喉结上下抖动,接连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憨厚的额头,汗珠滴落,蜿蜒成小溪,顺流而下。而他的全身,已经冷汗如雨。

真是禁不住诱惑呵!算了,还是不要逗他了,万一他有先天性的心脏病,那她不就变成罪魁祸首了?

轻柔地转过身,面向禺疆,纤纤玉手继续往下,掠过光滑的小腹,以右手拇指勾住裤头,好像要解开扣子……沉下腰身,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地摆动着胯部——相当下流的色情动作,最最直接的感官挑逗。

突然的,她停下所有动作,僵在当地——禺疆霍地站起身,快速走上前,脸孔绷得紧紧的,神色阴寒,如僵尸般吸饮她的骨血、惊悚骇人。

一阵狂风汹涌而来,她只觉风声尖啸,下一刻,自己已然被他扛在肩膀上。他噔噔噔地健步如飞,迅速撤离篝火欢庆会。

“喂,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杨娃娃尖声吼叫,猛烈地捶打着他的背部。

他死死扣住她的双脚,凭她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禺疆的部下和部民们,个个惊愕得目瞪口呆——他们尊敬的酋长,从来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大动肝火、暴怒如雷,更加不会“抓”走某个女人。被遗弃的霓可,仍旧莹然地端坐着,容颜流丽,平静的眉眼浅浅地弯起一种弧度,柔和的弧度中凝结着若隐若现的怨毒之色。

杨娃娃发觉回到了自己的寝帐。倏的,整个人飞起来,随即降落在毡床上。屁股疼,背疼,她觉得浑身都疼,快散架了似的。

她暗自龇牙咧嘴地呼痛,抬起下巴、怒眸相向,气呼呼地嚷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温柔点啊?”

禺疆拧着粗黑的浓眉,怒火燃烧的眼眸,窜起一抹疑虑的光芒:他妈的?这是什么话?什么意思?不过——听她的口气,肯定不是好话了。于是沉郁道,“把衣服换了!”

坐起来,她冷哼了一记,斜仰着头,美眸斜斜地睥睨、毫不畏惧地瞪着他,挑衅的神情,流露出她的不驯。

“你想要我亲自动手吗?”他的面色已经变成野狼,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的穿着如此风骚、大胆,只差重点部位没有暴露了,还在部民面前大跳奇怪的舞蹈,搔首弄姿,极尽勾引、魅惑之能事。他恨不得立刻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恨——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杀她的,他只是想一个人欣赏、拥有她的全部美好!

看着他的恶狼表情,一阵恐惧窜上她的脊梁,传至四肢百骸。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晓得他会怎么样,还是不要把他惹毛了。她快声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突然的温驯,让他措手不及。他狐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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