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莱姆斯·卢平,画像里的莱姆斯·卢平?!
这个……这个是怎么回事……
阿尔看看带着自己穿过客厅的卢平,有看了看画像里用字典厚的课本敲西里斯脑袋的卢平,忽然转不过弯来。
“好了西里斯,让阿尔把东西放下,对了,你身体还好吗,醒了吗?”
好像发现了阿尔的不可思议,卢平只是神秘的笑笑,没有开口。
“看上去还不错,不过还没有醒过,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能成□,月亮脸,你实在是……”画像里的西里斯挠了挠头,似乎在想如何形容卢平的做法,“实在是——疯狂的可怕。”
“我高兴。”
像个闹别扭的孩子一样,卢平带着阿尔穿过了客厅,来到了楼梯处,那里有一截向下旋转的楼梯,他带头走了下去。
“别被吓到。”
卢平再次叮嘱了一遍,才打开地窖的门。
而这个时候阿尔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者说,被卢平刺激的麻木了。
这里灯光昏暗,墙上仍旧挂着许多空白的画框,中间只摆了一张大大的木质双人床,上面躺着一个人。
一个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的人。
西里斯·布莱克的身体。
他身体完整的躺在那张大床上,微微起伏的被子可以证明他还活着,但是却无法醒来。
“这是黑魔法,所以希望你要保密,我把西里斯的记忆全部转移到画像里了。”
卢平说着,打了一盆热水将床上的西里斯浑身上下擦拭了一个遍,神情温柔的就像是在照顾情人一样。
情人……?
阿尔忽然明白了卢平的行为,一直沉默着看着他打理着西里斯的身体。
直到晚饭的时候,卢平才带着阿尔离开了地窖。
而这个时候,画像里的卢平接替了他的工作,搬了把椅子观察着床上的西里斯。
而画像里的西里斯又变成了大黑狗,此刻正蹲在画像里的卢平身边,默默看着自己的身体。
今天真是十分刺激的一天。
吃饭的时候,阿尔仍旧没有回过神来,而卢平则一直挂着笑容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但是显然,他让阿尔看到的这一切,足以说明了很多问题。
比如,并非只有亡者才可以留下画像。
比如……
魔药学助教
“东西收拾好了吗?你订的袍子已经取回来了,莱姆斯应该已经放到你的柜子里了,如果可以顺便帮我看看哈利,好久不见那小子怪想他的。”
转眼就到了霍格沃兹开学的日子,阿尔打点好了行装,提了一个加固了空间魔法的银绿色行李箱来到了客厅。
他本来是想和卢平打个招呼再前往国王十字车站的,不过显然卢平被邓布利多派出去干活了,听画像里的卢平说,似乎是和狼人一族有关的事情,所以阿尔便没有多问。
而这个时候,画像里的西里斯反倒依依不舍起来,连卢平给他画的那只小灰耗子都不玩了,就差眼泪汪汪的要阿尔不要走了。
说来也挺奇怪,素来厌恶斯莱特林的西里斯和阿尔相处良好,用大狗狗的话说,阿尔是个波特,而英国所有的波特都是尖头叉子的亲人,所以他不会厌恶他。当然,更重要的是阿尔很了解格兰芬多的脾气,对于西里斯偶尔被刺了痛脚的口不择言毫不在乎,反倒是每次西里斯红着脸追着他到了没有放空白相框的洗漱室在门口道歉的时候,总惹得阿尔哭笑不得。
总的来说,这个假期的最后几天阿尔过得十分开心,这不仅是因为卢平的博学很合他的胃口,同样也是因为他在卢平身上看到了解决斯内普既定未来的方法。
这几乎解决了他一直以为最为担忧的事情,不过他并不希望斯内普也和西里斯一样成为植物人。非凡TXT电子书下 载论坛 “御华夜”整理收藏
在这期间,邓布利多带来了一封契约,大概条约是阿尔将格里莫广场12号继承给哈利·波特——阿尔会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是他继承了一切,但是未来的他确实是从爸爸手里继承来的,所以再给哈利应该才比较正确吧。
至少这样才符合历史。
“我知道的,不会欺负你的哈利教子的。”挥了挥手和追到门口画像上的西里斯告别,阿尔出了院子后使用了幻影移形,直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
现在刚刚九点,距离发车的十一点还有好些时间,阿尔故意来得很早,打算寻找一个角落坐下。
这个时候列车上已经拆除了所有的包厢,变成了一节一节的按照学院区分的普通软座,想来是想要学生们互相照顾和安慰。毕竟食死徒肆虐让所有的巫师没有任何安全感,就算是斯莱特林也一样。
阿尔坐到了斯莱特林的车厢里,和当年的卢平一样,新任的霍格沃兹教授第一次就职是需要和学生们一起乘坐霍格沃兹特快的,算是一种仪式。阿尔并不是很清楚,或许这是一种魔法,就像邓布利多离世后也仍旧继续的校歌一样,虽然不明所以,却有着它存在的必要。
“我刚刚看到哈利·波特了,他现在风光了,德拉科,我看他真不顺眼。”
这是一个比较尖细的女声,声音听上去十分高傲,阿尔本来想继续装睡,但是德拉科的名字让回过了头。
