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身站稳时,下面爆发出了如洪水一样的掌声,这才叫艺术。
她的这支舞跳完后,任凭下面的舞蹈再精彩,也没有人看了。
自然而然的那花魁也就是海棠苑,百花仙子了。老鸨听了花街大姐宣布险些激动的晕了过去,握着那花魁的花牌,老鸨险些激动的流下泪来。
“银子呢?”白琳问。
“银子稍后会送到海棠苑里去。”花街大姐回答她的同时,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老鸨跟白琳约定,如果她夺得了花魁,除了奖赏的银子,老鸨在另外给她包一份大礼。这下子她真是赚够了。
花魁游街,可是最风光的事情。
白琳坐在一顶被百花簇拥着的轿子里,当然这个轿子四周都是透明的薄纱,让人只能模糊看见她的脸,却又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容。
看着后面跟着的那一群恶男,那些个个恨不得将脖子都拉长的男人,白琳觉得自豪极了;有种当明星被粉丝们追捧的感觉。她心血来潮忽然挂起了那薄纱,向下面那些人频频挥手,巧笑嫣然,那帮人就更疯狂了——
那花魁是他的王妃
“小姐。”
“梦儿,没事的。”白琳阻止梦儿将薄纱放下来,今天她真是尝到了啥叫被人追捧的感觉了,虽然是花魁,可得来不易啊,这半个月的挥洒的汗水总算是有了收获。这让她觉得那句话说的真对:“付出总会有回报。”这可是她挥洒自己汗水挣来的钱。感觉自己都跟那状元差不多了,状元游街也不过如此了。
白琳频频向下面那些跟在她轿子的人挥手,抛媚眼,嫣然巧笑…。
“王爷。”
夏侯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了?”
“前面的路走不通。”
走不通?夏侯钰伸出手指挑开了轿帘:“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是海棠苑里的花魁在游街,阻断了道路,要不我们走另一条路吧?”
夏侯钰没出声。他不出声就是默认了。
“王爷,王,王,王妃,王妃——”
夏侯钰听了暗月结巴的话,皱起了眉头不过有一句他听清楚了,那就是暗月说了“王妃”两个字。听见王妃,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
暗月指着坐在鲜花簇拥的轿子里的白琳,说;“王爷,那不是王妃吗?”这回他总算是说的完整了,刚才是他太惊诧了才会结巴。
夏侯钰仰首向前看去,就见白琳坐在轿子里,她身边摆放着艳丽的鲜花团,她频频向那些垂涎她的男人们挥手,抛媚眼,微笑不止——
夏侯钰抿唇仰首,背负起双手凝起了眉头,这个可恶的女人失踪了半个月之久,害他找的好辛苦,每天进宫都会被皇太后骂,她倒好居然跑到这里来当花魁,百花仙子,哼——
她真是,夏侯钰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一个词汇来形容她,干脆不想了。不过这个女人竟然能夺得花魁倒是她出乎意料的。
花魁?
夏侯钰忽然皱起了眉头,有没有搞错,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可是他的王妃,她怎么可以做花魁?前些日子还要死要活的逼着自己跟她圆房,现在又跑到海棠苑里去做花魁,可恶——
“回府。”夏侯钰甩起帘子坐进了轿子里。
她在欢喜他在怒
怒火在夏侯钰的胸腔里燃烧,越想越咽不下那口气。
死女人,这些日子让他吃不好睡不好。她倒好,风风光光的在这里当花魁,居然,居然还到处抛媚眼,到处献媚笑,还频频向那些猪头挥手,他夏侯钰那里不好,她竟然玩失踪,还?
夏侯钰深咽了一口气,她竟然还在海棠苑里挂牌,百花仙子;好你个方百花——
“停轿——”夏侯钰吼了一声。
暗月正在数着手指头,猜想着王爷何时会叫‘停’。好像还没数完五十个呢,暗月望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夏侯钰:“王爷,是要拐去海棠苑吗?”
