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人生:陈逸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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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觉人生:陈逸飞传-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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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年
  2月15日,携艺术总监吴思远、男主角陈坤、女主角曾黎出席《理发师》新闻发布会,向媒体宣布这部停机两年的电影重新开机。
  《深闺》布面油画以1023万元成交。
  《有阳光的日子》由北京嘉德春季以440万元拍卖成交。
  《周庄》由北京嘉德春季以198万元拍卖成交。
  4月10日,在上海病逝。后记= 杨长勋视觉人生——陈逸飞传后记〖〗杨长勋
  这是2005年4月10日的中午。全家人一起吃饭,然后夫人和儿子还有小姐姐就上街去玩了,我独自一人呆在家。以往凡是双休日,夫人和儿子去玩,去购物,我大多陪伴他们,今天是例外,那情形像是在等待一个特殊的电话。
  在客厅呆了一会,翻了翻上午来的几家报纸,并没有等到什么电话。到了卧室,习惯于先躺着看一阵书再入睡。床头柜上放着两本书,是3月15日余秋雨先生到广西讲学赠送我的,一本是《文化苦旅》的线装本,上海辞书出版社精心制作,一本是《借我一生》的台湾版,台北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的版本。读了一阵,便休息了。
  睡得正香的时刻,听见手机的响声,没去理会,一定是他们出去忘了带手机,因为我的手机一直调在震动档,不会响起来。没人理会的手机就一直响,我只能爬起来。抓起手机一看,真是我的手机,来电显示的是胡红一的手机号码。
  

第二十一章 各界人士记忆中的陈逸飞(12)
我一怔,我的手机怎么会响起来,声音那么陌生。事后知道是小孩玩手机,把震动变成了声响。
  “陈逸飞先生过世了!”胡红一声音低沉。“啊!”我惊叫了一声。“很突然!”胡红一说。“太突然了!”我说。我们都没有多说就放下电话了。
  我放下电话后,对这个消息仍抱有怀疑,希望陈逸飞还在《理发师》现场拍片。电话打到上海,金克林说:“已经得到消息。”完全是痛惜的口吻,没法不相信了。“怎么这么快!”我说。“是呀,只知道一直是肝不好,怎么弄出胃出血来!”克林说。“余老师和马兰知道消息了吗?”我问。“还不知道,他们还在美国,我代表他们去送花圈吧。”克林说。
  我想,余秋雨和马兰作为陈逸飞的好朋友,得到消息一定很悲痛,便想打电话去安慰他们,请他们节哀。电话一直打到夜间,手机一直不通。
  20多天前,3月15日,我和余秋雨先生还谈起陈逸飞。那天,金克林从上海飞往桂林,我和常剑钧、刘龙池、裴志勇从南宁驱车到桂林,还有从天津飞过来的俞凡,一同在兴安的乐满地等候从深圳飞往桂林的余秋雨。
  余秋雨的大型演讲安排在第二天下午,这天晚上只作了一个小型演讲并接受记者采访。热闹散去,我们几位,还有桂林的王志梧,陪同余秋雨在乐满地的茶厅喝茶。余秋雨问起广西文学界情况的时候,我告诉他,这几年比较热闹的《英雄》、《十面埋伏》、《寻枪》、《理发师》、《幸福时光》、《那年秋天》、《真情三人行》、《耳光响亮》等影视作品都是出自广西青年作家的手笔。“《理发师》也是广西写的?”余秋雨问。“是,凡一平。”我说。“《理发师》的本子还在我台上。”余秋雨说。于是说到了陈逸飞。
  认识陈逸飞很晚,是在《理发师》停拍之后。认识陈逸飞,因为《理发师》,因为凡一平,还因为广西电视台的《时尚中国》栏目。陈逸飞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两度来到南宁,都因为这三个“因为”。
  2003年3月27日日记的若干记录里,有三条是记录陈逸飞的。一、凡一平和广西电视台副台长林杰谋,还有编导于小江,宴请陈逸飞,我和胡红一、东西、黄佩华、常弼宇、黄神彪陪同,广西日报总编李启瑞和广西文联主席蓝怀昌出席。二、赠送陈逸飞《余秋雨的背影》。三、与陈逸飞一起给马兰打电话,互致问候,余秋雨当时不跟马兰在一起,请马兰代致问候。
