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相夫(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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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相夫(正文完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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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娘咬着唇望望那碗酒,又直直瞪他:“你敢” 

  齐王挑眉:“说说看,我为什么不敢?” 

  确实说不出理由,媚娘犹自强硬:“士可辱不可杀,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周围的人呆了一呆,随即爆笑,齐王更是笑得忘形,林如楠着急道:“错啦士可杀不可辱” 

  媚娘又羞又恼,简直无地自容,眼睛都红了,不顾形象地大骂:“赵宝你不就人多吗?一大群男人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要杀就杀,没人怕你” 

  有侍卫喝道:“住口毛头小子,骂谁呢?” 

  齐王和侍卫们都穿着便服出来,被媚娘这样指名道姓地骂,有点丢份,本来已止住笑,再看看媚娘满脸通红的窘态,还是忍不住,又笑了几声,瞄一眼舞台上缩在媚娘身后,想帮忙又使不上力气的苏玉奴,把手里的剑当地一声扔到她脚下: 

  “那女子,刚才都是男人们在打架,有谁欺负你了吗?没本事杀人,就不要亮剑,让人夺去伤了自己,反惹笑话” 

  媚娘无语,这人一句话不只说给两人听,整个仙客来的人都被他堵了嘴:这一场架只是男人的战争,不关女人什么事,齐王赵宝不是那种欺负女人的孬种。 

  没被剑指着,齐王又退开两步,少了压迫感,媚娘松了口气,林如楠被放开,跑过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没事吧?” 

  媚娘摇摇头,拍拍她被侍卫抓过的肩头,也关心地问:“你痛不痛?” 

  林如楠说:“我从小练过,没事,怕你受不了……” 

  那边的李秋歌、苏玉郎等人,还有被控制起来的仙客来厨子、堂倌们也被放开,陆祥丰好歹钻得进来了,看看齐王,再看看媚娘,还是先走到媚娘跟前: 

  “少、少东家,您没事吧?我让人去报官,也被他们……” 

  媚娘看了看齐王,淡淡地说道:“不要报了吧,人家是谁,咱们是谁,左右强不过人家我现在没事,可保不齐明天就没命了。刚才打斗中受伤的人,不管是店里的还是外边的,你好生安置,医药费什么的即时给付,咱们仙客来,看来要散了……” 

  陆祥丰难过地低下头,很快又抬起头来,对媚娘俯身行了一礼:“小的这就去安排” 

  “慢着怎么说话呢?本王是齐王,不是阎王,没人要拿你的命,你的仙客来,也散不了” 

  齐王悠闲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随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抓了一颗黄豆扔进嘴里嚼嚼,立即有贴身侍从拿了块帕子展开等在他嘴边,说道: 

  “爷,吐出来罢” 

  齐王瞪他一眼:“干什么?这个东西有毒?” 

  侍从低着头:“张公子说了,现在还不能吃豆子” 

  齐王回头去看桌上那个碟子:“以为是花生来着,怎么是豆子?陆掌柜,你们仙客来没别的菜吗,怎么卖炒黄豆?” 

  媚娘瞄了齐王一眼:还是那副德性,长不大似的,人家开酒楼的,客人吃什么就卖什么,谁规定不给卖炒黄豆了? 

  陆祥丰走到他面前躬身道:“回禀齐王殿下:这个菜叫黄豆焖鱼仔,最好下酒,颇受客人喜爱” 

  齐王抬眼看媚娘,媚娘忙收回目光,齐王哼哼两声,挥手赶那个侍从:“去去一颗豆,早咽了” 

  侍从刚要走开,又被他喊回来:“带了多少银子?” 

  侍从答:“回爷话:银票五千两,纹银五百两” 

  齐王对陆祥丰说:“陆掌柜,五百两赔你这些桌子椅子和那些人的伤够不够?” 

  陆祥丰怔了一下,忙答道:“不敢无功不受禄,不敢受殿下的赏” 

  齐王恼了:“说的是赔谁要赏你?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都这么会说假话嫌少是吧?把五千两银票也给他” 

  陆祥丰和侍从一个推,一个给,齐王和一帮侍卫就在旁边看着,陆祥丰汗都要滴出来了,连连转头去看媚娘,媚娘想了一下,对陆祥丰说:“你就拿了吧,原也该是他们赔扣下桌椅盘碟的钱,其余的都分给挨了打的人。” 

  陆祥丰这才接了银票和银子,不再推开。 

  齐王斜眼看着媚娘,手又忍不住往桌子上伸去,却什么也没摸到,扭头一看,那碟菜早被侍从拿走了。 

  齐王拍拍手,说道:“如此,本王和仙客来的帐算是结了吧?现在该结另一笔帐” 

  他走到媚娘面前:“那怎么算?” 

  媚娘说:“我不记得我欠你什么” 

  齐王有些气恼:“你还会耍赖说过几日去归云山庄探访,来了没有?仙客来是你家开的店,我三天两头在这里喝茶吃饭,你明明知道,不出来也罢了,还躲现在躲不过了是吧?岑梅梅,就算你不穿这身衣裳,再让我看到第三次,我也能认出你来,你信不信?” 

