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站在她旁边,面色忧愁,时不时的瞟向哈青都,戾光霍霍;哈青都的眼睛射出豺狼的青光,两道猛兽的目光一经遭遇,立刻哔啵作响,腾的熊熊燃烧。
杨娃娃一一扫过去,不经意间感觉到一道深沉、阴狠的目光、钉在自己身上,倏的转瞬消失,再无可觅,是谁呢?挛鞮氏部落的政治核心人物大都出现,漏掉哪一个了吗?左右大将,哈青都,巫医,难道还有一个辅佐文臣?但是,没有这号人物呀!
哈!对了,护卫队长鲁权!她眸光横扫,立即发现一个身穿褐色袍子的年轻男子,身量颇高,相貌平常,散发的气魄却是鹤立鸡群的独有魅力,即使人群中站着,也可以一眼揪出这么一个不凡的人物!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乌丝和立脱,下垂的眼皮,泄漏出一道深不见底的阴光!嘿嘿嘿,隐藏得好深呐!他是什么样的人物?谋略、心机如何?应该说,护卫队长不参与部落政务,如果酋长特别器重他,那就另当别论!莫非,他也是觊觎酋长大位?
挛鞮氏部落卧虎藏龙,必须小心为上!
乌丝挥手让众人稍稍退开,脱下立脱的衣服,接着脱下自己的鞋袜,枯白、瘦长的右脚脚掌,踩在立脱裸露的背部,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节奏感强,力度适中。
围观的十几个人,窃窃私语。
“喂,你干什么?好大的胆子!你不能踩酋长的身体!”哈青都叱喝道,声音洪亮,急促的腔调里、恐慌的潜流缓缓地流动。
禺疆怒眸一瞪,厉声道,“你给我闭嘴!”
伦格尔小眼失笑,厚唇咧开,讥诮道,“哈青都,你省省力气吧!酋长已经归天,让她试试,又有什么要紧的!”
杨娃娃冷冷的叹气,稍无声息的,为哈青都的恣意叫嚣和愚蠢感到无奈和不屑;他刚才的表现,跟现在简直判若两人,不知他是因心焦气燥而沉不住气呢,还是真的以为他能阻止酋长的复活?不过,这种明枪,过于嚣张,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不难对付!
卧虎藏龙(3)?
卧虎藏龙(3)
乌丝毫不理会,旁若无人的蹈踩着……深夜,寒气阵阵,逼入骨髓,激得身子瑟缩起来,心也揪得紧紧的,以抵抗刺骨的寒意。
蓦然的,杨娃娃想起一篇文章,研究匈奴历史的时候看到过的,叙述的正式萨满教的神秘世界。萨满教是北方阿尔泰语系民族信奉的一种原始宗教,普遍存在于草原民族之中。巫师是萨满的中心环节,最基本的任务是为人们沟通、联络神灵、祖灵、精灵、鬼灵诸界,帮助人们脱离痛苦和灾难。
她记得相当清楚,匈奴的萨满,巫师一般是女性,在治病方面,主要采取的是巫术,然而并不是一味的装神弄鬼,也能治病救人,而且,巫术的很多灵感,来源于原始的临床医学。哦,对了,史籍记载,苏武就是这样被救活的。苏武出使匈奴,被卷入一场政变,引刀自杀,本已气绝,巫医紧急治疗,采用的方法跟乌丝的救人方法一模一样。
萨满教的世界确实神秘,这种起死回生的救人方法异常奇特,近乎神奇,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立脱背上的皮肤破裂开来,紫黑色的淤血缓缓地渗出,蜿蜒着流落在地上,腥臭难闻……过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乌丝停止了所有动作,惨白的额上、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身躯疲累得微微一晃。
看来,乌丝耗费了大部分的精力。只见她稳住心神,蹲下来,伸手探测立脱的鼻息,不一会儿,站起来,淡然道,“酋长活过来了!抬到帐内,巫医只要让伤口愈合、调养好身体,一个月之后,酋长就可以下床骑马了!”
声音虚弱得发飘。随即,乌丝越过众人,在一道道惊讶、佩服的目光中,轻灵、飘魅的走远,仿佛一抹纯白、渐渐被浓浓夜色吞噬。
伦格尔小眼微眯,随即瞠大,迸射出黑鹰一样的尖利光芒,腔调冷硬,“巫医,你必须好好照顾酋长,一刻也不能离开寝帐,稍有不当,立刻斩杀!鲁权,让人把酋长抬到寝帐,你必须守护寝帐,日夜不得离开,除了哈青都、禺疆兄弟和我,谁都不许探视,而且,探视的时候,你必须陪在帐内,不可懈怠!放过一人进去,斩杀!酋长因你而死,斩杀!明白没有?”
威严如山!气势如虹!
杨娃娃一阵惊愕,既而暗自赞叹伦格尔未雨绸缪的睿智安排!他也不希望立脱归天,以此看来,他的立场和态度虽不是直接针对禺疆,却仍然无法明确,尚待观察!不过,奇Qīsūu。сom书某某人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
鲁权亮声答应,恭敬地低着头。哈青都隐藏起熊熊怒火,乖张的脸上,流泻出意味不明的冷笑,阴险的光若隐若现。
抬首看向禺疆,她发现他盯着伦格尔的眼神,极其复杂,貌似感激,又夹杂着惶惑不安的底色,脸孔上异乎寻常的坚硬。她看不懂他的眼神,只觉得似乎有点不妙。
众等护卫把立脱抬进寝帐,众人也各自散去。
又累又乏的,回到寝帐,杨娃娃想着立马爬上毡床呼呼大睡;不曾想,站在床沿、刚刚脱下披风,就被他抱个结结实实。
禺疆扳过她的娇躯,按住她的后脑勺,夹着她的纤腰,海上旋风一样裹住她娇嫩的双唇,狂烈地舔吻着,裹挟着爆炸式的怒气,夹带着危险性的激情,猛兽发泄似的、吞噬她颤栗的恬美,啃咬她不满的反抗。
他疯了!发神经还是怎么的?以前他也有过如此的翻江倒海、万马奔腾,不过,他的举动仍然是疼惜她的,暴烈之中犹带温柔,此刻,却是一点儿顾惜也没有,纯粹的恶魔行径,到底怎么回事呀?又没有说出什么话让他大动肝火,难道——他震怒了?可是,她没有做错什么呀!
