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麦赖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法克麦赖夫- 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片中的重点自然是慧美与贞。

  从敌视变作朋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过程呢?性的起蒙?还是其它呢?

  慧美从骨子里瞧不起贞,这完全来自于男性的意识。*躺在任何一个男人跨下,她就是低贱的。而慧美之所以想把贞赶走的原因是因为她想带男朋友回家。

  男朋友的看法是什么?这是慧美真正要考虑的问题,而这个问题却让她当成了自己的意识,这是一个典型的以男人角度出发的女孩。

  但事实却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尤其男朋友竟然曾经出现在贞的面前,这一事实令慧美的信念产生了动摇。

  男人,真的认为*低贱吗?那为什么男人还要去嫖呢?

  荷尔蒙的分泌与道德没有丝毫关系,那道德岂不是苍白无用的?

  正如贞所说的,她与慧美的男朋友是否发生关系根本不重要,那潜台词中什么更重要呢?

  女人?一个女性!

  影片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慧美替代贞。纯结的雪被团成了球,滚出的痕迹在雪化的时候就会消失掉的。一袭白衣的慧美将自己的处子之身给了嫖客。

  一个女人产生了,在慧美偷听贞的时候,这个女人的产生便已经成为了可能。但谁也没有想到,慧美采取的是这样的方法。

  娼妓与贫穷在慧美走入嫖客房间的瞬间划上了等号,女人,一个具有无限遐想的名词诞生了。

  金鱼在水中自由地游着,坐在吊塔上的两个女孩相依偎着。

  慧美从男人的意识中解脱了,父亲寻找到了美,担当起了真正的父亲角色,弟弟也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贞得到了认可,她自由了。

  其实所有的人都自由了,找到自己的方向的人肯定是自由的,而只有自由的人才能够有尊严的活下去,这也是一个古来有之的道理。

  贞,还是一个*吗?*低贱的观念又是从何而来?如此恬静的画面将这一切都粉碎了,一股子暖意扑面而来!

  韩兮

  2006…9…6于通州 。 想看书来

《刺秦》:刺痛
九九年九月二十七日晚六时,北京电影学院的放映厅里座无虚席,就过道间也很难找出可以立足的地方。陈凯歌携他那部历经磨难的『刺秦』回访母校,并要举行见面会。大约在二十年前,他也如今日的学子一般站在影院的太平门前,观摩着前辈的影片,聆听着前辈的教诲,而今日,物转星移,当年的青年学子已经坐在了前面,开始教导着自己的晚辈们。所不同的是,影院是在新地址新建立起来的,设备齐全得多,透着一股子专业劲,当然,台下的人也比当初不知多了几倍。

  影片演完后,在所谓的见面座谈会上,陈导演回答了新校友们的若干问题。当然,其中涉及到有关姜文的敏感问题,他是避而不谈的。在他那个年龄与地位,提问的人显然是过于单纯,也过于无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座谈如飞而逝,其中不乏有些专业问题,陈导演都给予了极富经验的回答,我们抛开这些问题不谈,也摒弃那些有关花絮的唠叨,还是有些问题值得观众探讨的。

  思维定式

  写出这个题目,我略有些悲哀,我向来以为艺术是需要创新的,实际上学校的教材中也是这么说的,但我们还是用老的眼光来看待艺术,非但观众如此,即便创作者们也难以躲开这片阴影。

  在「刺秦」中,嬴政的扮演者是李雪健,焦裕禄的形象想必是他最深入人心也是最成功的塑造。有人认为,这个人民公仆的长相不够威武,不足以把秦始皇那种盖世武功表现出来,仿佛提问的人的确见过嬴政,是个身高丈二,眼似铜铃,口若悬河,寸筋铁骨的威猛之士。陈导演只好说史书上的始皇帝并不威风,甚至有些卑琐,龌龊,相较而言,李雪健可以算得上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了。陈导演的话可谓风趣,但透着一些无奈,仿佛是一则黑色幽默,令人警醒。我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建立丰功伟绩的人均是这种形象?是史书记载,还是民间传颂呢?其实,对于秦王来说,他南取百越,北却匈奴,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多民族统一的封建帝国,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的伟大之处或说超出常人之处是他的头脑和魄力,这与身材长相恐怕没什么关系。在几世纪前的法兰西历史上也有这么一个伟大的人物,我们都叫他小个子拿破仑,对于这个称谓,我们是比较接受的,想来番邦异地的伟人都是小个子,我们的英雄则要高大威猛些?这是多么可悲又可笑的自大加常规思维,寻其根源,恐怕与黔首们俯地叩首的习惯不无关系,当然,历史上也有个叫‘高大全’的人是这些固定思维的集大成者。

