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和蔚蔚残忍,让我觉得不舒服,不开心,我就会再飞过来打你,让你尝尝胆敢帮着外人欺负我们,是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地!”
家人……不舒服……不开心……
听到这话,张槐的嘴角止不住的咧了开去,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好像能够飞扬起来般的轻快、舒爽。
呵呵,真好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了这一顿好打,是小黑团子担心他、认同他的表现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圆团团的、揉起来又软乎乎的,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情敌,已经在他的心里面占有了如此重要、如此独一无二的地位了呢?
那么,黑团子又是怎么想他的,是不是也拥有着与他相同的心意……
小阴魂见他这样古怪的表现,有些害怕了,
“喂喂槐坏蛋,你脑子坏掉啦?喂喂你别吓唬我呀,你傻笑些什么呐。”
“……咯咯,他傻笑什么……这都看不出来?没想到啊,真没有想到,张槐喜欢的竟然是你这样的一个怪物……还为了讨好你,那么不要脸的趴下来任打任骂,窝囊透了,根本不是个男人!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还以为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嗯?
张槐看到那被他晾在一旁的罗茜竟然开口说话了,不由皱起了眉头。
她不应该是烟雾变出来的吗?难道她其实是活的?
小阴魂看了她一会儿,奇怪的凑上前去,
“喂,你是谁啊,怎么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槐坏蛋他喜欢谁呀?你又要选他干什么?难道……”
一拍手掌,转身怒指张槐,
“这个人是你的相亲对象吗?你要给蔚蔚找后妈啦?好哇,你胆子也太肥了,找死嘛你!”
“相亲?绝对没有!”张大老板立马矢口否认。
之前甘心挨揍那是因为他自己说错话,但是这个相亲什么的那可是原则性问题,他是绝对不要背上这么严重的黑锅的!
“她胡说的,我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对了,真要有些关系的话,其实我们两个都与她有一丝丝少得不能再少的关联,她是罗茜。”
小阴魂挠挠团子头,
“……罗茜是谁啊?”
张槐有些发愣,
“就是罗兰的妹妹啊,很多年前就去米国了的那个,她们姐俩长得这么像,你认不出来吗?”
张桂再去凑到罗茜的脸前仔细的看了看,摇头否认,
“你眼睛坏掉了槐坏蛋,她哪里长得像罗姐了?罗姐多漂亮呀,又神气又潇洒,她这样子丑的都不能再丑了,说她像谁那都是在埋汰谁的呀。”
张槐这回是真的有些不明所以了,怎么从小阴魂眼里面看到的东西,与自己眼里面看到的不一样吗?
不过这罗茜倒真的并不是什么美好女子,也许灵魂看见的便也偏重于灵魂,更加能够直指内心吧。
张槐站起身,轻轻握住黑团子的腰,将他小心的拿起来在自己的肩膀上放好,
“不认识就算了,那也不是什么值得认识的人,她说什么你都当她在放屁好了,我进到这个破地方还都是因为她的算计,按你的说法,她就是要伤害我最宝贵的家人要使你们不开心的仇敌,面对敌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哦,我懂了。”小阴魂点点头,
“那我们赶紧找路回家吧,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准备呐,也不知道老陈一个人能不能忙过来,不过现在学校食堂里面有阿福家的婆婆帮忙,他应该能煮出来足够我们自己吃的饭量来吧。”
张槐一哼一哈的应和着,心里头却始终在转悠着另外一件事情,
“你到底是怎么跑到我身边来的呢?飞鬼遁还能进到连银戒都没有办法的地方来吗?”
小阴魂挠挠大脑袋,
“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想着要来找你算账,然后不知怎么的手上一紧就过来了。嗯,不过你有几次不也是这样的嘛,不声不响的就飙的一声出现在我的身边啦?哎呀你真笨,说不定我们这个有特殊戒面的银戒是有特异功能的,你要是当时想着移动到我身边去的话,也许你早就出来啦。”
张槐手指轻轻的摩挲一下车轮大小银戒上的那一棵开放着香花的桂花树,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温暖的浅笑来。
罗茜傻傻的望着完全无视于她,互相说着悄悄话越走越远的两人,终于止不住的惊慌呼嚎起来,
“你们要到哪里去?你们要丢下我这样的弱女子一个人在荒原之中吗?张槐,张槐你回来!张槐你这个丑陋的怪物,真的要对我见死不救吗?我是蔚蔚的亲姨妈啊!”
张槐厌恶的回过头,
“你又不是真人,本来就不在这个地方吧。再说,就算你是真人,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救你?你与他们才是一伙的,难道你的同伴不管你的死活,你反而要指望着你的敌人来救你吗?”
