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胜任吗?”
季疏摇头,“不能胜任,王爷还是找别人吧。”将成型的泥胚放到一边,喝水去了。
萧郁狂眯眼,看着那泥胚,碧眸里闪过一丝愤怒,来到季疏的身后,在其喝完水后,环抱其腰,低沉道,“找别人?若找别人可以,还要你做什么。”摸着季疏的腰,萧郁狂满意的笑了,“还是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叫本王安心怀念。”
季疏一愣,“王爷安心便好,本公子之前还担心王爷不喜身上的气味呢。”眼里的谦卑一览无余。
萧郁狂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季疏背后,轻声道,“怎么会不喜欢,本王可是极其喜爱的。对了,这是什么味道,挺好闻的。”
话说完,他就听见季疏略带笑意的话音,“纸钱的味道。”瞬间,萧郁狂远离了季疏,一张脸几乎黑成锅底。
“纸钱?给谁烧?”季疏看到了萧郁狂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无奈叹气,“王爷放心,本公子没有那个胆子刺杀您。今天是我家人的忌日,本要去烧纸的,结果就被王爷拉到这里游玩来了,还没有去呢。而这一身白衣,也是为了今天家人的忌日。”
听季疏情真意切的说完,萧郁狂眼里的杀意才消散,又笑呵呵的拉住季疏的手,道,“原来是岳父岳母的忌日啊,本王和你一起去。你不会拒绝本王的,对吗,本王的最爱啊。”
恬不知耻的说着岳父母,还要和季疏一起去祭奠他们,要是别人估计一巴掌早拍上去了。然,季疏就是季疏,竟然点头了。
“好啊,正好晚上回来,我们可以闲逛散散心。最近老是憋在王府里,都快不能呼吸了。”萧郁狂去烧纸,又不是去杀人,为什么不让他去。再说了,谁敢不让他去。
一听不能呼吸了,萧郁狂一下子变了脸色,连忙将季疏拉入怀里,略有焦急道,“不能呼吸!那可不行,本王给你做人工呼吸,包你活过来了。”说着吻住了季疏。
季疏看着占了便宜还得意的萧郁狂,很安静的接受了。
两人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刻,对萧郁狂来说,不过一玩,体验一把,而对季疏来说,可说是享受,也可说是节省体力,何乐而不为。
在屋里的两人享受安静一刻时,不远处的小康苦着脸不敢来打扰。
他不太会骑马,直接被甩在最后了,不过,在最后的他忽然发现自己可能不是最后,因为在路途中他发现默和玉不见了,在前进的时候发现,白九寒也不见了,于是,本该是最后的他,意外的进入了前三名。
待渐渐熟悉后,他加快了马儿的速度,在看见破窑处的两匹马后,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但是,因为不能打扰萧郁狂和季疏的兴趣,他只能在树下玩石子,都快睡过去了。
“你还好吗?”忽然,小康的脑海里浮现了溯的话语,瞬间都惊呆了。
那时他刚来殿御府,真的没有想到,这位无意救下的土豪会是王爷。他和公子季疏来到西苑后,公子就不见了!!!连白九寒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喵儿两个相顾无言。随后,他像个老妈子似的开始了收拾大扫除的任务,那时的自己一边抓狂一边收拾,结果一个上午都没有收拾完,反倒给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你还好吗?”然后,溯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就突然出现,吓得他直接将还没有吃的午饭扔了。在听见碗筷摔碎的那一刹那,小康觉得自己的心也一块碎成渣了。
“你!我原本不好,现在更不好了。你说你没事突然出现做什么,恶作剧还是脑子有病,看你神出鬼没的,你也是学武之人吧,你要不是恶作剧就是在瞎炫耀你的武功不俗。而且,我的动静很大了,你身为王府的人应该能听到吧,我都累成那个样子了,你还问我好吗,我告诉你我不好,现在我都要爆炸了。”
小康这个人有个毛病,平时沉默寡言,很少说话,但是他的心里和脑袋里有一根弦,一旦受过过度的惊吓或者触碰到那个临界点,他会瞬间爆发,丝毫不会在意他眼前的人,是何种身份。当然,小康的临界点爆炸后,他就会像被人净化了记忆一样,丝毫不记得他刚刚有说过人,除非…被说的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或者是有别的特殊记忆,不然,管你是个鸟,滚蛋。
被小康一连串的爆炸后,溯的脸色十分难看,可能是很少被人如此指着骂了,猛地拉住小康的手腕,下意识的低吼道,“你的动静是很大,大的吵到了王爷,所以我才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变本加厉,你说,你是在招惹王爷的视线还是想把你们都送上断头台。”被溯捏的手腕疼,小康倔强的皱眉却不说话。
见他这么倔强,溯忽感心底被猛地撞了一下,那股气息一下子破土而出,叫溯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愕然的松开了手。
