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靠近,我抄起板凳就砸了过去。
没有悬念,我被教训了一顿,这一次,足足让我卧床两个月。
带着一身的疼痛,我却笑了,我终于发现了一个不让别人污辱的好办法。
“经常这样也不行,惹急了鱼老板,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前几年也有一个公子和你一样,不肯接客,结果被鱼老板高价卖掉了,买走他的那个女人又老又丑,家里夫君成群,没过几天,他就自尽了。”云烁哥警告我。
这让我陷入了两难,我该怎么办?
这个肮脏的世界啊。
“虚与委蛇,只谈琴棋书画,不让过夜。”云烁哥这样教我。
我听从了。
鱼老板在风尘中打滚这么多年,见我有些回心转意的样子,忙不迭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有的赚,总比分文不入还要赔医药费强。
我成了鱼老板的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就这样,我苟且偷生的在美人坊待了下来。
有时候,有人非要我陪过夜,少不得,让她受点伤了。
这结果,当然我也少不得受点伤。
无所谓,我宁愿身体受伤,也不愿灵魂受辱。
在我打伤了一位高官之后,鱼老板再也如法忍受了:“不听话,还不如让你死。”
我笑了,终于可以解脱了。
带着一身的伤,我满足的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个人用奇怪的语调说:“等…我…来…接…你。”
接我?我冷笑,这些年,想赎我的人多了去了,可来这里的人,哪一个是干净的?
和这种人一起生活,真是让人恶心。
还是让我安静的死吧。
我还是见到了那个语调古怪的女人。
她好象不是天理国的人,说话一字一顿的,说得也不是很利索。
她的声音很冷,带着一丝轻蔑与鱼老板周旋。
我微微抬起头,看见了一双平静的眼睛。
那双眼中没有悲伤,没有喜悦,甚至可以说,里面没有任何情感。
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如果不是天生冷漠,就是受过极大的伤害,对生活绝了望。
原来,也是一个可怜的人。
与我,倒有些同病相怜。
我仔细的回忆,却始终想不起来我和这号人物接触过。
这次,我决定和这个女人走。
当她为我赎身时,我破天荒的没有反对。
鱼老板大喜,略加反对想抬抬身价,终还是将我这块烫手的红烙铁扔了出去。
她先背了我去医馆,伏在她背上,我感到一丝温暖。
不管我们的心如何的冰冷,我们终还是正常人,还有体温,还可以相偎取暖。
什么是爱情?
想来各人有各人的定义。
有人认为爱情是热情奔放的,有人认为爱情是惊天动地的,有人认为爱情是百转千折后的柳暗花明,有人认为爱情是历尽艰辛后的苦尽甘来。
那我的爱情呢?
我对惜的爱情——
清尘曾偷偷的问过我,我对惜的感情,是怎么样的?
看着那清澈而又带着疑问的眼睛,我只是淡然一笑。
爱,不是用来说的。
有的人的爱,是说不出口的。
辟如我。
我也知道,我的性子,是清冷的。
要是让我对惜说那甜言蜜语,我肯定是办不到。
可我愿意,在半夜时分,惜喊口渴的时候,为她端来一杯茶;
在她喊冷的时候,拥她入怀,为她挡去寒冷;
她指甲长时,我拢她的手脚在怀中,为她轻轻剪去,生怕好动的她划伤自己。
爱是什么?
是我端茶给她的时候,相视那温馨的一笑。
是我拥她入怀时,那肌肤相亲时刹那的温暖。
是我们散步时,那自然而然的牵手。
是晚饭后,我们絮絮叨叨谈论的家常。
“风,你好无趣,又不理我。”她嘟着嘴,从门外走进来,习惯性的,偎进我的怀里。
红扑扑的脸宠,有着微微的汗珠。
“又去做什么了?满头的汗。”望着那明亮的眼眸,迷失在那抹自信的飞扬中,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风,风。。。。。。你。。。。。。。”她竟然有些难为情了,伸手环住我的腰,将脸庞埋入我的胸前。
点点汗渍,一点点在我的衣服上浸染开去。
“什么?”抚着她的略带香气的长发,吃惊于夫妻这么多年,到此时她竟然有些害羞了。
“吭吭。。。。。。吭吭。。。。。。”她吭吭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耳朵却泛起了红。
我轻轻吻过去,她躲闪着,手却隔着衣服,轻掐我的腰。
这个不吃亏的家伙,到这时候了,也不忘了让别人受点罪。
开开不吃亏这个性,十足十的象极了她。
刚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我和惜的性子都不是很闹,为什么开开,却能搞得全家上下鸡飞狗跳。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闹才是惜的本性。
只是和我认识的时候,她的性格是,是压抑了的。
这些日子,她的心结解开了,在家里,越发的肆无忌惮,整天带着几个孩子,闹得不象话。
惜就象一只可爱的小狗,在我怀里不停的拱来拱去。
“风,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后面的三个字,低不可闻。
虽然我已听她说过无数次,情到深处时,惜总是无意识的在我耳边轻喊,每次,都会让我血脉贲张,只想多多疼惜眼前这人。
这么清醒的时候,却还是第一次听说。
“说什么呢,没听清。”看着她扭妮的态度,忍不住逗弄她一下。
她大概也觉出了我的促狭,慢慢的从我怀中抬起了头。
对上我,笑意盎然的眼睛。
她却有些怒了,噌一下,从我怀中蹿出去了,利落的立到了我面前,大声喝道:“林之风,其实我想问的是,'奇+书+网'你爱不爱我?”
