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哥,我想见见他们!”冯宁急道。她迫不及待地想看见自己的孩子。
“好好!!朕马上叫人抱来给你!”拓拔浚见冯宁精神烁烁,连连答应。
说完也不待旁人传旨,自己便跑了出去。这般手忙脚乱,让冯宁在后头看了,不由得会心一笑。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地了吗?
没一会,拓拔浚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进来,人也梳洗了一番。想来是这几日一直顾着冯宁的缘故,都没怎么修边幅。冯宁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甜。
他地身后一前一后跟着常太后和冯婉,她们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最后进来的是满脸焦急之色的冯熙和拓拔仪夫妻俩。
常太后和冯婉把孩子小心翼翼地一一地抱给冯宁看,拓拔浚坐在冯宁身后揽着她地肩头。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耳边轻轻地吹着湿湿的气,兴起地说道:“喏,看一看,不打开被子能不能猜出他们是男是女?”
常太后和冯婉笑着把两个孩子递给一旁伺候地侍书和侍画,便退到一旁。冯熙看到妹妹无事,也暗暗松了口气。而拓拔仪除了担心,更多的是羡慕地看了看冯宁和她的孩子。
冯宁怀着巨大地幸福和极其激动的心情,用几乎颤抖的手温柔地抚摸着两个小小婴儿的脸蛋,胖乎乎地,皮娇肉嫩,由于出生不久,小脸上还存留一些淡淡地粉红痕迹,格外好看!
左边的一个脑袋上的胎发似乎稀疏一些,毛茸茸倒也可爱,小家伙正甜甜地睡得舒服,冯宁摸了他半天,这家伙居然没有丝毫反应,依然呼呼大睡,不禁莞尔:“这个小宝贝睡觉的样子倒和你喝醉酒之后蒙头大睡的模样差不多,简直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肯定在做梦想着漂亮姑娘呢。所以我说啊,这小家伙一定是个男孩子。”
拓拔浚有些赌气地转过头,不过看在冯宁那么高兴的份上也就随即一笑。而常太后等人则是毫不客气地笑了,连那些侍女太监都暗暗掩嘴而笑,让拓拔浚一阵郁闷。
“咦?原来我长得就这模样?鼻梁塌塌的,眉毛淡淡的,连头发都稀稀拉拉的?看来你的眼光还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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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宁听了身后人孩子般的话,不由又笑了,好一会才安慰道:“其实你还可以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是吗?”拓拔浚不信地撇嘴。
“是!”冯宁使劲点头,随即指着右边那个娇小俏美的小婴儿说道:“还是看看我们的女儿吧!”
只见那个孩子,经过冯宁的一番爱抚,她居然悄然地睁开了眼睛,用乌溜溜的黑眼珠定定地打量着冯宁和拓拔浚,既好奇又天真,她在想什么呢?精致的双眼平上长着浓密而纤长的睫毛,像个漂亮的芭比娃娃,所以冯宁好不置疑地肯定了,她就是她的小公主。
“果然是母子连心啊,这么轻松就分辨出来了,刚才大家在外面都是好一阵乱猜。”常太后笑道。
“谢太后关心!这么几天都劳累了太后!”冯宁忙感激地说道,她已经知道这几日常太后也一直陪着。
常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方说道:“本宫老了,才几天就乏了,明儿再来看你!今儿先回去了!”
冯婉扶住常太后,笑道:“我和常姐姐一块子回去吧!我也身子不爽!”
冯宁忙点头说道:“应该是宁儿去离宫请安才对!”
“行了,你真当本宫看你啊!本宫是来看孙子孙女的,你刚生完孩子,还是好好养着,这可不是儿戏!”常太后前半句还是开玩笑,后半句却是认真地嘱咐了。
还不等冯宁说些什么,便转身离开了,冯婉则紧跟其后。
两位长辈走后,屋内的气氛有轻松了许多,这是冯熙和拓拔仪也上前接过孩子细细看着。
“要是爹娘还在,该有多开心啊!”冯熙半晌放下孩子又叹道。
冯宁听了,不由得怔怔留下两行清泪,刚才两个孩子让她感觉到了生命延续的奇迹,已经不由得想哭,这会子想起爹爹和娘亲,眼泪终于止不住了,要是他们还活着感受这份幸福该多好!这真是直到自己当父母方知父母恩深啊!
“好好的!怎么哭了!”拓拔浚心疼地拭去她的眼泪,怪罪地看了一眼冯熙。
冯熙也有些后悔不该又勾起伤心事,默默无语。拓拔仪也嗔怪地看了一眼冯熙,也劝道:“宁儿,今儿是大喜的日子,瞧着孩子多可爱啊!相信爹娘在天之灵也不想你难过的!”
冯宁拼命地点头,拼命地用衣袖擦着不断落下的泪珠,对着冯熙努力扬起笑容:“哥哥,你回去……跟爹娘说,她们的女儿……也当娘了,她很幸福!”