  媚娘抬眼看他,齐王拿手点着她:“看什么看?贴张人皮就想蒙过去,把你这双眼睛也变一变,或许可以” 

  林如楠拍开他的手:“这手刚刚沾了油盐,碰到她眼睛,就真的会变了” 

  齐王瞪着林如楠,上下打量,不确定地转头去问媚娘:“他是谁?跟你一样?” 

  “是,她姓林,是我好朋友” 

  媚娘此时早已平复了下来,心思转动,见齐王并没有要认真追究她的意思,之前让侍卫捣乱,把仙客来闹得鸡飞狗跳,惊散食客,可能就是因为认出她来了,怪她对他不敬,想要耍弄她一下,现在气也出了,也弄明白她是个女的,他没暴跳如雷,还能赔钱,说明他其实不算个太坏的人,除了是个断袖,别的心理上应该还算正常吧? 

  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他不憎恶她,而且还有想和她做朋友的想法 

  她,秦媚娘,威远候夫人,和齐王、一个断袖做朋友?有点不搭界。 

  还是岑梅梅,仙客来少东主,和齐王,一个断袖做朋友,那差不多。 

  人各有志,每个人活着,有自主的权利,谁也不能剥夺谁的正当乐趣,咱来自现代世界,不搞种族歧视,也不好歧视——断袖 

  这么想通了,媚娘就诚心向齐王认错:“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就是怕与殿下身份悬殊,不好相见。殿下若要责罚,我接受” 

  齐王看着她,目光闪烁不定:“你到底是姓秦还是姓岑?这人皮哪里得来?” 

  媚娘答道:“这个是跟人买的,我……也姓秦,也姓岑。” 

  “岂有此理” 

  “是实话,殿下以后会知道。” 

  “不要这样称呼我,还叫名字” 

  “不敢” 

  “我要怎么责罚你呢?” 

  齐王双臂环抱于胸,一只手摸着下巴,扫一眼被侍卫们赶走了食客,显得空荡荡的大堂,目光移动,最后停留在舞台侧边那副架子鼓上,唇角微微上扬: 

  “你击鼓的技艺很高超,教会我这个,就可以了” 

  媚娘一口答应:“好,我尽力传授” 

正文 第一百章有喜 

  第一百章有喜 

  天色未明,徐俊英出门之前,走到上房来问一下媚娘的情况,几个丫头都在,各忙各事,隔扇里仍然帷幔低垂,媚娘还没起床。 

  给候爷行了礼,翠喜便要去泡茶来,徐俊英摆手:“我就走,你们奶奶没好吗?一会让宝驹带太医回来瞧瞧。” 

  翠喜说道:“回候爷:大*奶昨晚吃了候爷前些日子给的药丸,睡一觉就好了,半夜里起来用些粥饭,因想到有帐册未看完,便连夜看了,直到四更多点才又躺下睡去。” 

  徐俊英看着她:“身体要紧还是帐册要紧?你们就任她这般?” 

  翠喜低着头:“奴婢们劝不住。” 

  “再有这样的事,你们几个,都不要待在院子里了——大*奶醒来,必是赶不上请早安,传我的话:晚上定要去锦华堂侍候老太太晚饭。” 

  “奴婢记住了” 

  徐俊英皱着眉再看一眼纹丝不动的帷幔,转身出门走了。 

  他不信她没醒,算好了时辰过来的,几个丫头开的开柜门,熏的熏衣裳,还有一个已经走到帐幔前了,她每天都要在这个时候出门去看恒儿,今天早上是她起得迟了,还是他没算准,去得早了? 

  很有可能她就睁着眼坐在床上,就不见他,等他离开了才出来。 

  昨夜他也直到四更才上床合了一下眼,梦里翠喜满脸泪水,跪在他面前嚎啕大哭: 

  “大爷,我们大*奶她、她没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坐起,半梦半醒间,恍惚记起那是旧日情形,媚娘病死的那个夜晚,翠喜冲开他书房的门,就那样哭倒在地上。 

  那时他没有半分惊讶,喝了一口茶,挥手让瑞珠瑞宝将翠喜扶了出去,交待宝驹办事,他就在书房坐到天亮,才过去看了一眼死去的,他名份上的妻子。 

  真正死去,反不如梦里死去引得他慌乱失措。 

  也许,他该在她醒来那天,借口她的病会过人,把她移往别处去住,不闻不问,就不至于弄到今天,对她感知越多,心情越复杂。 

  她总是这样,变化快得让他无法理解,死去活来,换了个人似的;责备他停妻再娶,过后不久即爽快利落、毫无怨言地为他安排筹备娶新妻,连她最讨厌的郑美玉要来做良妾,也不反对,还大方地让出清华院上房,舍弃那一大片据说是她亲手栽种的玫瑰花,宁愿住到偏僻清冷的静院去。 

  有意避开他,不与他碰面,又是几天不见她影子了,她在想些什么?故意疏离?还是,她知道了以前的事情,没脸再见他了? 

  徐俊英心绪烦乱,和宝驹骑着马出来,绕过中门时遇见了匆匆赶来的百战。 

  百战揉了揉眼睛,徐俊英看着他:“若还想跑外务,就不必跟着。” 

  百战告罪:“爷还让我回来吧,跟着那些人一起,整天只是喝酒,实在没意思” 

  宝驹笑了一声,徐俊英说:“快去牵了你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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