气势很是磅薄。
我还颇有点被震住了。
“那是当然的了。”我对我们的感情给予肯定。
“当然什么?”她步步紧逼。
真是不懂装懂。
我拥她入怀,慢慢说道:“当然是爱你!”
“哈,哈,哈。。。。。。”她一阵狂笑,从我怀中挣脱,蹦到门口,向外伸手道:“我赢了,掏钱,快掏钱。。。。。。”
门口露出四个小脑袋,小小的容容嘴里还嘟嘟囔囔:“唉,风爹爹还真不争气,让娘一个美人计就拿下了。”
“爹爹,你要陪我们损失,害我们输钱。”
“风爹爹,你的革命立场很不坚定啊”
“愿赌服输,懂不懂,少废话,掏钱,掏钱。。。。。。嗯,又得四十两,这个月又宽绰点,哈哈。。。。。”我那不良娘子捧着银子眉开眼笑,嘴都快咧头顶上去了。
我满脸黑线,这个惜,真是的,什么都能拿来赌。
正郁闷间,只听得心心道:“幸好我们先和爹爹每人赌了二十两,赌风爹爹会说,走啦,收钱去啦,咱们还有得赚。”几个孩子呼啦啦全撤了。
我更郁闷了,连云烁哥也。。。。。。
展眼瞥见了我那无良娘子,捧了银子张大嘴,呆呆的看着孩子们的背影,好象傻掉了。
忽然心情好了许多,却上前假意安慰道:“孩子们真聪明,你的教育很成功。”
。。。。。。。我好象也变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清理笔记本,竟然发现还有写好没发的几章,正好没啥事,发上来大家看看玩吧。
番外:凌晨说
那天我是在栖凤楼上见到她的。
当我注意到她时,她正拿了笔在画我。
从小,我出众的相貌和过人的身材招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而象她这样目张胆的却还是很少见。
怒从胆边生。
我走过去兴师问罪。
当她抬起头的一刹那,我却楞住了。
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原来她在这里。
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敢肯定我以前没有见过她。
按下心头的惊讶,仔细打量她的面容,吃惊的发现,她是如此的熟悉。
熟悉到好象我们曾是多年的夫妻,只不过她离开了我一段时间,而我一直在寻找她。
喜悦,苦涩,欣慰,感激……一刹那,竟然有百种滋味在心中翻腾。
我知道,我的单身岁月要结束了,这个女人,就是我想要的。
她神采熠熠的骂我,我却觉得很高兴:她在和我说话啊。
刚想完,自己又觉得很奇怪,难道我很怕她不答理我吗?
我本不是一个多情的人,我比谁都知道自己的寡情。
要不是如此,我也不会直到二十二岁仍没有成亲。
见过无数的女子,温柔的,豪放的,活泼的,文静的,乖巧的,泼辣的……我都一挥而过。
我的心,就如同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点波澜。
也曾有过寂寞,也曾有过孤单,我宁愿独自品尝,却不愿随便找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子一起分享。
当我以为我会这样孤孤单单过一生的时候,她出现了。
我微笑着,第一次主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当我知道她已经成亲了的时候,心中的痛,简直无数形容。
见到她时那幸福的笑容就那样僵在了我的脸上。
她怎么可以成亲,她怎么可以成亲呢?
她,应该是属于我的。
她,等待的人应该是我。
只有我。
一个叫做“背叛”的词竟隐隐浮上头。
心如刀绞。
看着她悠闲的下楼的身影,我真想冲过去狠狠抱住她,告诉她,我一直在等她,她的世界只应有我。
握紧双拳,我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
握在手心的指甲将手心刺破,我竟然没有觉出疼来。
我有什么理由去拥她入怀?
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已成婚配?
不管在谁的眼中看来,我都是一个她婚姻的闯入者而已。
她的世界,已被人捷足先登了。
长叹一声,无奈至极,心痛至极。
我一直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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