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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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们-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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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为了把握这天生的机会,我唯有使自己具备与这容貌相配的能力。这并非是我的希望,而是很多爱我的人的希望。我被迫去取悦他们,让自己被这爱的绳子越捆越紧。他们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其实只有自由。
  刚开始和玥玥在一起时,并非所有人都看好我们的感情,有那么一些人,认为玥玥是配不上我的。我只能说这种言论实在是可笑,不是她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她。一个人若是没有自由,不论他长相有多么俊美,能力有多么优秀,他也不过是个奴隶。奴隶和自由人的恋爱,究竟谁不如谁?玥玥是自由的,至少我这么认为。她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生活的,不管别人的期望,不怕别人失望。而我,自认为没有这种勇气。
  苏柏图说,玥玥在不同人面前有不同的角色,那也就说明,她可以选择自己的角色。每一个都是她,相同的她,不同的性格。啊,这是多么幸福的事。而我自己呢?我只是在扮演别人眼中的我,那不是真实的我。我想认识真实的我。
  熬夜看文的时候,我真的很困。这对我来说,是种新奇的经历。困是正常的,熬夜也是正常的,但是熬夜做的事情,却是从未做过的。真要说的话,这感觉就像是我第一次进KTV那样,有点紧张,有点激动,甚至还有一点点恐慌。对,我害怕自己会变“坏”,怕自己不能“洁身自好”。可是,什么是“坏”?去唱K是坏吗?去网吧是坏吗?看不是名着的小说算坏吗?玩游戏算坏吗?如果把这些都算成是“坏”,算成是“恶”,那么现在的年轻人中有多少不是坏人的人会被当做坏人?
  我用三天时间看完了玥玥发给我的所有的文,甚至还自己挑着读了《全职高手》其他一些情节。然后我发现,比起周泽楷,也许我更喜欢的是叶修。那个为了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惜离家出走的叶修。
  我想,我是在追寻我想成为的那个自己。
  ——夏语凡
作者有话要说:  

☆、PART5

  THEY:
  夏语凡已经很多天没有和我进行过非必要的交流了,而必要的交流也是很少的。本来我们偶尔还会探讨一些专业问题,现在也不会了。这样看来,他似乎仍没有放下我“背叛”他的想法。这不像夏语凡,大概,我低估了阿玥在他心里的地位。也罢,就让他和小白去争吧,总有一个人会是阿玥喜欢的。
  说起来,这些天我和阿玥的联系也少多了。听说她正忙着准备《全职高手》的COS,还把夏语凡也拉去了。真没想到COS部部长能同意让一个纯三次元生物加入他们,我记得顾言曾经出过张起灵,出周泽楷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苏大哥啊,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啊?都想让我出周泽楷,可你看我哪里像周泽楷啊?会憋死我的啊大哥!”
  耳机里传来顾言清亮的嗓音,我想比起周泽楷,他会更愿意出黄少天。
  “幸好部长最后关头还是放弃了,要不然,妈啊,我都不敢想!”
  “那你出谁?”
  “叶修叶大神啊,那嘲讽模式一开,干掉一票人啊!这才符合我的形象,怎么说也得让我本色出演一次啊,对不对?”
  “在语言艺术方面,这是质量与数量的区别。”
  “苏柏图!”
  我把耳机摘了下来,让他一个人在那边絮叨。
  “真烦呐。”我向后倒下,本想着能直接躺到枕头上,无奈坐得太靠后了,竟然一头磕在了床架上,疼得我又一下子弹了起来。
  “啧,真是诸事不顺啊。”苦笑着,我挪了挪身子,终于成功躺下了。虽然躺下了,可我却完全没有睡意,只是觉得很疲倦而已。我知道这种疲倦并不是身体上的,它存在于我的大脑中,在我闲暇时就会跑出来。于是我明明没有做什么,却总是觉得很累。阿玥说,这是因为上帝给我打开了一扇门,又关上了所有的窗。换句话说就是,他给了我懒得活动的四肢,也给了我时刻不停止运转的大脑。我喜欢用脑力劳动代替体力劳动,在这方面,阿玥与我相同,而小白则与我相反。
  我曾思考过,我究竟希望阿玥和谁在一起,也试着去猜测过,她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可这些真的都只是尝试而已,因为我无法想象,不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对于我来说,她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人,而是一种习惯的存在。你能那么容易就改变十几二十年养成的习惯吗?但是,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家庭,无法像现在这样“厮混”在一起。到那时,我们会是怎样的?
  “至死不分离”是我们两个人的期望,也是誓言,那么对于我们未来的家人来说呢?我的妻子,她的丈夫,是否能容许这种关系的存在?上大学以后,我们曾经凑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那是动漫社的一次聚会,很多人喊着让我们两个“在一起”,我们的反应也只是相视一笑,当然都是苦笑。当时顾言说过这样的话,“你们两个又不在一起,还那么亲,别人都不敢追了好不好?”
  他的话让我们察觉到以前从未考虑过的事情。对于我们两个人来说,彼此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但也是一种束缚,这已经影响到了我们各自的生活。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阿玥和我约定,克制自己,不去联系,即使心无法分离,至少在生活上试着分开。为此,我甚至退掉了动漫社。也正是因为这样,夏语凡才能一直没发现我们是认识的。
  我和阿玥是高二寒假确认恋爱关系的,回学校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好像也没有人察觉到,这种关系一直持续到了高考结束。
  然后,在那个最漫长的暑假,我对她说:“我们分开吧。”
  就这样,淡淡地开始,淡淡地结束。那是真正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爱情,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想,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人叫停的话,大概就那样过一辈子也有可能。但是,我,还有阿玥,都不是能安安静静生活的人。继续下去,等着我们的只会剩下“无趣”这两个字。“无趣”是理想和爱情的坟墓,与其以恋人的关系束缚彼此,不如早些放手,回到以前那种关系。只是青梅竹马,只是高山流水,是家人,是知己,唯独不能是恋人。
  我相信阿玥和我想的一样。因为在我提出分手时,她笑了。那是从小到大,无数次在我面前绽放过的最美的笑容,已经不能再熟悉了。
  ——苏柏图
作者有话要说:  

