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又被无视了,她无奈只好老实的站在那里,什么时候她想起自己了自然就开口了,就跟上次一样。
这次似乎比上次等的时间短了点。
“知道,哀家为什么召你过来吗?”皇太后只无视了她片刻就开口了。
“孙媳不知。”她恭敬回答。
“别跟我绕弯子了;老实回答哀家,你肚子里的孩子倒底是谁的?”
果然是冲着孩子来的。
“是——”她低下头,低声回答,“是太子殿下的。”
“胡说。”皇太后蔑视她一眼,接着喝茶,对她不予理睬了。
纵然害怕,但是,夏侯钰交代过了,皇太后若是问起要她一口咬定孩子是太子点下的;因为夏侯枫提前一定跟皇太后说起过这件事,所以皇太后才会召她前来对峙的。
不知过了多久,皇太后似乎觉得这个对持的时间久了点,她才再次开口,“你确信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枫儿的?”
“回皇奶奶,百花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太子殿下的。”她故作委屈的回答。她确信自己的演技不差。
望着她委屈快要哭泣的摸样,忽然帷幔后面响了一声咳嗽的声音;皇太后闻声很不耐烦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盅,道:“出来吧。”
君言他莫若非真心
夏侯枫从帷幔后面走了出来。
皇太后已经起身下了榻,在经过白琳身边时,她说道:“有些事情还是你们自己说吧,我这个老太婆以后不会在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了。”
她心中一惊,莫非正如夏侯钰猜测的,夏侯枫真的跟皇太后较真了?
夏侯钰说太子很后悔当初答应太后的主意将她赐婚给夏侯钰的事情,所以,太子一定会找太后理论不休的,如此,刚才太后说的‘以后再也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了’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太后跟着李公公离开去了院子里散步。大殿里安静的就剩下她跟夏侯枫二人孤单对视。夏侯枫迈步走到她面前,欲将她揽进怀中时,她后退一步拒绝了。
“百花参见太子殿下。”
“百花。”夏侯枫拉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拉进怀里,“我错了,我当初不该鬼迷心窍,答应皇奶奶的赐婚;我不该放手,真的不该丢弃你!原谅我吧。”
“殿下,您并没有错;当初也是百花自愿的。”她说。在宫中夏侯枫还可以保护着她,她还不能惹恼夏侯枫。
“我知道,如果你不爱我你也不会答应我的请求嫁给钰儿了;是我不好,是我利用了你对我的真心,如今我真的很后悔。”
“可是我不后悔,王爷他对我也很好。”
“你怎么可以爱上钰儿,不可以,你不可以爱上钰儿,你记着我才是你的爱人。”他抚摸着她白如静瓷一般的脸蛋说。
“殿下,百花不知该怎么跟你说。”
“你说,我听着,就是你要打我骂我怨恨我,我都不会生气,我爱你啊——”
听着夏侯枫一声声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她忽然迷惑了;倒底该相信夏侯枫还是相信夏侯钰?
“殿下,我们向前看好吗?以前的过去了,让我们就此画上句号,好吗?”
“不好。”他拒绝她的话,“你都怀了我的孩子了,还叫我如何放手?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你叫我如何放手?难道,我就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我知道兴许你的心里也有了钰儿,他钰儿他野心勃勃,他要的是这南朝的天下皇权,他不过是为了俘虏你的心,借以折磨、控制我罢了。”
悔悟独舞自飘零
白琳知道夏侯枫此刻脑子正热着,就算她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了;夏侯枫说的话,她又该相信多少?他说夏侯钰野心勃勃;夏侯钰则说他密谋篡位。他们两人,两个身份如此尊贵,内心如此骄傲的男人,竟然会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争斗不休;会吗?
她该相信谁?不信谁?
临行时夏侯钰一再交代,要她一口咬定自己腹中怀的孩子是夏侯枫的,要逼迫夏侯枫露出破绽。而夏侯枫却一再要求她回心转意回到他身边,她该怎么办才好?
“百花。”夏侯枫见她沉思不语就将她揽进了怀中,“什么天下皇权,我现在才觉得你比皇权要珍贵数万倍。”
这句话真的是夏侯枫说的吗?
“殿下。”她抬起头望着他,“殿下话里的意思是不是愿意为了百花放弃皇位。”
“如果是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你还会爱我吗?”夏侯枫问。
不会,她心中已经果断的做出了选择;可是她没有回答出来。夏侯枫的样子那里像是在谋权篡位,他分明是被爱蒙蔽了眼睛。
他们两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倒底是谁在说谎?
