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放进窃听器,还不一定会放什么进去呢?
这个家,还安全吗?
我还能保护好你吗?
我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回到家中,我开始寻找窃听器,衣服家具,日常用品,玩具摆设,每个地方藏得下那个小东西。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不想冒着让陌生人来家里的风险找专家来拆除,无奈中,只好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把东西全搬走。
叫来心腹搬东西,没料想,一个堂弟竟然闻风追到了这里,死皮赖脸的跟在我后面。
怕被他看穿,站在房间门口,我狠狠的说了那句让你足以恨我到死的话。
但这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只是,你不会明白罢了。
晚上回到家,你看我的眼神利的象刀剑,我苦笑着上去抱住你。
你转身躲开了。
躺在床上,你用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拒绝我的碰触。
我知道你是真正的生气了,真正的对我死心了。
可我马上就要消灭掉敌人了,现在告诉你一切,会不会功溃一匮?
再忍忍吧,再几个月就好了。
心软是祸根。
你的寂寞,你的孤独,我都一一看在眼中。
我也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尽量的减少应酬,多抽些时间来陪你。
可你,对我彻底失望了。
宁可呆呆的瞪着天花板,也不愿看我一眼。
无论我和你说什么,你都没有一丁点的表情。
当我在爱的路上艰难的追逐着你的时候,你却偏离了这条路,踏上了另一条叫做恨的路。
宝贝,对不起,以后,我会更加疼惜的对你,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加倍的补偿今天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
黑暗中,我悲伤的看着你,隔着被子,抱上你那让我心醉又心伤的身躯。
终于等来了胜利的这一天,我抽出所有人手,与他们做最后的对决。
没有悬念,我赢了。
飞车回家,我要告诉你这个我盼之已久的好消息。
宝贝,和我共享这胜利的喜悦吧。
从今以后,你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人世间随心所欲。
只要你想要的,我统统给你。
一路上,想着即将看到的你的笑脸,我的心雀跃的如同阳春三月的阳光。
下了车,却吃惊的发现,门竟然是开的。
我冲进屋,看见了倒地的保镖。
保镖没有死,那肯定是你干的,
立刻转身,向外追。
你能去的,只有父母家。
你想做的,是带他们远走高飞吧。
还没跑到车跟前,远远的就看见了你瘦削而仓促的身影。
想也没想,立即追了过去。
心下忽然很害怕,我觉得自己好象要失去你了。
这个念头让我如此的不安,如此的心痛。
在后面,我狂乱的喊着你的名字。
却觉得,这名字,喊一声少一声。
你拼命的跑着,没有注意到我的声音是那么的焦急,那么的害怕。
跑到桥上,你停了下来,喘息着,颤抖着。
“惜,和我回家。”我一边跑,一边向你哀求。
你抬起头,远远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的是哀伤。
“不……”看出了你的绝决,我绝望的大喊一声。
你入水的动作,如一只优美而濒死的天鹅。
冲到桥边,我毫不犹豫的跟你跳了下去。
水再冰凉,也没有我的心冰凉。
冬天的水没有急流,可奇怪的是,刚跳下去的你,踪迹全无。
我潜在水底,找啊找,找到的,却只是绝望。
浮出水面,极目所见,只有这平静的河水。
桥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谁能救上刚才跳水的那个女人,我给他一百万。”我扬声高喊。
扑嗵嗵跳下来好多人。
不断希望,不断绝望……
你就象凭空消失一样,在这河水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我不死心,贴出去寻人启示,悬赏金额一再提高,可仍是没有你的一点消息。
我仰天长啸,泪流满面。
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你。
我开始恨自己的无知,恨自己的愚蠢。
这个破企业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我要拿你去换。
早知有今日,我必带了你离了这是非地。
现在,一切都迟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将一切交给父亲,我一个人去了五台山。
每个午夜,我都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
我不求他赦免我的罪过,也不求他救我脱离苦海,我只求,能换得与你的再续前缘。
长老问我带阳光的人有的是,为什么我单单对你这么痴迷,我回答他,每个人的心中,总会有一个人是与众不同的,而你,就是我的与众不同。
晨钟暮鼓,梵经佛书,始终无法消去我对你的执念。
风雨无阻,佛前的青灯见证了我后悔相思的泪水。
终于有一天,当我跪在那黄薄团上时,佛祖终于开眼了。
一片粉红的桃花飘飘忽忽从房顶上荡了下来,不急不缓的落在了我的掌心。
一阵金色的光芒闪过,那片桃花,竟然融进了我的手心。
如同掌心化雪一般,神奇的消失了。
我知道,这是佛祖给我的启示。
他终于看到了渺小红尘中卑微痛苦的我。
跪在佛祖面前,我叩头如捣蒜。
回到禅房,我兴奋的睡不着觉。
我终于可以再度拥有你了。
即便你不原谅我,你讨厌我,我也要如同藤蔓一样,紧紧的缠住你。
只是不知道,我们会用什么要的形式来再相守呢?
