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玄抱着云君滚入阁内,兮青刀用力一挥,一条巨缝从云君脚下蔓延开来。
一个散着浅蓝色的盒子显露出来,盒子的背上封着两条明黄的封条,封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呼”又是一个火球飞了过来,墨凌玄抱着云君滚落在那盒子旁,随手便把盒子抱了过来。
那条巨蛇堵在阁楼门口,那张聚美无比的脸转向他们,那紧闭的双眼蓦然睁开来,云君只觉天上所有繁星都落入这双眼眸里,那般明亮璀璨。没等她惊叹完,一道水柱喷了过来,水所到之处都结成了冰,险些把云君也冻住,奶奶的竟是个喷水的主,浪费了一张俊脸。
那条巨蛇堵在门口又是吐冰有是喷火,人根本过不去,只是这般下去他们不是被火烧死便是被冰冻死。
“这里有一户窗!”云君话还没说完,便觉身子一轻便被墨凌玄抱起,从那窗跳了下来。
火红的的霞云燃烧着天际,一道金色的阳光从天边溢出,落在这高耸的塔上,那寺塔慢慢消散,最后化成一抹晨阳。
云君一惊,“寺院呢?”
“消失了。”
云君望着空空如也的平地宛如梦一场,若非身上散发的焦臭味提醒着她刚经历一场激烈的争斗,她还真以为大梦一场。
墨凌玄把盒子放在阳光下,晨阳照亮刻在盒上的图文,盒子上的梵文突然一亮,便自己燃烧起来随后消失不见。
“啪!”的一声盒子便墨凌玄打开来,却见里面是块普通不能在普通的玄木,只是再普通的玄木从那寺塔里出来,便又变的有所不同。
墨凌玄指尖一点,那巴掌来大的玄木竟化成比针还细的小小木头,云君只觉耳垂一痛,那小小木头便已穿入云君的耳垂成云君耳垂上的一件装饰品。
“你!”云君怒道。
“这木头说不定以后会有用,你先留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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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日
晨阳暖暖地铺在青石板上,街道店铺早已开门迎客,一辆马车停在一家客栈门口,一个紫衣男子从车里走出,大片大片灿烂的云彩在他身后铺展开来,如同天地间最俊美的神袛。
只见他低头对着车里说了些什么,神态温柔。不一会,一个白衣公子也从车里出来,明亮的眸子比那晨光还来的明媚,紫衣男子亲昵地握住白衣公子的手,白衣公子回了一笑,竟是风华无双,动人心魄。
可惜,可惜,这般风华绝尘之人竟是双断袖,安宁城的少女不禁哭倒一片。
云君走进客栈,浓浓的菜香扑鼻而来,云君精神一振,小二跑过来,招呼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
云君一笑,“你店有什么好吃的通通给我上上来。”
店小二从未见过这般璀璨的笑,不禁多看了几眼,一个冷冷的眼神瞥了过来,小二顿觉寒风瑟瑟,连忙低下头来,道:“我这就去吩咐!”
……
云君吃的甚快,身前的五个菜碟已见底,墨凌玄筷子动都未曾都一下。
“你不吃?”
“嗯!”
云君咬咬舌头,差点忘了对面坐着可的是神仙可以不吃不喝活到天荒地老,不过若换成她作了神仙,估计也是吃到天荒地老。
“这般浪费,你娘知道吗?还是我来吧!”云君勤快地把墨凌玄身前的菜端了过来,把那些吃空的菜盘堆到墨凌玄跟前。
墨凌玄笑眯眯道:“那就有劳娘子!”
云君夹菜的手抖了抖,装作若无其事地吃起来,墨凌玄心叹,一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让她习惯。
说话间,一群侍卫走了过来,恭敬道:“请问是墨相和云公子吗?”
墨凌玄颔颔首。
“皇上知两位进城,特派小的过来为两位牵马!”
这个皇普册眼线不是一般的多,云君狠狠咬了块鸡腿道:“等我们吃碗先!”
侍卫长有些迷茫地看着云君的碟子碗筷,这碗也是肉做的?
墨凌玄摇了摇头,“你们先在外候着!”
转眼已入秋天,桂花四处飘香,就连皇宫也不例外,一明黄身影隐在花草中,看着盛开的桂花出神。
“皇上!墨相和云公子求见!”
皇普册回过神来,笑道:“两位,好久不见!”
这次回来,皇普册清晰感觉到云君和墨凌玄之间与以往有些不同,只是那里不同又说不上来,也罢!他不过是将死之人,怎还生出其他念头。
云君见皇普册笑容淡淡,多了几分寂寥便眼睑微敛笑道:“好久不见!”
“那侍卫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们要不要去看看?不过,不过,若要去云君最好不要真面示之,我怕他受不了刺激!”
“没问题,不知朝阳公主可安好?”云君一直挂心着朝阳,她不知莲月镇里朝阳是块乌木还真是大皇宫里的公主。
“一切安好!有劳云君费心,常德你带他们去见那侍卫吧!”