“你……!唔!”清醒的溯见小康还要说话,连忙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并警告他,“你记着,王爷喜静,你这里离王爷的寝室不远,说话干活的时候都小声点,若是招惹的王爷不满,轻则你们离开王府,重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轻则倒是不会,毕竟是王爷叫他们来的,还说欢迎他们呢。不过,重则……
“王爷的名声如何,你们在外都知晓了,我就不多说了。记得,凡事要静要轻也要快。”见小康听进自己的话后,松开了他的嘴。并告诉自己忽略刚刚小康的呼吸和舌头在自己手掌留下的气息和麻痒。
小康点头听话,但不知为何,每次溯突然出现在身边,他就十分的不自在,可能是害怕溯身上的那股血腥气息吧。
“这个混蛋,老是神出鬼没的,心脏病都快要吓出来了。”
显然,对于溯的恶作剧,小康是有心理阴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清幽山谷里,本该是世外桃源仙居,可是如今繁花落地,房屋崩毁,树木半截而死,石桌碎裂,河流里还缓慢的飘过几缕鲜血…。。
此地,俨然遭到了破坏,更可能已经有人受伤或者有人死去了。就是不知道,此地是何人隐居,与何人因何发生冲突。
在河流的偏下方,河流的两边各站着一个人。一人青衣束发,风采翩翩,二十多岁的容颜上满是无奈,而在另一边,站着的正是小康心里的混蛋,一身紫白飞扬的溯。只不过现在的溯情况看上去不是很好,他的胳膊和左小腿都流血了,血流量还很大,都流进河里了,想来刚刚飘过的鲜血就是溯身上的。
“小溯你可真是好体力好执念啊,从十三岁吾辈杀了除你之外的家人后,便一直追随着吾辈的背影脚步,丝毫没有懈怠,真是让吾辈叹为观止啊。”青衣男子脸上虽是无奈的表情,可口里说的却是叫溯心神崩溃的恶毒言语。
溯冷眼执剑,满是杀气,却并不贸然举动,显然不像以前不受控制的中计了。“容镜节,我很高兴当初姐姐没有选择你这个令人作呕的畜生,不然,我就是冒着大不为的罪过也一定亲手杀了你。”
青衣的容镜节眼里只有溯的伤口,看着血液不断流出,他笑的开心,“可是吾辈没有成为小溯的姐夫,所以,小溯你无法下手哦。”长剑收回,容镜节一脸惋惜,“小溯啊,你打不过吾辈,不如就此放手吧。”
溯冷言,“你如何知道我打不过你?你受伤比我重,不是吗?”容镜节的背后受了一剑,斜批下来,鲜血滚滚,其中有的地方还泛着紫黑的气息,俨然中毒了。
容镜节哑言,无声轻笑,“小溯啊,吾辈亲手杀了你的家人,吾辈丝毫不后悔。”因为…吾辈早就一无所有了。“留下你,不过是为吾辈无聊的一生增添点乐趣。而小溯你,倒也不曾叫吾辈失望,只可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
容镜节仰头望向天空,那里仿佛出现了一个人的容颜。一袭蓝衣风华绝代,表面冷清却只对他笑语温存的他,在遇见那个姑娘,成为小溯的姐夫后,不再属于他了。既然不属于他了,那么…此生意义何在,不如就此归去。望来生,不再相见。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溯抹剑,眉眼里满是杀气,“姐夫遇见你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真是脏了他的眼睛。今天,你必死无疑。”提剑攻去,深沉的武功震得四周的繁花乱飞,一片迷茫。
注视着疾驰而来的剑气,容镜节笑的温和,那双眼里的亮光闪烁的将他周身的死亡气息都驱散了,哪怕那只是仿佛,“小溯…你不懂的……”对于吾辈来说,能够遇见他,便是生生世世永不轮回,吾辈都愿意。
如果可以,吾辈愿意退出三界六道,得无尽长生之命,生生世世寻找轮回有他存在的世界,陪伴着他,无论他是何选择,朋友也好,知己也好,什么都好,吾辈都心甘情愿。只是这一世,他不过提早离开了吾辈的身边,待吾辈逝去后,仍会寻找他的存在,陪伴着他。往后,他的世界里,都会有吾辈,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看着没入体内的长剑,容镜节笑的依旧如往昔潇洒。“小溯,你,成功了……”如当初的吾辈一样,终于长大成人了。吾辈虽不知道,日后的你会如何度过,但吾辈依稀记得,今世的小溯,会有一个很完美的生活,那个人永远陪伴着你,是吾辈求之不得却求而不得的温暖。
大火焚毁了一切,连带着往昔的一切消失不存。
溯亲眼看着所有包括容镜节的尸体付之一炬后,转身离开。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恶心不已,但如今亲手杀了灭门仇人,心里为何没有半分开心。仿佛在容镜节死去后,这世间,只余自己孤单一人行走了,在无人知晓自己来自何方,去往何处,生死都无人过问。
天大地大,无人再说平生,不过黄土一抔,尽落尘埃。
与萧曲丹分道扬镳的白九寒,一路快马,来到了一处很普通的小平房前面,随后进入。
在小平房里,站着两个人,一位很年轻,穿着普通,但是浑身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