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爸爸好的慢,不努力。”
张槐听闻,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竟然被小宝贝嫌弃是在偷懒了。要不是还记得要维护自己一家之主的光辉形象,他就要忍不住的学着黑团子受到打击的样子,脸挂几股面条泪,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
“不是的,爸爸每天都在努力吸收阳气,炼体也很勤奋的,小蔚蔚不要着急,爸爸很快就能恢复成强壮英俊的样子了。”
“哼,”小阴魂不屑的用鼻尖瞅了瞅他,
“槐坏蛋,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平时就是一只大马猴,谁要是夸奖过你英俊啦,那一定就是说的讽刺你的大反话。”
张槐有些恍惚,他被先生挟抗回来的时候,好像在这黑漆漆的团子脸上看到过貌似担心的神情来着。难道,那是自己重伤之下的幻觉?
那会儿,在那摊在床上不能动的头几个小时里,黑团子给他喂过水,还趁着他昏睡得好像人事不知时,偷偷的来为他掖过被角。难道那些也都是睡糊涂了之后的幻想?
还有,烧烤大会上,那一碗细滑浓醇的鸭骨粥……
这欠揍的黑团子,看到他身体稍稍的好了一点儿,就又开始找他的不自在了。
张槐绝对不会承认,他不自觉的放慢了修炼速度,其实就是想要多多的享受一下病号的特殊待遇。
他张槐,张大老板,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张槐呲牙,凶神恶煞的扑上去,
“黑团子,别看本大老板伤了,你就幸灾乐祸的得意过了头。怎么才三天不揉巴你,你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圆了?”
蔚蔚一本正经的亮着双眼,兴致勃勃的欣赏着爸爸们滚来滚去的掐掐游戏。新爸爸很有精神,不是生病的可怕样子,也不会像妈妈一样死掉,真好。
忽然,一阵强烈的感觉袭上心头。
蔚蔚小手紧紧的压着自己的胸口,不由自主的滚下来两滴大大的眼泪来,
『华,我心里,难受。』
同时,黄剑英接到组员的报告,擎着电话的手指渐渐收紧,神色沉凝莫辨。
救救蛇君
“师伯,燕京传来消息,说慧真大师受了重伤,却不肯接受治疗,一定要先亲自找我说话……”
黄剑英催着巫华天送他回到自己家里,一面快步跑向暗室里的密频电脑组,一面回头解释。
“师伯你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巫华天在心里轻轻安抚着慌乱的蔚蔚,要他先不要着急,一切都有自己在。
又对着大黄摇摇头,
“不可乱了分寸,问清楚再说。”
黄剑英连线燕京,那边立时出现了顶头上司锅底一样黑的一张脸,
“大黄,事情有些不妙,卢家嫡系出逃,柳夜笙失踪,慧真大师受了伤,这……”
黄剑英一口气几乎没有喘上来,胸口涨得发疼,太阳穴怦怦直蹦,好算还记得这是自己的上司,才没有喷出满嘴的脏话,
“跑了?怎么会跑了的?头儿你们那里是首都啊好不好,整个华国布置最为严密的地方,卢家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怎么能连他们这些个杂鱼都圈不住?还有夜笙,失踪?骗谁呢!这里没有三岁小孩儿,不需要狗屁的婉转说法,他出了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上司脸色又一青,面子上十分的挂不住,不过这件事的确是自己这边理亏,也就只好生生的忍下了这劈头盖脸的数落。
“组员们已经尽力了,我们这里没有料到还会出现第三方势力,有些措手不及,伤亡也很大。慧真大师靠救急药撑着呢,你还是先听大师跟你说吧。”
镜头一转,对上老和尚苍白憔悴的苦涩面目,
“剑英,我急着找你,是想要你去求那位垃圾岛上的隐士,现在,只有他才能救夜笙了。”
大黄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回身去看,却被巫华天按住肩膀,轻轻的拍了拍,
“问始末。”
大黄心中一下子安定许多,便沉稳的对慧真道,
“垃圾岛的高人是我家长辈,我会去求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和尚你详细的说清楚。”
慧真方丈松了下眉头,讲起他们在燕京发生的事情。
柳夜笙与慧真和尚去到卢家,先是旁敲侧击了一下卢家人心心念念的那个投资滨江垃圾厂的计划,哪知道,卢正群态度剧变,完全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还向柳夜笙赔罪,说是不该因为这么样无趣的小事而让他白跑了一趟。
两人心下狐疑,又提及了卢小茹之死。卢正群原本很是疼爱小茹这个宝贝女儿的,可是这回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除了不断的可惜失去了与门佐家族联姻的最有利关键之外,竟然没有现出任何的父女亲情来。
见他提到自己的女儿时,一副谈及工具般的口吻,柳夜笙很不舒服,不由大声责问他,究竟知不知道垃圾岛底下有阴蛊,又为什么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去到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猜到了一些,”卢正群当时竟然供认不讳,
“门佐家族自然不会是那么好心的要来华国扔钱赎罪,肯定另有图谋,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是对卢家有利的,他们爱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呗。反正滨江离燕京那么远,既然危及不到这里来,我又何必去为杞人忧天?
