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
走上楼梯的时候,田发现这楼房每层都有公共走廊,看到的多是年轻女子,没看到小孩和老人。杨租的房子,从走廊进门,是窄窄过道,左手二平米左右,一扇窗开出走廊,窗台下放着一单头煤气炉,这两平米的地方就当厨房了。再往左是卫生间,过道尽头是一间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房子没有窗户,很昏暗,透过从公共走廊射入的光线,田看到房子左上角有一床厚厚的席梦思床垫铺在地上,那就是睡觉的床,左下角有一布衣柜,右上角有一张小写字桌,一张椅子,靠写字桌的是一张小矮桌,二张小竹椅,显然,这是吃饭的地方。
看到田新家不停的打量这打量那,杨丝柳说:“这里每月房租三百元,要住好的,租房每月要四五百元才行,太破废了。这交通便利,自己一个人在这城市之中暂时有个窝安身,也算可以了。”
房间里一切虽然简陋,但确实整齐、干净。
杨丝柳去张罗饭菜,要田新家坐在写字桌前看杂志,田新家发现写字桌上有广西大学古汉语补考复习提纲,还有厚厚一沓过塑的彩照。他拿过彩照翻看,照片是杨丝柳以前出国演出照的,舞台上的杨丝柳显得格外艳丽。田新家把杨丝柳叫过来细细的问,杨丝柳一一跟他讲解,还把团里的那位领导指给田新家看,那领导显得年轻有风度。不知怎的,到了这个时候,田新家才真正相信杨丝柳以前给他讲的许多都是真的。杨就是他心中所期待的有档次的女子,他要与杨发展亲密的关系,象情人那样的关系。他对杨说:“你每月全部费用要多少?”“一千元足够了。”“好,我负责,你好好读书吧。”奇怪的是,看着照片中那位年轻有风度的团领导,那位杨的第一个男人,田新家心中没有一点醋意,田新家想,我该吃醋才对啊。
吃完饭,杨丝柳要烧水给田新家洗澡,用惯了热水器,用桶装着热水洗头田新家说不方便,杨说:“你蹲下低头,我来帮你洗。”
卫生间很小,杨进来后,田新家感到局促,不好意思把衣裤全脱了,留着*,让杨帮着把头洗了。
田新家洗完澡,杨丝柳接着洗。
杨丝柳洗完澡后,穿着睡衣睡裤出来,她仰躺在席梦思上,对坐在写字桌前看杂志的田新家说:“新家,忙了一下,我这腰就受不了啦。”
“怎么了?” 田新家走到床边俯下问。
“我以前练跳舞时扭伤了腰,刚从歌舞团出来,在饭店当咨客,站久了腰就受不了,真不知以后怎么办?”
田新家在床沿坐下,看着杨丝柳握着她的手问:“到医院检查过吗?”
“医生说是腰椎劳损,休息休息就好了。我有时去叫人按摩,真的舒服。”
田新家另一只手拍拍杨丝柳的脸笑道:“真正是小姐。”杨丝柳也笑了:“小姐得有人伺候啊,你帮我按摩吧!”
“我?我又不会。”
“随便捏一下也好嘛,你们男人花钱还要帮小姐按摩呢。”
她翻身俯卧着:“来吧,从上往下按吧。”
田新家以往因为应酬少不了在各种场合要不同的小姐按摩,因为惯性的缘故,他还不好意思在小姐身上乱摸,碰到性感迷人的小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他敏感的地方,他心里叫喊“我要”,但他还能把持自己,做出正人君子样。现在自己喜欢的女人就在身边,他对她的感情刚刚开始,正由精神层面进入,精神把*盖过去了。他没有产生丝毫的*,他所产生的是崇敬和欣赏。
是的,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田新家上了床,掀开杨丝柳的睡衣,杨丝柳身体匀称,结实,富有弹性,皮肤白净光洁、细腻,他根据经验,凭自己理解来形成手法,从颈椎到双肩往下按,到胸罩带碍手的时候,他只能放慢速度。
“解开,”杨对他说。
他半天解不开,杨一只手伸上来,一下子解开了。“笨蛋”,杨笑骂。
“按得不错吧。”他要找回面子。
“是不错,以后要发扬啊。”
按到裤腰部位时,杨把睡裤和*往下扯了扯。
“好了,还有哪里要按呢?”田新家说。
杨丝柳一下翻过身,仰卧着,她的腹部坦露着,田新家把手搭上,说:“前面怎么按啊。”
杨丝柳扭动了一下,胸罩滑落下来,露出两只乳房,田新家仔细端祥,那*配着她的身是那样完美,不是太大,但丰满挺拔,而淡淡的浅红色的*是那样小巧,他看呆了。
“没见过女人吗?看你那样。”
田新家回过神来:“你真美。”
“我想要你!”杨注视着田新家。
田新家的*已被唤醒了,他对眼前这个女人从精神到肉体都是需要的。他想,自己跟老婆虽然凑合着过,但自己经常在外面跑,老婆带着小孩操持着家毕竟不容易,自己喜欢眼前这个女人,当情人最好,她毕竟在欢场打滚,不可能为了她和老婆离婚的,但尽量不伤害她。
田新家主意打定,问:“你准备了吗?”
