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你可是个魔药大师,虽然我也不差,但我还是愿意多点得到你的帮助的……”
作者有话要说:
☆、牵扯
74
“我亲爱的孩子!”她说,声音很小,但传得很远,“那些谣传!那些做事!救世之星!当然,我早就知道了……兆头总是不好,哈利……可是你为什么不来上占卜课了呢?对你来说,这门课尤为重要啊!”
天花板和墙壁上挂着翠绿、深红和金色的帷幔,房间里拥挤闷热,被天花板中央挂着的一盏金色华灯照得红彤彤的。
特里劳妮教授那个疯婆子,正对着救世主叨叨絮絮地发神经。
因为施了魔法,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比一般教师的房间大得多。远处一个角落传来响亮的、听起来像用曼陀铃伴奏的歌声;几个谈兴正浓的老男巫头上笼罩着烟斗的青雾;一些家养小精灵在小腿的丛林中吱吱穿行,托着沉甸甸的银盘,把它们的身体都遮住了,看上去就像漫游的小桌子。
斯内普呆在少人的地方,习惯地观察着周围。
他看见斯拉格霍恩面色通红地走了过去,一边大声说着,“啊,西比尔,我们都觉得自己的课最重要!”他拿着一杯蜜蜂酒和巨大的百果馅饼,鹅绒帽子都有点歪了,宠爱地看着救世主,“可是我想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魔药方面的天才!”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嫌恶,冷淡地收回了目光。
“有天赋——像你妈妈!我只教过几个天资这么高的学生,我可以告诉你,西比尔——就连西弗勒斯——”
洪亮的声音不断地传入斯内普的耳朵,直到他胳膊一紧,斯拉霍格恩不知道怎么溜到了面前,斯内普被钩住,脚下一晃,被拽到了救世主的面前。
他俯眼看去。
救世主的脸色惊恐到不可思议的难看。
“别偷偷摸摸的,来跟我们聊聊,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对着斯内普说,快活地打着饱嗝,“我正谈到哈利在魔药学上的特殊才能!当然也有你的功劳,你教了他五年!”
斯内普被斯拉格霍恩的胳膊箍住了肩膀,动弹不得,他的目光顺着鹰钩鼻子落到哈利身上,黑眼睛眯缝着。
“有趣,我从没觉得我教会过波特任何东西。”
“哦,那就是天才!”斯拉格霍恩叫道,“你没看见他第一节课交给我的活地狱汤剂呢——没见过哪个学生第一次能做得比他更好,我想就连你,西弗勒斯——”
“是吗?”斯内普平静地说,眼睛像钻子似的盯着哈利,他从来不认为救世主有这种天赋,那是谁教他的?波特?也许波特可以做到……
斯拉格霍恩继续叨念着,几乎夸耀地赞扬着哈利。
“提醒我一下,你还修了什么课,哈利?”
“黑魔法防御术,魔咒课,变形课,草药课……”
斯内普厌烦地露出一丝冷笑,“一句话,当傲罗需要学的所有课程。”
“是的,我就是想当傲罗。”哈利几乎挑衅。
也许他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斯内普讥讽地扯起嘴角,就连他的那个麻烦精兄弟,搞不好都比他聪明。
但没等斯内普出言刁难,哈利突然笑得蜜蜂酒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斯内普朝着那边看去,眼里闪过愤怒,德拉科·马尔福被费尔奇揪着耳朵朝这边走了过来。
“斯拉格霍恩教授,”费尔奇呼哧呼哧地说,下巴上的肉抖动着,金鱼眼中闪着抓到学生调皮捣蛋时的那种疯狂的光,“我发现这个男孩躲在楼上走廊里,你给他发请柬了吗?”
“没有!你高兴了吗?!”马尔福怒吼。
“不,我不高兴!”这话与他脸上的得意全然不符,“你有麻烦了!校长不是说未经允许晚上不许乱走吗?嗯?”
“不要紧,阿格斯,不要紧,”斯拉格霍恩挥了挥手说,“圣诞节嘛,想参加晚会又不是罪过。这次就算了吧,下不为例。德拉科,你可以留下。”
参加晚会?斯内普眯眼,冷盯着马尔福。
“没什么,没什么,”斯拉格霍恩一摆手,说道,“毕竟,我认识你的祖父……”
“他一向对您称赞有加,先生,”马尔福马上说,“说您是他知道的最好的魔药专家……”
斯内普直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我有话跟你说,德拉科。”
“哎呀,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说,又打了一个饱嗝,“圣诞节,别太严厉——”
“我是他的院长,严厉不严厉应由我决定。”斯内普简短地说,“跟我来,德拉科。”
走出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他们走到走廊尽头的意见教室,关上门。
斯内普转过身去,马尔福一脸的不耐烦。
“我知道你最近做了些什么,但这种做法无意是愚蠢的,难道你认为那些小打小闹,能够做到什么呢?那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德拉科,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能再出纰漏,要是你被开除——”
“那事跟我无关,知道吗?”