☆、PART6

  SHE:
  最近排练很累,没办法,时间太紧了,定下剧目的时候是十月初,十一月中旬就是漫展了,也是Cosplay的选拔赛,我们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大二不似大一,我们没有那种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只能是每天晚上抽出那么一小段时间来训练。
  十月中旬,北方的夜晚已有凉意。以我那种遇冷缩成球的习惯,真的恨不得住在舞蹈厅里。我很讨厌一个人走在夜晚的校园里,尤其是在这个季节,地上有很多干巴巴的落叶,踩上去会发出碎裂的声音。那种细碎的声响,让我很烦躁。如果真的是一点声音也没有,或许我会更舒服。
  行走在一个不那么喜欢的环境里,我还勉强可以忍受,可要是遇见完全不想看见的人呢?绝对是要哭了的节奏啊!
  那三个男生围上来的时候,我有些后悔没有和部里的其他人一起走。虽然不是只有我一个女生,但是我在的宿舍的确和其他人不同,方向都是不一样的。男生们也提过要送我们回宿舍,但我总觉得不会出什么事,也就拒绝了。真的说起来,还是不愿和夏语凡单独在一起,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如果我们一起走了,那就像以前一样,可我们明明已经分开了。
  “呦,妹子,一个人啊?这黑灯瞎火的多不安全啊?我们送你回宿舍怎么样?咱们还可以交个朋友是不?”
  这里最不安全的因素就是你们了。
  我看着身边站着的流里流气的男生,心里暗叫糟糕。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哪个学院的?”我偷偷往周围瞄了瞄,想找人帮忙。大概是太晚了,这路上竟没有什么行人,简直糟糕透顶。
  “不认识才需要交朋友嘛,我们是经院的,经济学院知道吗?”眼睛小小的那个男生又走近了一些,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另一个人。这就是“寸步难行”了吗?抬头看看,只见那人猥琐地笑了笑,我赶紧移开视线,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慌张。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我不想和你们交朋友,我给你们钱,你们放我走行不行?”说着,我把右手伸进了背包里。
  “哎呦,妹子,谈什么钱啊?谈钱伤感情,我们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嘛!”一个男生抓住了我的手臂,视线却时不时地飘向我的包。他显然是用了力气,让我抽不出手臂来。真是太糟糕了,我已经摸到我想拿的东西了,可是拿不出来又有何用?
  我又活动手腕,试着去掏手机,大家应该没走远,叫他们来帮忙!
  “喂!你们在干什么!”不远处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这声音我听来有些耳熟,呵,管他耳熟不耳熟呢?
  “救命啊!”我用我今生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喊出了我的愿望。拜托了,谁都好,来帮帮我啊……
  “啧,麻烦!”这些男生没有离开,反而把我围得更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又加大了,我已经感觉到有些疼痛。混蛋!我趁着他们的注意力稍稍转到那男生身上去,把包往上提了提,单手拎住,狠狠地砸在了我旁边那人的脸上,然后使劲把手臂挣了出来。我无法去想这样做会不会有更糟糕的下场,事到如今,我也只能相信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男生。
  这是我第二次在这个校园中遭遇这种事,我能逃过第一次,就也能逃过第二次。
  ——林玥
  THEY:
  周白羽给我打电话时已经不早了,他以前从未在这个时间给我打过电话,这让我在接电话之前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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