罗茜呆了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我不是真人……”
忽然,她的身体一阵波动,脖子上宛如撕裂般的彪出了大股大股的鲜血,伤口四周的皮肤,开始缓慢的向上下翻卷,露出来了内里森森的青筋白骨。
“张槐!张槐!救救我——!”她慌乱的四处张望,好似在她身周有着什么看不见的怪物一般,
“他们,他们要剥去我的皮!不要,不要啊,我不要死,张槐,张槐快来救救我啊——”
声音戛然而止,鲜血淋漓的女子,重又化为了一团烟雾,慢慢翻腾着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哎,罗茜其实挺倒霉滴
……家暴,这难道就素传说中滴家暴么黑团团?
PS:又见到数字字母萌物了,╭(╯3╰)╮~
161
161、爱的奉献 。。。
“这是怎么了呀,好像是海市蜃楼一样的情景吗?”小阴魂看到那副恐怖片一样的画面,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这个罗茜不是真实的,那么真实的她现在又在何方呢?刚刚那一幕惊悚的割喉,是已经发生了的,还是未来将要发生的?地点是在他们所不知道的远方吗?
张桂与巨大的张槐相互对望,良久无语。
“要不,还是不要去管她了,这说不定又是一个暗算于我的陷阱。之前在茶座的时候,就是忽然有人向她发射类似飞镖飞石一样的东西。我下意识地去挡,结果便被关到某种蛋壳似的空间里面去了。”
小阴魂则想着,好歹那是罗姐的妹妹,如果他们没有能力也就算了,可是他们现在都是很有本领的人,要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也还是眼看着她遭难而见死不救,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
“嗯,我们悄悄地去看看情况,如果是陷阱,就不管她了,如果真的是有危险了,我们就救她一下,当然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打不过,那就赶紧自己逃跑吧。”
张槐对此毫无异议。商量定了,小阴魂把遁法虚化的范围笼罩住身下的张槐,隐去两人的身影,然后被大老板驮着,大步向前方跑去。
荒芜的大地正中,孤零零的耸立着一座巍峨庞大的金字塔,塔身由高达十米左右的一个个层级阶梯垒砌向上,最终收拢为一座庄严肃穆的宏伟庙宇,接天而立,俯视众生。
然而远看恢宏的建筑,来到近前却发现是肮脏不堪的,从最顶端延伸下来的四面漫长台阶,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紫黑色硬壳,带着混沌的铁锈腥气,黏腻而不祥。最靠近台阶下方的角落里,堆满了成山的累累白骨,因为时代久远,那些骨头都已经发黄发黑,但是就算统统没有头颅,也仍然能够从细节处辨别出来它们全都属于人类。
整个巨大的建筑物,弥漫着经久不散的诡异气味,好像是腐烂的恶臭与煮食的肉香混合而成的,一种闻到便令人浑身汗毛战栗的恐怖味道。
因为无论如何都不想踏足在那样的台阶之上,张槐只好攀着十米多高的巨石层级边缘,从金字塔的棱线上小心的爬了上去。以他现在的块头和身体素质,原本常人怎么都难以想象的动作,他现在做起来,倒也很是稀松平常了。
“咦——是不是古老的文明都喜欢这种调调啊,小钟设计的恐怖之旅,就有很多这样子类似的场景,像什么祭祀啦逮着俘虏剥脸皮啦这样的事情……”
“因为人类对至高力量的崇拜,对神明的诉求,都是出于差不多的缘由吧。”
张槐回忆了一下路德维希新开的众多课程里,其中一门关于米洲古文明课程的相关内容,
“古印加人相信,这样做是一种至高的荣誉,是指引死者去往天国的唯一途径,他们送这些祭品升天的仪式,便是他们一同升入天国的保障。”
小阴魂四处望望,
“那这里又是哪里呀,肯定不是米洲的什么地方吧,再说现在还有用活人祭祀的事情嘛?”
这里……
张槐忽然有了一个荒诞不经的设想,
“你说,这里会不会就是印加人心目中的天国呢?”
嗯?
他们的天国就是这个样子哦,生活环境太糟糕了吧,都要臭死了,
“槐坏蛋不懂别瞎说,人家努力的杀敌奉献牺牲,不就是为了将来上天后能有更好的生活嘛,如果天上的环境这么恶劣,那谁还会信仰这个神明嘛。”
他俩嘀嘀咕咕间,已经上到了最高的庙宇前面。
庙前的一块开阔地上,居然有着一个黑曜石垒砌的华丽水池,池中长满了金色的异种繁花,黄金般的花瓣飘在水面,落在池底,水波荡漾中,又恍恍惚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