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她的身子也跟着分裂了,并从后背伸出了两对翅膀!此刻,沙发上竟坐着两个人,一个像人,一个像鬼!那人一脸温柔一对黑色的翅膀,那鬼却一脸诡异一对白色的翅膀。
那人不知什么时候竟生了个小女孩,那女孩黑溜溜的大眼睛,异常可爱,这会儿正安静的吃着妈妈的奶。
原来,那边的鬼也生了个男孩,却不知怎么死在那里,那男孩看上去像个黑人小天使,长着一对小小的翅膀。鬼一脸怨恨,扭曲的鬼脸恐怖无比!忽然,她抽出一把黑剑,歇斯底里的冲向小女孩,一剑将女孩当胸刺穿,挑了起来,那女孩竟然是半人半蛇!鬼脸上露出了恶毒、阴险的冷笑。
但——没有鲜血飞流,没有凄凉的惨叫,女孩依然笑着,剑在她胸膛,明亮的光透出剑孔,越来越亮,越来越亮。那剑在光芒中融化成银色的粉末,飘在光芒中,逐渐散去。而女孩的身体也花瓣般散开来,变幻成一朵莲,盛开在蛇身上,莲蓬上正熟睡着那小女孩,大红的绣花小妖,翠绿的绣花绸裤,可爱得叫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正在这两女一脸惊讶的当儿,女孩睡醒了,眨巴、眨巴眼,一下跳进了鬼的怀里,在鬼还没反映过来的瞬间,一口重重的亲在了鬼阴森森的脸上,口中还亲亲热热的喊着:“妈妈!妈妈!”一旁的女人捂着嘴偷笑着道:“傻孩子,错啦,我才是妈妈呢。”女孩一脸困惑的抓了抓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差不多吗!” 这时鬼才算有点回过神来,却依然呆呆的看着女孩,一脸的不知所措。
女孩想了想,便从鬼身上爬下来,将两女一前、一后拉在一起站好,自己却跑到对面墙根边上。一个助跑,体操运动员似的向着两女奔来,快到根前,猛的一跳,尽直从两女胸前穿胸而过,穿过的洞口,就如同小蛇女胸前的那个剑孔一样,一片光芒,光芒中,两女又合在了一起,只是依然一半人一半鬼,一只白翅膀,一只黑翅膀。女孩看着女人奇怪的模样,又抓着头皮,动起了脑筋。不一会儿,小脸上露出诡诡的笑容,她拉着半人半鬼的妈妈来到窗前。窗外,白发美男的身体不见了,鳄鱼不知何时带上了幅墨镜,嘴里叼了只烟,跷着脚坐在纸船上,那吊死鬼被它丢在身边。女孩向鳄鱼要来了吊死鬼,像穿衣服似的,为她这个半人半鬼的妈妈打点起来,好不容易终于穿好了,又在后背剪了两个洞,将那一边黑、一边白的翅膀揪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还是有点别扭。
这时船上的鳄鱼忽然向他们招了招手,叫她们上船来,大家坐好了,船忽然动了起来,笔直的飞向天外,一路上,鳄鱼不停的用手推开迎面而来的郧石,不一会,月亮从身边掠过,前面越来越亮,越来越热,阳光逐渐出现在眼前。好热,纸船化了,大家坐在鳄鱼的肩上,前面一片火海。
鳄鱼坐在太阳上,从火海中抓了一把岩浆,在手心里不停的捏来捏去,一只火红的兔子出现在女孩面前,用小棒插了,递在女孩手中,问道:“喜欢吗?”女孩开心的点着头:“喜欢!”
鳄鱼转过身将半人半鬼的妈妈一把丢进了火海,烈焰将翅膀烧成了粉末四散飞扬,脱去了表皮,女人翅膀透出了金灿灿的光芒,她在火焰中不停的变换着模样,金色的长翅膀的人鱼,脸蛋像金发碧眼的梦露;一会又变成美丽的白衣大天使,却被捆在十字架上。
鳄鱼将捆在十字架上的大天使拉了上来,放在一边。伸手将墨镜摘了下来,这一摘不要紧,鳄鱼竟然变成了一个男人,相貌平平,却有种令人安心的独特气质。女孩似乎对鳄鱼叔叔的这个改变一点也不惊讶,也许,对她来说这是件很平常的事。她问道:“快好了吗?”男人笑道:“快了,别急。”说着又将大天使丢进了火海,而这一次,大天使沉了下去,过了一会,火海中美女出浴般的,冒出了一个温柔的印度女子,这女子非神、非怪,是个简单的女人。女孩一见立刻大叫起来:“妈妈,妈妈。”印度女子也高兴的抱起女孩坐在男人身边,问道:“你是上帝,他是魔鬼。我是半人半鬼。那这孩子到底是什么呢?”男人哈哈大笑,却笑而不语。女孩从妈妈怀里探出头来叫道:“我是我自己呗!”男人和女人闻罢,相视而笑。
这时地球从远处慢慢生了起来,只见蔚蓝的球体上,一幅披着黑袍的白骨,正张着大嘴拼命吸取。女孩看到那白骨赶紧把头塞进妈妈怀里,怯怯的问道:“还要回去吗?”男人说:“是的,不过不用怕,它只能吸取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你是你自己吗?”女孩探出头来恨恨的说:“是!”男人闻言,摸摸女孩的头说:“好!我们出发吧!”说着拉起母女两的手跳下太阳,直奔地球而去。
终于又回到了窗前,男人挥挥手微笑着作别。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母女俩回到屋子里,却见满屋狼藉,几个“灯笼裤”男人依然乱作一团。妈妈很有威严的命令道:“还不快收拾好。” “灯笼裤”男人们立刻忙乎起来,只有那个半截男人,拖来拖去,把别人擦干净的地方又弄上血污。妈妈笑骂到:“还不快去把下半截找回来!”半截男人急忙溜进卧室,在里面东翻西找,乱七八糟的东西从卧室里流了出来:什么尸体啦,手臂,###,内脏,死猫,死狗……洪水般涌动而出,流着流着,一只雪白的兔子被血水冲了出来,然后是梅花鹿呀,长劲鹿呀,等等……之后一只大熊侧着身子从里面挤了出来。半截男人终于找到了下半截,自己装好,走了出来,又找了条和大家一样的灯笼裤穿上。然后也赶着和大家一起收起来,这时,卧室里一只袋鼠蹲在床上,看着“灯笼裤”男人们忙碌着。