  几年前,东北小品风靡全国,涌现了几位代表人物,比如说赵本山和潘长江之流。此二人的确深入人心,如果想无聊的话,不妨听听他们的嗑儿,也是打发时间的好方法。陈导演用这两人客串了片中的角色,人们看上去总觉得与片子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陈导演解释说在他的心中只有演员的概念,而没有喜剧演员的叫法,也希望观众们不要把演员类型化。他并且举出了美国汤姆.汉克斯的例子,在阿甘之前,汉克斯是美国标准的喜剧明星,看过「穿一只红皮鞋的男人」和「美人鱼」的人也许会知道这点。但在他出演阿甘这个角色的时候,美国影院中也并未发出哄堂大笑的声音。美国观众在欣赏影片时注意的仅仅是阿甘这个人物,而不是汤姆.汉克斯的背景,当然,银幕下又是另一回事。陈导演的话的确是金石良言,姑且不论潘赵二人在片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单想到中国的许多类型演员,他们之所以没有勇气扩展自己的戏路,恐怕的确是为了迎合观众的一贯印象,展示自己多方面的才能只能是一种奢望了。若中国观众始终如此,我想现代最受其害的人莫过于小燕子,更深一步说,中国电影若象演员那样去一味地迎合具有定式思维的中国观众,我则对中国电影的未来表示失望。

  在此片中,除了秦王的另一个重要人物是荆轲,无疑,他是个悲剧式的英雄,那首“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歌千古流传。有许多人都认为易水别离的场面不够悲壮,显示不了壮士荆轲那慷慨赴义的决心。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理解,陈导演的理解与大众不太一样,这是可以允许的。固然这样处理是个人观念占了上风,但从故事情节角度来分析,这种处理也并非不妥。我不知道陈导演回答这个问题时是否考虑到情节发展的因素,因为他只是说自己的理解并不是那么悲壮。我认为在易水河畔,荆轲告别燕子丹与赵夫人,他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也是抱着必胜的信念而去的。此时,他已经不单纯的是为燕子丹或赵夫人做事,他头脑中想的是为民除害,杀掉那个凶残的暴君,使六国百姓不受涂炭之苦,如此有意义,又可名垂青史的义举,何来悲壮?我们头脑中的悲壮是因为已知壮士失败了,由于这个失败而悲壮,即是将结果放到前面去体验情节的发展,实际上这是不合常规的。欣赏艺术应该先将小脑清洗干净再进行,空后才可有灵。难道故意作个悲壮的场面好为后来的失败打下伏笔吗?中国足球队在出征各种比赛前都有个誓师会,若搞得悲壮点,岂不可笑!

  把这几个问题拿出来谈谈,是为了说明艺术需要用新的眼光去鉴赏。我们一直在说中国拍不出好的片子,仿佛责任都在编导们。也许这是事实,因为的确拍了许多简直不是电影的电影。但中国确实也出现了一些具有创新色彩的好影片,但又有多少观众光顾影院呢?我无意责备观众,并不是观众没有错误,比如此类的老眼光,定式的思维就是不小的错误。但我也知道观众是上帝,这也是没有错误的,只不过悲哀了点。

  记得日本已故的导演黑泽明曾说过这样的话“日本人对日本影片是非常挑剔的。我们日本人对自己的东西考虑得太少。为什么我们不维护我们的影片?我们在怕什么呢?”黑泽明三十年前的困惑竟然是我们现代的困惑,甚至还没有成为困惑,这不是件很悲哀的事情吗?的确,无论是观众,影人,还是审查部门,他们对中国影片的挑剔是应该的,可惜的是,他们用定式的眼光在制造许多框架,这样搬石头砸脚的举动未免过于滑稽而令人耻笑了。我们可以想想「刺秦」另一个版本在日本的影响,恐怕这时用一把利刃刺进自己大脑的行为是再好不过了,那瞬间的*一定很强烈,也很刺激!

  关于影片

  中国第五代导演中最著名的两个莫过于张艺谋和陈凯歌。最近,二人的新片恰好走了两个方向,《一个都不能少》是小题材,却讲述了一个大问题;《刺秦》则是在大题材中阐述了一个小问题。

  看完《刺秦》给人的感觉仿佛不是日本投资中国制作,倒象是美国投资日本来制作的。我们都知道,或说都有体会,日本影片对人性的探讨是非常深刻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会有这种感觉。难怪陈导演在座谈会上这么说,他在北京电影学院只学到了人是难分好坏的。从人性的角度来说,我们可以看到一大堆好,在好中间隐藏着某些坏;我们也可以看见许多的坏,在坏的里面有极力想迸发出来的好,艺术表现的就是这隐藏的坏和想迸发的好。

  北京电影学院的某位老师评价《刺秦》时说,陈凯歌的确将他所学到的人性理论建立起来了,但缺少人物性格的堆积。这位老师的话很有一针见血的力度,我们可以看到影片中秦王的软弱,荆轲的自负,赵夫人的幼稚和嫪毐的深情,这些都是建立在我们观念之外的性格特点,但由于细节没有作铺垫,我们看到时会有种突兀的感觉。当然,该片的素材带是四个半小时,我们并不知道陈凯歌到底剪掉了什么,为了迎合什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