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白玉堂俊美非常的脸上路出一幅极为惋惜的表情,还在那里念着什么:“去晚了菜色就不好了”,“可惜了那醉仙鸭”,“这边方向刚好相反”之类的话,展昭忽然有中拿着手上的巨阙与他狠狠打上一场的冲动。
这只白老鼠,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构造?!
……
然而在到了开封府门前时,那边渐渐明显的吆喝声以及兵刃相撞声让两人面色都是不由自主的一变:
那个方向——是开封府内的后院!
靠的近了,吆喝声与混乱声变得愈发清晰,展昭眉心一皱,想也不想的将手中酒坛塞到身后人手里,同时加快脚步几个纵跃进了大门。而白玉堂结果酒坛却并未着急,反而在面上露出了一道玩味的神色,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一脚踏进大门时,展昭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视线所及之处的一切尽收眼底。此时场中正有十余个官兵装扮的人正围攻当中那道黄色身影,虽然是以多对少,那黄色身影看起来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丝毫不见吃力,反将手上一柄奇门兵刃使得愈发诡异。那种气势让这些参与围攻的官兵不由自主的气为之夺,手上原本十成的功夫不自觉的便去了两成。
见了那黄色的身影,展昭双目不由得一凝:玄木!好一招回马枪!
那人,赫然便是方才还与他们交了手的老熟人玄木!
当真阴魂不散!展昭凝目,视线微微一扫:已经有几个官兵倒在一旁,此时还不知生死;四周不见大人与公孙先生的踪影,也不知此时是否平安。
心中想着,手上却不曾有丝毫停顿,见玄木仗着一手奇异的功夫在众官兵之间横行无忌,他一皱眉,再不迟疑,道了声:“玄木!休得猖狂!”但见长虹似练,闪电般伴着一道颀长的身影冲入场中,硬生生架住了玄木向着一个官兵所下的杀招。
不想忽然有人前来救场,玄木微惊,被那人架住攻势的同时也见到来者的模样,当场恨得咬牙:
“展昭!”
心中脑极了这人的纠缠不清,却也略略惧于展昭的身手——先前的交手早已让他认识到展昭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能在弱冠之年就闯出南侠名头的人果然不凡。再加上展昭在这里,白玉堂必然也不会远,心神微乱,脑中却是存了破釜沉舟之意!
前日刚刚收到组织里的白函,刺杀包拯的任务已经从琵琶手里转移到他的手上。也就是说,不管今日如何,他既然来了,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达成任务——不管是为了组织还是为了琵琶。更何况这些人逼得琵琶服毒,到现在也未曾清醒,公仇私怨加在一起,他就是想要临阵逃脱都不成!
他们是十六刺,既是刺客,要么一击不中,远遁千里;要么破釜沉舟,拼死也要给刺杀目标留下点念想!
玄木选了后者,只因无论是个性也好,仇怨也罢,甚至是心中最想做的事情,都让他做不到一击不中远遁千里,逃之夭夭的徒被“那些人”看了笑话!
先前会在栖凤楼遇见展昭完全是意外收获。玄木虽然知道展昭和白玉堂也算是栖凤楼的常客,在那里能见到他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然而在见到展昭的身影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含还是难免变的激动起来——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几乎是在立刻灵机一动,他跑去跟上展昭,打定了主意倘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今天便能除了开封府一大助力——对于展昭,他的心中一直不是很看得起,毕竟作为男子竟会爱上一个与自己同样性别的人这件事情很让玄木唾弃,再加上第一次见到展昭时这个男人就已经中了一半的焚天,内力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当时与他相对交手的那几招尤其显得虚浮。
正是因此,玄木虽然知道那时的展昭已经受了暗算,心下对他还是有几分潜意识里的轻视。再想到此时展昭算是大病初愈,身体状况必然不会好,才打定主意想要捡这个便宜,趁机除了一个眼中钉。
然而展昭的表现远远出乎与他的意料之外,不但比他想象中还要早得多发现他的跟踪,甚至一出手就占了绝对的上风——那场交手,从始至终他玄木都一直被人压着打,根本就没有翻身的机会!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认识到了展昭的强大。一直以为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现在看来,原来却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那时心中已有退缩之意,加上灵机一动,让他立刻想到了新的方法。当下打算就此脱身,却不想白玉堂又在这个时候赶到!
所幸到最后还是顺利脱身,他顾不得方才一战的狼狈,绕了个圈子立刻赶向开封府的方向,心中却渐渐积累了越来越多的激动与兴奋!
