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共同创造的。今天你以为我们要搞“###”,我们把“###”搞得这么小?你太小看我们台湾人了!这就是70岁死在“立法委员”任上的郭国基的一段话。他那样地被外省人迫害,戴了6斤半的脚镣,可是他觉得他的世界不在台湾,整个中国是他的一部分,是他的祖先所创造的一部分,他的眼里不只是台湾。
长廷,我讲这话真的很痛苦,因为你是我民进党朋友里最理性的、学问最好的、口才最好的,跟我有某种程度私交的。昨天在电梯里我抱住了王幸男,他的思想和我南辕北辙,可是长廷兄不要忘记,今天在“立法院”里只有王幸男和我是坐过###牢的,其他的人统统没有。我必须跟你说,我们台湾人有情有义,美丽岛事件在辩论时,站在第一排最左边的林弘宣,今天去哪里了?过年的时候,写信给我的朋友林宪同,也是你的朋友,要借两万元。当满朝富贵的时候,大家都是做“副总统”的“副总统”、做“总统”的“总统”、做“院长”的“院长”,你们这些美丽岛系统通吃了我们###的资源以后,长廷兄,我为林弘宣请命,请你特别照顾他一下,可以吗?Yes or no?
长廷啊,不要在后台唱戏(5)
谢院长长廷:可以。
李委员敖:谢谢你,我总算抓到你一句yes 。我必须跟你讲,为什么我们“国防委员会”会谈到杜正胜?你晓得那句话——教育是最廉价的“国防”。对于杜正胜,长廷兄,当年我们两人和林永丰医师游阳明山,我跟你讲了一句话也许你还记得,我说真正的问题是民进党对我们是什么?你说民进党对我们是汉献帝,它代表了正统。今天你抓到了正统,从###来说,我又想起了十几年前和你说过的话,我曾说你们不要赶走国民党老贼,因为老贼对你们而言是好的,只有老贼才证明国民党是多么黑暗、多么丑陋、多么恶心、多么使我们发笑。老贼赶走了,这么好的道具就没有了。今天大家说我反对杜正胜,其实从政治厉害的观点来讲,我赞成40+1,40位“立委”再加上我,留下杜正胜。杜正胜会永远是你谢长廷的痛,他给你制造情况,为什么会痛呢?让我们看看数据。有一份极机密资料,那是杜正胜亲笔为李登辉写的演讲稿,其中提到“在台湾的中国人”,那时他承认是中国人。到了1989年他写《历史的再生》一书时,又提到“台湾有1800万的中国人”,可是现在杜正胜出了这本书,我们发现“中国人”不见了。由此可见,谢院长用的“###长”是个前后不一致、捏造变造历史事实的人。1800万人怎么忽然不见了?关键就在于杜正胜的意识形态出了问题。你的“###”、你的“文建会”印出来的地图把台湾放在上面,今天本席带来了一幅地图,我愿意把这幅地图捐给“政府”,在地图上台湾尾在左边,和杜正胜的地图正好相反。本席在“教育委员会”质询杜正胜说,你的图台湾尾在右边,我的图则在左边,你看过我的地图吗?杜正胜说没有见过。我问他,你不是台湾史专家吗?他说他不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谦虚地承认自己不是台湾史专家。为什么地图中台湾尾可以在左边,也可以在右边或下边?因为当时画地图的人基于一时需要,并没有政治的解释。今天你的“文建会”、你的“###”把台湾作了政治解释,就是这样乱搞,一会儿1800万人变成不是中国人了、一会儿台湾又变成了世界的中心。现在本席手中的这份地图是1964年国民党政府画的图,是以台湾为中心的世界地图,真是自大狂!今天你们搞这些还不如国民党,国民党以台湾为世界中心,你们的地图只是把台湾放在大陆上面,这算什么?全世界围着台湾转,国民党意淫世界比你们强烈多了!
杜正胜不是他个人好坏的问题,而是他的学问不行,制造了这么多争议,你今天不请他下台,等于是要拆###的台。容我作恶意的解释,你是给###难看,找了这么个货色整天出情况,成了大家奚落、打击、愤恨的对象,进而迁怒于###,当然久了以后,你也无法脱身。长廷兄,你有没有考虑不要让杜正胜的问题继续消耗我们的资源,不要拿我们做白老鼠?游锡堃的班底已经实验了两年,官吏走马换将成了白老鼠,现在连人民都变成了白老鼠。长廷兄,这样子好吗?我必须在我的质询时间结束前,把最后要讲的话讲给你听,以后我可能会死掉,你也不会受到这种折磨,可是今天还有这么一个人,在这么难得的机会里,山不转路转,好死不死站在你的面前,又是你的老朋友,在和你讲话。
谢院长长廷:我很感动,你花了那么多时间把问题凸显出来,可是你其实不必花那么多时间来谈这个问题,因为地球是圆的,什么是上?什么是下?什么是左?什么是右?这些都不必执著,如果从固定的方向来看地球就不对了,从太平洋来看台湾就是在左边。
李委员敖:长廷兄,我再讲一遍,不要在后台唱戏,不要对自己人唱戏,更不要对过去的老朋友、老大哥唱戏。你的滑头是有名的,我希望你对我至少不要那么滑,因为我们互相了解得这么深!