“只怕,我放弃了皇位你也不肯在回头爱我了。”夏侯枫停顿了片刻之后这样说。
咋一听这句话,她心里凝聚了无限的哀伤。可她真的不是方百花,而是另一个爱上了方百花永远也不会喜欢的男人的女人;该如何来形容她呢?
游魂?
她就是那个游魂,是这个南朝的时空过客。她何以能够享受的了这样两个男人的真爱?以往她贪心使坏,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她不再贪心了,她只要有夏侯钰一人的爱就够了。她知道若是方百花本人她一定会选择从新投入夏侯枫的怀抱,可是她已经死了,为了夏侯枫不离不弃的爱,她宁愿死也不愿在伺二主。
方百花的死,让夏侯枫悔悟了,只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既然殿下明白,何苦还在在苦苦纠缠下去呢?”
“如今我的心早已不是我能控制了,我爱你即使你已经不爱我了,我也要得到你。”夏侯枫抓住她的手从未放松过。
即使蓝颜不汗颜
白琳后悔不该心软听信他的谗言,刚才他还柔情蜜意的要求自己回心转意,转脸就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
“你不是已经得到我了吗?你还要求些什么,还奢望贪心些什么?你是身份尊贵的太子,你用你的威严提前得到了我的人,我的心,可是你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居然将我抛弃下嫁惠王爷,而如今你又后悔要我回到你身边,试问,你当我是什么,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吗?天下人都知道我是惠王妃,我还怎么能回头,你为何连这点都看不明白?”
“百花?”夏侯枫闻言忽然将她紧紧的揽进怀中,“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白琳在心中叹息一声,果真如夏侯钰所言,夏侯枫已经被爱与权势冲昏了头脑了。
“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把你从他身边接回来。”夏侯枫最后保证。
“如果你接回来的只是一具躯壳,你也如此吗?”她问。
夏侯枫点头,“我会让你成为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女人,让你登上最高的位置,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来,我会立你的孩子为南朝未来的储君。”
她为夏侯枫感到悲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方百花需要什么。当初他跟方百花在一起,也许纯洁的方百花需要只是一个爱她的男人,她不需要做什么皇后,甚至不需要做太子妃;可是,夏侯枫却将她抛弃让她做了惠王妃,让她在夏侯钰身边做卧底。后来她不得不含恨而终。
如今他知道后悔了,却依然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爱人,他以为只要拥有了权势,拥有了身份就够了吗?不是的,女人需要的只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一个当你举手投足,他就知道你需要什么的男人。
“也许,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如果我说你给的那些我都不需要呢?”她拒绝了他许诺的条件。
“不,你需要的,就是你不需要;我们为来的孩子也需要,我们的孩子就要像我一样,傲视天下,做这南朝的储君。”他眼里带着不将一切放在眼中的高傲,“我要给他最好的,给你最好的——”
天下皇权就那么重要吗?
白琳听了夏侯枫的一番话,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他如此执迷不悟,她该如何帮他从那迷雾里面走出来,夏侯钰说他密谋篡位,看来还是有依据的;不可否认,他们两个都在暗地里较劲,可是,倒底谁才是未来的真命天子,她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该相信谁才是。
她知道每一次朝代的变更背后都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史,那段秘史或血腥或丑陋或淫秽,都不会被人记录在正史里,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但那些争斗始终存在着。
最后她不得不暂时听从夏侯钰的话,先稳住夏侯枫。
“殿下,你许诺的未来是如此的美好,叫百花不得不心动,只是殿下你要如何实现,难道要密谋不成?”
夏侯枫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他反驳道:“我本来就是南朝的储君,继位是迟早的事情。”
“那要百花等多久?两个月吗?皇上如此健康,皇上会让位——”
夏侯枫忽然用食指与中指堵上了她的唇,摇头示意她小声,而后他四下看看见无人,才道:“今天你也累了,就在长寿宫里歇着吧,改日我再来看你;关于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你只要好好待着就行了,一切由我!”
夏侯枫离开了,她被宫女安置在长寿宫后院最偏僻的一间房里住下了。等于和软禁没有区别。今早夏侯钰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刚才夏侯枫未说完的话又是什么?他们两人都有事情在瞒着她。
天下皇权,就那么重要吗?可以让曾今亲如兄弟的人反目,可以让他们拿自己最爱的女人做赌注。
是谁将她推到了中间来挨刀子的?她忽然觉得好迷茫,好迷茫——
原本以为简单的赐婚,背后却有着如此繁复的事情,说不定还有一场即将爆发的阴谋,她该怎么办?该选择相信谁?又该站在那一边?
现在的爱人跟曾今的爱人之间的较量;他们或是为爱,或是为权;不管为了什么,她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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