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来作案;有性功能障碍,为发泄而用笔套、、、、、、 “天哪!我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他绝望地叫起来。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作为嫌疑犯被关进拘留所。
直到三个月后,人们在无意中发现了真正的凶手。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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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曾铭慈正在办公室里找女学生薛雪谈话:“今天一早你爸又来电话了,昨晚又没回家?”
薛雪站着低头不语。
曾铭慈说:“你家里的处境我知道,可现在我只要求你做到每天晚上回家去住,行吗?”
薛雪:“我睡在我同学家里。”
曾铭慈坚决地说:“同学家也不行,跟父母拌几句嘴就不回家,像话吗?你一跑,你爸就给我打电话,要是都这样,我,我一个班主任管得了吗?”他口气随即和缓下来,“嗳,就算求你帮个忙,答应我别跑了,啊?”
薛雪不语,一颗眼泪吧嗒掉在胸前。
曾铭慈赶紧拖了把椅子,让薛雪在对面坐下:“我知道你继母待你不怎么样,可你已经读高中了,不见得还打你骂你吧,好好争口气,考进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说,她担心你在外面过夜,姑娘大了,这应该说是关心吧。”
薛雪不语,一串眼泪又滚落下来。
曾铭慈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我想死。”
曾铭慈一惊,“就这点事,值得吗?”
薛雪:“我想死!——呜呜呜——我不想活了!”她哭着,推开椅子跑了出去。
办公室其他老师都跟着转过头去。
两个神情严肃地公安人员走进办公室。
曾铭慈想追出去再跟薛雪说些什么,被两人拦住了。
他被请到了学校小会议室。
警察:“请坐,我们想问几个问题。”
曾铭慈点头:“喔。”
问:“宋梅是你的学生?”
答:“是的,高一时做过她的班主任。”
问:“你对她印象如何?”
答:“她是个勤奋朴实的学生。”
问:“宋梅有没有跟某个男教师或男学生关系特别密切的?”
答:“好象没有,不过我只教了他们一年,后来就不大接触了。”
单刀直入地问 :“四月十九日晚上你在哪里?”
曾铭慈一怔:“一直在宿舍看书。”
问:“有人证明你没离开过宿舍吗?”
答:“我想没有,”他突然感到有点儿紧张,便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说,“和我同宿舍的老王正巧回乡下家里去了。”
问:“你身体状况怎么样?健康吗?”
答:“健康。”
问:“心理也健康吗?”
曾铭慈突然脸红了,“你们什么意思?”
问:“你对宋梅,或许谈不上什么感情,只是对她身体上的某些方面特别感兴趣?”
曾铭慈激动地站起来:“我抗议你们这么粗暴地提问!”
警察敲敲桌子:“别激动,坐下,我们想听听你的回答,希望配合。”
答:“除了正常的师生关系,我对任何一个女学生都不感兴趣,更谈不上什么私情。”
问:“事情并不象你说的那样简单吧,听说你读研究生很有前途,为什么突然被劝退?”
见对方满脸叵测,曾铭慈心头一阵惊恐,事情复杂了。
他们将一叠东西扔到他面前,当看清楚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病历卡复印件
时,他颓然低下了头:“我,我有心理症,八年前去过精神卫生中心咨询、、、、、、
案件调查结论:嫌疑犯,有恋物癖,对女人的亵衣特别感兴趣;他是被害人认识和熟悉的人,所以被害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遭受袭击而没有反抗;他没有家庭,可以半夜三更自由地跑出来作案;有性功能障碍,为发泄而用笔套、、、、、、 “天哪!我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他绝望地叫起来。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作为嫌疑犯被关进拘留所。
直到三个月后,人们在无意中发现了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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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铭慈漠然地走在校园里,对身边来去的同事、学生似乎视而不见,有人想跟他打招呼,见状轻轻摇头走开了。
苏晨同另一位老师从对面过来,曾铭慈想避开,被苏晨叫住了。
苏晨握住他的手,关心地问:“小曾,你好吗?”
“还好,谢谢。”
苏晨:“我们今天是来听王老师课的,我希望你能重新开次课。”
曾铭慈忙摇头:“不,不。”
苏晨看了下手表:“我们以后找机会再谈吧,再见。”
“再见。”
曾铭慈转过头去望着她俩离去。
路上校长叫住了他,让他跟着去校长室谈点事。
校长说:“小曾啊,想跟你商量件事,高二年级是关键的时候;怕你一个人担子太重,我们研究了一下,决定让侯老师当班主任,你协助她吧。”
曾铭慈淡然地点点头。
侯老师,瘦高个儿,长长地脸上一只显目的鹰钩鼻。她站在曾铭慈面前用严厉地口气问 :“王小雯她人老实吗?”
