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气清晰,人也显得精神许多,解红零转头看看依着自己睡的正香的人,嘴角不自觉一丝好笑,就是这安静的睡颜,让那个人称没有弱点的潇丞相为你不顾一切?甚至自己的生命?
抬眼见天色已经大亮,暗道一声也该上去了,想要抽身站起又怕他摔着,无奈伸手戳戳他的手臂“锦苏,天亮了!”
锦苏睡的正香,被人打搅了心情不爽,在解红零身上蹭了蹭,只当自己还在宫中,呢喃一句“朱雀,等浅忧来了再叫我,我还要睡一下。”
解红零气乐了,这人把自己当作靠枕靠了一晚上不说,现在居然还把自己当作丫鬟使唤,心中不平,张口便来“潇大人今日怎么来的如此早?”
锦苏睡的迷糊,听见潇大人三个字,一个机灵挺身而起“浅忧??”
闻得身旁传来男子哈哈大笑声,精神瞬间清醒,转头一瞧,解红零笑的前俯后仰,哪里是自己的流苏阁啊。
“解红零?”一把拉下身上的红纱,少年咬牙切齿,恨自己技不如人只能干瞪眼。
捡起地上红纱,解红零仍止不住笑意,“锦苏殿下这不是典型过河拆桥?不过…”抬头看看身旁的峭壁,坏笑“你这桥还没过呢就拆了?不怕落下去?”
“我不仅要拆桥,还要杀人!”锦苏冷笑,心中却暗骂自己怎么就不会功夫?若是能有浅忧那般身手,早就将眼前这个笑的一脸欠扁的人打的落花流水了。
解红零面色大骇佯装害怕。“锦苏殿下但真气势如虹啊!”故意托长了声音,显得意味深长。
锦苏暗道一声无赖,不出声,在解红零面前,斗嘴从来只有他输的份。
解红零见他撇头不语,也觉得无趣,看时间也不早了,突然伸手揽过锦苏腰身,喝一声“抓紧了”身子便腾空而起,脚连连蹬着峭壁攀岩而上。
解红零手一放到锦苏腰上后者便要大骂,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觉得自己身子已经凭空而起,本能滴扭头一看,身后已是茫茫云海,大惊,双手死死抓住了解红零,不敢出声。
解红零心中大笑,暗道这小鬼果真有趣。当下提气运功,上窜速度更加惊人。
原本见潇浅忧感染了风寒玄武决定坐马车去德芙城,却被潇浅忧一口否决,二人轻装简骑赶往安国。
一路上,潇浅忧到显得平静许多,放缓了速度,不时打量四周景物。
玄武心中奇了,之前明明焦急的要命,为何此时反而还有心情欣赏这风景了?但他又不好多问,只得带着满腹疑问悠然地跟在潇浅忧身后。
潇浅忧虽不时旁观,心思却急转,若是锦苏此次得胜回朝,必得朝中大臣拥护,而锦夜也会因危险渐渐逼近而更加犀利。有何办法两全?
“咳咳…”潇浅忧咳嗽的声音虽轻,却也让玄武揪紧了心,策马更上一步,担心道“大人,不如先休息一下?”
深知自己身体状况,潇浅忧不再推迟,见前方八角凉亭独立,打马上前。
还未到那凉亭,潇浅忧便拉了缰绳,静静地立在那里,看着亭中男子,眼神复杂不定。
亭中男子双眼紧闭,衣裳褴褛,
玄武上前一看,也是震惊不已,安乐轩怎么会在这里?
在潇浅忧的示意下,玄武下马上前欲将安乐轩扶起,手刚刚碰触到那具身体便缩了回来,转头看着已经来到他身边的潇浅忧,“大人,他全身筋脉尽断,仅存一息。”
潇浅忧一听,也是大惊,谁人如此阴毒?也觉着此人性情温和,不像会与人结怨之人,又是安皓天的弟弟,安国的亲王,谁敢对他下手?
“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玄武站起身子,安乐轩现在的情况,任何一点外界的碰触都可能导致他丧命。
潇浅忧也在权衡利弊,锦苏与安乐轩同时失踪,后者在这里遭遇毒手,那么锦苏呢?他又在哪里?血狱剑出后又被封印,只有锦苏才有此能力,也就表明他现在是安全的。
要救安乐轩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因为血狱自己已经消耗了过多内力,此时还要为这个敌国的人浪费自己内力?
“玄武,替我护法。”潇浅忧说着已经盘腿坐下,伸手,白色的光圈没入安乐轩身体里。
玄武闻言皱皱眉头,接骨续筋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见潇浅忧已经开始动作,暗叹一声,全神戒备看着四周。
风声依旧呼啸,吹的潇浅忧的衣袍连连作响,内力源源不断汇入安乐轩身体里,后者却依旧紧闭双眼,毫无反应。
玄武欲上前帮忙,又碍于自己能力有限,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忽听的一句“潇浅忧,久违了。”凌空而来。
那声音,似妖似魅,非男非女,听在耳朵里让人及不舒服。
第五十五章:狭路相逢
玄武暗道一声不好,手中青峰已拔将在手,挡在潇浅忧身前,眼观八方,见空无一人,便大喝一声“何人暗中作怪?”