如此情势,根本体会不到亲密的感觉,她只会气恼、只会愤怒,抗议着,闪躲着,发出唔唔唔的恳求声。见他毫不理会,憋闷、气愤之下,她扒开他胸前的衣服,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扣住他胸前的丁点儿皮肉,使劲一夹,他仍然无动于衷,生气地继续夹痛他的皮肉。
他闷哼一声,紧紧吸咬、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两手迅速扒开她的衣服,顿时,春光明媚得让人晃眼,肤光仿若梨花白轻盈芬芳,肌容仿若冷雕玉晶莹鲜透。他抓住停留在胸前捣乱的两只小手,反剪在身后,低头吻住流光潋滟的肩胛和锁骨,火辣辣的迷醉。
他的上胡须,刺得她肌肤生疼!滚烫的呼吸喷在肌肤上,一路烫到她的脸颊,瞬间,只觉一股热气、萦绕在周身,一把烈火、轰燃在体内,全身烫热,脑子轰鸣,天旋地转的晕浪感觉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
他的鼻息愈加急促,她的眼眉低垂迷魅;她觉得自己全身绵软如浮云、飘灵如柳絮,然而,她还是清醒的。
“怎么了?嗯?你不要这样!”她轻弱的说着,耳语般的娇媚声音、妖娆得骚人。
忽地,他打横抱起她,坐在床沿,抱她跨坐在大腿上,勾住她的细腰,探身过来,双唇意犹未尽的狠狠压下来。仍然是狂热呼啸的北风,肆意扫荡,霸气巍然,并无一丝一毫的怜惜与情愫。
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任他为所欲为!不管为何,先让他发泄完了再说!因为,他似乎真的震怒了!面无表情、脸色却铁寒得让人心胆俱裂,黑眸玄妙地冷悬着一丝戾气,乖戾得紧。
悄悄地,他的大手,揉捏着她的玉乳,深沉地玩味着。她全身颤抖,不自觉地双手用劲,想要推开他。
他魔魅的双眸,邪邪一扬,拇指和食指揉搓着殷红的乳峰……
热流、袭遍全身,疾速地奔窜。不,不能这样,她在心中难耐的叫唤着,唇角却不可抑制的流荡出一声迷魅的轻响……突地,他停止了所有动作,那撩人的感觉,瞬间潮水般退去。
她的神志,清醒不少!脸颊上的红晕灿如流霞,眼神犹自妩媚地微睁着。
“把手放下!”他粗嘎着嗓音说,低沉,而又硬梆梆的;见她听话地放手,顺势扯她入怀,贴身抱着,嘴唇轻轻触着她的鼻尖,“下次不许这样!”
坐在他的大腿根部,她感受到他昂扬的欲望隔着衣物顶过来,怒意勃发。虽然夜夜相伴,她仍然惊得倒抽冷气,心,立刻揪紧,话都不会说了,“哪——哪样?”
卧虎藏龙(4)?
卧虎藏龙(4)
坐在他的大腿根部,她感受到他昂扬的欲望隔着衣物顶过来,怒意勃发。虽然夜夜相伴,她仍然惊得倒抽冷气,心,立刻揪紧,话都不会说了,“哪——哪样?”
禺疆轩起浓眉,目光离离萧浅,在她流云璀璨的脸上转旋着,“伦格尔确实是草原上骁勇英伟的男人!”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杨娃娃凝睇着他的脸庞,昏黄黯淡的火光、勾勒出他古铜色的肤色。其实,她一直都刻意忽略他那种粗犷的俊容和狂野的神态,只因,她偶尔会恍惚的觉得,他非常非常陌生,他是深深爱着她的那个结发男子吗?在这个血腥的民族、瑰丽辽阔的草原,她将要和他携手面对历史的转折时刻?
这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如此想着的时候,她的心中,往往一片慌乱,一如湖水中的倒影,随波摇碎。
“他是右大将,相貌豪放,身量挺拔,全身散发出一种让人激动的英雄气概,更加难能可贵的是,他心思缜密,深谋远虑,运筹帷幄,如果他能当上酋长,应该大有作为!”她的唇边、凝着一朵如水笑靥,清浅的恍若无色无波,细眉高高扬起,面露赞赏之色。
恍惚的,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俏皮。
他看着她,眼色寂静如深夜,隐匿着危险的惊澜,“难得你观察得这么仔细,看来,你对他很有好感!”
她感觉到两人贴合的部位更加风月无边、风情旖旎,感觉到他的炙热欲望更加惊涛骇浪,感觉到箍着腰背的大手僵硬着加深力度……哈,果然吃醋了!她灿烂巧笑,轻松道,“是的呀,我这双冰雪聪明的眼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英雄的!”
粗糙的大手,慢慢地抚上她冰莹淡香的锁骨,一直往上,直至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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