曾铭慈赶紧站起来回答:“她是班上最老实的一个,她怎么啦?”
侯老师说:“生活委员收班会费,少了一人,问谁没交,只有王小雯紧张的满脸通红,要是没交,补上来就是,要是交了,又不关她的事,紧张什么?”
曾铭慈忙说她生性胆小。
“我又没说她什么,真有毛病!”她说完就走了。
曾铭慈呆呆地站在靠窗的座位前,心想这女人会使王小雯受到伤害的,敏感纤细的心能让简单粗暴所理解和容忍吗?
他发现,无论班上批评谁,批评什么,王小雯总会莫名其妙地脸红,甚至同学间嚷嚷:谁拿了我抽屉里的书,她也会紧张,好象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与她有关。这学生太敏感了,怕将来适应社会有困难。他眼前浮现出小雯那双小鹿般纯净的眼睛,时而惊恐万分,时而求救般地望着他,对他充满了信任和依懒。他觉得自己疏忽了这个学生。
精神障碍里,有一种症状叫“犯罪强迫症”,病人心里经常有种犯罪感,怕自己真的去犯罪,怕别人怀疑自己干坏事,以至有人提到不道德的行为甚至一个字眼就敏感,难以自持。曾铭慈以前去看心理医生时,碰到过一个中年男子,十分痛苦地对医生说:“俗话说做贼心虚,我不做贼心却一直虚着,这日子难过啊,医生,有药吃吗?”
他想找王小雯谈谈。这可怜的姑娘似乎更胆怯更敏感了,应该说服她去看心理医生,她稚嫩脆弱的心灵经受不起这么沉重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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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铭慈从食堂吃了中饭出来,路上碰见王小雯,说:“吃了饭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好吗?”
小雯点点头,脸又红了。
一刻种后,王小雯来了,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曾铭慈经常能感觉到她急切追随的目光,而当他注视着时,她又立即惊慌失措的低下了头。该怎么说才不至于伤了她的自尊心?
一束阳光从气窗上跳下来趴到她的脸上,从额角到耳轮,一层淡淡地绒毛清晰可见。
曾铭慈朝着她的侧面,心想 :我真想去抚摩这光润的稚气未脱的额头,抚摩脑后的小辫,象长者那样爱抚她,劝慰她,可他却说“咱们去走廊上谈谈吧。”
两人站在走廊上,几步以外就有学生在活动。
曾铭慈觉得一下子难以开口,十分谨慎的选择词语 :“小雯,我想跟你说,我觉得你的心态——不是最好,你好象很容易紧张,是否,有点过敏、、、、、、”
对面一扇门打开了,有人探了一下头,又一扇门打开了,朝走廊里的垃圾桶丢个纸团。
曾铭慈突然烦躁起来,说:“咱们以后再谈吧。”他大步跨进办公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王小雯被莫名其妙地关在门外。
曾铭慈在办公室里焦躁地来回走着,突然他猛地拉开门冲了出去,在楼下追上了小雯,请她回到办公室,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曾铭慈:“小雯,对不起啊,刚才。想跟我说说吗?为什么你总是很紧张?”
王小雯轻轻地说:“我 ——经常做噩梦,第二天上课都不能集中思想,要是碰上考试,肯定考得一塌糊涂。”
曾铭慈问:“能说说什么梦吗?”
小雯不言。
曾铭慈说:“跟学校的那个案件有关吗?因为是你第一个看见了那个——现场。”
小雯惊恐地摇了摇头:“不,不是那个事——我梦见一片大水,水上浮着一只小猪,肚子胀得很大。现在说起来好像没什么,可是,到了晚上,在梦里就很可怕,真的。”小雯眼里又露出了一丝惊恐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做这个梦。”
曾铭慈也不解,他脸色凝重地思考着。
小雯:“还有,梦里的天空是深蓝色的,河水也是深蓝的,为什么会是这种颜色?”
老师们陆续走进办公室。
突然,下午上课的铃声响了,他从沉思里醒来,说:“小雯,上课了,咱们以后再谈啊?”
小雯点点头,急着跑出门去。
第二天早上,两个女教师在办公室里凑着头窃窃私语,见曾铭慈走来,立即停止说话。
一个男教师用暧昧地目光瞅他一眼,令曾铭慈心里很不舒服。
晚上,曾铭慈倚在床上抽烟,不会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痛苦地问自己,我怎么啦?我到底做了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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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还在历史系读研究生的曾铭慈,不知怎么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后来他听从导师的劝告,暑假里去市精神卫生中心咨询。
专家门诊室的墙上挂着一幅风景画,桌上花瓶里插着几支鲜花。穿短袖
白大褂的颜副院长,用低沉温和地声音问道:“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