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志武落马的同时,右腿横扫,正中卡德尔少校的后脑勺,这一击犹如千钧之棍,卡德尔少校的两个眼珠从眶里迸出,紧跟着,马志武对准卡德尔少校胸部又是一掌,卡德尔少校仰面倒下,一道血柱溅上天空,卡德尔少校立马就没气了。这就是特种部队的必杀技,要的就是一招毙敌。
马志武纵身上马,手持机枪大喝一声:“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志武是用俄语喊的。上千名中国士兵的枪对准了苏军护卫队。中国士兵们一步一步逼向包围圈中的苏军士兵。
苏军士兵们放下扛在肩上的四挺重机枪,放下枪榴弹,解下腰上佩带的马刀。期望着活着回到领事馆。马志武又用俄语喊道:“脱掉靴子,脱掉大衣,把军装全脱了!”
苏军士兵们不得不依言而行,因为中国士兵的马刀己经把几个不肯*服的军官砍倒在地上。“面向我,四路纵队集合!向后转,目标领事馆,跑步走!”马志武大声发布口令,苏联士兵跑步回营。而且越跑越快,生怕中国军队改变了主意。
罗田才上前对志武说:“执行命令!炸掉电报局,撤往飞机场,老满城司令部己迁往飞机场。动作迅速点,我把战利品运回去再说!”
马志武集合队伍,准备到地区警署大院去捞一把再走,据说伊犁起义军的指挥部在那里。
“日………”空中响起弹丸高速飞行的声音,几发炮弹落在电报局的附近,是从领事馆方向射出的。
警卫连的士兵倒在血泊中,志武命人抬起尸首和伤兵,赶快转移。刚才那几发炮弹是试射,苏军炮兵早就按座标测定了伊宁城里每座建筑物的方位。
骑兵们刚冲过街口,大批的炮弹接踵而至,电报局陷入一片火海之中。苏联红军的炮兵用的是燃烧弹。
依提别克率领着三大队冲了过來,艾山江用枪榴弹瞄准了依提别克,一扣扳机,依提别克便洠Я俗儆啊
大楼上的狙击手瞄准了马志武,一声枪响之后,马志武左肩中弹,翻身跌至马头前。
艾山江转身用枪榴发射器把楼上的狙击手打的飞上了天。
艾山江指挥马队冲向城东,马志月抱着哥哥,紧随着警卫连冲往万花楼。
万花楼里,郭华在用一指粗的棉纱条为志武清理创口,马夫人紧盯着郭华的每一个动作,脸上的肌肉随着郭华手里拉动的棉纱不停地抽搐着。昏迷中的儿子则还是人事不省。
武装起义指挥部,总指挥阿巴索夫,总司令阿烈克塞。彼德洛夫、领事达巴申科夫、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认为:鉴于目前局势,必须出动苏联红军来改变战事进程。必须改变以游击队员为进攻主力的作法,这拨乌合之众根本承担不了这项重任。
会议决定:调集伊斯科尔骑兵团、亚历山大骑兵团和红军骑兵装甲团投入战斗中来,游击队的三个大队只能作为苏联红军配属兵力来使用,否则,解放伊宁的战斗就会无限期拖延下去,形势的发展会对我们愈加不利。
目前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巩固己占领的市区,将国民党伊宁守军分割包围,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一块一块地将城东北方向三处高地的守敌全部聚歼。
战事不宜久拖不下,据情报,国民党军队己从精河、和静方向派出一个师另两个团赶来增援,我们目前还腾不出手三面拒敌。
城区的战斗经过一天一夜平息后,又重新拉开帷幕。
十一月九日,捷报传来,宁西县骑兵大队集体哗变。
十一月十日,捷报又至。驻扎在老满城兵营的骑兵旅辎重营四百六十余人,集体哗变。起义的士兵们杀死了长官,打开了城门,将游击队员们迎进了城。司令部留守人员全部被杀,连专事打马掌,钉马掌的工艺匠人玉素甫艾山和新婚不到一年的妻子均被杀死在洪炉前。
游击队占领了老满城,缴获了一大批未及运走的武器弹药和被装粮食。
游击队员们在老满城里迎来了狂欢之夜,此时大批的苏联红军正从各地日夜兼程向伊宁赶来,西部四县完全被起义军控制,伊宁城已经四面陷入包围之中。
“伊宁城区被起义军团团包围。伊宁不宁、伊宁危矣!”求救的电报如同雪花发向省府。
当天夜里,睡梦中的法提赫、艾尼率领的巩哈游击队又一次遭受灭顶之灾。
罗天才独立团、薛福成骑兵团在十一辆装甲车的掩护下,杀进了老满城。
游击队员们并不是野战部队,连睡觉都是*了皮裤子睡的,眼见四面敌军杀来,连裤子都没穿就跑了。上百辆汽车、大车一趟又一趟,运走了所有的军火和物资。
老满城附近被祸害惨了的百姓亦纷纷跟着军队逃往飞机场方向。艾山江在马厩旁安葬了阿达和阿娜的尸体,流着泪四处寻找、追杀、叛军。
老满城夜袭之夜,法提赫和艾尼因为外出找女人过夜,侥幸脱身。游击队员们扔掉了所有武器净身出逃,来不及逃脱者仅被杀死不到百人。但哗变的辎重营官兵则全体阵亡,无一人脱身。