“诺!”
云君带了块面纱随着常德来到平安殿,平安殿仍旧冷冷清,树上的秋蝉时而鸣叫几声,给沉静的殿里添上几分生气,一老奴正拿着扫帚扫着殿前的落叶。
“安侍卫,有人拜访!”常德恭敬道。
那老奴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睛扫过墨凌玄和云君两人,叹道:“你们还是来了!坐吧!”
常德悄悄退去,桂花树下,一个尘封已久的故事缓缓展开……
“我叫安余,是先王的贴身侍卫,负责先王的安全。在一个多雨的夏季,我陪先皇乘舟南下,半途未想遇到河坝缺堤,滚滚巨浪冲我们而来,我们的船被一巨浪打翻来,我和先王也被冲散开来,等我寻到先王时,他已被一对年轻的夫妇所救。
那是一对极其恩爱的夫妇,男的儒雅如玉,女的,一直带着面纱,却也温柔可人,两人都是热心之人,知我们居无定所便让我们在他们家小住几日。
一日,那女子摘掉面纱洗脸时被先王无意瞥见,却是……倾国倾城,真真倾国倾城,这世界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姑娘了,这一瞥埋下无穷无尽的祸患,先王爱上了这位女子,即使做梦也想得到她,甚至不惜以皇后之尊来诱惑她,只是这女子生性淡然不为荣华富贵所动拒绝了先王。
先王回宫便大病一场,病的极其严重,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之时,突然从叶城来了个道士,说能治百病。
皇后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就让那道士进宫试试,未想竟把先王的病治好了。那道士深悉占卜解卦之术,所占之事无不准,那道士便被先王封为国师。
先王一有难题便会去找那道士,那道士仿佛有神力什么难题都能一一破解,久而久之,先王对他几乎是言从计听。
直到有一天,先王忍不住相思之苦便去找那道士,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不爱他的人深深爱上他。
那道士自然说有,不过说要等三个月后才能告诉先王,先王苦等了三个月,终于等到了方法。
那道士给了陛下三只箭,说那是什么爱情神箭,只要先王用它射到谁,谁就会深深爱上先王,并让先王用其中两支箭做实验,先王便用其中两支箭射中两个完全不认识先王的女子,未想那两女子不仅没受伤反而如老道所说,深深爱上了先王。
先王大喜,连夜和那道士道赶到那对夫妇的住处,只是奇怪的事,先王根本进不了那屋子,那屋子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罩住了,那道士冷冷一笑,指尖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只听见空气里发出沉闷之音,好像什么东西碎了,屋里便传来分娩的□□。
先王有些犹豫,那道士却劝说道:‘你若不趁她分娩之际射中她,你将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接近她!’
先王晕了头,听信了那道士的话,真的拿着那利箭对准了那分娩中的女子。”
那侍卫说到这里顿了顿,浑浊的眼里充满了泪花,“就在那女子诞下孩子那一刻,利箭便直插入她的胸口,血流了满地。先王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那道士冲了出来大笑道:‘莲姬呀,莲姬,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我还要让你的孩子永生永世受焚心之苦!’言情里竟是极度的恶毒,先王这才知他着了这道士的道,只是为时已晚。那道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便扬长而去,等我和先王追出去时,那道士已消失不见了。
可怜那女子的丈夫刚刚还沉侵在为人父的喜悦中不想迎来这一变故,他呆呆的抱着他娘子的渐渐冷却的尸体许久,最后抱着她跳了苏河,那一夜莲花泣血,血染千里!从此皇普家族便像染了瘟疫一样,男丁都活不过三十,报应,报应啊!”
云君心口一滞:“那孩子呢?你们后来没去查吗?”
“查了,只是那道士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寻不到踪迹!”
“那孩子是个男孩还是女孩?”云君的手有些颤抖,墨凌玄轻轻握住云君有些冰冷的手。
“男孩!”
不知为何云君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她虽被她父母遗弃但她还是希望他们能健在。
“那对夫妇居住的地方是否叫莲月镇?”墨凌玄问道。
那侍卫微微有些惊讶,“你们看了先王画的画?”
随后那老奴又叹道:“先王身前极爱名,我不想他死后背负着种种罪名,便想把这段过往隐藏起来,却让这诅咒无从破解,罪过,罪过……”
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喧哗声,隐隐听到,“妖日”二字。
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三人抬起头来,只见朗朗晴空里,一团红雾罩住了太阳。
墨凌玄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脸色沉如玄铁,云君关心道:“怎么呢?”
墨凌玄道:“地府恐怕有变,我要回去一趟,你留在人间找到那个被抱走的男婴,这关系到三界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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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城
叶城是安宁国最古老的城之一,许多文人墨客都在这留下墨宝。云君对这些文人墨迹不感兴趣,倒是对叶城吃的垂帘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