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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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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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眼漾起一片浓重的哀怨,沉沉地控诉:“这次一样是为了止血——止我心口的血。”

“恨朕吗?”一手捧起对方的脸,问得很郑重。

“恨!”不假思索的回应。

男人欣然点了点头,浮起一脸欠扁的满足……

爱的背面不是恨,渴求而不得才会恨。从某种意义上说,恨常常是由爱转化而来的,比爱更强烈、更疯狂的情愫。相反,平淡与漠视意味着真正的结束。

当一个女人含着绝望的眼泪对你说“我会恨你一辈”时,她的心已经属于你了。占有了,还有必要计较爱或恨吗?

佛说:爱是贪,恨是嗔。贪不到就嗔,这就是人!

“该死,收起你那见鬼的笑脸!虽然我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好在还懂得控制自己的行为。”落羽忽然间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像个供人取乐的小丑,“今晚不过是场梦,你醉了,而我在你的梦。明早酒醒的时候,这场梦就结束了。感情是场噩梦,而我会离你远远地,继续守着清净。”

持戒是最好的办法,理论上说,她可以像戒除烟酒一样戒掉他。然而,有一种男人就像毒品,一旦沾上就很难戒掉了。人有贪欲,习惯了攀比,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个比他更睿智,更强大的男人吗?

在她曾经的那个世界里,又有多少女人与她面对着同样的困惑?明知道对方是个不思专情的种马,却又依然忍不住去爱他。无奈,太优秀了,放眼看不到比他更优秀的。或许,是评价的标准有问题吧?

“你以为你能吗?”她大概忘了,他除了是她的男人之外,还是皇上。不论从君臣、主仆,还是夫妻的伦常来讲,他对她的行为都有绝对的控制权。如果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爱他,这场仗她永远打不赢。爱情远没有“君好逑”那么温情,不过是一场征服与被征服的战争,他并不觉得怎么有趣,但也不介意陪她玩下去。

小女人忽然间转回身,扬起一个迷死人不偿命地娇笑,“诸法无常,机缘之下,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她能从一千几百年后飘到这个见鬼的地方,机缘这玩意就是无常,“你的优越感来源于绝对权利,以为天下没有什么东西能制约你。而没有人能够驾驭和善用绝对权利,只要是人,心里就有贪婪、嗔恨、执着、嫉妒、轻慢,这一切的一切会让你感到孤独和恐惧。所谓高处不胜寒,你比任何人都渴望知音、伴侣,而为了维持这种关系,你注定得牺牲一部分自由。”

男人的低吼,轻易打断了她的得意,“朕不会为爱情牺牲自由!”别说是帝王,就算是贩夫走卒的自由也不该被女人束缚着。如果今晚睡在什么地方都要受到女人的管制,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所以,你那不是爱情,是枷锁!如果没有对错,那伦常、忠贞算个狗屎!”用力撕扯,愤然挣脱他的怀抱,“拓跋焘,你永远成不了佛!你太自私,太傲慢了。一个不愿意施舍的人,永远不可能得!”疾步冲上岸边,顾不得捡起草地上被践踏得七零八落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奔向大营。

霍然起身,气急败坏地追上岸边,暴躁的大喊,“雁落羽!你混蛋!”为了摆脱枷锁,连衣裳都不要了吗?疯了,疯了……

无奈,身为帝王他没有勇气光着屁股冲出树林。人因为名声地位而荣耀,同时也被名誉地位所累。拥有的东西越多,受到地约束越多。忽然明白,在选择拥有的那一刻,不论你愿不愿意,已经或多或少地交出了自由。

悉达多王的宫殿里有无数华美的坐垫,他终于还是选择了菩提树下的一堆烂草。比较而言,维护丝绸坐垫要花去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而谁会为一堆烂草牵肠挂肚呢?枷锁是自己套在身上的。擦肩而过,或许对于彼此都是幸运的。

仿佛觉悟了,然而拓跋焘并没有发觉,那个女人就在他心里,并没有离开——

情根,如此执着……

落羽一路抽噎着逃出了树林,豪无防备地对上一双诧异的眼。神情狼狈,猛然背过身去,不禁有些难为情。

司马宝胤回到宿帐时,发现躲在里面的“假小”不见了踪影。忽然想起对方曾询问过关于温泉的事,隐约觉得自己可能误导了对方。踏夜觅芳踪,果然不出所料。人是找到了,意外的是对方居然一纟不挂地出现在前方幽暗的小路上。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2章 被卡莉蒙蔽了真相

女人婉转而纤弱的背影,让怔在那里的司马宝胤忽然想起了许多民间流传的关于妖媚的传说。夜色将白皙而细腻的肌肤映得幽兰,凌乱的湿发犹如一卷带有粘性液体的网。不知道她是什么变的,可他知道自己注定会被眼前摄人心魄的美丽吞噬……

“怎么——”没穿衣服?以他腼腆的个性,实在问不出口。

“被泉水冲走了。”很难让人信服,但好歹算个理由。

对方没再多问,脱下锦袍,迎上前去披在她肩头。呼吸炽热而急促,举止却端正得目不斜视,“走吧,回去再说。”直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方只是找了个搪塞的理由。