潇浅忧心中大骇,此人居然会千里传音,这是要多高深的内力?看来,来者不善。
“玄武堂主有何必惊讶,当年你提刀灭人满门时的雄心壮志哪里去了?”那声音继续传来,变得更加刺耳,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嘲讽与鄙视。
玄武脸色大变,灭人满门?潇湘楼执行的任务基本都是不留活口,难道说此人是漏网之鱼“想要报仇?你为何不现身说话。”说罢转头看看潇浅忧,额角已经溢出了汗珠,此刻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此时收手,两人都会受伤。那人将安乐轩放在这里,料定了大人会救他,在趁此机会来偷袭,不错的计策。
“报仇?不,我为何要报仇?即便报了仇,我的家人我的兄弟也永远回不来了。”声音从落寞突然变成了狠厉“潇浅忧,你毁我家族,我要你痛不欲生,记着今日不过是个刚刚开始的警告,游戏现在才开始。”
“我倒要看看,你潇湘楼到底是有多厉害?不败神话是吗?我无间道便要打破这个神话。从今日开始,你的身边每一个人都将被噩梦所扰,而我,就是那个造梦者。”
“潇浅忧,你将为你的一切行为付出代价。”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最后消失。
若是放在以前,潇浅忧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这样小小的威胁还不够让他分心,然而,此时的潇浅忧,心中却闪过一丝害怕。
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想来应是久经修炼,不然便是急成之术,从他刚才的言语来看断定是后者。
武功本来讲究循序渐进,急成易迷失心智走火入魔,一个疯狂的敌人远比一个强劲的敌人来的更加的可怕。
从他对安乐轩的所作来看,心地极其狠辣,这种人不会光明正大与你争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怕只怕他暗中使阴招。尤其是,锦苏。
良久,潇浅忧收手,站起身子,见玄武面色有异,疑问一句“何事?”
“大人,刚才我试图召唤安排在这附近的暗卫,却无任何消息,他们是不是遇害了?”刚才那人能将安乐轩全身筋脉震碎,其身手定是相当了得。
“莫要做无谓的猜测。”潇浅忧站起身子,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上的安乐轩,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遗憾“就算治好,余下半生怕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玄武垂首不语,不过月余前还与自己大战的人,现在犹如死尸般躺在这里,人世无常,也许,下一个躺着的,就是自己了。
“玄武,查出那人底细。”他潇浅忧绝不允许有威胁存在。
“是!”玄武应声,若那人是当初的漏网之鱼,责任自然在自己。“大人,安乐轩怎么办?”自己二人去安国,不可能将这个累赘带上。若是扔在这里岂不失去了救他的意义。
“等等吧!敌人既然将安乐轩扔在自己必经之地,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的一声警告便完事,如果预料不差,自会有人前来兴师问罪。不会…”
潇浅忧话未说完,只听的一句带着敌意的“潇浅忧!”传来。
二人抬眼望去,大批人马正涌过来,不过片刻功夫便将凉亭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之人身着黑色刺旭日衣袍,束同色玉冠。正是安国的君王,安皓天。
安皓天一眼便认出那个白衣男子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潇浅忧,此刻一脸的敌意,目光突然一转,落在躺在地上的安乐轩身上,苍白的脸颊瞬间揪住他的心,恨意渐起,抓紧手中佩剑,冷声一句“你该死!”
话音落下人已经欺身上前,拔剑在手,就要与潇浅忧开打。
玄武哪会让他得逞?抽剑便迎了上去,两把剑空中相交,声音刺耳难听,震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安皓天见他不似一般人随从,思忱着潇浅忧有四大堂主,此人定是其中之一。当下加了小心,一边拆招一边冷笑道“潇浅忧,你就只能让手下出来送死吗?”
后者看着他久久不语,只是轻轻道了一句“安乐轩并非我等所伤。”若是安皓天连这简单的离间计都看不透,未免太令人失望,也不配成为他潇浅忧的对手。
他这一说,反而激起了安皓天的怒火,失去了理智,进攻越发凶猛,直逼的玄武节节后退,最后二人跃出亭子,一路打了出去。
不用安皓天发号施令,他带来的侍卫已经将潇浅忧围在中间,一个个蓄势待发。
就这些人,潇浅忧当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落在与玄武打斗的安皓天身上,声音依旧平淡冷清“有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寻找所谓的仇人,不如想想怎么救人,他要是再耽误,恐怕保不住的就不止双腿了。”
安皓天顿时惊醒,暗道自己糊涂,只因瞧见安乐轩气若游丝的模样便冲昏了头,一时间乱了手脚。想要抽身,奈何玄武此时却紧紧缠住他,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
那些侍卫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潇浅忧的名声谁没有听过?而他手中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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