展昭和白玉堂方才自认为打败了他,一定想不到他竟会立刻便赶去开封府!此时此刻杀个回马枪,也许……也许……
这样想着,心中就忍不住渐渐渗出几分得意来——人往往会在胜利的时候麻痹大意,就算是展昭与白玉堂也绝不是例外!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开封府竟然一直有重兵把守,他不但没能在第一时间里找到刺杀目标包拯,反而因为碰触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机关而惊动了守卫——然后,展昭和白玉堂便赶回来了。
真是——歹势!莫非真的是时不与我?
心中转着念头,手上却围未曾有片刻迟疑,展昭的攻势凌厉非常,此时更是大有绵绵不绝之势!先前那次交手玄木或许还不很明白展昭出手为什么那般果决,但方才赶路时思绪的沉淀让他有时间仔细思索并得出结论:
展昭现在毕竟毒伤初愈,实在不适合持久战!
若是换了之前的地点玄木或者没办法奈何展昭的攻势,然而现在再度与他交手,形势却被有那么糟糕了。玄木觑隙看了一下四周的官兵,唇角一划,架着展昭长剑的棍身就势一代,同时飞起一脚,将旁边一个砍向自己的官兵踢向展昭。
那官兵只是普通身手,哪里经得起玄木这一踢?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就要撞上展昭的利刃,那官兵的面上已然布满惊慌,一双眼中更是满满的透出惊惧。
展昭眉心一挑,巨阙灵巧的自那官兵身边擦过,同时剑身一震,用平面将他弹至一旁,去势不停,依旧直取玄木要害。而玄木却只是将一个又一个官兵拦在两人身边,摆明了打算用这些人做人肉盾牌。
真是!这些官兵——群战此时反而不如独战!
展昭气极——这人当真自私!却又不能不承认这一招对自己现在的很有用。他猜不出玄木的想法,想要拖延时间?不,玉堂还守在一旁,他想走绝不轻松。那么,难道是要拖住自己?或者这一次刺客并不只是玄木一人?
展昭拿不准,心中却并不焦躁,而是依旧一招一式铺展开来——不管这人心里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他只要笃定以不变应万变便是!
展昭想着,不由得渐渐凝神。却在此时听见不远处白玉堂的声音:
“包大人呢?”
却是一旁提着酒坛子的白玉堂见展昭这边拖住了玄木,便顺手扯了一人询问。
“杨将军带着其他人将包大人与公孙先生保护在西厢了。”那被白玉堂扯着的官兵答道,看了一眼场中情况,又补上一句,“张校尉他们也在。”
原来如此!难怪不见王朝马汉四人。
白玉堂还未如何,正在打斗中的玄木听了,却是精神忽然一阵,但见他虚晃了一招,顺手推了两个人挡在他与展昭面前,整个人便借势向后一跃,猛地冲向了西厢!
展昭一惊——原来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大人!心下着急,却只能身手先稳住了向自己“飞身”而来的两个兵士,而玄木却已趁着这几个起落冲进了西厢!
“哪里走!”
展昭正焦急,耳中再度传来白玉堂的声音。他心中一热——幸好玉堂还在!
然而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白玉堂在展昭的注视之下只是象征性的向前追了两步,却忽然再度笑得诡异的窜到展昭身旁,眼中明明白白的写着“阴谋诡计”四个字。
“玉堂?!你——”展昭讶异,完全不明白白玉堂为什么不但放弃了前去缠住玄木,反而跑过自己这边,还拦着他不让他赶过去?
正讶然间,白玉堂却已凑到他的耳边,笑得双眼都眯了起来:
“猫儿等等!五爷给你备了好戏!”
……
之六
……
玄木在冲进西厢的第一时间里就后悔了。
他一向知晓自己的缺点——习惯了一直跟在琵琶的身后,很多事情都懒得去想,更不擅长阴谋诡诈。之前每次有任务时都是琵琶告知他该如何去做。
可是现在琵琶倒下了。没有办法给他出主意,所以他在这一次的报复兼完成任务的事情上一直尽力去仔细思索。
事关琵琶以及自己的性命,玄木一直不敢大意。原本以他的性子,当初在见到琵琶倒在开封府大堂时就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去拼命。然而琵琶一直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小心行事的话语在那一刻真正起到了作用,让他能够做出最有利的判断:
带着琵琶,不管如何先离开开封府众人的视线再说!
所以那时他才会说出将在半个月后前来报复的话。一来琵琶的伤势急需治理,她当时服下的毒是他亲手所制,所以他才能够在第一时间救回她;二来,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仔细思索下一步的做法。虽然不擅长阴谋诡诈,然而从一向只有她整人没有人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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