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算能让对方为自己倾倒这一点没有错,但是媚香原本的效力是可以肃压对方所有的自由意志和行动力,在这方面就明显不同了。
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呢,还是对方是特异体质呢——他已经懒得为了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而烦恼了。
萨兰丁死心地放弃了力量。
路西法多对此做出反应,放开了填充住他后脑问的右手,因此由于原先的别扭姿势所造成的呼吸困难,这下子算是轻松了不少。
路西法多转变了角度,在几次轻轻的接吻之后,再次让嘴唇深深的重叠到了一起。
在巧妙的诱导师下,不知从何时起萨兰丁也开始回应接吻。
双臂环绕在路西法多的脊背上,萨兰丁用自己的身体感受着对方从肩膀到脊背的没有一比一赘肉的肌肉,以及出乎意料厚实的胸板。
也许是总是见到这位黑发的大尉被粗状的大男人们包围的场景吧,所以萨兰丁一直下意识的认为,就算身高上有几厘米的差距,但是两个人在体格上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而路西法多长手长脚,穿上衣服后显得修长的体形,更加助长了他的这种念头。
每次见面,对于这个男人的认识都会增加,而更加不想离开对方。
虽然现在还可以用理性来压制,但是迟早有一天,这份感情会变成无法抑制的占有欲吧。
在到手的同时,也等于永久的失去。
正因为明白他绝对不能解放已经在体内萌芽的凶暴的冲动。不知道蓬莱人内心的纠葛,好不容易才停下了执拗的接吻的路西法多,将嘴奔跑压在了怀中美丽军医的面颊和额头上。
萨兰丁因为精力都放在了自己内部的昏暗冲动上,所以没有能够阻止对方的接吻从耳朵落到脖子上。
在对方的呼吸吹拂到了脖子上,肌肤感觉到嘴唇的火热的瞬间,那种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样的感触让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算想要阻止都发不出声音。
甚至于要靠抓着路西法多的黑发和脊背的T恤,才好不容易能够站稳。
在对方的牙齿轻轻地落上了他的肌肤的时候,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的萨兰丁,由于充斥了全身的激烈昂扬感而发出了沉重的喘自息。
对于蓬莱人来说,对于脖子的爱抚撕咬,和其他种族的人类所进行的那种东西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那甚至可以说是称得上官能极限的xing爱行为。
因为还没有被管牙所咬到,所以并没有到达真正的恍惚境界,但是因为萨兰丁从来没有遇到过同族,也从来没有和什么人进行过这个行为,所以这一行为的冲击性已经足以吹飞萨兰丁的理性因子。
在他体内已经沉睡了两百年以上的蓬莱人的本能一口气苏醒了过来。
隔着路西法多的肩膀冲着虚空张开的双眼,已经由虹彩变成了赤红色,从微微张开的嘴唇中,可以隐约看到长的异样犬齿。
这种平时收藏在头盖深处,只有在必要的场合才会突出的被称为可动性管牙的东西,在一部分毒蛇的身上也存在着。
毒蛇在咬到猎物的时候,会从牙齿中的空洞将毒素注入体内。蓬莱人的管牙内虽然没有毒素,但是却可以注入只有他们才会拥有的体内物质。
而这种体内物质,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写对方肉体的遗传细胞情报,制作出可以被称为疑似蓬莱人的存在。
虽然和毒蛇一样不管咬到哪里效果都一样,但是蓬莱人的“伴侣”并不是“猎物”——就算他们在本质上只是被名为媚香的的毒品所束缚的奴隶。
向要共同度过漫长时间的伴侣,馈赠最高的爱情,这也算是理所当然的礼仪。
从萨兰丁的肌肤上散发出的媚香,变得更加浓厚,拥有魔术师称绰号的外科医生的手指,从路西法多的黑发缝隙中滑落,爱抚着他的脖颈。
在紧抱他的路西法多的手臂松弛的时候,这个美丽而又危险的蓬莱人末裔,就会把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吧。
但是,原本应该由于媚香而失去清醒的男人,突然一把推开了拥有美丽人形的毒蛇,自己则跳到反方向的墙边。
——他注意到了!
倒在病床上的萨兰丁满面苍白,无法置信地支撑起了上半身。
原本以为他还能够行动只是由于特异体质,但是萨兰丁做梦也没想有想到真的有人可以切断媚香的束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次你休想再说什么药草香气来糊弄过去了!”