谋算
在皇长子出生没多久,皇次子和大公主也出生了。这对朝廷和宫廷都是一种震撼。明眼人都一眼可看出,皇次子母子的圣宠都在皇长子母子之上,于是那些墙头草又开始倒向冯家,而冯宁的清扬宫又成了宫里的名胜,每日都是人来人往的。
没几天一道赏封冯宁为正一品昭仪的诏书更是得冯宁和冯家的声势到了极至,李媛和采葛宫好像又一次被人们遗忘了。
冯宁却管不了这些,她除了接见少数几个人,把其他人都丢给侍书和叶青青打发,自己则全身心地投入到做母亲的快乐中去。每次一看到儿子和女儿清清净净的小脸蛋,她都会觉得神采飞扬,真真是有子万事足!
虽说安排了专门的乳娘,但冯宁更喜欢亲力亲为,这样和宝宝的感情才不会生疏。而且照顾宝宝可以说是最大的乐趣和幸福,无形中也冷落了拓拔浚些许,幸好他也很喜欢这两个孩子,倒也没说什么。
“怎么,都睡了!”拓拔浚拉着冯宁坐下,笑道。
“是啊,侍书和侍画守着呢!”冯宁抬手敲敲肩膀,照顾两个孩子还真是累人,好在有许多人可以差遣。
“那我么也睡吧!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拓拔浚坏笑一声,便楼主冯宁往床榻带去。
“等等!”冯宁连忙叫道,却还是挡不住往床边倒去。
“什么事等会再说!”拓拔浚急急道,开始伸手脱冯宁的衣服。
“名字,孩子的名字!”冯宁恼羞成怒。但还是勉强说道。身子却整个软在床上。因为这两个孩子是历史地变数,没有什么可借鉴的,拓拔浚又抢着要取。冯宁就顺水推舟地把孩子取名字的重任扔给了拓拔浚,谁知他快一个月还没有取好。眼看就要孩子满月了,饶是冯宁在镇定都有些着急了。
“明天你就知道了!”拓拔浚神秘一笑,说完便不顾给你地反对挑下床幕。
第二日,在冯宁几乎失去耐心的情况下,诏书终于下来了。皇次子命名为晗。公主命名为曦。等到满月之日正式记入皇家玉堞。
“拓拔晗。拓拔曦,倒是挺好听地!”冯宁玩味道。晗,欲明也!曦,阳光也!这是你的意思吗?虽然自己相当于吃了颗定心丸。可是……
冯宁走到摇篮前,看着熟睡的儿子可爱地脸袋。不由有些怅然,这是你想要的吗?你长大后会不会怪妈妈自私?也许将来你想要地不是这个,却被我这个母亲以爱为名束缚了你的翅膀。真实对不起!
“拓拔浚晗!”李媛狠狠地又把一个花瓶扫到了地上,“凭什么她的儿子就可以叫这个名字!”
“娘娘息怒!只不过是个名字!”碧漪走进劝道,幸好她衣草就把周围的人都打发走了,李媛这副狂态除了她并没有人看见。
“只不过试个名字!?晗是什么意思啊!欲明也,意思是将来地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说完李媛不由悲从心来,怔怔地留下两行清泪,看向拓拔弘地目光更是五金的悲哀。“弘儿,你说将来我们母子怎么办啊?!”
“娘娘,别急!要从长计议!”
“我的天机几乎算尽了,在说陛下的心又不在我这,我什么优势都没有了。”李媛黯然说道,煞费苦心这么久,终是一场空啊!真实万般不甘啊!
“我们有!”碧漪肯定地说道。
“什么?”李媛眼睛一亮,急急抓住碧漪问道。
“名分!长子名分!乘着皇后之位未定,尽早立下太子,娘娘就可母凭子贵当上皇后。”碧漪分析道。
“可是那个规矩,而且陛下也不想让我当皇后的!”李媛忿忿说道。
“规矩,想来冯家一定也想废了,到时候娘娘让王爷推点波助点澜就可见效!至于皇后之位也有规矩,不是陛下想给谁就给谁的。”
“我明白了!”李媛间碧漪三两下就解决了自己的忧患,露出了笑容,看来当初把碧漪收在身边真是赌对了。
“事不宜迟,娘娘要赶紧联络朝中大臣!”
“这是哥哥说已经在联络了,可是……”李媛点头道,复得又是一叹,无奈顿丘王府受永昌王的连累,情形已大不如前了,能聚集的人也有限。又叹了叹了,只能这样了,自己又没别的助力,突地低头看见腰间的玉佩,不由眼睛一亮,她怎么几乎把这给忘了。急急解下配在身上的玉佩,看向碧漪,反正她大概也知道了,反正大家都在同一条船上,于是认真地嘱咐道:“你把这块玉佩带上,去东街的满绿阁找他们的老板,他就会明白了!”
碧漪本是个心思极多之人,接过玉佩,眼珠一转马上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要害。郑重地放进怀里,连连点头:“娘娘放心!老奴醒得!”
“你再说一遍!”冯熙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妹妹,仿佛她说的都是无稽之谈。
“我是说自古立长不立幼,这个太子之位我不争!”冯宁很好心地重复了一遍,冯熙却是涨红了脸,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半饷才说道:“不是我听错了,就是你疯了!”
“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疯,晗儿是次子,所以我不争。”冯宁淡淡地说道,丝毫不把冯熙的怒气放在眼里。
“你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真要是这样你一开始就不该走这步棋!”冯熙气恼地嚷道。他实在不明白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冯宁怎么可以如此镇定。
冯宁静静地看着冯熙发着火,外人大概永远想不到一向淡定从容的冯家家主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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