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是吗?不重要,待明日过后也许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了。”
望着夏侯枫离开的身影,她忽然觉得心痛,心慌了起来。抬头望月时,却发现刚才那轮圆月已经被乌云遮蔽了——
“让开——”白琳被拦在了天牢外面:“我有皇上的令牌,快点让开,让我进去——”
“回王妃,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了,况且,王妃今日已经来看过王爷了——”
“这有什么关系,探监还要分时辰吗?再说,我有皇上御赐的令牌在手,什么时候想进天牢,难道还要你们这些奴才来教训我吗?”
“恕属下难以按照王妃的指使行事,夜深了,王妃还是快回宫休息吧。”
“大胆奴才,你们让不让开,在不让开我就硬闯了——”她只是这样说说吓唬那群侍卫而已,就算硬闯她也打不过那群奴才。
“王妃,启禀王妃——”大牢里跑出来一个狱卒,在她面前俯首叩拜,“王爷说夜深了,要王妃不要闹了回宫休息。”
什么?这真的是夏侯钰说的吗?
“王爷真是这么说的吗?”她不相信。
“王爷让属下把这个交给王妃。”
从狱卒手中接下那只纸鹤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一些事;这是她教给夏侯钰折的纸鹤;握住那只纸鹤她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也许夏侯枫只是吓吓她而已,这里是天牢岂容杀手进来杀人?再说,若有人进去夏侯钰一定会拼死反抗的,一有动静那些狱卒就会冲进去,他不会有事的。
设想的幸福美满
展开那只纸鹤,她看见里面是空白的,还以为是夏侯钰有话说给她,原来什么都没有。
马上就要天亮了,天一亮皇上就会提审那些朝臣,到时候只要他们在大殿之上声称那件事情是自己做的,那些密信跟钰儿无关;皇上就可以放出钰儿了。
‘钰儿,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样想着想着她就进入了梦想。她太累了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
就算打一个盹,她都睡得很不安心。她忽然惊醒,就看清妃娘娘的眼睛正盯着她看。
“母妃。”
“你怎么坐在这里睡着了?”
她昨夜回来太累了,就趴在大殿里面的茶桌上睡着了。
“我起的太早了,就在这里小休憩一会。”
望着她尴尬的表情,清妃回答:“你不会说谎,又是一夜未眠吧?”
她无语,不愿意将心中的委屈说给清妃听。清妃是个可怜的母亲。
“母妃知道你担心钰儿,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钰儿不会有事的,母妃现在要去华景宫里给皇上送早茶,你就回房好好歇着吧——”
“可是?”
“没有可是,等你醒来钰儿就回来了。”
白琳知道她拗不过清妃娘娘。
“你总不希望钰儿一回来就看见你红着眼睛吧?他会心疼的——”清妃将白琳鬓角的发丝拿开放在她的耳朵后面,又说:“去吧,吃点早膳,然后在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就把自己梳洗的漂漂亮亮的,好迎接钰儿回来——”
望着清妃逗笑安慰的话,她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可是却忍住那种冲动,笑了起来。
“笑的还真是难看。”清妃将她往内阁里面推,而后转身走了。
白琳揉捏一下自己麻木的脸颊,自己安慰说:“没事的,钰儿马上就要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夫妻团聚了,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们以后就会幸福美满、风平浪静的…。。
谁言君王不懂情
华景宫内,皇上正准备更衣上朝就听赵公公进来通报说:“清妃娘娘在外面求见。”
皇上虽然下令将清妃禁足在华清宫内,但是清妃一直是皇上的宠妃,如果她强行出宫的话,那些侍卫也阻拦不住她;想起清妃娘娘,皇上感叹,朕是不是有好几日没有去清儿那里了?为了夏侯钰的事情,皇上一直回避她,想不到今日她却来见了自己。
见皇上沉默不语,赵公公又说:“皇上要是不想见,奴才去回了就是了。”
“等等——”皇上摆手,“让她进来吧。”
赵公公就知道皇上过不了清妃娘娘那一关。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清妃今日的装扮很简单,一身罗裙,头上只戴了几朵珠花。
“清儿,你来了。”
“皇上可以狠心不见清儿,可是清儿不能狠心不见皇上啊!”
“清儿——”皇上羞愧的无地自容。
赵公公见状,知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殿门。
“皇上,清儿给你泡了你最爱喝的早茶。”清妃端出了一壶茶,轻轻倒了一杯递给皇上。
皇上最喜欢的就是清妃亲手泡的茶,喝了她泡的茶一整天都觉得精神饱满。
皇上喝了茶将茶盅放在桌子上面,连连点头:“朕最喜欢的就是清儿你泡的茶。”
“皇上若是喜欢,以后清儿每天都来送皇上送早茶。”
听了清妃的话,皇上忽然叹息了一身,“朕还以为你生气了,永远也不会原谅朕了。”
“皇上,清儿是蛮不讲理的人吗?钰儿有错,他该受罚,只是皇上这个慈父不要太严厉了就行了;孩子们受些苦承受一些教训,知道知错就改就行了,如果皇上能让钰儿将功赎罪不是更好吗?”
