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华大笑着跑进了内室,五公主瞧着热闹,跟在后边追着问:“梁姐姐,到底是因为什么?”
三个人闹成了一团,卢德全还在门口看着,见三个人这样嬉闹,摇摇头回去给司徒不凡复旨,把这些说给司徒不凡听。司徒不凡听了哈哈大笑,心里的不快顿时瓦解一半。
又过了三天,柳施峥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了一封信来,司徒不凡看了信,就去了揽月宫,如华正在月院子里修剪花枝,司徒不凡一跨进门来,难掩喜色的道:“伊人,你看,柳施峥来信了。”
如华放下花剪,不用看也知道结果了,司徒不凡这样高兴,肯定是蓝月国也有这个意向。果然,如华从司徒不凡手里接过信,一目十行的快速看了一遍,柳施峥在信里说道,蓝月国也经常遭受到鞑子的侵犯,他们早就想寻求庇护伙伴,怎奈他们是小国,怕一般的大国看不上,现在大宣主动示好,蓝月国自然十分高兴的答应了。
信里边还说,五皇子这几年一直镇守边疆,还没有家室,如华边看边想,五皇子是不是也还等着三公主呢?
既然蓝月国也有意向,那么这件事也就一拍即成了,三公主能够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边关的问题也解决了。
如华心里也很高兴,她问司徒不凡:“皇上,太后娘娘知道了吗?”
司徒不凡的笑容在脸上凝住:“还不知道,朕想等柳施峥回来再告诉母后,母后要是知道太平要嫁到蓝月国去,一定又要伤心了。”
如华收敛了笑容,点点头:“也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就是三公主了。”
司徒不凡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一颗花树沉思,如华安慰的上前扶着司徒不凡的胳膊:“皇上别担心,三公主能够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太后娘娘一定也会为三公主高兴的。”
司徒不凡扭过脸来看如华,眼神里是满满的深情,如华挪不开眼睛,觉得快要溺死在这旺秋水般深请的眼瞳里了,冬儿远远的叫到:“娘娘,娘娘,出事了。”
两个人从对视中醒过来,司徒不凡的脸色有些尴尬,如华低了头整理下情绪,才问冬儿:“慌什么?”
冬儿跑近了才发现司徒不凡也在这里,忙给司徒不凡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不凡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冬儿从地上站起身。
如华才问她:“出什么事了,这样慌张?”
冬儿看一眼司徒不凡,没敢说话。如华有些奇怪,冬儿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司徒不凡的面说的。
“有什么你就说吧,不要吞吞吐吐的。”如华看了司徒不凡一眼,司徒不凡有些不耐烦。
冬儿低了头,小声的回禀道:“刚才奴婢在御花园里,听见别的宫里的姐姐们说。陆昭仪在康泰宫摔倒了,流了好多的血。”
“什么?”如华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几天陆昭仪除了时不时的在自己院子里弄出点响动,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怎么会突然去了康泰宫,又怎么会在康泰宫里摔倒了?
冬儿说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奴婢只是听他们说,这会陆昭仪娘娘已经被抬回自己的院子里了,太医正在那里诊治呢。”
没等冬儿说完,司徒不凡一句话没说,已经大踏步的走了,如华担心的看一眼他的背影,本就子嗣单薄,却又出了这样的事,要不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恐怕司徒不凡也不会对陆昭仪不闻不问的。
如华悄声问冬儿:“可知道陆昭仪是怎么摔倒的?”
冬儿看一眼四周,在如华耳边小声说:“都说是跟德妃娘娘起了冲突,被德妃娘娘推倒的。”
怎么又是德妃?荣钏的事情是德妃,陆昭仪也是德妃,德妃就是见不得别人在她前面坏了龙嗣,也不至于会这样过激。难道陆昭仪和德妃之间还有什么别的事?
如华仔细的想想,他们二人本就是一丘之貉,不可能说翻脸就翻脸,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触动了他们之间的利益。也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利益纽链出现了问题。
这样想着,如华的心里稍定,也许这是好事,陆昭仪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真出了事,德妃和陆昭仪之间的合作也就到此结束了,恐怕陆家和柳家的合作也就分崩离析了,那么,从大局上说,这是件好事。
001 六十九 风波又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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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风波又起(一)
如华进屋洗了手,叫上冬儿:“我们也去看看。”
冬儿出去叫了轿子来,如华坐了,往昭仪宫行去,到了昭仪宫如华没有先去看陆昭仪,而是先进了卜昭仪的院子,卜昭仪迎了出来,两个人见了礼,卜昭仪朝着陆昭仪的院子呶呶嘴:“你是为了那个来的吧?”
