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看着少男手中的玫瑰鲜花激动的不知所措,纤细的手指半掩着因惊愕而张开的小嘴,凝视着那张熟悉的脸蛋,颇为的感动。
少男走到紫月的眼前,二话不说,单膝触地的蹲了下来,说道:“紫月,请原谅我,”同时已将玫瑰花举到紫月的眼前。
夜安琪看着紫月发呆没有任何的反应,忙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才清醒过来,紫月才满脸洋溢着幸福接收了玫瑰花。
紫月和她的男朋友向夜安琪道谢后就离开了,夜安琪又一个人在路上漫步的走着,走了没多久,感觉有些的乏味单调,哀叹了一声,想想还是回家的好。
这时在她兜里的手机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出手机按了接通叫,捂在耳边“喂”了两声,竟然没有任何的回音,正当她感到奇怪时,耳边荡起一个清脆迟缓的声音让她有些的惊讶,是慕容雪儿的。
“我想邀你出来一起吃顿饭,在走之前有些话要对你说。”慕容雪儿坐在车上拿着手机说道。
“你要走!”夜安琪停住了脚步惊讶的说道。
“芝灵饭店,不见不散。”慕容雪儿说完,很直接的挂了电话,脸上平平静静的,但眉宇之间饱藏着浓浓的黯淡。
夜安琪对着手机连“喂”了几下,电话里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才断了电。
璇以烈不知不觉已走到葛兰菲的家门前,两眼空洞着望着眼前两扇紧闭的大门,在现实中,就是这样的门扇置放在他与葛兰菲之间,让他无法的逾越,在心灵中也存在着比这更加阴沉的大门,拒他于千里之外。
璇以烈慢慢的走上台阶,他的脚犹如挂着铅石一般,每迈开一步就显得的格外的凝重,他抬头看了眼前的那扇门多希望脚下的这条路能够长一些,不经意的他的脚已经站在了门前,抬起了手想去敲打门面,但他的手始终凝固在空中好似有些犹豫一般。
璇以烈就这般独自的站在门前呆滞了好一阵子,最终他还是决定有敲门的必要性,如果连这种勇气都没有,请求原谅那只能成为一纸空文而已,他的手重重的敲击了几下门面,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打开的,这个妇人叫吴妈,是看着葛兰菲长大的,可以说是葛兰菲的奶妈了,吴妈看见门前站着人是璇以烈,脸色显得十分的不自然,颇为为难,愣愣的呆在原地不说话。
“吴妈,是谁来了,”葛兰菲在屋里喊到。
“小,小姐,没有人,不知是哪家玩劣孩子的恶作剧。”吴妈小心翼翼的说道,额头上都已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吴妈,求求你让我进去吧,我就说几句话就走。”璇以烈压低声音急迫的说道。
“以烈少爷,不是我不让你进去,是小姐有话:她不想见你,所以不要为难我这个妇人了。”吴妈心中十分的不安,七上八下的说道,眼眸中闪烁着一种恳求的期待。
“吴妈,难道你就希望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看着兰菲永远的折磨自己吗,求求你了,吴妈,”璇以烈恳求的轻声道。
吴妈也十分的为难,犹犹豫豫的,内心好像在做着挣扎。
“吴妈,让他进来吧”,葛兰菲的话分别传入到璇以烈和吴妈的耳朵里,纷纷的感到一阵震惊。
尘封的心终于因为某些不懈的呼唤而幽幽的打开了,哪怕是一条小小的缝隙,那也是一种让人惊喜而释怀的进步。
璇以烈迈着步掠过了大门,走了进去,看见葛兰菲躺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好似把他当做空气一般视而不见。
“有什么话,说完就走。”葛兰菲冷冷的说道。
璇以烈看着沙发上憔悴消瘦的身体,十分的心疼,不管葛兰菲对他的态度有多么的残酷,他都感到内疚与自责。“兰菲,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你也不能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璇以烈脸上布满了忧伤的说道,眼睛很无奈很无助的看着葛兰菲。
“我也很想出去,可我的一双腿再也不是自己的了,它已经死了,”葛兰菲躺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急促的娇喝道,语气中溢满了无尽的悲痛。
璇以烈深吸了一口凉气,无限的凄凉涌上心头,说道:“你不能这么的绝望,医生不是说还有希望吗,不能就这么的放弃。”
“真是站着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试过一次次失败的痛苦吗,你试过一次次坚持而榨干勇气的恐惧吗,你试过仅仅是想想都让人战栗的心痛吗?你根本就没有体会到是无法知道的。”葛兰菲声嘶力竭的喊到,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了出来。
璇以烈默默的无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憔悴的脸上染上了苍白的颜色,眉头紧紧的皱着,好似苍老了一般,眼眸中尽是散发着颓废的光芒。
“吴妈,我想去房间躺一躺。”葛兰菲哽咽的说道。
吴妈急匆匆的从厨房里走到了沙发旁,把葛兰菲小心翼翼的搀扶到轮椅上,推进了闺房里,好一阵子,吴妈从里面出来把门关上了。