“准备什么啊?”杨丝柳问。
“避孕呀。”
“不用。”
“你这没有药或套什么的吗?”
“我备那些干嘛?”
“万一有了怎么办?”
“嘻嘻,那才好,我给你生个儿子。”杨丝柳笑了。
“不行,这绝对不行。” 田新家想,真要那样,把她害惨了。
“没事的”,杨丝柳过来解田新家皮带“你这人真是的,多少人巴巴的求我都求不到,今天倒要我求你,我从来没这样过。”
这边杨丝柳不顾一切要解田新家皮带,那边田新家双手有力阻止着,他说:“丝丝,我也想,但这样对你不好,你准备避孕套,下次我来不就好了吗?”
“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杨丝柳哀怨地说。
人的很多第一次都是笨拙的,田新家和杨丝柳的第一次也不例外,虽然都是过来人,但相互之间存在了解和配合的问题,两人虽然兴致很高,但田新家毕竟有些放不开,躺在下面,杨坐在他身上,不知是汗水粘住两人皮肤还是什么原因,他腿上一块皮被拉扯得生痛,但看到杨投入的样子,他又不好提出来,就这样忍到喷发,由于分心,他好象还没品出滋味,杨倒是很快活的样子,满脸生辉。
相聚都是非常短暂的,两人第一次共享鱼水之欢后,田新家就到广州了,他要在广州接从广西用铁路发过去的货物,由于第一次和杨丝柳没弄好,他特别把这事惦在心上,就象好喝酒的人好不容易弄了瓶好酒,结果出了点岔,没喝好,你想他能不惦着下一次一定要好好喝吗?
田新家住在宾馆等货,很是无聊,他希望货物早到广州,所以每天都往广西打电话,找铁路上朋友问货出柳局管线以外没有。到第三天,他得到消息,由于黎湛线车流过大,他的货还压在广西玉林站,要到达广州,最快也得四天,他一盘算,与其在宾馆呆上四天,不如今天就回南宁,没有航班,坐车也可以,直达南宁的车赶不上了,但可以转湛江回南宁,这样在南宁就有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了。我要杀个回马枪,给杨丝柳一个惊喜。
当田新家风尘仆仆的到了南宁,满怀期盼和喜悦给杨丝柳打电话,得到的却是平淡的回答:“今晚我女友生日,我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去,你在宾馆先住下吧,明早见。”
你说这是什么话,你女友的生日就那么重要?住宾馆我不会在广州住,跑近千公里,到时还得跑回去,这里肯定有什么名堂,田新家心想。
第二天田新家到杨丝柳住处,杨显得无精打采,她说昨晚那朋友在酒吧闹得很晚。两人没说几句,杨去给田烧洗澡水。田说:“我昨晚洗过了,现在不想洗。杨说:“你不是想要吗?”
这第二次真的是扫兴,杨没有兴致,没反应,完全是为了田新家,搞得田味同嚼蜡,他心里有个结老是挥不去,解不开,她昨晚干嘛去了,真的是给朋友过生日?干嘛变得这样麻木?
在床上没意思了,杨丝柳提议出去走走,吃午饭时,杨还是挑了上次那家人不多,干净、安静,环境很好的小饭店。
“新家,有二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杨丝柳看着田新家,脸上有些得意。
“好啊,说来听,让我也高兴高兴。”
“我准备搬家了,一房一厅,采光通风很好,交通便利,在南湖边上。”
“哎唷,可喜可贺呀。” 田新家脸上咧开笑容。他已去打听过租这样的房子一年要六千块钱,他本打算过一段给杨丝柳租这样的一套房子,添置彩电、冰箱、空调、热水器一些必备居家要的东西,这下用不上了,他感到有些失落。
杨丝柳接着说:“热水器,彩电冰箱,家具都备齐了。象新房一样,下次你来就不用我给你洗头了。”
“你原来还是个小富婆啊。”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田新家感到心里有点不对劲。
“说起来这也用不了多少钱,要拿,我还是拿得出的,这一两年多少攒下一点,只是不舍得,我哥看我住得太寒酸,出钱整个给我办下的。”
这下田新家明白了,杨丝柳口里声声叫哥的其实是这二年认的干哥哥,是市公安局里一个小官。他以前听杨丝柳说哥长哥短时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这下子不知怎么的心里冒出一股酸酸的东西,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快,他说:“怪不得事情办得这样漂亮,还有一件好事呢?”他希望结束搬房子的话题。
“你猜猜。”杨丝柳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猜什么啊,我猜不着。”
“量你也猜不着。”杨丝柳一脸得意。
田新家等她往下说。
“我去学开小车了。”
“嗯。”
“我就要有一辆小车了,进口的,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