至于小茹,她既然是要当门佐家的媳妇的,丈夫都要去到危险的地方行事,她又哪里有不跟着去的道理。她是懂事的好孩子,一向知道轻重缓急,不论如何,都不会做得比那些小意的尼国女人差,显得我们华国的女人没有教养的。”
老和尚感到一阵恶心,柳夜笙呆呆的看着卢正群,好像是第一回认识他一样。这人六岁之前,曾经也是由他亲手照养着的,难道,自己从来也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吗。
柳夜笙问他,
“这些都是你的真实想法吗,你一直以来有德长者宽和慈父的样子,都是假的,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吗?那么,你当初既然诓骗我去滨江为你们出头,现在怎么又不骗了,将实情统统抖落了出来?”
卢正群一怔,似是自己也有些迷惑,为何之前小心谨慎掩藏的东西,此时竟然这般毫不在意的坦诚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可能,我就是改变主意了吧,人有的时候一下子就会想开了,觉得那些破事也不是怎么重要的,有什么好值得瞒骗的呢?我就是这个样子了,显出本色,率性而为,也没有什么不好。”
柳夜笙心下冰寒,虽然早在前辈那里的时候,他就猜到了端弥,心里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对于自己投注了百年心血的家族,他还是存有侥幸心理的。
然而,现实毕竟不许他把头深埋起来逃避,有些事,即使是痛苦万分的,也还是要去面对。
“我生性执拗,不许有人对我欺骗,这是你祖爷爷当年领我进入卢家时,便定下的约定。现在,你身为家主,却带头违反我与卢家之间的协议,着实可恨。依我的天性,必定是要招灾引祸到你们家里,狠狠的报复你们的。可是,这里毕竟也是我生活了一百多年的地方,这笔账,我先记下,但是我不动你们,不代表别人也会有此念旧想法。望你今后好自为之,莫要再行恶事,你须明白,我本就是气量不宏之辈,若是再行触犯,必定绝不轻饶你们卢家!”
卢正群听得这番话,才惊觉事情严重,赶紧做小伏低的承认错误,请求原谅,不想放柳夜笙走。
然而柳夜笙蛇心执拗,对于这样的人家,已经是完全的无法信任了,又哪里可能让他说动,再不理会于他,拉着老友直接踏出门去。
之后几天,隶属于燕京异警特别组的内审分组对卢家进行了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打击,卢正群的大儿子被纪律审查,二儿子的公司帐目暴露出来猫腻,涉及到权钱交易的黑幕,也被羁押起来。嫁得最好的妹妹,本来想要利用婆家势力来个绝地反攻,谁知她的婆家人好像突然听到了什么风声,坚决的与他们划清了界限,完全就是一副袖手旁观的姿态。
卢正群到了这样四面楚歌的境地时,才终于明白自己是惹到了某些绝对不能惹的大人物,得罪了某些绝对不可以得罪的大势力。失去了柳夜笙的庇护,他这屹立百年而不倒的卢家,其实什么都不是。
他也曾想尽办法的打温情牌,让家族里的小孩子去柳夜笙的住处哭闹,但是蛇君寒心如铁,虽然心疼那些被卢正群利用的孩子们,可是终究没有回心转意。
卢正群绝望之下,狗急跳墙,去向他的尼国盟友门佐德将求援,那门佐家族别说此时正是自身难保,就算真的有心,也是无力的。
门佐德将见卢正群求得急,便答应为他牵线,向着另一个尼国家族求助,只是忙当然不能白帮,卢家自然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我之后猜想,那些个成群结队偷渡来的佐藤家忍者,如此倾巢而出,不要性命的相助卢家,其实,是卢正群以很是珍贵的代价为条件,与其交换得来的结果吧,而那个代价,就是夜笙。”
慧真和尚一叹,露出不堪回首的神情,
“今天,卢家嫡系在忍者的护卫下,举家出逃,燕京特别组的人员去追,双方打得激烈。夜笙与我没有参与,正坐于家中等待消息,就见有一个鬼魅忍者,挟持着卢正群的亲孙子,也是夜笙最疼爱的,年仅两岁的卢家宝,从窗子前面掐着他的脖子掠过。我们虽然明知这极有可能是一个诱人深入的陷阱,但是夜笙他,对于那从出生起便由自己亲手照顾的幼童,终究还是心软。
我们追出去,果然落入了陷阱,夜笙就算本领高强,杀敌无数,可到底是双拳难敌四手。对方趁他不备,从背后抛出来一只奇形铜炉,迎风就长,一下子便把疲累的他给装了进去。
和尚我本领不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