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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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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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丛林,没有开发的原始丛林,这正好是他习惯的环境,就是一片黑暗,他依然可以很灵活的行走。
  
  白迟决定等回去后,一定要去感谢苍天诸神,然后顺便告诉他们,下次这种神仙打架的事,还是别要他掺和了,让他做个悠闲的、左拥右抱的凡人就够了,他很知足的。
  
  奔跑了大约半个时辰,山林依然没有露出出口,天光也没有要亮的趋势,沙沙风声中他无法判断出人的声音,只是鼻尖灵敏的嗅到了越来越近的血腥气。
  
  很多天没沾荤腥,营养缺乏,加上今天的晚饭还一直没有着落,白迟体力渐渐透支,尝试着把真力运行起来,身体的疲惫才稍缓和,暗咒一声该死的中国功夫,白迟落在一丛灌木后,两眼紧盯前方。
  
  血腥气以比他快很多的速度接近,渐渐可以听到毫无顾忌折断树枝的声音,白迟添了添发干的嘴唇,意识到他逃不掉了。
  
  他行动时都是很有技巧的脚尖点地,发出的声音极小,要是上一世,他自然有把握在丛林中逃掉追捕,可是在这个世界,今天见识到的东西告诉他——绝无可能。
  
  白迟双腿微屈,放松整个膝盖,身体微微前倾。
  
  这个姿式可以放松身体,使身体一切活动变缓,而且可以随时暴起或是滚动,最适合应对突发的情况。
  
  片刻之后,一身黑衣宛如鬼魅的人影,出现在白迟的视线范围内,白迟小心的调整者自己的呼吸,与他的呼吸渐趋一致,同时稍稍心安地听到,这名黑衣人的呼吸并没有什么变化。
  
  总算找到了一个这个世界人不会的技巧,在可以奢侈的用内力的情况下,他们显然没有研究过,人的呼吸可以和别人的重叠。
  
  忽然间,白迟脊椎爬上一股寒意,整个身体往地上一滚,向右移动了数寸之地,与生俱来的对危险的敏感,让他逃过了一劫。
  
  不过也只有如此而已,在他身体原来的位置,漆黑的剑尖悄无声息的刺穿灌丛,在他移动后,突然暴起真气,灌丛四散中,剑尖精准的点在躺倒在地上的他的心口。
  
  “真不可思议。”黑衣人冷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意,手中剑不离白迟胸口,“先前的丛林奔跑,还有刚刚的躲避,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什么啊?”白迟眨巴着眼睛,也不管黑暗中对方能不能看见,脸上天真无暇,委屈而疑惑的问道:“叔叔是要和我躲猫猫吗?”
  
  不等黑衣人回答,他眼睛透亮,洋洋得意道:“我躲猫猫可厉害了。”
  
  神色,心跳,白迟扮演得完美,可惜他忘了他现在穿着套住头的黑衣,没有那张漂亮的脸,效果大减。
  
  “躲猫猫!”黑衣人冷哼一声,旋即懒得再问,身上杀气再起,剑尖轻颤,当胸直刺。
  
  白迟心脏紧紧收缩一下,电光火石间,身体强行扭曲,那一剑错过了心脏,在胸前拉出长长的血线。
  
  黑衣人看过他逃命的手段,对于一个不会功夫的人,而且还是个小小少年,竟然让他追了这么久,早就心有寒意,刚刚一直不曾放松警惕,等他躲开,手上剑回转,再一次煞气十足的刺过去。
  
  一声闷哼,白迟右手撑地,左手摸到腿上的匕首,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怪异的扭曲成一团,伴随着一声尖叫,撞进黑衣人怀里,当胸直刺。
  
  这一刀极为惨烈而漂亮,黑衣人已经高估了他,可是依然没想到他能全凭身体,做到如此程度,依然没想到他身上从小就随带一把匕首,连睡觉也不曾稍离,依然没想到他会不退反进,妄想杀他。
  
  可是不管有多少个没想到,输的都不是他。
  
  只听嗡的一声闷响,白迟身体以更快的速度被反震而回,嘴里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摔倒在深草灌木之中,穿行丛林半个时辰不曾划破的衣服,被划了无数道细细裂缝,好些枝桠穿透衣服在肌肤上留下了血的纪念。 
  
  白迟苦笑一下,他唯一没料对的是,原来真力还可以在体外护身。
  
  给他一把攻击+1的小刀子,怪物们攻击一千不说,竟然还有防护罩,老天爷你欺人太甚。
  
  “呵呵”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黑衣人一声低笑,“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少年,不过现在,游戏……结束。”话语未落,长剑划破黑暗,再一次直指白迟。
  
  白迟眼中全是惊骇之色,内力内力,心念电闪,一拧身,一弹腿,脚在灌木丛中一踢,借着那软弹之力,再次化成一道暗影,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迎着黑衣人悍不畏死的扑过去。
  