痛有了同病相连时,最可悲的是争锋相对的敌视着,而不是心心相印。时间犹如**一般,只能孕育出根深蒂固的悲痛。
夜安琪凝着沉默不语的慕容雪儿,眼前可口的佳肴一点也没有动心,好似华丽的摆设一般,“你找我有什么事?”夜安琪缓缓的说道。
“我有些话埋藏在心里很久了,”慕容雪儿低垂头有力无气的说道。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决定要把它说出来。”慕容雪儿自顾的说道,好似自言自语一般。
夜安琪一直沉默着聆听着慕容雪儿说的话,眼前的慕容雪儿没有以往的活泼开朗,白皙的脸上被憔悴宠爱的好似洒上了面粉一般,柔软的身体如同风干的泥塑在气质上显得十分的潦倒。
“我很喜欢璇以烈,但自从葛兰菲出事后,我的良心一直在煎熬着,连自己都觉的自己很陌生,很恐怖,是一个坏女孩,无法饶恕的坏女孩,对于你们的伤害,我只能说一声对不起,我不敢奢求你们的原谅……”慕容雪儿说到这里哽咽了几下,停了下来啜泣了几声。
夜安琪听到这里,不安的问道:“慕容雪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骗了璇以烈,我骗了所有人,那天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任何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精心策划的。”慕容雪儿啜泣的说道,脸上流满了泪水。她一直不敢抬头去看夜安琪的眼睛,她知道等待她的肯定是种怨恨寒战的凶光。
夜安琪听后震惊不小,身体里好似翻腾着惊涛骇浪,她竭力的压制着怦怦直跳的心,调整的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说道:“你为什的要告诉我这些?”
慕容雪儿听着夜安琪说话的语气,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与生气,豁然的抬起头来向夜安琪看去,那是一张平静的脸,那是一双平静的眼睛,她觉的意识中的罪恶感好像减轻了一般,身体变得比以往轻松了很多。“我说出来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璇以烈, 他和我在一起仅仅是出于内疚与自我的谴责,我不希望他一辈子都存活在这种观念中,更不想自己成为他的囚笼,他喜欢的是你,想在一起的是你。”慕容雪很平静的说道,语气雕琢的恨委婉谦和,这一刻她才觉得自己完全的释怀了,内心中的郁闷全部都排泄出来了,腹中空空的好似有一面明镜似的。
路面上的街灯迎来了这天的夜晚,城市的五彩的灯光把黑夜点缀的如同白昼一般。 夜安琪坐在窗前的书桌椅上透过窗户的玻璃怔怔的看着繁星漫天的夜苍穹。她回想着慕容雪儿的话,“他喜欢的是你,想在一起的是你”。人总是不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大,等真正的看到被伤害人的痛苦时才感觉到害怕,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如果可以重来的话,那副光景一定让人期盼。可时间不能倒流,所有的一切,悲伤的,欢笑的只能被时空烙印,封印在记忆匣子里独自回忆,回忆是痛苦的,用泪花啃食着黑色的凄凉。
夜安琪脑海里突然的晃过一个憔悴孤独的身影,这个身影是葛兰菲,“她怎么办,难道就这一辈子孤苦无依的下去,”夜安琪不敢想象,“她需要璇以烈,璇以烈是她的支撑,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夜安琪呆呆的在心中这般的想着。
礼拜天,旭日的阳光照在人的脸上暖绵绵的,没有清风,大清早的,街上都挤满了人,格外的热闹。
身处在人潮中的璇以烈手机响起了幽美的音调,他拿出手机看着短信栏里的信息再也移不开了,眼睛瞪的大大的,满眼都是惊愕惊喜惊讶。他赶紧给夜安琪打了电话,还没有等夜安琪“喂”一声,就霹雳啪啦的急促说道:“夜安琪,你知道吗,原来我们都被慕容雪儿骗了,我和她还都是清白之身,谢谢老天,谢谢你,谢谢慕容雪儿,也谢谢自己。”
夜安琪听了璇以烈一连串的话,很平静的说道:“我已经知道了。”
璇以烈拿着手机惊愕了好一片刻,才说道:“知道了?”
“璇以烈,关于葛兰菲你准备怎样的去处理?”夜安琪脸色异常平静的说道。
“既然我的痛苦已经消失了,我不能让兰菲接受痛苦的纠缠,我要让她像以前一样的自由,我—我想带她去美国做康复治疗。”璇以烈脸色变得有些紧张,眼眸凝视的死死的,耳朵做好了倾听电话里的声音,这副状态好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一般。 “可以啊,这个决定我支持你。”夜安琪沉默了许久说了出来。
慕容雪儿坐在飞机上神情有些的哀伤,雪亮的眼眸中流露血依依不舍的情怀,“璇以烈,永别了,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慕容雪儿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时间流得飞快,转眼就一年了,回想往事好似仍旧在昨日。
学校里放暑假了,夜安琪正在收拾着宿舍里的衣物,突然她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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