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对大叔做过那样迫于无奈的事,但今天看到大叔这样坚决的态度,心里竟然有些内疚。
他只是失了忆,过于依赖我罢了,不希望我有危险,单纯地关心我而已。
他伸出手圈抱住大叔,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抱他,原本吵闹的大叔突然安静下来。
“谢谢。”在他耳边真诚地低喃。
大叔安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低吟,有种神奇的蛊惑力。
突然觉得颈侧一通,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对不起。”收回手,扶住下落的大叔。
果然是个恶魔!织田不禁想到。
“小明,”他微笑着看着织田,“大叔就交给你了,把他扶回卧室去。”
“我可以帮他绑起来吗?”他扯扯手中的绳子,发出“蹦蹦”的声响,邪邪地笑道。
“当然……”看着织田愈加兴奋的脸,他脸上笑容更深,“不行。”
“切。”随手扔掉手中的绳子,粗鲁地扯过大叔。
“知道了。”
虽然没有绑成那个白痴,但是织田却想出了另一条妙招,脸上又有了神采。
门毫无预警地被打开,“小明,不能用拖的哦。”说完门又被关上了。
可恶,织田愤愤地甩开大叔的手,不情愿地抱起在地上挺尸的大叔。
这个白痴每天都了吃什么,重的要死。
第二章 与迹部景吾的亲密接触(上)
哲羽偷偷地潜进更衣室,匆匆换上工作服,小心地放好眼镜和假发,别上工作牌,锁好柜子,从容地走进灯红酒绿之中。
“宇,你怎么每次都踩着点到啊。”一个黑发披肩,长相清秀的少年看到哲羽,熟络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我这是有时间观念,早来又不会给我加工资。”
“还真是标准的宇式回答啊。”
“好了,我要努力工作了。”推开肩上的手,走进吧台,与两边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便认真地擦拭调酒杯,心里盘算着今日能卖出多少杯酒。
今天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哲羽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把耳边散落的头发捋到耳后。
好,再来一杯就一百杯了,就能平了昨天的记录。手上又忙碌了起来,脑中高速地进行金钱换算。
“宇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不苟言笑地站在他面前。
哲羽在脑中权衡了一下,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耐烦,甚至有点想用武力解决的意思,咬咬牙,狠狠心,劝慰自己:明天努努力,今天的损失就回来了。
点点头,和旁边的同事说了声就随他离开了。
酒吧内的灯光有些昏黄,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借他身边的警戒状况,哲羽多少也能想到对方绝不是一般人,但又想不明白这种人会找他有什么事。
他站在离他较远的地方站定,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如果他敢再走近一点,那几个虎视眈眈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保镖绝对会让他血溅当场。
哲羽低着头,交握着手,拘谨地看着地面。
就这样被对方注视了良久,哲羽甚至都以为对方已经忘记了他的存在。
“坐吧。”低沉地声音,即使是在嘈杂的酒吧也能让人立刻捕捉的到。
“是。”他小心翼翼尽量坐在沙发的边缘离他最远的地方,腰背挺得直直的,显得很拘谨。
“喝酒吗?”“不用了,我不会。”受宠若惊地摆摆手。
“恩?”哲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确实不会。”
一个调酒师不会喝酒,说出去肯定不会有人信。但哲羽就是一个异类,他调酒也全凭嗅觉去辨别酒的味道。
但对方还是给他倒了一杯红酒,放在他的面前。
哲羽连连摆手,“这位先生,我真的不会喝。”他仍是不敢看对方的脸,双手抓着自己的膝盖,局促不安,眼神飘忽。
五十岚雉玩味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他已经注意他好久了,那一头金色长发不是那种炫目刺眼的金色,而是给人一种温暖阳光的感觉,也不是染发剂漂染的,那是一种纯粹干净的金黄色。
“你不用装的这么拘谨,在我面前不必这样。”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语气有些戏谑。
哲羽有种被他人看穿的感觉,他赌气似地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斜睨着对方,没有其他言语。
他的反应倒是出乎五十岚雉的意料,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子便恢复了正常,嘴角挂着浅笑,但当他看到那双眼睛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突然笑不出来了。
那是双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空洞的淡漠的,好像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但那不是傲慢到目中无人的眼神,而是那种连世界都一并抛弃了一般的漠视。
五十岚雉不明白在他眼中,那个在调酒的时候眼中总是闪着光芒的耀眼少年,为什么会有这副陌生的表情。
这似乎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把握的感觉,他喜欢始终抓住主导权,看事情朝着自己预料的那样发展。