谢院长长廷:我讲的话如果没有道理,就请你指教,地球本来就是圆的,你怎么固执地说它应该在哪一边呢?
李委员敖:这次靖国神社的事件为什么会闹出来呢?你在日本留学,学问又好,当然知道靖国神社所象征的意义。当你的“内阁阁员”有争议时,你不是一个评论者,不能只说“阁员”和“立法委员”吵架把气氛搞得不好,这个层次太低了。当“阁员”意见和“阁揆”不同时,“阁员”应当知有所去留,你应该公开或私下告诉反应很迟钝的杜正胜,要他有所去留。因为他造成了争议,结果使整个台湾失去了尊严。靖国神社的事件,他确实不应赞同。本席从《台湾人的傲骨精神》中念一段文字给你听:“台湾人为日本人打仗有荣誉感,女性献出贞操给日本人搞也没有怨言。台湾人不同于韩国人,因为韩国人傲慢。”这是傲慢吗?台湾人要给日本人当兵,这才是光荣;我们的女人要给日本人搞,不然就是傲慢,不给他们搞,就像韩国人一样的傲慢。
谢院长长廷:那篇文章应该不是杜正胜的。
李委员敖:这种精神、这种思想在流传,你身为最高位阶的“行政院长”,有责任为了下一代去阻止,不许这种思想在《自由时报》流传。这不是说要干预言论,而是潜移默化地消灭这种思想的来源,至于潜移默化的重要标杆,长廷兄,你必须考虑杜正胜不断制造出来的情况。为了我们大家好,请你考虑这些情况。
谢院长长廷:靖国神社是有争议的,即使日本官员要去靖国神社都会选择时机,并且在事前声明是为了反省,不要再发动战争。所以公务员不应助长这种争议,而且还应兼顾到受害者的感受。
李委员敖:谢谢院长。
他们忘了站在第一排的要犯
林弘宣是美丽岛大审时,站在第一排的要犯。不料坐牢有份,受禄无缘,他却被忘恩负义无情健忘的美丽岛受益者们踢出局了。在穷困之中,他请林宪同律师援之以手,慷慨的林宪同也不止一次地做了。我得知后,一方面送了钱给他,一方面向谢长廷“请命”。下面两封信,说明了一切:
林律师:
请再度伸出援手帮助我。
虽已校订完一本书,稿费却需等校对完成后才会付清。出版一本书的确不简单。你应有些经验。
萍水相逢,受你尊重且照顾良多,只有感念在心。
过年在即,家族聚会我亦不打算参加,落魄漂泊,实无颜见江东父老,何况侄子辈。即颂
安康
弘宣字 2005年1月27日
李先生:
顷接林宪同律师来函,并附上《“立法院”公报》第94卷第20期院会记录,有关您为我向谢长廷请命,请他特别照顾我一下,谢长廷也当场答应一事。我要特别感谢您仗义执言,为我请命。
“总统”已于7月11日派专人送聘书来,聘我为有给职“国策顾问”。相信此事跟您的请命有直接关系。本来猜测“总统”身边的大老看不过去,因而建议的结果,原来这位大老不是别人,是“立法委员”李敖。古人有不求禄、禄亦弗及的情形。如今我虽不求禄,禄却及之。除了衷心感谢之外,夫复何言!我目前从事英翻中工作,行有余力时,阅读《西藏生死书》《###生死书》等作品,颇有心得。所谓“未知死、焉知生”,孔子错了。您的前妻胡因梦应该早已参透生死。我父亲是曹洞宗的和尚,我却曾是基督教的传道人,我一直想好好写一本书,把这一辈子短短的人生旅程中所见所闻所思所悟写出来,让有眼福的人看看、有耳福的人听听,9月以后应可开始动笔。到时一定请您指教。杂七杂八写了一堆,重点仍是感谢您的请命。即祝
平安快乐
弟弘宣敬上 2005年7月27日
2005年8月30日报载:“民进党耆老黄富 竟成游民 ‘国策顾问’黄华胞兄失忆昏倒无人问 送进游民收容所 同居人和黄华未处理”云云。当年黄富曾找我为他出版《三圣会谈》译本,是旧识。他后来参选过民进党主席。我不忍见其82岁时竟潦倒至此,乃转请谢长廷照顾他,是继为林弘宣请命后又一执言,可是没有下文了。
民进党中有我“卧底”的(1)
我是反国民党的祖师爷、倡议自由民主开明进步的至圣先师,并且是唯一为“###”罪名坐过牢的“外省挂”。民进党中有点良知的,对我基本上是既感且愧、敬而远之的;至于民进党中丧失天良的后起之“莠”,对我就更“望望然而去之”了。我到“立法院”时,院方拿出个座位表让我挑,最前排的我不愿意,因为离狗官们太近了,我要坐最后一排,可以居高临下。议场是斜坡,最后一排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