如华笑笑,跟着卜昭仪进了内室,两人在炕上坐了,如华才问:“怎么就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卜昭仪不屑的笑笑:“哼,树大招风。”如华明白卜昭仪的意思,陆昭仪这些日子见了人就要宣扬一番,恐怕别人不知道。她洋洋得意的同时,难免就会让人嫉恨。
“听说是在康泰宫里摔倒的?”如华边喝茶边问。
卜昭仪点点头:“据说是不小心,我看那样子到不像,陆昭仪被抬回来那会,脸色都煞白了,一面喊着疼,一面骂德妃过河拆桥。”
“奥?还有这样的话?”如华吃一惊,果然有问题。
卜昭仪点点头,叫了碧落进来添茶,又说道:“去把昨日做的松饼拿来给娘娘尝尝。”
碧落下去了,不一会端了一个黑漆描金的托盘,用一个青花瓷的碟子装了几块像饺子一样,上面却放了芝麻和枣的糕饼进来。
卜昭仪热络的招呼如华:“尝尝我们家乡的特色,跟这里的松饼可不一样。”
如华笑笑,用手指沾了一块,放进嘴里,面皮应该是米面的,中间包了红豆陷,甜香可口,不由点点头:“很好吃。”
卜昭仪露出个开心的笑容,把碟子往如华面前推了推:“娘娘喜欢就再吃一块。”
如华摆摆手:“等会再吃吧,我还是到隔壁去看看。”
卜昭仪点点头:“也好,我陪娘娘一块过去。”
两个人说着话,一起到了陆昭仪的院子里,陆昭仪的院子跟卜昭仪的一样大,只是卜昭仪的院子里只中了一棵合抱粗的梧桐树,树底下摆了一张石桌,四把石凳。而陆昭仪的院子却靠墙种了一排的腊梅花,用鹅卵石从门口到正屋铺了一条小径,院子里干净整洁,显得很是精致。
如华看一眼正屋,那里人来人往的,正乱作一团。
如华跟卜昭仪对视一眼,进了正屋,太医正在给陆昭仪诊治,司徒不凡陪在一侧,如华让人通报了一声,进了陆昭仪的寝室。
陆昭仪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气息似乎都很微弱。太医正在给她诊脉,可她紧紧的抓着司徒不凡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如华一进来,司徒不凡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下,接着又疏散开,他温声的对陆昭仪说:“云儿,别怕,你先放开朕。”
陆昭仪死灰一般的脸上,露出个坚决的表情,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哭道:“不,臣妾不让皇上走,臣妾害怕,皇上……臣妾害怕。”
司徒不凡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好,朕答应你,真不走,朕就是起来喝杯茶。”
“不是,皇上骗人。臣妾不信,皇上肯定是要走了,所以骗臣妾。”陆昭仪凄厉的哭道。
如华和卜昭仪面面相窥,陆昭仪这次受的打击不轻。
司徒不凡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个不耐烦的神色,但是他强忍着压制住了:“好了,云儿别闹,你好好休息,朕不走了。”
陆昭仪红肿的眼睛里滚下一行热泪,使劲的点点头,重又闭上眼睛。
如华看的有些难受,虽然不是一路人,可是见她这个模样,心里难免会有兔死狐悲的感触。
太医诊完了脉,给陆昭仪服了安神的药,司徒不凡又命人在屋子里点上安神香,陆昭仪这才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司徒不凡把手从陆昭仪的手里拿出来,陆昭仪却攥的紧紧的,司徒不凡没有办法,只好用力把她的手掰开,兴许是真的累了,陆昭仪只是挣扎了下,就放开了。
司徒不凡来的室外,沉声问太医:“怎么样?”
太医们交流个眼神,“噗通”全部跪在了地上。司徒不凡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一掌排在身边的紫檀木圆桌上:“一群废物。”
太医们战战兢兢的不敢说话,忙低了头。
过了一会,司徒不凡又说:“没有办法了?”
还是那次给司徒不凡诊治的程太医,一边抹着汗,一边说:“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她……”犹犹豫豫的不敢往下说。
如华跟卜昭仪也来到室外,有些担心的看着司徒不凡。
司徒不凡沉了脸:“有什么话就直说。”
那个程太医想了想说:“回皇上的话,昭仪娘娘她的胎位本来就不稳,又是第一胎,臣等实在无能为力。”
“胎位不稳?荣钏也是第一胎,怎么就会没事?”如华也没有做过母亲,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不免开口问太医。
太医原本就流汗的脸上,汗流的更多:“这个……这个……臣,可能娘娘的体质不一样,所以……”
如华更加奇怪,即便是体质不一样,陆昭仪平时看起来也很健康,不像是那种软软弱弱,弱不禁风的模样,而荣钏经常受到德妃的打骂,体质早就被折腾坏了,难道荣钏是丫鬟命,反而禁得住折腾?这太医的话吞吞吐吐的,真是让人生疑。
明显的司徒不凡也不信程太医的话,他怒瞪着程太医的脸,看了半天,突然抬起脚就踹在了程太医的肩膀上:“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陆昭仪出了事,你们全都不用活了。”
一众太医吓的忙磕头求饶,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太医说道:“程太医,你就实话实说了吧,免得众人受累。”
程太医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