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长长的叹了口气,无奈的闭上眼睛。
实在太累了,架不住周公的召唤,眼皮一合上,立刻找他老人家聊天喝茶去了。
试探求证
对于桃花和纪君泽,我觉得我有很大的必要好好对比一下他们,理一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之间的不同点很明显,纪君泽175公分,身材纤细,长相文静的能唬住所有人,事实上,他的性格是极其的狠毒,行事迅猛,不留余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桃花184公分,身材可谓比较高大,长相也很男人,性格虽然也有黑暗的一面,但是“邪中总带七分正,正中总带三分邪”,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对待我的问题上,两个人也不太相同,纪君泽对我前期宠溺,后期就不用说了,没让我尝着好果子吃。
而桃花,对我的感情我也说不太清,有宠溺,有保护,有怜惜,有疼爱,但他并不象纪君泽那样将我完全收在自己的羽翼下,而是和我站到了平等的立场上,给了我相对稳定安全的空间。
总得说,纪君泽阴柔,桃花邪性,纪君泽总是在黑暗中,桃花偶尔却能洒播点阳光。
相同之处也有,为了家业,两个人都吃了不少苦头,而且,背景都不是很干净,与黑暗脱不了关系。行事上,也有几分相象,桃花也并不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物,手段也不和善。
一些化妆术,易容术,整容术可以塑造出两个完全一样的人,可以瞒得过父母兄弟姐妹,但是瞒不过长年的枕边人,夫妻间的密语,床上的配合,这都是别人学不来的。
而纪君泽和桃花,这两个完全不一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在床上有好多相同的地方,再加上虚非道长所说的那几句话,我不得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他非他,他是他,今世因,前世果。
真要按虚非道长的意思来解释的话,桃花,莫非是纪君泽的前世吗?
由于我和纪君泽的牵绊,而换来了与桃花这世的相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纪君泽的缘份,倒真是源远流长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反复思索,越想越觉得桃花和纪君泽有着某种关系。
仅在床上的相同,并不足以让我信服我得出的这一结论,我决定再试探一下。
前世今生属于同一个灵魂,一些习惯应该会相同吧。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了看太阳,大约上午十点多的样子吧,梳洗完毕,提起精神,举步向前厅进发。
忽然想到昨晚,哦,是今天凌晨,是点着穴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穴竟然解了,莫非是桃花趁我睡着的时候解的么?
神龙见首不见尾。
高人就是高人。
三个帅哥正在客厅,不知在说什么。
我一进去,六只眼睛探照灯似的照了过来了。
依风平静,云烁温和,桃花戏谑。
虽然帅哥比较赏心悦目,可惜我现在有点心虚。
“啊,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饭做好了没。”也没等有人答理我,一溜烟的钻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门,长出了一口气。
齐人之福,我恨死你了。
搞得我见到他们三个,就象在逃犯见了警察一样,怕得不行,能闪就闪,能躲就躲。
有人不吃香菜,有人不吃葱头,有人不吃白菜,有人不吃土豆,而纪君泽,不吃茄子和青椒。
弄了盘烧茄子和青椒爆豆,特意放到了桃花前面。
我仔细留神观看。
果然啊果然,桃花同志舍近求远,面前的两盘菜一点点也没动。
“啊,桃花,今天的烧茄子很好吃,别客气啊。”我挟了一大箸,殷勤的放到桃花碗里。
“既然你觉得好吃,那你就多吃点吧,看你瘦的。”桃花眼眯成了小月芽,我挟给他的茄子,又转回我碗里了。
“别客气,别客气,这青椒你可多吃点,营养丰富……”我端起盘子,死乞白赖的往桃花碗里拨了一碗。
“小孩子得多吃点蔬菜,开开,这些你可得吃光啊。”桃花转向开开,将青椒拨到了开开碗中。
那小色女立马打蛇上棍,在桃花怀里摇来摆去:“晨爹爹,你喂开开吃。”
晨爹爹?一口水没咽利索,我差点呛着。
我还没把桃花摆在夫君的位置上呢,这个小家伙倒是捷足先登,叫上爹了。
不愧是“开疆拓土的新一代”啊,效率就是高。
我恨恨的盯着碍眼的那一大一小,眼瞅着那碗青椒,被桃花添进了开开的无底洞。
这个小色女,就会坏我的事。
狠狠瞪了几眼小色女,可惜人家根本就不甩我。
一边吃,一边对桃花进行全方面荼毒:“晨爹爹,你的眼睛好漂亮哦。”
“晨爹爹,你嘴角有米粒哦,我帮你舔干净哦。”
“晨爹爹,别人说你功夫好厉害哦,你教我好不好……”
“晨爹爹,我最喜欢你了……”
依风性格平静,话不多,我也不是一个很聒噪的人,这个袁开,倒底象谁啊,费话真多啊。
“昨天我还听有人说最喜欢她云爹爹了,今天怎么就变成晨爹爹了呢?”我揭小色女的短处。
“晨爹爹是我最喜欢的,云爹爹也是我最喜欢的啊,两位爹爹都是我最喜欢的。”小色女又望着云烁开始流口水了。
“哦,这么说你爹爹不是你最喜欢的了。”
“爹爹也是我最喜欢的。”
“呸,你最喜欢的还真多呢,谁不是你最喜欢的,有吗?”
