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秀秀秀眉一挑,冷笑道:“你说你是?好,证据拿来!”
“这——”这不是在强词夺理!白玉堂正要再说,闵秀秀已打断他的话续道,“怎么样?拿不出来是吧?你拿不出,我却拿得出!”
她上前一步,看着白玉堂的目光里带着仇恨与冷锐:今日一早,我在试探你时曾说过,五弟与竹雨五年的主仆之情。事实上年数不对,我特意短了一年。
“另外,我所谓的‘龟息功’确有其事,然而不是我所会,会的是展昭!”
她这一番话说出,让“白玉堂”一阵语塞,他没想到清晨的对话里闵秀秀居然给他下了套子。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了想,才道:
“早晨那时我心中混乱,根本没注意大嫂你说过什么。那只是因为我一时失神,无关于其他!再说我来此不过是想看看竹雨情况如何,他虽用龟息功保命,但——”
“哈哈!这回可是你自露马脚!”闵秀秀忍不住大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所谓竹雨未死的说辞,是我与公孙先生早就套好的。刻意在你面前说出,就是想看看今天晚上你会不会来!若是真正的五弟,就该知晓,竹雨根本不懂得什么‘龟息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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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解密。
笑,其实谜底有不少人猜出,只是大多猜的不全而已。还有2…3节《失心刺》完结。
多谢龄继亲帮忙修文,这一节才能够出来的这么快,
同时也拜谢一直在支持这篇文的各位。
之前小生收集了前八节的回帖,不出意外的发现,大家的回帖字数已经比这篇文要长的多了~
感动之余常常不知道说些什么。
拜谢~
之十二
……
对闵秀秀来说,亲手拆穿“白玉堂”是假的这件事让她十分痛苦。之前看见五弟回来的欣喜彻底消失不说,又添加了更深的担忧——
这个人是假的,那么,真正的五弟又在哪里?
其他四鼠却都不知道闵秀秀与公孙策先前定计,闻言面面相觑,卢方更是道:“秀秀,他不是老五,那么真正的五弟在哪里?!”
“是啊大嫂,你怎么会想到去试探于他?”韩彰也忍不住追问。他心中只觉异常难过:一直以为回来了的五弟竟然不是五弟,为什么大嫂先前不曾说过?
闵秀秀缓缓摇头,这一刻笑得有些凄然:“我不知道五弟在哪里,只知道眼前这个是冒牌货。当家的……”说着靠近卢方挪了一步,任由丈夫体贴的伸手握住自己双手。
感觉到丈夫无声的鼓励,她咬了咬唇,强行将悲伤吞下,向着“白玉堂”续道:
“那天我在给你把脉的时候就怀疑了。你的脉象紊乱,可内伤程度远比你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轻的多。若是五弟,宁愿用自己的内力压制住伤处,也不会将难过表现在脸上……我当时只道你确实受伤较轻,脸色苍白是赶路太急导致。幸好公孙先生看出不妥,定下此计试探于你,你果然中计!”
“!!”见闵秀秀这样一条一条列举出来,“白玉堂”终于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绕来绕去,到头来竟还是一头栽进了套子里!
换而言之,这个陷阱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的!
见他双目闪烁四处观望,包拯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上前一步,道:“不用看了!这附近都是侍卫官兵,你无路可逃!”
“白玉堂”冷笑一下,反而不急了:“你们早知道是我?”声音再不复先前清亮,变得低沉——显然已经承认自己并非真正的白玉堂。
“不算早,只不过在你刚回来不久后就开始怀疑而已。”
公孙策说着上前,道:“虽然你的戏演得很像,然而瞒不过我们。”
“哦?”“白玉堂”扬起眉,看了看包拯,公孙策,扫过展昭等人,“说说看!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留的破绽。”
“最初也只是怀疑。”公孙策微微一笑,道,“你的脉象做的很真实,是受伤之人特有的那种紊乱,而且你也很聪明,做出颓丧的样子减少言语,加上受伤,没有人会对你的足不出户提出怀疑。然而就是这招以不变应万变让我们产生了怀疑。”
“为何?”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你这一招也许有用,但是——太过于沉默,反而不符合白五侠的性子。”
“白玉堂”挑眉:“一个人历经大变,性情沉郁本属正常,就此怀疑我,说不过去吧?”
“也许旁人历经大变会如此,但那个人绝不是白少侠!”公孙策这句话说的确定无疑,显然对于白玉堂此人有极深的了解与信任。
“白玉堂”不语,双眼闪烁不定,心中清楚对方既然设下这个陷阱,那么自己必然无幸——无论如何辩解,露了马脚是不争的事实。此时之所以询问这些,不过是给自己时间观察周围环境罢了。
“本府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吧!”