那条蛋白石项链。
“我希望你说的是真话,因为那事拙劣而又愚蠢,你已经受到怀疑了。”
“谁怀疑我?”马尔福生气地问,“再说最后一遍,不是我干的,知道吗?那个叫凯蒂的女孩准是有个没人知道的仇人——”
斯内普牢牢地盯着他的双眼。
“别那样看着我!”马尔福低声叫道,“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我又不傻,可是没用——我能阻止你!”
斯内普盯了德拉科半晌,放弃了窥探德拉科的大脑,轻声说,“嗯……贝拉特里克斯姨妈教过你大脑封闭术。你有什么念头想瞒着你的主人,德拉科?”
“我没想瞒着他,我只是不要你插在里面。”
“所以你这学期躲着我?你怕我干涉?你要知道……”
“那你最好别再叫我去你的办公室。”
“听我说,”斯内普继续诱导,“我想帮助你。我对你母亲发过誓要保护你。我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德拉科——”
“看来你必须打破了,因为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这是我的工作,他给我的,我正在做。我有一个计划,会成功的,只是时间比我预计的要长些!”
“你的计划是什么?”斯内普继续问。
“你管不着!”
“如果你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我已经有足够的帮手,谢谢,我不是一个人!”
“你今晚无疑是一个人,这是极其愚蠢的,在走廊里游荡,没有岗哨也没有后援。这些是低级错误——”
“本来有克拉布和高尔跟着我,可是你关了他们的禁闭!”德拉科激动地大声说。
“小点儿声!”斯内普确实是在阻碍德拉科,但那又怎么样呢。
这种争执,根本毫无意义。
“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可以——”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抢我的功!”
停了一阵子,斯内普冷冷地说道:“你说话像个小孩子。我很理解你父亲入狱令你心烦意乱,但——”
马尔福直接扭头冲向了门口,砰地大力摔开门,冲了出去。斯内普面无表情,看着德拉科消失在拐角,视线落在门口,然后慢慢地转移视线,慢吞吞地走了出去,往斯拉格霍恩办公室走回去。
教室的门吱吱呀呀地移动开来,空荡荡地没有半丝人影,门停着不再动了。
……
连绵的寒雨使得草坪变得湿滑、泥泞。由二月进入三月,天气没什么变化,只是潮湿又加上了多风。所有公共休息室布告牌上都贴出一张告示,说这次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
而马尔福,又做了一件蠢事。
斯拉霍格恩的酒有毒,而毒倒的人,是罗恩·韦斯莱。
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不知道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霍格沃兹的大门被用力推开,斯内普压抑着怒气,大步地冲进城堡,想到刚刚和邓布利多的争吵,斯内普满是愤恨,冷着脸一头冲进自己的办公室,德拉科完全就不信任他,他能有什么办法?邓布利多对他隐瞒了一切,可偏偏他并不信任他——却信任那个管不住自己大脑的救世主。
——“我要你起誓你会尽全部的力量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
“我不想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装在一个篮子里,特别是一个许多时间都挂在伏地魔胳膊上的篮子。”
“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却还指望我帮你那个小忙!你觉得许多事情都理所当然,邓布利多!说不定我改变主意了呢!”他怒吼。
“你发过誓的,西弗勒斯。说到你为我效力的事,我记得,你答应过要密切关注我们那位年轻的斯莱特林朋友,对吗?”
“今晚十一点到我办公室来,西弗勒斯,你就不会抱怨我不信任你了……”
……
斯内普晚餐的时间甚至没有出现在礼堂里,看了眼时钟,斯内普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一直雕鸮站在他的桌子上,斯内普拧起眉。
雕鸮瞪着橙黄色的大眼睛看着他,拍了拍翅膀,抬起脚,斯内普看见下面的那个盒子。
“你来这里干什么?”斯内普怒气冲冲,甚至不理会雕鸮究竟听不听得懂,直接轰它走。
雕鸮叫了一声,看上去似乎和斯内普相当熟悉,它责怪地瞪了眼斯内普,拍着麻花色的翅膀,避开斯内普的驱赶,转眼飞出了办公室。
“等等!”斯内普冲到窗口前,“回来!”
但雕鸮已经拍拍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斯内普恼火,回到办公桌前,低头看去,那是一个礼品盒,用深蓝色的缎带打了个节,看来是一份礼物。左右地东张西望,他走到门口前,确认大门已经关好了,然后下了个咒,才回去拿起礼品盒,挥着魔杖丢下几个检测魔咒,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打开来。
一件厚厚的普通毛衣,很平凡,银灰的颜色看上去并不扎眼,斯内普伸手摸了摸,应该是麻瓜的产品。
斯内普把毛衣拿了起来,翻了翻,没有找到半张纸条,就把毛衣放在了桌子上,走到书架边上,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