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会神的听讲,肃静的一片安详。
刘晓强看到他师傅的狼狈样子,端着杯子递给黑子后,就对大家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们回去温习体会才是最重要的,讲的多了你们也记不住,消化不了,明天再讲好不好?”
“好。谢谢一排长三排长。”
“不客气,今天是礼拜天,该玩的就玩去吧。”哗啦一下,士兵们就四散消失了。
黑子讲的正起劲,莫名其妙的让徒弟把人都撵跑了,他眨巴着小眼睛不明就里。刘晓强埋怨的说:“你这么买命干嘛?汽车是一天就能学会得?我跟你都学了一年多了,还不是半瓶子醋。”
“怎么不说你笨?一年多了我都没有把我全部的技术传授给你,不知道是我无能,还是你是猪头?”
“我是猪头好了吧?师傅,我们两个一整天的卖命讲课,可有些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偷清闲去了。”
黑子一听,吃惊的说:“谁呀?这么大胆?大战在即,抓紧时间准备都来不及,还有偷清闲的功夫?谁这么没良心?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算账。” 黑子扁袖子抹胳膊的作者动作。
“还能有谁?开会的时候夸夸其谈,滔滔不绝的讲话,让人激动的发狂。可开过会后,大家是鼓动起来了,他却不见人,你难道不知道是谁?”刘晓强一副抱打不平的姿态。
黑子擦嘴擦眼后,喝了一口水:“唔——你说的是他呀?他能有清闲的时候?你别在这里说这没良心的话。如果他能有清闲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自从我们来到这鬼地方,看把他累成啥样子了?又是火又是水,哪一样都是要命的买卖,那一次他都是命悬一线。我真的担心这家伙活不老就撇下我们走了,做个短命鬼就是他的归宿。”
刘晓强一听这种话,就没轻没重的说:“师傅,你咒谁呢?有我们两个在,他怎么能做短命鬼?怪不得他老是骂你乌鸦嘴,你这张破嘴可真的是吐不出象牙来呀。”
“臭小子,你拐着弯子骂我?小心我揍扁了你。”黑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扫到刘晓强的脖子里去了。
刘晓强知道黑子的套路,他脖子一缩躲过了黑子的手,抬起手顺势就是一个反擒拿,把黑子的手掌抓住掰到相反的方向了。
黑子一看要吃亏,端着的杯子就伸向了刘晓强的嘴。刘晓强一看无法化解,怕被开水烫着,急忙的松开手往后跳了出去。
黑子眯着小眼睛笑着说:“嘿嘿嘿……够机灵的呀小伙子?我这一招童子献桃,躲过的人可不多呀,就连他都老着道。”
“哈哈哈……师傅,你的那几招我都拆穿了,不让着你的话,哪一招都使不上。咦——我们找不找他去?”
“找啊,不找他我们干什么去?没有他,我们两个在一起,一点意思都没有,就是和他骂一仗,心里也痛快。”黑子喜滋滋的说道。
刘晓强想了想,又往四周看了看,无奈的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怎么去找?”
“我说你还城里人呢?怎么笨的和猪一样?想想看,怎么找?”
刘晓强煞有其事的背着手,就地转圈想了想,一个转圈还没有转园,他就高兴的跳起来说:“我知道该怎么找了,你等着,我去侦查一下。”说完就跑了。
去得快来得也快,他神情严肃的说:“那个人也不见了。”
黑子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你再去看看咱们的好吃的少了没有?”
“好的。”刘晓强又一溜烟的跑了。
黑子胸有成竹的在等着刘晓强的侦查结果,而他的心里已经有数了。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刘晓强的侦查结果与他的预料相吻合。他高兴的又让刘晓强去取了些好吃的,拿了两瓶酒,准备痛快的过个星期天,放松放松。
刘晓强背着挂包,一脸迷茫的不知道到哪里去寻找?黑子一挥手就领着他出了车场,走向了那片广袤的农田地。
跟在后面的刘晓强,突然间看见空中的烟雾,吃惊的说道:“不好了师傅,哪边好像着火了?怎么在冒烟?”