听了清妃一番知情达理的话,皇上觉得心里倍感开心。
见皇上露出了笑脸,清妃接着说:“钰儿是我跟你的儿子,父亲教导儿子虽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心头也会痛的,清儿知道皇上也不忍心,清儿又怎么会责怪皇上呢。”
男人最难过的那关就是美人关,而且还是一个嘴甜如蜜的女人。
男人最心疼的就是体贴自己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己心爱的的女人。
血书为证谋逆之罪1
皇上端坐在大殿上,朝臣并列站在金殿两列。大殿左右的仙鹤铜炉里面,燃着熏香,那缕缕青烟打着卷,漂浮在大殿上空。
大殿里很安静,他们都在等着侍卫押上那些罪臣来。昨日他派遣赵福暗入大牢,跟那些罪臣讲条件。一切都如约完成,只要这场敲山震虎的戏一演完,堵住朝臣们的悠悠众口。就可以找个借口把钰儿放了,皇上在想,钰儿肯定是要受些苦了,不如就罚他接着禁足吧。
“皇上——”
“何事如此匆忙?”皇上见侍卫统领匆忙奔进来,并见他面色惊恐。
“回皇上,那些罪臣全部畏罪自杀了。”
“什么?”皇上立刻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兵部侍郎凡冰呢?他是干什么吃的,叫他来见朕。”
朝臣们闻言都议论纷纷,皇上今早要提审罪臣,那些罪臣昨夜就畏罪自杀了;他们为什么要畏罪自杀?
他已经暗中派赵福跟他们谈妥了条件,为什么他们还要自杀?皇上忽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回身坐进龙椅里面。低头才看见了大殿上跟侍卫统领并肩还跪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正是凡冰。
“凡冰,朕问你。你手下的人是怎么看守罪犯的。”
“微臣有罪,臣正要启奏给皇上,看守大牢的狱卒今日一早就禀报给微臣说那些罪臣全部与昨晚子时咬舌自尽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皇上责问凡冰。
“这——”凡冰有口难辩,皇上一上朝就宣布要提审罪臣,然后下令让侍卫统领去兵部大牢提审犯人。他那个时候怎么敢往枪口上撞。
“他们是怎么死的?”皇上这次的语声有点低。
侍卫统领回答:“咬舌自尽,微臣在大牢里找到了这裹血书。”侍卫统领奉上一裹血书。只所以说一裹,那是因为每个罪臣都留下了一张血书,那些血书上面写着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血书为证谋逆之罪2
望着那白布上面的斑驳血迹,皇上顿觉头晕眼花;赵福赶紧过来扶住了皇上;坐在龙椅上面“皇上您没事吧?”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皇上恼怒将那血书抛下大殿,那血书散开。宰相韩非,刘毅捡起那地上的血书,一看也都险些晕眩。
望着那血书,韩非感觉事情不妙,那血书上面写着:“罪臣冤枉,罪臣等皆是受了惠王爷的蛊惑才会起了谋反之心;皇天在上,请皇上秉公处理此案给罪臣等一个交代,不然臣等死不瞑目。”
“皇上,臣觉得应该立刻处斩四皇子,给这些宁愿以死谢罪的大臣们一个交代。”刘毅捏着血书毅然禀奏。
“皇上,事情还有待与查证。不可以草率了事。”韩非紧跟着说:“况且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待与查实。”
“还有什么可查证的?一定是畏罪自杀了。”刘毅反驳。
“臣倒是觉得事情蹊跷的很,皇上今早要提审他们,昨夜子时他们就畏罪自杀了,难不成是受了某人的恐吓?”韩非说。
“想必是四皇子怕事情败露,暗中派人所为?”刘毅说。
“刘毅你修要血口喷人——”韩非说:“皇上还未宣布要如何处罚四皇子,如今他仍然是惠王爷,而且王爷已经认罪,也甘愿伏法,既然如此王爷还有什么可怕的。”韩非停顿了片刻之后又说:“再者,你怎么就知道哪些罪臣的死是他人所为?某非你在场也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刘毅心惊了下,面色一如往常,“韩大人,刚才是你说起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谁都知道惠王的拥戴者甚多,也许是什么人对于皇上的关押惠王爷不满,又怕那些罪臣说出惠王爷更多的秘密进而杀了那些罪臣呢?制造成自杀的假象也不一定。”
“刘大人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畏罪自杀呢?也或者是有人肆意嫁祸给王爷,落井下石呢?”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官员出来说话。
谁是谁非源于子谋
刘毅一见刚才开口的居然是个身着绿色官服的年轻男子,就猜测一定是刚混上来的,就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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