“请问您有什么事,我还要工作。”见对方时时不开口,哲羽不耐地开口问道。
五十岚雉没有介意他说话的语气,若有所思地望了望吧台。
“你很喜欢调酒?”肯定的语气“你若是喜欢,我可以给你买十个这样的酒吧。”
他站起身,颇有些不屑地说道:“对不起,我对你没兴趣。”为什么总有这些无聊的人来骚扰他。
是对我没兴趣,而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得知这个信息,五十岚雉扬起了嘴角,心情很好的样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他挥挥手,挡在哲羽面前的两名男子自动退回他的身侧。
“说明你的来意。”哲羽也不坐下,对待这种人就应该态度坚决一些。
“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
端起酒杯,闭上眼一饮而尽,“酒我喝了,交朋友就算了,我高攀不上。”
看着他毫不犹豫地喝下酒,五十岚雉的眼中精光一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项是他做事的原则。
跑,尽全力地跑。
急促的喘息声,身体要融化了一般,胃里热流翻滚着,滚烫的,像要把所有的器官都燃烧殆尽,刺痛着,麻痹着神经,偏偏体内的欲望叫嚣着,时刻唤醒他就要麻痹的神经,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为了保持清醒,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混沌的大脑让他辨不清方向,不知道往哪跑,但是绝对不可以停下来。
远处两束光线像是沙漠中指引方向的北斗星,哲羽迫切地想要抓住那一点希望,他奔向它,凭着对生的执念。
那光线近了,刺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颤抖的胳膊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停下来,老天,让它停下来。
车子慢慢减速停在了离他几米远的地方,他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鞋跟与柏油马路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他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眯着眼抬头看向来人。
“迹部……景吾。”待看清来人,他颤抖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地吐出这个名字,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以这样欣喜到想要流泪的心情喊着他的名字。
他露出了一个浅笑,放下心来,浑身脱力,瘫倒在地上。
迹部景吾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陌生男子,手指轻抚着眼角的泪痣。
他刚才好像是在叫本大爷的名字。
“桦地,把他带回去。”
“Wushi”一个表情木讷的大个子把哲羽扛在肩上,哲羽难耐的轻吟出声,压抑的声音带着少年独有的青涩,现在任何人的碰触都会绷断哲羽最后一丝理智。
苍白的嘴唇被紧咬着,渗出丝丝血色,蜷缩在座椅上,克制自己发出那羞人的声音,但还是偶尔有几分厚重的窒息的喘息在安静的车厢里扩散开。
坐在对面的迹部用手支着脸观察着他,额前的头发因汗水杂乱的贴在脸上,辨不清他的容貌。
哲羽被突然扔进装满冷水的浴缸里,炽热的身体一接触到刺冷的水,他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又全身虚弱到滑进水里,他扑腾了几下水,才勉强在浴缸了坐稳。
冷水溅到脸上,头发被水浸湿,服帖在脸上,苍白的脸配上金色明黄的头发,给人一种不似真人的感觉,湿透的浅色衬衫隐隐露出粉色的皮肤。
这猛的刺激拉回了哲羽一丝理智,他木然地看着面前高傲俯视着他的男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回望着他,“你认识本大爷?”
哲羽张了张嘴,原本因痛苦而咬破的嘴唇碰到水愈发钝痛,痛到麻痹。鲜艳红肿,像染上鲜血一般。
脸上是不正常的红潮,双眼在额前湿发的遮掩下,迷离得有种朦胧的美感,映衬着跳跃的水光梦幻地随时有可能破碎一般。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大脑还处于混沌的状态。
他索性闭了嘴,转过头不再看他,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挺过这痛苦难熬的时间。
见他不说话,迹部有些不悦,“你到底是谁,快回答本大爷。”
大脑迟钝的他没听清迹部说了什么,但从语气上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他迟缓地转过头看他,想从他表情上猜出些端倪。
额发遮住了他的视线,扎得他眼睛有些疼,他伸出手微侧着头;把垂在额前的头发捋到脑后,用他那困惑的没有焦距的双眼盯着迹部的方向。
头发上的水滴顺着他姣好的侧脸滑落至他瘦削的下巴,留恋了短暂的几秒,弄得他痒痒的,下意识的用肩膀蹭了蹭下巴,但眼睛仍始终望着迹部。
突然下巴被强硬地托起,没预料到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哲羽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迹部只觉得浑身一触,手指与他皮肤接触的地方也变得愈发烫手,两人近在咫尺,对方呼出的气息轻轻地打在他的脸上。
迹部也不说话,眼神灼灼地盯着他看,他漆黑的双眼迷离璀璨,安静的浴室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