让法提赫、艾尼万幸的是,马伯龙的军队是为了军火库而来,不是心存歼灭游击队,否则法提赫,艾尼能否全须全尾脱身,可就两说了。
更让二人欣慰的是,多亏二人事先根本洠蛑富硬勘ǜ媸裁吹┛獾氖拢司投耍纠淳筒皇俏颐堑模偷贝永炊济挥泄饣厥潞昧恕
阿巴索夫得知起义的辎重营全部被歼时,己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了,心中虽然惋息,但也无可奈何:起义刚刚成功,大小诸事烦杂,顾不了那么多了。
中苏友好俱乐部,灯火辉煌,主席台正面墙上张挂着一幅巨大的绿底黄色星月图的旗子。主席台上方横挂的条幅上写着:庆祝*厥斯坦共和国临时政府成立的字样。哦!艾力汗。吐烈主席要登基了。
十一月十二日,是个好日子。据传是主的使者……穆罕黙德诞生的日子。艾力汗感谢真主把主使的诞辰给他作为《*厥斯坦共和国》成立的日子。这分明是主的意旨,任何人不得违背,作为《*厥斯坦共和国》的缔造者,人们只要提起《*厥斯坦共和国》就会想到真主,想到穆罕黙徳,想到我艾力汗。
这就是艾力汗为什么不顾战事未平、诸事未定、万机待理的情况下,不顾苏联方面和阿巴索夫等人的反对,执意要把“建国日”订在十一月十二日的原因了。想一想十年前南疆搞起的那个《*厥斯坦*共和国》建国日也是订在十一月十二日,人们也就不难理解艾力汗。吐烈大阿訇的良苦用心了。
按照艾力汗的本意,国名的全称应该是《大突厥斯坦*共和国》。在苏联方面和阿巴索夫同志的极力反对下,艾力汗不得己才去掉了国名中的“大”字和“*”的字样,并根据苏联方面的建议在国名的后面加上了“临时政府”四个字。看似简单的几字删加,却彰显出苏联政府、阿巴索夫、艾力汗三方面的不同意图和矛盾。
是啊!儿媳妇还没娶进门,老子、儿子、和兄弟之间便闹着要分家了,象话吗?
建国大会因为有了台前幕后的争斗,开得十分低调和压抑。会场上的来宾,大都是一些宗教人士和封建伯克、牧主和巴依。
代表们以鼓掌方式通过了各项任命:艾力汗。吐烈为《*厥斯坦共和国临时政府》主席、阿巴索夫为政府军事委员、內政部长、军事部长和宣传部长。阿烈克塞彼德洛夫为革命军总司令。
从拜吐拉清真寺阴暗角落里走出的艾力汗。吐烈走至辉煌的灯光下,显得很不适应。眯起眼睛向代表们宣布:突厥斯坦的公民们,让我们记住这个伟大的日子。拿起你们手中一切武器,为*圣战走向战场吧?圣战者活着就是征服者,死了就是殉教者。举起手里的刀枪,去杀光那些所有生活在突厥斯坦土地上的异教徒们,杀光穆斯林中的叛教者东干回回,根除非*殖民统治者专制政府和专制制度生存的土壤。我们的政府就是真主手里的鞭子,*教就是我们国家的法律。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止一无二;我作证:穆罕默徳是主的钦差。
台上台下的人在随着艾力汗举手念清真词时却发现,台上的大人物们好几个没举手,至于台下的军官们洠Ь偈郑瑳'张嘴的就多了去了。
伊宁城里的人们终于迎来了“解放后”的第一个严酷冬天。
伊宁城里天翻地覆,临时政府颁布了一系列法令法规,人们愿意或不愿意都得去做。
附近乡村的农民、山林里的牧民都涌入城里,根据临时政府的法令,他们都得到了回汉居民家中的一切,房子、家居、衣物、粮食和土地。由此开始对城里或附近的异教徒及其追随者们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洗刼和屠杀。
艾力汗的宗教法庭,宗教警察都由自称“塔利班”的经文学校的“哈力甫”们所组成。这批学经的学生娃娃在大街上恣意妄为,可以公开地在大街上将未戴面纱罩住头脚的妇女们扒光衣裤当众污辱鞭打,“塔利班”查封了所有的酒馆和酿酒坊。用马刀剁掉醉酒者的手指,用石头砸碎通奸者的脚踝骨。
临时政府任命了伊犁九县的大总管。法提赫虽被剥夺了军职,临时政府念其影响巨大,功名显赫,还是将他派到巩哈县当了大总管。
伊犁地区九县一下子倒退几百年,回到了中世纪“存天理,灭人欲”的黑暗时代。
残酷的现实,迫使一大批从苏联回国的年轻知识分子们从狂热中清醒过来:这就是我们为之流血牺牲奋斗的新国家吗?阿合买提江,赛福鼎,艾斯海提等一大批知识分子在阿巴索夫的率领下,不断深思,不断探讨捡查着。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精通汉语的阿不都拉。阿巴索夫秘密组织了《启明读书会》,并把屈原的诗句做为读书会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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