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差事的作者,可以证实行程的艰辛,以及不幸的患者没有显露出丝毫感激之情,而他只是受到了饮酒过量的影响。
除了透露出他负责任的本性,以及暗示在专业写作中不止一次显露出来的些许幽默感之外,这段话至少告诉我们,艾略特是一个熟练的骑马者,能在午夜冒着雷雨骑三英里。他进一步评论说:“(食物)是一种最不讨人喜欢的东西……没有哪种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和水里游的动物从(可食性的)立场来说会逃脱。作者已经看到松鼠、蜥蜴、鹦鹉、狐狸,甚至蛇被饶有兴趣地烧着吃。”这么多现象是不可能被一个在舒适的旅馆和公司办公室内打发所有时光的人看到的。
在原始的条件以及不同的文化中做业务的挑战(尤其是在一个连续不断表现出极端个人风险和政治风险的地方)特别使人畏缩。正如艾略特解释的那样,“通信手段的缺乏,劳力的短缺,(以及)几乎不能通行的道路”使行业尤其艰难。“要花费一个人整天的时间,”他说,“(用牛车)拉一堆咖啡从种植场到铁路,然后再空车返回。”当地人的个性也显示出必须理解和应付的障碍。例如,在描绘下级与上级打交道的方法时,艾略特观察到,“与(直率的)北美人形成鲜明的对照,他会以一种意在暂时讨好的最谦恭态度回答问题”,而不顾事情真相。在开始讨论他后来在危地马拉那段时间的处境—当时该国的总统去世,他说这个地区还“不断地有阴谋活动”。
浪1:形成期(3)
从深夜到黎明,整个国家已经被抛入了混乱之中。士兵们在街上巡逻,而且在所有的公共建筑物外站岗放哨。户外可以遇到明显的阻挠,而且对于什么样的转机会出现投机之风盛行。一方面,或许什么都不会发生。另一方面,或许几天就可以看到整个国家陷入血腥的内战,内战的附属品是妇女和儿童被残酷击毙的悲痛场面、普遍混乱的悲痛场面,以及谋杀、强奸和抢劫的悲痛场面。尽管可能是无意识的,但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生活在冒着烟的火山边缘,而且在事物的真正本质中,看起来最宁静的时刻或许就在毁灭性的喷发之前。
像拉尔夫·艾略特这样能够轻易应对这样一种环境的人,当然很适合处理股票市场中从“宁静”到“毁灭性的喷发”的转化。
艾略特在他特殊的小生境里获得成功不仅是通过率直和敢作敢为,而且相反地,还通过做一名多才多艺的“社会人”。艾略特后来解释说,拉丁美洲人看重一种“和善和迷人的个性”、一种“永不减弱的温文尔雅”,胜于其他所有性格特征。艾略特应对所有社会阶层的综合能力,他对各种拉丁美洲生活极端的爱好,以及他对人们性格的深刻了解,使他成为美资公司中的一笔无价资产,这些公司的所有者宁愿生活在更稳定的美国各州里。
1902年或1903年的9月3日,艾略特与玛丽·伊丽莎白·菲兹帕特里克(Mary Elizabeth Fitzpatrick,1868/9—1941)成婚,艾略特比她小两三岁。玛丽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纽约人,显然他们相遇的时候他正在墨西哥工作,而且很可能在派往墨西哥政府的美国货币改革顾问组中工作。这个在城市中长大的爱尔兰天主教徒与丈夫游历拉丁美洲的日子里表现出了相当大的开拓精神,尽管所有的迹象表明他们过着一种相对舒适的中产阶级生活,而且常常与富裕人家打交道。有时,这对夫妇回到美国,探望艾略特的家人。一次是在1909年2月,当时艾略特的母亲去世。她安葬在加利福尼亚州英格尔伍德市的英格尔伍德公园墓地,在那儿后来还安葬了艾略特的父亲和姐姐。
当艾略特从事他的专业时,在公司中的地位变得越来越重要。主要原因是,他的专长远远不只是会计。正如后来的文件揭示的那样,他对一个公司的价值主要是在业务重组领域。正如他在1926年的一本书中写到的那样:“会计,就像所有其他东西那样,在进化中经历着非常基本的步骤;它正变得能在一种非常广泛的意义上操作。”发挥了这种洞察力,艾略特通过建立新的记录保存方法,预测未来的开支,以及应用收入的百分比分配原理(他后来在一本杂志的文章中称之为“成功控制任何企业的稳健方法”),从财务上重组了许多公司。艾略特很像一位独立的企业顾问,他最终服务过许多客户,尽管他的方式是每次只与一家公司签约,一直等到公司重组结束。艾略特肯定从长期的亏损中挽救了许多公司,或者增加了它们的盈利能力,因为多年来他已赢得了作为一名企业重组专家的牢固声誉。
艾略特夫妇很可能会在墨西哥度过他们的余生,但是环境最终迫使他们返回了美国。从1911年开始,墨西哥经历了一系列长达数年之久的暴力革命。墨西哥与美国之间的关系由于威尔逊(Wilson) 政府拒绝承认维克托里亚诺·韦尔塔(Victoriano Huerta)(在1913年年初掌权)政府而紧张。两国之间的紧张状况在1914年4月骤然增加,当时美国海军占领了韦拉克鲁斯市的墨西哥海港,以报复墨西哥抓了一伙美国水手。