落羽顺从地点了点头,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树林里的男人若是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们俩大概逃不出被活埋的下场。裹紧身上宽大的战袍,静静地跟在谦谦君身后。进退闪躲,两人鬼鬼祟祟地溜进了宿帐,终于听到男人长长松了口气。

“胤哥哥,谢谢你。”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被他碰上了?”在天专属的地方,还能碰上谁呢?不可思议的是,她居然逃了出来,而自己更冒着千刀万剐的危险把她带了回来。

“嗯。”没有隐瞒,狠狠地咬着下唇。

宝胤壮着胆,抬眼望向女人微红的眼,“趁夜离开大营,我亲自送你出去。佳人为伴,宝胤何惧一死?惹得龙颜震怒,只会连累更多无辜的性命。”再不表白就没有机会了,他已经说得足够明白。

“我走了就没事吗?他若找不到人,可能会做出更离谱的事情!那家伙取人性命就像踩死一只蚂蚁。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把军营里这上万人马都杀死。”

“不会。以我对他的了解,至少在这场大战打完之前,他不会有斩杀士兵的念头。”

“你的意思是,打完了战就说不定了?”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她心目,那个男人从来就很阴暗,如此说来远比她想象的更阴暗。

“是的,如果不再需要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天威难测,没人能猜透他的心。”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像熟络的哥们儿一样,“耽搁下去只恐夜长梦多,换身衣服马上走。”用力握住女人瘦削的肩膀,匆匆扫了对方一眼,转身朝帐门走去。

雁落羽心隐约浮起一缕情愫,忽然间有些恋恋不舍。感情不会地老天荒,在特定的情况下,轻易就会转移到另一个身上。或者,那不能称之为感情,只是一种心灵的慰藉。就像很多对婚姻爱情失望的女人不自知地打开了另一扇心门。无关放荡,甚至出于无心,或许只是面对失望时的一种自我保护式的反应。

然而,我们不是男人,并不期待那些肮脏下作的床戏。我们只是希望在寂寞的时候,各自端着一杯咖啡聊聊天而已。

我们也并非刻意向传统道德挑战,如果可以专情,没有一个女人愿意拥有一颗分裂的心。我们多少次试着同曾经的唯一沟通,结果,不是不欢而散,就是被对方嗤之以鼻。终于,有一个人在恰好的时间出现在恰好的地方,于是,我们学会了“不忠”。

背负着隐性的罪恶感,我们常常问自己:无关身体的背叛,算不算不忠?答案绝非唯一,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

而雁落羽不久前刚刚被“如来”醍醐灌顶:不过是取舍,根本就无所谓对错。一旦接受了最不能接受的后果,谁还在乎别人怎么说?凭什么男人可以朝三暮四,女人就不能找个肩膀靠一下呢?

貌似很有说服力,几乎为自己的觉悟而喝彩。然而,一份难得的悲悯却被卡莉本性的贪婪、嫉妒、嗔恨、自私,引入了歧途——

真相在于,贪婪的卡莉狡黠地选择了“替代”,而非“取代”。女人“脚踩两只船”的伎俩与男人“始乱终弃”的滥情,哪个更卑鄙?正像张爱玲所说:女人真是幸运——外科医生无法解剖她们的良心。

而“替代”终究不是良药,恰似用吗啡戒除烟瘾。就像我们无聊时的一部言情烂片。即使你为戏里的痴情男猪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家门一打开,你还是会像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伺候着迟迟归来的“植物人”。

我们因为各种原因对枕边麻木不仁的家伙感到不满,然而他才是我们真正在乎的人。我们心里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对方有一天能为我们改变。但我们忽略了,对方同样期望我们能向他所设想的方向改变。这不是生活,是对抗,是战争。生活需要双方去收缩自己的野心,去适应,去包容。

女人的心智往往幼稚得像个孩,即使她早已过了不惑之年却依然会感性地想事情。

想象一群孩在海滩上堆沙堡,我们咬着吸管在附近的遮阳伞下懒散的观看。孩们争抢玩具,为了计划与分工争吵,我们对此麻木而淡漠。明知道那个沙堡不是盖来住的,那么认真干什么?

纯真的孩是容易入戏的,而成人的清醒来源于经验与圆熟。无奈,感性之下无智商,女人的悲哀不在于男人,而在于生就深重的情根。

常常会听到某些糊涂的女人夸耀她的“墙外之爱”神圣而不容亵渎。若事实如此,为什么不选择“取代”?

对方可能会罗列出一大堆阻碍两人走到一起的理由,譬如长辈、女、地位、经济、年龄等等。可那不正正说明那份纯纯的爱只是白日里的一场春夣?

现实之达不到的就是啊!

如此,我们还有必要为了小女孩梦里的“多情王”而患得患失吗?

是梦,总会醒……

权利巅峰,欲望之争 第163章 你的世界我的掌心

宝胤疾步躲出了宿帐之外,转头回望着帐帘内透出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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