  28日晚,陈逸飞和凡一平去出席电视台的活动,我没去观看。夜餐的时候,又见到了陈逸飞,还是他住的凤凰宾馆。陈逸飞的杯里是茶,我的杯里是啤酒,我主动跟他碰杯。过了一会,他举杯走过来跟我碰杯,告诉我说,凡一平昨晚深夜跟他讨论剧本,中间把我历年来搜集的那捆关于他的资料打开给他看,那么多,那么全,他很感动。再过一会,陈逸飞先回去休息了,我们几位则跟广西台的一批朋友闹到深夜,肚子装满啤酒,喝不动了才回家。
  再次见到陈逸飞,还是因为《理发师》,还是因为凡一平,还是因为广西电视台。他一边出席公开活动,一边私下里跟凡一平探讨《理发师》本子的修改,一边私下里听取朋友们对剧本的意见。
  今年的正月初七,举办《理发师》重新开拍新闻发布会,初八陈逸飞就领着剧组的人员正式开拍。我们都在等待这部历经两三年的《理发师》的关机和放映,哪料导演陈逸飞会病倒在拍片的现场。
  4月19日,广西电视台《时尚中国》栏目邀请一批知名人士举行陈逸飞先生追思会,参加追思会的大多是与陈逸飞有过交往和合作的人士,都是饱含着对陈逸飞的一片深情来参加的。胡红一、沙丹、林杰谋等人都表达了对陈逸飞先生的难忘的记忆。在追思会上,我主要表达了两层意思,一层是上海应该珍视自己的文化名人,死去的要珍视,活着的更应该珍视;一层是我自己眼下还写不出关于陈逸飞的著作的时候,一定会在一些文章和书的章节论及陈逸飞先生,以表达敬意和怀念。
  从陈逸飞不幸逝世的4月10日,到上海隆重举行告别会的4月20日,文化界处于悲痛的气氛中,所有关于陈逸飞的电话都是表达悲伤和追思的,没有人约文章,也没有人约书稿。
  从4月21日开始,连续多家出版社的编辑和负责人来电话,约写关于陈逸飞的书,五一长假期间还有一位编辑专程从北京到了南宁。我跟他们说,目前出一本追怀陈逸飞先生的书,凡一平来写最合适,这两年他与陈逸飞携手打造《理发师》,一定有许多东西写出来值得一读。便给凡一平打电话,帮助出版社动员他写书。凡一平每次都对我说,他接到约稿的电话比我还多,他每次都告诉约稿的编辑,要在不太长的时间里写出一本关于陈逸飞的书来,最有可能的是杨长勋,资料最多,准备充分。这样一来,约稿的重点就转到我这边来了,理由是,能写《余秋雨的背影》,也一样能写《陈逸飞传》。《红豆》杂志的黄土路也不断来电话说,不管你答应为哪家出版社写,反正你都应该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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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各界人士记忆中的陈逸飞(13)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这段时间赶写《陈逸飞传》。
  陈逸飞我是要写的。写完《余秋雨的背影》的时候,我曾经对朋友们说,我还会写上海,谢晋、陈逸飞、王安忆都值得写。
  陈逸飞不仅要写,而且要在他生前写出来。但我不会写那么快,因为在我看来,陈逸飞再活二三十年是没问题的。他体格健强,身架硬朗,气色闪亮,应该是长寿的。哪知过度的劳累,能把最强壮的人弄死。
  面对出版家们的邀请,我不能拒绝,倒不是怕对不住出版社,而是怕对不住九泉之下的陈逸飞先生。他看到的是我关于他的资料的一小部分,他说感动,可能是客气话。但如果他看到我准备的资料的全部,他说感动,可能就不是客气话了。
  于是,有了写这本书的勇气;于是,有动力写完了这本书。
  这是一本被朋友们催出来的书,几乎每天都有人追问这本书的写作进展,似乎这本书的追思远不只代表我个人。
  这是一本日夜兼程赶写出来的书,我放下手头的长篇小说艺苑三部曲,日赶夜赶,从来没有这么赶过活。
  这是一本充分利用现有成果的书,很多的事没法再问陈逸飞,只好去问资料,书中凝聚着很多人的成果。
  这是一本作者愿意不断修订的书,不仅是材料不断积累的过程,也是材料不断消化的过程,也是向陈逸飞不断学习的过程。
  请余秋雨先生为这本《陈逸飞传》写序,不仅因为他们同乡同年,更因为他们都是上海的奇迹,都是华人的奇迹,两个奇迹加在一起,构合成一个更大的奇迹。
  2005年5月31日初稿于话语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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