耳边响起包拯威严的声音,“白玉堂”忽然仰头大笑:“束手就擒?你是叫我乖乖去死么?包拯,你想得太美了些!”
包拯看着他的狂态,皱了皱眉,忽然道:“本府问你,你们前来刺杀于我,不曾想过失手被擒是怎样的后果?”
“白玉堂”缓缓停下笑意,瞥了他一眼:“后果?身为刺客,能有什么后果?无非是我们接了生意,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又能有其他什么?”
那本是白玉堂的脸,此时作出各种不属于他的神态表情,周围众人看着均感怪异,倒是包拯一如平常,只是眼带怜悯的摇头:
“未必罢!”
“若我没猜错,你们背后的主子,不过是想让你们做炮灰而已。”
他这话一针见血,“白玉堂”当场就变了脸色。他盯着包拯看了半晌,一眯眼勾唇道:“废话少说!抓得到我算你本事!”
话音未落,人已箭一般直向着包拯等人所在的方向冲去!
“哪里走!”
丁兆兰大喝一声,持刀追上,丁兆惠也跃向那人。周围有人高喝着“保护大人”,将包拯团团围住,四鼠则分开来护在包拯与公孙策身边。谁知“白玉堂”借着人群遮掩,一掌拍出,将其他人打倒在地,迅捷无比的冲过去,接着——
一把扣住了展昭的喉咙!
“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杀了他!”
他面现狰狞,一抖手腕强行扼住展昭咽喉,逼他面向众人,面现狰狞。
众人没料到他的目的竟然不是包拯,而是展昭,俱都僵了一僵:他们虽然知道展昭遭逢变故失了忆,然而潜意识里一直当他是那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方才敌人冲过来时,习惯性的保护住包拯,竟没人去保护展昭!
他们居然忘了,此时的展昭根本就不会武功!
包拯也是大惊,不由自主的踏上前一步,强自镇定道:“放开展护卫!”
“呵呵呵呵……”“白玉堂”沉声而笑,显然得意已极,“现在的展昭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包黑子,不想他死,就乖乖给我让开!”
“你——”四鼠气急,就要冲上前,却被包拯伸手拦住。
这位慈和的长辈看着一向被自己视若子侄的青年被旁人扼住喉咙,面现痛苦,心中一阵揪痛。他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深吸口气,道:
“放他——”
“你杀了他罢!”
就在此时,一旁始终不曾出声的丁月华抢先开口,生生打断了包拯的话。短短五个字,让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月华!你疯了!”
“三丫头!”
“丁姑娘!”
顿时异口同声,众目惊异。大家完全无法理解,丁月华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丁月华全然不管周围其他人的眼光,推开身前的人上前几步靠近两人,见“白玉堂”下意识后退,扼住展昭喉咙的手越发用力,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来:
“我想,展昭绝不会希望自己成为威胁包大人的筹码,所以宁死也不会让你逃出去。况且——”她说着笑得愈发冷艳,“况且他又不是真正的展昭,我管他死活!”
!!!!!!!!!!!!!!!!
这句话一出,才是真正的的惊雷乍起,这下不仅仅是开封府众人,连“白玉堂”也面现惊色,他侧了侧头,威胁性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休想诓骗于我!”
“是不是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丁月华说着,邪肆一笑侧目而睨,“我奉劝你还是轻点用力比较好!一个不小心掐掉他脸上的易容,拆穿了出事的可是你!”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在展昭的脖颈上。“白玉堂”没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虽然强自镇定,那惶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心中想法。
“你……有什么证据!……不对!你真的不想要展昭的命了么?!”
谁知丁月华斩钉截铁道:“展昭的命我要,我不许谁都休想拿走!”她说着,又踏上前一步,“至于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你的慌乱就是证据!有本事你试试看!掐死了你手里那个,失策的究竟是谁!”
那一瞬,丁月华周身散发出的气势镇住了大半的人,兆兰兆惠像是不认识一般打量着她,闵秀秀睁大眼,四鼠则半是惊疑半是若是有所思。
细细打量月华眉眼神态,卢方忽然想到一事,颤声道:
“你——究竟是谁?”
“呵……”
“丁月华”闻言轻笑一声,拈出一丸药放入口中,双眼却盯紧“白玉堂”的动作,片刻不肯稍松。待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们相同,都是用了易容的手法。不如趁着大家都揭穿之前,听我来分析一下这场易容的实情。”
闵秀秀看到他吞下去的那药,下意识的惊道:“是变声药!你——”
“丁月华”回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向着“白玉堂”以及被扣在他怀里的“展昭”道:“首先让我来猜猜,你们两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