夏侯钰回瞪了一眼暗月,“去海棠苑。”
“王爷还是先回王府,换下这身朝服再去吧。”暗月提醒夏侯钰。
夏侯钰垂下眼眸看了看,暗月说的对,那有穿着官服去妓院的。“哎——”夏侯钰握紧了手指,真是火大,那个女人都快把他气疯了。
暗月见状,忍住笑意:“王爷您不用着急,海棠苑要晚上才开门做生意,咱们先回王府洗个澡,吃顿饭,换上便衣再来刚刚好。”
夏侯钰听了暗月的话,放下了帘子;在帘子后面夏侯钰狠狠的捶了一下轿子,真是——
他都被她气糊涂了,一想起她那个到处抛媚眼的样子,他就恼火。
暗月见夏侯钰放下帘子,偷偷笑了笑,喊了声:“回府。”
“金子啊——”白琳、梦儿,青岚看见堆积在房间里面的闪着金光的金子,兴奋的抱在一起蹦了起来。
“有了这些金子,我们就可以环游世界了,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梦儿连连点头:“我们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
“我们要买最好看的衣服,我要穿的像个公主。”青岚说。
“嗯,给你吃最好吃的,给你买最好的衣料做衣服,我嘛,等我们环游完了世界回来,我们就开一家,妓院、饭馆、茶馆,不好不好…慢慢想,慢慢想——嘻嘻哈哈,…哈哈哈…。金子啊,金子——”
老鸨却在一旁抱着那花魁的花牌抹眼泪,她激动啊,擦肩而过五年的花牌终于又挂在海棠苑里面了。
我误会了夏侯钰
白琳帮着老鸨将那花牌挂在她的房间里,然后又拿出几十锭金子对老鸨说:“这是谢谢妈妈这段时间照顾我们的酬劳。”
“这花牌就是给我最好的报酬了。”老鸨眉开眼笑的说。
她们的愿望都完成了,皆大欢喜;那合约也就到此为止了。白琳让老鸨帮着将这些银子换成银票,好携带。老鸨答应了,就让人去提银票。
就在大家都开心的时候,却见青岚独自站在角落里不说话。
关上房门就剩她们三个的时候,白琳才发现了青岚的沮丧。
“青岚,你怎么了?不开心吗?我答应你一定让你穿的比公主还漂亮,开心点拉——”
“王妃。”
白琳心中顿时一沉,她怎么了,这些日子她都跟着梦儿叫自己小姐的,怎么忽然又改口叫王妃了。
“奴婢刚才在市集好像看见王爷了。”青岚小心翼翼的开口。
夏侯钰。
白琳觉得脑子里轰隆炸了一声。想起夏侯钰,她就觉得很对不起他。
“你真的看见王爷了。”白琳拉起青岚的手问。
青岚点头,“奴婢看见了暗月,还有王爷在轿子前站了好一会,王爷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暗月是男是女,他是王爷的跟班吗?”白琳问。
“暗月是王爷的侍卫,王爷好像刚从宫里出来,还穿着朝服呢。”青岚回答。
白琳听了没有再问,她端起一杯茶淡淡的喝了几口。夏侯钰看见了自己为什么不叫自己,他那个时候一定觉得自己很腌臜。这样想时,更加固了她要离开的念头。
“王妃,我们还是回王府去吧。”青岚带着哭腔说。
白琳没有说话,她要怎么回答呢?她也想回去,这些日子忙着练舞忽略了夏侯钰,忽然听见青岚说起夏侯钰,她的心有些微痛,那个张扬,放肆有些坏,又有点孩子气的男人。
后来,她听青岚说起那晚她酒醉了倒在外面,是夏侯钰抱她回房的。第二天一早,他进房间似乎也没做什么,白琳在想她当时是误会了夏侯钰的,也许,他只是想看看自己酒醒了没有,醉的严重吗?
然后又看见自己没有盖好,才想帮自己盖被子;她怎么就那么,那么冲动呢。
不是我道行不够深
自己对夏侯钰说了那样难听的话,还骂他是色狼。
可是,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老是说自己逼迫他跟自己圆房了,那些都是愚蠢的方百花干的事,她是白琳啊,她又不是方百花。
可是,夏侯钰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白琳觉得难受,委屈,却无法说清楚。这些事就像是搅在一起的丝线,也许,永远都解不开了。
梦儿见白琳不说话也不敢开口,就给青岚使了眼色,让她也闭了口。
白琳就这么呆呆的坐着。
那个——
那个坏坏的男人,夏侯钰模糊的身影一直在她脑海里绕来绕去。她是被抛弃的女人,也是被抛弃的王妃,原以为是她的道行不够深,以后才知道是她的行迹太恶虐。
夏侯钰…。夏侯钰……夏侯钰……
夏侯钰这三个字就像是印章一样,印在了白琳的脑子里。该怎么办呢?
“不好了——”老鸨推开了白琳的房门。
白琳被老鸨惊慌失措的叫声惊醒,她才从那沉思里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盯着老鸨问:“妈妈,何事这么惊慌?”
“不好了,不好了——”老鸨端起茶喝了一口,舒缓了两口气,才接着说:“下面,下面来了好多人,海棠苑今天可是爆满啊!”
白琳推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原来是这样,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她回身坐下满不在乎的说:“来的人多不好吗?那样妈妈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哎呀,他们可都是冲着你的招牌来的啊!”老鸨摇着手里的手帕说。
“为了我?”白琳有些不相信。
“是啊,你如今可是这京城里的头号花魁,响当当的百花仙子,才半天的功夫你的名号就传来了,今天晚上来的可都是王孙贵族啊!”
白琳笑了笑,“妈妈,当初我们说好了,你为那花牌,我为这银子;事成之后我们各不相欠,互不干涉的。”
老鸨听了白琳的话,脸色难看极了;她当然记得可是下面的那些人都吵着要百花仙子出去跳舞,她可惹不起那些人,那些可都是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