“有,娘就不是我最喜欢的。”
满席喷饭。
桃花“啵”的在开开脸上亲了一下,大笑着说:“好女儿,晨爹爹喜欢死你了。”
我气结。
懒得理这帮疯子,愤愤离席,出门而去。
一路上郁郁闷闷的,一看见家中那三位,我就觉得谁都愧对,在他们面前,我是一点脾气也不敢有,我的夫纲肯定是振不起来了。
开开那个小鬼,简直就是上天安排来专门克我的,每每撩拨的我火冒三丈,却又无能为力,母纲也振不起来了。
在这个家中,看来我是最没地位的人了。
整个一“被侮辱的与被损害”的典型代表。
去店里转了转,没啥事,本应打道回府,无奈面对家中的三座大山有点心慌慌,左思右想,拐去了美人坊,找鱼老板待会去。
几年没见,鱼老板风采依旧,没抹粉的时候,仍是中年帅哥哥一位。
鱼老板见了我也很高兴,问了我这几年的情况,又和我谈了谈京城的形势。
鱼老板见解精辟,眼界开阔,与他一席谈,自是受益非浅。
说得兴起,等我告辞的时候,华灯已是初上了。
回到家中,三位帅哥都在,神色却很是凝重。
我悄悄看了看云烁,云烁的表情一向温和,现在也很严肃,可见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莫非是半天找不到我生气了?
不过这好象不是大事,没必要这么凝重吧。
“你们……怎么了?”我小心的问。
“你下午去哪了?”依风开口问我。
“在鱼老板那待了会儿。”
依风和云烁倒是没啥变化,倒是桃花,剜了我一眼。
虽然不心虚,我仍是条件反射的缩了缩头。
“今天下午俞锦来了。”依风这句话在我心中,不亚于一枚原子弹。
俞锦,当真不放过我吗?我离开天化,就已经把态度摆的很明显了,她何苦这样苦苦相逼。
“她倒也没提什么,只是说来看看开开。”
醉翁之意不在酒,难道我会不明白吗?
怀璧其罪啊。
“先吃饭吧,慢慢再想办法。”云烁起身,吩咐摆饭。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的,三个帅哥看我情绪不太好,也没有和我说话。
吃过晚饭,我随依风回了房。
一进屋,就腻进他怀里。
察觉我的不安,依风静静的抱紧我。
“风,咱们该怎么办?”搂着依风的腰身,将身体埋入他的怀中,我无奈低语。
“走一步算一步,实在不行,就帮俞锦吧。”依风伸出手,帮我理顺额头上的散发。
“我……对不起你,又将你拽进这个泥潭。”看着依风,我满是内疚,知道他讨厌宫庭争斗,却仍是没有办法来避开。
“走到这步,什么都不用说了,生死与共而已。”依风浅浅一笑,笑容苦涩而甜蜜。
“好,我们就赌这一把,下次她再来,我就答应她。”
无数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远离是非,远离争斗,可自己不去找麻烦,并不意味着麻烦不来找你。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吧。
该面对的,迟早要来的。
这次,我不会再躲了。
和依风又闲谈了一会儿,直到依风将我推出房门,我才想起我还得面对另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桃花……
虚非道长给的天机,肯定不会出错,桃花,和纪君泽又确实有相同的地方。
桃花,当真是纪君泽的前世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都不知道我该用哪种心态去面对桃花了。
我和纪君泽,纠缠七年,不管是欢乐的,还是痛苦的,都是我们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那个陪伴了我七年的男人,在我心里,永远是不会忘记的。
对他,我始终有爱,也始终有恨。
而对桃花,我承认面对这么出色的男人很难不动心,尤其是在他的执念这么深的情况下,我们能走到一起,早晚是水到渠成之事。
本想可以安安静静的象待依风云烁那样,和他共度这一生,谁料到又插了纪君泽这一杠子,面对桃花,就会想起纪君泽,这对我,真是一种折磨,对桃花,更是一种不公平,谁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总想另一个男人,即使那个男人是他的后世?
而且这种荒诞的事情,桃花会接受吗?
站在桃花房门外,迟迟疑疑,徘徘徊徊,就是不敢进门,好象屋子里有洪荒猛兽一般。
踱来踱去,踱去踱来,心情始终定不下来,恐惧倒是越想越多了。
恼人的花香阵阵袭来,更搅得我的头脑乱糟糟的,我神经质的拽住朵花,轻轻揉着那鲜红的花瓣。
一双手臂环住我的腰,陌生又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惜,你在怕我吗?”
“sorry。”我低低道。
“so…rry,是你家乡的话吗?”他在我耳边嬉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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