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可不认为这么早能有什么事情要做……波特,你的脖子怎么了?”小天狼星满脸疑惑地盯着他的脖子看,脸上带着奇怪,“看上去像是被咬的?”
波特一惊,抬手想要捂住脖子,被小天狼星一说,顿时觉得浑身不对劲。怪不得脱下斗篷之后,总觉得遗漏了什么。
手碰刚到脖子,他暗自倒抽了一口气,然后放下手来,努力掩饰住自己的手足无措,“没什么,刚刚被窗帘上的狐媚子给咬了……”波特立刻反过来问他,“你出去了?”
“哦……是的。”小天狼星含糊其辞,走到波特面前,越过他往楼上走去,似乎并不想让波特知道他去干些什么。
波特很想问他,大半夜晚上去哪里,但最终没问。
他并不意外小天狼星擅自外出,因为小天狼星身上有他给的变形药剂,变形药剂会改变小天狼星的阿尼玛格斯的外型,这也是为什么,波特不担心把小天狼星独自留在老宅的缘故,只是这件事情邓布利多并不知道,而小天狼星似乎也不想让邓布利多知道。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三个,波特、小天狼星和哈利。
波特在怀疑小天狼星发现了他的行踪,但仔细思考了一下,波特否定了这个假设。如果小天狼星没有看见他走进大门,那么他不可能发现自己,波特敢肯定,他出去的时候,绝对没有被人发现或者跟踪。
波特摸了摸别在腰间的扣子,感觉浑身不适,也不再多纠结这些问题,急匆匆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第二天的晚上,金杯被顺利掉包,贝拉特被消除了记忆,植入了伪造的记忆,被放走了。圣诞节很快即过完了,而最让波特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斯内普并没有来过凤凰社。这段时间,足够波特把身上的追踪魔药的药效给解除掉。
直到返校的最后一天,斯内普来找哈利,跟波特一点关系都没有。
“斯内普教授在厨房里,他想和你谈谈。”韦斯莱夫人的话,让罗恩他们都觉得傻眼,克鲁克山乘机欢喜地跳到棋盘上,棋子尖叫着四散奔逃。
来了,波特心里暗自说着,他低着头,正看着撒欢的克鲁克山。
哈利脸上略过一抹惊恐,找他谈话?简直就像天要下红雨了一样!他们能谈什么?他转头,犹豫地看着波特。
波特见哈利看着自己,站起起身来,但却迟疑起来,他没有必要跟着去。
哈利带着希望,尝试着问,“波特,你陪我去?”
“嗯……”韦斯莱夫人想了想,她有点不肯定,“我想波特应该可以去吧……”
最终他还是跟着哈利去了。
推开厨房的门,他们依次走进去,看到小天狼星和斯内普坐在长桌前,沉默中充满了对彼此的厌恶。他们简直就像天敌一样,连情绪都难以掩饰。
小天狼星面前有一封打开的信。
斯内普转过脸去,视线扫过他们,对着哈利说,“过来,坐下。”他没有指责为什么波特也跟着来了,对此不闻不问。
波特低垂着头,视线落在斯内普漆黑的袍角上,也没有说话。
“我说,”小天狼星往后一靠,翘起椅子,对着天花板大声说,“我希望你不要在这儿发号施令,斯内普,这是我的家。”
斯内普露出怒色,嘴角浮现出惯常的冷笑,“我本该和你(哈利)一个人谈,但布莱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嗓门更大了。
“我是奉邓布利多之命来的,”斯内普说,声音则越来越阴毒,“不过请留下,布莱克,我知道你喜欢有……参与感?”
“这话什么意思?”小天狼星问,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
没等斯内普继续说话,波特插入他们的争辩当中,“斯内普教授,请回归正题可以吗?我想你不是特地来跟小天狼星吵架的。”
斯内普嘴角带着冷笑,转头刻意看了波特一眼,波特缩了缩脑袋,然后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太对,又撇开了眼睛。
“校长让我来通知你,波特(指哈利),他希望你这学期学习大脑封闭术。”他说。
“学习什么?”哈利愣愣地问。
斯内普的冷笑更明显了,“大脑封闭术,防止头脑受外来入侵的法术。是巫术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
“为什么我要学大—— 这玩意儿?”哈利有点紧张地问。
“等等。”波特说。
“怎么?”斯内普冷瞪着他,视线停落在波特身上,“我想你是有什么意见?”
波特抬头撇了斯内普一眼,移开眼睛盯着桌子,“我是说,由谁来教他?”
斯内普扬起眉毛。
“本人。”他说。
“不能换个人?”波特尝试争取,依旧盯着桌子看。
没等波特继续问,小天狼星就咄咄逼人地质问起来,“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能教他?为什么是你?”