1914年6月,韦尔塔政府被推翻,但由此产生的联合政府很快分裂,因此内战爆发。1916年3月9日,控制了墨西哥北部大部分地区的叛军将领弗朗西斯科·潘丘·维拉(Francisco Pancho Villa) 带领进攻新墨西哥州的哥伦布市。伍德罗·威尔逊总统命令约翰 J。 珀欣(John J。 Pershing) 将军追捕穿越国境的叛军并逮捕维拉。这次远征失败了,仅仅增加了墨西哥的反美情绪。袭击美国公民,破坏美国人拥有的财产在墨西哥广为报道。铁路显然已经成为破坏铁轨和机车的叛军以及在1914年中开始铁路国有化的联邦政府的特殊目标。国有化很可能影响了艾略特的就业形势。
1914年4月,当美国海军在韦拉克鲁斯登陆时,艾略特已经搬到了弗朗齐亚,这是墨西哥湾的一个小型港口城镇,靠近以玛雅考古遗址闻名的尤卡坦半岛西边。艾略特可能是通过铁路到达该地区的,因为从夸察夸尔科斯城至梅尼达市主要的海岸铁路线今天仍穿越该地区。因为这个地区是美国人拥有的几个红木种植园以及一个名不符实的美国社区的家,他可能在那儿找到了工作和避难所,远离政治动荡的中心。最终,遍及全国的国内冲突到达了危机点,因而在1916年6月,用艾略特的话来说,“此时总统下令所有的美国人撤出墨西哥”,他照做了,并与他的夫人一起回到了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
浪2:紧缩与巩固
从他长期工作和居住的地方遭到了驱逐,艾略特看来经历了一段不满其处境的时期。在随后的4年中,他曾经两次变换工作,研究了另两份工作,而且几次计划返回拉丁美洲。
这一时期的许多细节证明艾略特不得安宁。1917年年初,他生活在洛杉矶的信标大街720号,并受雇于打字机检验公司(Typewriter Inspection pany)。同年5月28日,他的父亲去世,而从7月10日起,他开始担任布莱克…墨菲特…唐尼(Blake; Moffitt & Towne)的出口经理,这是一家在纽约和洛杉矶都设有办公室,在波特兰、西雅图和塔科马这样的西北部城市有生产基地的批发纸业公司。12月,艾略特申请护照去古巴的旅行,去接受一份哈瓦那的威廉 P。 费尔德公司(William P。 Field pany)的职位,当时他住在信标大街801号。1918年1月,他取消了去古巴的旅行,转而申请护照返回墨西哥,促进布莱克…墨菲特…唐尼公司的出口业务,他后来说这次推销令人沮丧地“困难……在现有条件下”。在注明1月25日的护照申请中,他列出了一份雄心勃勃的游历计划,包括访问墨西哥的辛纳洛阿、索诺拉、科利马、哈利斯科以及纳亚里特,还有危地马拉、萨尔瓦多、洪都拉斯、尼加拉瓜、哥斯达黎加以及巴拿马。这次代表他雇主的旅行的结果,甚至他是否真的成行,无从知晓,因为在他下一份的护照申请中没有提到。仍然弥漫于墨西哥空气中的革命情绪可能影响了出口业务,以及预计会成功的旅行。艾略特无畏于政治气候,在第二年回到墨西哥,并在1919年6月至12月生活在坦皮科,而且担任美资的皮亚斯石油公司(Pierce Oil Corporation)的审计员。在这些月份里,他的夫人生活在度假胜地北卡罗来纳州的阿什维尔,她仍然待在美国无疑是因为墨西哥仍然有潜在的危险。
艾略特频繁旅行对传记作家来说是幸运的,而且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到来时,美国公民第一次被要求持有护照。由国家档案馆保存的艾略特的许多护照申请包含了大量的信息。例如,它们显示,艾略特身高5英尺8英寸(米),有蓝色的眼睛、棕色的头发,肤色一会儿是“红润的”,一会儿是“白皙的”,而且戴眼镜。在他40多岁中后期拍摄的照片展现出了一个有着健壮体格、刚毅外表以及自信风度的男人,所有这些最适于艾略特的充满活力的生活。
1918年1月前(很可能几年前)的拉尔夫·纳尔逊·艾略特
艾略特在这个期间的主要目标是干他喜欢的工作,而且回到他度过了大部分成年生活的地方。显然,他发现在此期间的工作并不理想,这可能是因为他正在从事业务开发工作或简单的会计,而不是他喜欢的结构性组织工作。在1924年的一篇杂志文章中,他毫不含糊地表示看不起标准的会计。
我相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大多数会计不喜欢他们的职业,而且情况就是如此,你能指望不熟悉会计名词和对象的人喜欢对这个问题的讨论吗?当我向一位年轻的女士介绍自己并打开了会计这个话题时,她说恰恰是“会计”这个词使她的肚子感到不舒服。现在,我不喜欢会计,但我的确喜欢我正在做的工作……我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