他回到这里后还从没有见过德拉科,即便对斯内普提起来也会很快被岔开话题。听卢平说是因为卢修斯受到了伏地魔的惩罚而斯内普当时没有求情,所以德拉科怨恨上了他。
阿尔听到这些沉默了一会,他可以猜到斯内普为什么没有求情,哈利爸爸曾经说过那个人是个疯子,对于一个疯子来说,越是求情会将那人折磨的更加痛苦吧?何况——
他想起了那天纳西莎和斯内普的牢不可破誓言,虽然因为邓布利多的打岔而没有听清内容,但是无疑是为了保护德拉科的。
所以阿尔回过了头,他看到了带着高尔和克拉布的德拉科,脸色惨白,双眼无神的德拉科。
这样的他让阿尔有些难受,想了想,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他。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伟大的马尔福,现在你再也不能哭着跑回你爸爸怀里了,是不是没有了依仗,开始失落了?”随着他们进来的另一个男孩有些嬉笑的走到了德拉科身边,他的身份应该很高贵,至少高尔和克拉布毫不犹豫的让开了位置。
“啧啧,听说你当了级长,可是,在斯莱特林里真正算数的却是首席,不知道今年,你还能不能保住这个位置。”男孩装模作样的弹了弹德拉科肩膀上的灰尘,像是一个巡查下属的君王,然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阿尔眯起了眼睛,他一眨不眨的看着德拉科,发现他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教父德拉科生气时常有的笑容后,放下了心,开始专心看戏起来。
“扎比尼,我以为你会知道惹怒一个马尔福的下场,”德拉科挑起了眉,铂金色的头发没有再上发蜡,只是自然地垂着,挡住了他的眼睛,“你说的没错,马尔福是受到了重创,但也还是马尔福,不是一个扎比尼可以随意嘲讽的。统统石化!”
“天啊,你疯了,德拉科,我们还没有到霍格沃兹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德拉科身边褐色头发的女孩叫了起来,看上去十分担忧德拉科的处境。
“没关系,我想非常时期,邓布利多没有时间和□夫追究一个使用了小小咒语的学生,而且——”德拉科笑了起来,阿尔可以清晰的看到扎比尼惊讶的表情,“这不是我的魔杖。”
这次阿尔看清了,那是马尔福家主特有的魔杖,显然德拉科已经继承了家主的位置,而且——
阿尔看了眼满脸不忿的扎比尼。
而且,已经开始受到了巫师贵族的排斥。
不过他可以应付,既然这样,自己就不要贸然上前了。他都懂,德拉科是不会愿意让自己看到他狼狈坚强的一面的。
再度闭上了眼睛,阿尔没有看到德拉科又一次带着疑惑瞥来的目光。
于是,真正睡着了的阿尔就这么错过了哈利披着隐形斗篷钻进车厢试图打探德拉科秘密的戏码,直到霍格沃兹特快停了下来,德拉科遣走了所有人后他才醒了过来。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仔细检查车厢的德拉科就这么忽略了因为睡觉不老实出溜到位子上的阿尔。
当然,阿尔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他的。
德拉科以为这里再没有任何人,于是走到车厢门口放下了帘子。虽然这个动作十分突兀,只要有人留心这节车厢就会觉得不对劲,但是大部分学生都焦急的找着夜骐马车,或者跟着海格去湖边坐船,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这个时候哈利仍旧呆在行李架上,他以为他即将窥探到德拉科的秘密。格兰芬多的鲁莽和粗线条显然不会猜到是他自己露出了马脚,而德拉科只是为了拦住他才留了下来。
于是很快的,德拉科趁着拿行李的过程,对着行李架使用了一个统统石化。
哈利立刻就僵住了。就像慢镜头一样,他从行李架上往下一歪,重重地、僵硬地地倒在德拉科的脚边,隐形衣被压在身下,他的身体暴露无遗,两条腿仍然可笑地蜷缩着,是一种僵硬的跪着的姿势。他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抬眼望着德拉科。而后者得意地笑了。
“我就猜到是这样。”他开心的说,“我听见高尔的箱子砸到了你。而且,扎比尼回来后,我好像看见有个白色的东西一闪而过……”他的目光在哈利的运动鞋上停留了一下。
几乎是瞬间的,他收敛了脸上优雅高贵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和愤怒。
“你听到了什么我不在乎,波特。不过既然我抓住了你……”他照着哈利的脸狠狠跺了一脚。
“这一脚是为了我父亲。现在,让我瞧瞧……”
德拉科把隐形衣从哈利一动不动的身体底下抽了出来,然后遮住了他狼狈的身体。
他盯着哈利已经消失了身影的位置看了一会,这才满意的轻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