带着对你的爱,对即将见你的喜悦,对未来的憧憬,我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你一个人坐在一片青草地上,象是在等待着谁。
忽然间你象感觉到了什么,惶恐的四处张望。
“桃花,桃花……”你无助的喊着,看来有些害怕。
我走过去,拥你在怀,将你抱上膝头,压抑住心中的狂喜,温柔的说:“惜,别害怕,我来保护你。”
迟来的明了
桃花这一走,就是一年。
在这一年里,家里没有什么太大变化,只是多了一个小孩子,云烁平安生下一女,取名袁笑。
不知怎么回事,俞锦也没有再来找我,诧异之余,我乐得轻闲。
依风云烁都不是争风吃醋的人,对待孩子们也一视同仁,开开活泼的象一枚开心果,走在哪儿都是笑声,心心也蹒跚学步了,家里幸福的一蹋糊涂,除了桃花。
我很记挂他,偶尔也会让人捎信给他,只是这个家伙,不知在忙什么,回信极短,往往只是平安两个字。
知道他性命无虞,着实放心不少。
对现在的生活,我极度满意,相亲相爱的相公,聪明可爱的孩子,衣食无忧的生活,安定快乐的工作,在那个世界没有得到的,在这里,我全都得到了。
生活如此幸福,我再无他求。
桃花的出现总是那么突然,当我有一天早晨迷迷糊糊的走进餐厅的时候,却吃惊的发现桃花已坐在餐桌前了。
“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瞪大眼睛问他。
“半夜。”桃花简短回答,眼睛却一直在我身上打转。
“怎么不叫我?”坐在他身边,我不满的嘟囔。
“有惊喜给你。”他轻轻在我脸畔亲了一下,一脸的诡笑。
我的心马上繃紧了,桃花,会有惊喜给我?不是惊吓就不错了。
桃花一招手,一个小丫头出来了,手里抱着床被子。
“去看看啊。”桃花示意我过去。
看着他殷切的目光,我犹犹豫豫的走了过去。
小丫环将被子放到我手上,我仔细一看,还真呆住了。
里面赫然包着一个小婴儿。
一双小桃花眼正眨巴眨巴的看着我呢。
以我聪明的智商,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个小家伙,应该就是我和桃花春风二度的附赠品。
还真是个惊喜。
“恭喜恭喜,添丁进口。”我亲亲小家伙,戏笑着对桃花说。
“啊,同喜同喜,你也添丁进口。”桃花也戏谑的看着我,走过来将我和孩子环在臂弯里。
“呵,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同喜。”望着可爱的小家伙,我却杀风景的想起了另一件事。
计划生育,势在必行啊。
否则以这速度生下去,这辈子不用干别的了,光给宝宝换尿布了。
回过神来,瞪向桃花:“好歹这孩子我也有份,你就不知道告诉我一声吗?”
这个死桃花,怀孕生子这么大的事,楞是没有给我个信。
“怕你担心。”桃花将头埋进我的脖颈,轻轻舔弄着。
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却让我有了后怕。
凌云渡那么危险,他又有了孩子,这一年,是怎么样过来的?
在耽精竭力苦苦支撑凌云渡的同时,又要担心着孩子的安全,又要应付体力的流失,这些,他独自一个人,是怎么辛苦捱过的?
想到这,心里酸酸的。
一种又敬又怜又爱的感情油然而生。
“怎么没叫我我过去陪你?”轻吻他的唇,喃喃抱怨。
“家里离不开你,再说了,凌云渡那么危险,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怎么舍得让你去涉险。”
如冰川炸裂,我的世界顿时全然崩塌了。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保护你……
桃花的这句话带着回声,带着泛音,不断的在我的耳边盘旋回荡……
桃花既然是纪君泽的前世,本质上来讲,应该和他是同一个灵魂,桃花想的,大体上也可以看做是纪君泽所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纪君泽……
在锥心刺骨的痛中,与纪君泽相处的一幕幕目不瑕接的扑面而来,一瞬间,我终于懂了纪君泽的深沉用心。
我曾经以为的伤害,我曾经以为的痛苦,我曾经以为的欺骗,我曾经以为的背叛,都是子虚乌有的,这一切,原来都是纪君泽用来保护我的手段。
年轻气盛的我,张扬猖狂,目空一切,了解我深入骨髓的纪君泽想必早已猜到了,知道他有危险,我绝不会退缩,必会想法与他同艰苦共患难,而这种不自量力,肯定会要了我的小命。
如果我乖巧一点,如果我听话一点,如果我平庸一点,纪君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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