“我想是因为校长有权把不愉快的差使下放,”斯内普圆滑地说,“我向你保证这不是我要来的。”他站起身来,“我星期一晚上六点在我办公室等你,波特(指哈利)。如果有人问,就说是魔药课补习,见过你在我课上表现的人都不会否认有这个必要。”
“可是你并不适合教导哈利。”波特说,“就算你很厉害。”
“你应该去和邓布利多哭诉。”斯内普转身离开了,黑色旅行斗篷旋起了一股风。
“等一等!——”小天狼星说着坐直了身子。
波特见小天狼星又要争执,立刻打断,安抚他,“好了,小天狼星,我们都知道你要说些什么。”
“我必须——”小天狼星咬牙切齿,怒瞪着斯内普。
“——这是邓布利多的吩咐。”波特克制地耐着性子,对小天狼星说,然后有点迫不及待,微微带上不耐烦,“——斯内普你快点走吧。”
听见波特驱赶他,斯内普顿时停下脚步,快速过转头来,有点怒气冲冲,“不要以为我想要来这里。”
似乎突然有什么让他的心情更加败坏,斯内普古怪而阴冷地说,“对了,我差点就忘了……”
“格兰芬多爱冒险的小狮子总是有不少的秘密,也许还包括进行一些秘密的行动……”他拖长着调子,刻意地说。
斯内普伸出手,摸过波特的脖子,波特微微打了个寒战。
他的指尖在细腻的脖颈上摩擦着,斯内普危险地眯着眼,轻声说,“毕竟格兰芬多都喜欢充当英雄不是吗?听着,波特,不要再让我发现你在夜晚里四处游荡,特别是那些空荡荡的危险的地方游荡……要知道,可不是每一次都有人会去救你,是吗?”
“放开你的脏手!”小天狼星怒吼。
“我没有这么做过。”波特敷衍地回答,根本不看向斯内普,目光在墙上游移,挣脱斯内普,后退两步。
“对了,”手落了下来,斯内普冷笑,他的眼神就像会亲手抓住波特,“……前段时间里我在食死徒里,有个不长眼的蠢货,不小心做了一件……啊,要知道私自闯入别人的领地,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你知道他最后怎么样了吗?”
“抱歉,我不可能知道。”波特说。
“他死了。”斯内普看着波特的眼神有点阴狠。
波特没说话。
“你杀了他?”哈利惊骇地插话。
“也许呢?”斯内普翘了翘嘴角,依旧看着波特,“那么……我该祝你好运……”
波特恨不得立刻摆脱斯内普。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韦斯莱全家和赫敏一拥而入,斯内普转头离开,绕开他们消失在了门口,波特松了口气。韦斯莱们,还有赫敏,个个兴高采烈,韦斯莱先生骄傲地走在中间,穿着条纹布的睡衣,外罩一件防水雨衣。
“斯内普刚刚来过?”韦斯莱先生看着小天狼星难看的脸色,“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亚瑟,”小天狼星喘着粗气,像刚跑完长跑。没有人指责波特。没有人会相信斯内普的话,别说哈利,连小天狼星都不会相信。当然,也许除了那句他杀了人?
“只是两个老同学叙叙旧??”他好像用了极大努力似的微笑道,“你治好了?好,真好……”
…
哈利偷偷扯了扯波特的衣袖,波特疑惑地看向他。
哈利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好奇,低声问,“你做了什么?老蝙蝠好像很生气?你……抢劫了他的魔药间吗?”
波特抽了抽嘴角。
“不然他为什么这么问?”哈利不死心地问,撇着嘴不屑。
“……没有……真的没有。”波特一边摇头,一边想起了蜘蛛尾巷,以及那间被他整得乱七八糟的……波特甩了甩脑袋,将让他抽搐的念头抛之脑后。他差点想着要不要找时间回去看看……是找死吧……
“啊!”
“怎么了?”波特莫名其妙。
“该不会他发现了我们的D。A活动吧?!”哈利跳起来,惊疑不定地小声叫着。
“……应该不是。”
“……那就好。”
回到霍格沃兹之后,波特把金杯伪装成奖杯,直接放在了陈列的玻璃窗内,他没有立刻销毁这件魂器。那件魂器就像个真正的奖杯一样,被高高地摆放了起来,供人观赏。
作者有话要说:
☆、轨道
70
自从乌鲁姆奇光荣退役之后,斯内普再次重新成功变回全校学生最害怕和讨厌的教授,特别是对于格兰芬多而言。
波特并不愿意面对斯内普,斯内普就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一样,每次撞见,他还来不及避开,斯内普的目光就会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想要立刻走掉都来不及。
而因为波特这种不情愿的态度,哈利对着斯内普的态度越加败坏,特别是他还有额外的‘魔药补课’。
“你说,要怎么样做?或者斯内普会谋杀我?这样也许我就能换个人……”哈利几乎在妄想着,他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可能是现实。
“哦,”波特说,“那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不会亲自给你上课。”
“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