背靠着墙壁站立在那里的路西法多,完全进入了警戒状态。
萨兰丁被无底的绝望和丧失感所袭击。
这一来,自己是彻底毁灭了。军队绝对不是什么讲究人道主义的组织。如果调查后发现他是蓬莱人的话,自己作为贵重样本被移交给研究机关的可能性无疑非常高。
但是,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无所谓了。要永久失去眼前的男人,才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痛苦。
今后路西法多绝对不会再靠近自己的身边了吧?有机会的话,他也许甚至会远离这里。
面对忍耐着呼吸几乎都要停止的沉重悲哀的萨兰丁,路西法多语气尖锐地追问着答案。
“回答我!医生。”
“那个……叫做媚香。是在对于对方抱有强烈好意的时候,无意识间从肌肤中散发出的香气……是我的种族特有的体质……”
“总而言之就是类似荷尔蒙的东西吧?”
“不是那么低级的东西!只是你自己的体质太特殊了!”
感觉到仿佛受到了侮辱萨兰丁的语气不由自住激烈了起来。
依靠在墙壁上的路西法多,大大地吐了口气,哧溜溜顺着墙壁坐了下来。
他将脸孔埋进了膝盖中间,挤出了从心底感觉到放心的声音。
“太好了……”
“啊?”
“啊什么啊。我可是差一点就要弓虽。暴了你。”
萨兰丁眨眨眼睛。
“是……这样吗?”
“就是这样的说!啊啊,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怎么居然会只是闻闻那个什么媚香的味道,就对男人有了那种心思?明明脑袋中还有一半清醒,为什么身体却会擅自行动呢?”
俯视着抱着脑袋,将自己漂亮的黑发抓成一团乱麻,烦恼不已的男人,萨兰丁也抱着无法相信的感觉,茫然了半晌才说道:
“你会烦恼也很正常……总而言之……坐在地板上太冷了,你还是到这边来比较好……”
“绝对不能弄那个媚香哦。绝对不可以。那里倒下去可就是在床上了。要是在医院弓虽。暴医生可不是开玩笑的。”
“没问题。我对此也不太高兴的。明天还有手术……如果腰直不起来的话我也会很为难。”
“不要说的那么逼真!我可是一星半点也不高兴!”
黑发大尉一边用难得的虚弱口气表示,一边返回了自己的病床。
他的走路方式很奇怪。走的时候一直护着左脚,让左脚不用完全着地。
“你的左脚怎么了?”
“踩到了那个小个子医生拿来的测量仪器的碎片。因为扎进去时的疼痛,身体才恢复了自由。所以也算不上是欺负他受到的报应。”
“扎到了?让我看看。”
“哇,不用了。”
为了躲避外科医生伸过来的手,路西法多慌忙把这时候就觉得长得过头的长腿尽可能缩回了身边。即使如此,左腿也还是无法收纳在床内,只能挂在床边。
“你害怕我吗?”
“一定要说的话,我是在害怕自己。没错,就是这样。与其成为性犯罪者的话,干脆成为杀人犯还要好上百万倍。”
“你的意思不是等于说,比起杀害一百万人来,一次的弓虽。暴罪行反而要更加严重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就是如此。医生。我也知道这和法律界的见解存在着很大差异……刚刚说过要保护你,口水都没干的时候就要把你占为己有还成个什么样子!”
虽然觉得是阴差阳错,但是萨兰丁对于路西法多坚持要保护自己的心意,还是觉得十分高兴。因此一番踌躇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在意的事情。
“那个……你不会觉得恶心吗?对于我的媚香的事情。”
“为什么?那就好像体味一样吧?既然是无意识之中发出的,那也就没办法了。如果不算那个我超级不敢领教的效力的话,这个香气倒是相当的高雅啊。那些在商店贩卖的女性用香水,对于我而言才是更加难以忍受的恶臭。可是,就算是再高雅的香气,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请你注意绝对不要散发出来。我真的是从心底拜托你哦。”
“……好,我会为了我们彼此尽量努力的。”
萨兰丁终于安心下来了解除了紧张。
路西法多确实是奇怪的男人。无论是感性还是视点,都和其他人类完全不同。
也许是因为拥有强大的超能力,和不加隐藏的话就连普通对话都无法进行的美貌的关系,所以对于其他人的异能他也相当宽大。
不管萨兰丁是地球人还是蓬莱人,这个男人都完全不会在意吧?
血从他受伤的脚上,滴落到了地板上。
“让我看看。”
“不用了,只是出点血的话马上就会停的。”
医生抓住了他的脚脖子,强行把他的腿拉到了自己的手边。
因为是左边的脚拇指扎得比较深,所以出血虽然不少,但是只要处理了伤口,从位置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事。
“虽然有点深,但是没有什么大事。”
“就是说嘛。比起这个来,更讨厌的是血会弄脏……喂,你住手啦!”
注意到他的意图的路西法多慌忙阻止,但是萨兰丁已经抢先一步弯下身体,把路西法多受伤的脚趾含进了嘴里。
虽然表情上好歹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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