  黑衣人对他的搏命毫不掩饰赞赏之意,同时又有点猫戏老鼠的高傲感,对他徒劳的反抗极为不屑。
  
  生死成败在此一举,黑暗中白迟漂亮的脸蛋扭曲,左手臂挡在剑前,剑刺进身体续而刺进骨骼的声音,在耳中无限扩大,依稀的熟悉感减不掉那丝毛骨悚然。
  
  咬牙忍住剧痛,左手狠狠一摆,带走黑衣人持剑的手,全身真力齐齐涌进右手,胀痛中一声爆喝,他暗中练了好几年的真气,第一次突破身体的范畴,附带在匕首上,化为一道锋芒,映照着黑衣人瞬间撑大的瞳孔,刺入他的咽喉。
  
  在这一瞬间,被划开的黑布中,升起一朵花,血色的花,四溅开来迷了白迟的眼,砰一声,相连的两人重重摔倒在灌丛中,黑衣人肌肉痉挛着渐渐没了声息,再强的内力,也不能保护被割破了喉咙的人,还能活下去。
  
  所以他死了,再极为不甘和不解中,而同一刹那,他手中长剑亦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白迟的左臂,在那羊脂白玉上,留下了他最后的痕迹。
  
  白迟全身一软,大喘着气坐在死去的黑衣人身上,这时他才发现他一身衣服,似在水中趟过一样,被汗滴湿透了。
  
  汗水淌过他身上被灌木划破地小伤口,一阵刺痛。
  
  “爹啊,迟儿快死了。你不会真把我当做鸡鸭,送给别人占养了吧!”白迟的嗓音有些嘶哑,眼圈里充溢着不健康的红色,左手手臂上利剑依然插着,右手有些不稳地握在了上面。
  
  “爹,我想你……啊……”右手狠狠一拔,一声压低的惨嚎在山林中响起。快速的拿着从黑衣人身上撕下的布料缠住伤口,白迟上下牙不可抑制的交上了手,说出口的话就难免有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想你的菊花……茶。”



第十五章 霍峦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我不是小白菜,我比她可怜多了,我生下来就没娘。
  你说你也没娘,你和我一样可怜?
  放屁,老子两辈子生下来都没娘,谁能和我比!
  ——白迟
  
  这不是游戏——白迟承认他在戏台子上醒来时,一直都怀疑这是白垒做的一场戏,甚至在那三师妹要他自己逃命的时候,他依然那样怀疑。
  
  若不是感觉到后面一直尾随的杀意,让他担心万一这些人不是做戏,而是真想杀他,他绝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身手逃命。
  
  可是即使逃着,他也仍然怀疑,他以为白垒就在尾随着他观察他。
  
  而现在,他无比希望这不是一场戏,刚刚那个黑衣人是毫不留手的要杀他,且几次都只差一点就能成功,如果这是戏的话,那唯有说明白垒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死活。
  
  白迟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摇摇头,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管事实如何,首先他必须活下去。
  
  坐了这片刻,真气在身体内缓缓流转两圈,疲乏的身体和精神都稍稍振奋。
  
  同时,白迟感激涕泪地发现今天终于出了第一件好事,那就是真气走过后,他身上的伤口细细麻痒,以微不可觉的速度在愈合。
  
  重新把匕首绑在腿上,白迟在坐下尸体上摸了一遍,郁闷的发现这家伙果然是专业的,全身除了一身衣服一把剑,就没别的有价值的东西了。
  
  考虑了一下剥下他衣服再给自己换上的繁琐程度,白迟最后决定好心的让他留着衣服上路。
  
  那剑自然也是不适合带上的,而且他也不会用,反而累赘。
  
  没报酬的买卖果然让人郁闷。
  
  拍了拍身下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白迟诚恳地道:“我跟你说过了,我躲猫猫很厉害,通常到最后都会杀掉猫,可惜你不相信我……其实我从来不说谎!”说到最后一句,他有些惆怅,有些寂寞。
  
  高手都是寂寞的,把假话说得无比真实,真话说得无比虚假的高手,自然也是寂寞的。
  
  站起身,脚尖轻弹,他的动作明显比开始要更加娴熟,像是奔跑的豹子,敏捷、矫健、灵活,演艺着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黑暗为他提供了最好的保护色,几个起落间,重新没入重重叠叠的阴影中。
  
  ……
  
  片刻后,两个黑衣人落在尸体边上,仔细检查了一遍,其中一人疑惑道:“是匕首,无花谷的人什么时候用上匕首了?”
  
  半响另一个黑衣人没有回话,他迟疑了一下,猜测道:“三少,您说……会不会是……”
  
  “不可能!”那三少的声音因为不敢置信而显得尖利,:“那个人是个白痴,而且不会武功,你认为他能杀得了人1204。”
  
  “三少……”明知作为属下不应该问,可今日直属手下死了个干净,又得罪了无花谷,而他竟然还不知道为了什么,踌躇了一下,实在憋屈,黑衣人忍不住问道:“我们要追杀的那人究竟是谁,为了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得罪无花谷……您真的是依命行事吗?”
  
  说着说着,越发觉得今天的事太没有章程,话中就不自觉带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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