“哦……看见了,那不是着火,可那是神仙烟。” 黑子了若指掌的说道。
“什——么,什么?神仙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刘晓强不解的追问道。
“你才活了狗大的岁数,知道个什么呀?难道你不知道所有的神话故事里,凡是有神仙出没的地方,就会烟雾缭绕吗?说我没文化,你怎么比我还没文化?争点气好不好?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黑子瞪着眼,训斥着刘晓强。
刘晓强不服气的说:“别长他人威风呀师傅?我们两个加起来,就是比不过他,起码也是平手。要是使出吃奶得劲,说不定会赢他哩。”
“拉倒吧。车队这烂摊子弄到现在这份上,你出了多少力?我出了多少力?要不是他邪门歪道的想办法,我们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吗?再说那个指导员,开车不会放屁不响,还整天的使坏,往脚底下丢砖头。我手下的兵说,前一阵子他偷偷的调查你用粮食去换猪的事情,把我气得差点去揍他一顿。”
黑子的这话一出口,觉得有些不妥,他往四处看了看,接着说道:“你说我们刚来的时候吃的哪是啥饭?这里的兵一个个无精打采,脸上都是白菜瓣子的菜色。才吃了几顿饱饭?他却调查着准备整人哩。唉——要不是我们两个让他出气,他早就把那个指导员打跑了,也把自己打回老家了。”
黑子停下脚步,郑重其事的看着刘晓强说:“我说徒弟,你可不能让你的事东窗事发,让他抓住把柄啊?不然的话,事情就麻烦了。我想,万一事情发了,我们两个就扛下来,千万可不能让他受到伤害。他就是我们两个的唐僧,要是没有他,我们两个本事再大,也没有用武之地,听到了没有?”
“师傅,”刘晓强翻白眼瞪了一眼说:“我办事,你还放心呐?我把战场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蛛丝马迹都消灭的一干而尽。就凭指导员哪点水平,就别想找得线索了。咦……我也觉得他这个人有些阴险,车队的领导不会开车,队长让他到司训队去学开车,他还放不下架子,让人想不通。”
他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接着说道:“车队的工作什么都不会干,光知道使绊子,有什么意思?要是换了我当指导员,我才懒得管闲事。车队出了成绩,少不了我的一份;要是车队出了乱子,全是队长的过错,于己无关,多好呀?可他就是不会享受找难堪。不过,队长也够牛的,说过的话就像铁板上钉钉子,霸王硬上弓,也把他震的够呛。”
黑子忧心忡忡的说:“越是这样,矛盾就越大。我们两个要多操些心,替他在屁股后面瞭望着些,别让他暗箭伤人。队长哪家伙心大正直,对谁都是阶级兄弟,没有防备心理。”
“呵呵,你把他说的和你一样笨?他对谁都好,为啥不把偷着换猪的事情说给别人听?他那是大智若愚,给别人的都是弱势的一面,把强硬的手段都埋伏起来,不让人发现,等到反击的时候一招毙命,绝不让对手有还手的机会,这才是他的聪明之处。”刘晓强洋洋得意的说。
黑子回头吃惊的看了看说:“行啊,看不出你小子眉毛上跑虱子,还有些眼色呢,不简单。能看得出他绝招的人,除了我就算你了。指导员那个*,和他对着干,说不好听就是自寻死路。不过,我们还是小心点好。”
“知道了,你烦不烦?一边又一边的没个完了?你还没有告诉我神仙烟是怎么回事?你就能肯定他在哪里?”刘晓强不耐烦的说道。
黑子又停住脚步,举头看了看空中的烟雾,若有所思是的说:“在我们家乡,到了冬天的时候,娃娃们就跑到田间地头去点燃枯黄了的野草当神仙玩,一个个被烟熏的花里胡哨的,可开心了。你不是去找那个人也不在吗?我就能肯定他在那里放火当神仙,调戏妇女哩。”
“啊——什么?”刘晓强一听,吃惊的说道:“调戏妇女?不会吧?他怎么能够干这种缺德的事?你别吓我?”
黑子一脸诡秘的笑着说:“你要是不信,我和你打赌都行。他那个骚狗,走到哪里都有*围着转。”
这是什么话?刘晓强听着有些太难听,就抱怨道:“师傅,你讲话不要那么难听好不好?小心我告你的状。”
“哼哼——你告状我怕他呀?别的你不知道就算了,高原基地你姐姐和总院那个护士,你总不会忘记吧?”黑子愤愤的说道。
“那是他在搞对象找朋友,怎么能说是调戏妇女呢?你没文化也不能这么说呀?” 刘晓强跺着脚说。
“咦——臭小子,他干都干了,我说说都不行呀?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哩。在老部队的时候他才当班长,有一个什么厂的化验员,在路上坐了他的一次车,就爱的死去活来,最后让他师傅给搅黄了。在家乡那可就多的海了去了,前年我们两个一起回家探亲,只有一个月的假期,他就相了二三十次亲,我才相了两次亲就没地方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刘晓强一听,哈哈哈的笑着说:“那是他人长的帅条件又好,你能和他比吗?他是那种让姑娘们追求的梦中情人,白马王子一类的人,当然是人见人爱了。”
“可也不能乱爱是不是?他找了这么多的女人,我就看着你姐姐好。他们俩个要是能成呀,那才叫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什么叫天仙配?他们就是,会把我们家乡都震了。乡里娃找个上海鸭子当老婆,可是一件新鲜事。咦——最近怎么听不见你姐姐的事了?怎么又和护士搞到一起去了?”
刘晓强一听,也是咳声叹气的摇了摇头说:“师傅,你不知道就对了,说起来叫人伤感。我都不敢告诉他我姐姐和他不成的真真原因。我姐姐她妈妈死活不同意西北人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