好一阵子忙乱之后,终于都打理好了,卧室、客厅全都干净得闪闪发光。妈妈满意的点点头。众“灯笼裤”有礼貌的隐没在他们的来处。母女二人对视一笑。又看了看屋子,心满意足的消失在空气中……
房间中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坐在沙发上吃着新煮得的方便面,一只黑色的大蟒蛇团在一旁的大躺椅上,看着方便面直吐舌头,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它赶紧把舌头缩了回去,可不一会,又伸了出来,不停的舔来舔去。
宝宝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嘴里叼着玩俱耗子,它毫不客气的跳到大黑蟒的身上,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心安理德的呼呼大睡,大黑蟒一脸无奈的晃着头。
屋子里弥漫着方便面的香味,闻起来很是安逸。
一点说明:都说了是白日梦,大家看个热闹就好:)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结局的悲伤
门被打开的瞬间,心里知道的,那东西就在马桶上——一个血淋淋的人头!那是一张长长的马脸,皱巴巴的,半长的头发垂在两边。而最吸引我的,却是那一口没有嘴唇遮挡的——白牙。那是一口不错的牙,看得我满心妒嫉。想起儿时的自己,总要定期去医院矫正牙齿,那是个地狱般的地方,里面全都是有毛病的孩子。在那里面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冷漠,病人们看起来像待宰的羔羊,而牙医们像一群狂热的科学家,正算计着怎么“研究”手头的小白鼠。我总是想藏在角落里,因为我很确定自己是个青面獠牙的怪物,然而,无处躲藏,最终不得不被###在那“解剖”台上,而身上的衣服只能令我看起来更加丑陋。
逃离吧,逃离吧,逃离那可怕的地狱,再也不去那个地方,我说我去看牙,却逃学在外,游荡在天桥之上。这一切只因没有一口漂亮的白牙!那马脸人头,却依然稳稳的坐在马桶上,呲着他那口白牙。
我拼命回忆,希望记起它的来历——
那似乎是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我站在姥姥家后面的山坡上,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男人躺在脚边。我手里握着把尺来长的匕首,一脸茫然的望着远方,地上的人却满面惊恐,他既不敢起身也不敢说话,但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你想怎么样?”我慢慢的低下头,突然好像失了魂儿似的,手起刀落,一刀、两刀、三刀将那人刺得血肉模糊,鲜血溅得满头满身都是。
我一边疯狂的刺着,一边疯狂的嚎叫。忽然,一只大熊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站在我身后,它也向着我大声嚎叫,我放下那男人,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那大熊,像是从地狱暴发的愤怒,我发出一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长啸。那大熊吓得呆立半晌,转身离去。我手里依然提着那匕首,匕首上滴滴嗒嗒的滴着血,地上那濒死的男人惊恐万分,嘴里叨咕着:“为什么?为什么?”我瞥了他一眼,望着远处的夕阳,平静的说到:“我是死神,你认命吧。”说罢,一刀刺入他的心脏,结果了他的性命。
我弯下腰,将那死人抓了起来,托着它向姥姥家走去。姥姥家的房子和我现在住的房子结构一样,只是客厅的右手边多了一间卧室。我将那尸体丢在了卫生间,在那窄小的卫生间里,那尸体的头被我割了下来,一把丢进了马桶,又疯子似的,在尸身上一通乱切,切得血肉横飞,满天殷红。
这时,那间卧室的门忽然开了,姥爷正站在门口,我站起身,站到了他面前,手里的匕首已被鲜血染得鲜红,雪白的衣服也早已一片狼藉。姥爷吃惊的望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却以一种平静得几乎可以叫做庄严的目光盯着他,刚才那些疯狂一扫而光,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就这样僵持了片刻,我忽然举起匕首,向着自己的心脏——稳稳的刺下,然后平静的慢慢的倒在地上。
姥爷似乎是想救我,急急的打电话要车,又急急的俯下身子看着我,而我一点也不想被他救活。我知道自己终于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这时,一个长着翅膀的小小的自己从尸体里飞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