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醉不知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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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不知归路-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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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齐,我现在在你身边,可你的计划还会有她吗?”
  她趴在他的肩头,感觉他的身躯徒地一僵,环着她腰间的手却逐点收紧,仿佛怕松开一寸,她便远走了。
  没有她的日子,光是想便觉得难以忍受,老天怜他,送她到他身边,教他知道不是南柯一梦,他怎么舍得放开梦里追寻不得的温暖?
  看不到他的表情,她摇摇头,苦笑着,“我现在是皇上赐婚的睿皇妃,怎么办呢?”
  无意刺激他,她感到他身上瞬间散发出的戾气,他轻轻推开她,脸色寒森,“你只要答应等我,剩下的我会处理。”
  久久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心急地抬起她的下巴,她眼底灰暗一片,不安的念头渐渐扩大,她在福诞宫呆了好些日子,想到韩成敖与她朝夕见面,忆起韩成敖接到圣旨不敢置信的表情,低吼一声,重重堵上她的嘴,吞没她所有的惊呼,这个吻几乎是粗暴的,急切地要她的回应,她捶打几下,终究无力地垂下,融化在火热的唇舌相抵里。
  她尝到嘴边咸咸的味道,咸意逐渐扩大,两人都尝到了舌尖的苦涩。
  皇帝早知道那个打赌她会输,不是输给皇帝,是输给她自己。
  可是还是不甘心,再赌一次。
  “我答应你,可是你愿意带我离开吗?”
  他的声音突然急躁而暴怒,呼吸逐渐急促,身躯重重将她压入棉被下,大手不安分地探入她衣襟之下,待胸前一片冰凉,她恍如梦中惊醒,不!他强硬地擒住她双手,她挣扎起来,可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他。
  “啪!”忙乱之中,他呆住了,她也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一巴掌。
  妒火燃烧殆尽的理智重新回归,看着她拥紧被子,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他,韩煜齐不敢相信自己在做什么。
  他拉好她的衣服,掩上裸露的肩头,无声地说他的歉意,冰凉的手指碰到雪色肌肤,察觉到她缩了一下,喉咙艰难咽动几下,移开眼光,又让她躺下,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
  他立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在她额头蜻蜓点水印下一吻,“对不起。我永远不可能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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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10…11…8 23:15:08  字数:2858

 施玥儿自那次雪地受寒,便大病了一场,每天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风声雪声声声入耳,偶尔雪停了,便跑出来堆一个小雪人,这里是绣墨斋的小偏殿,没人来打扰她,一个人也乐得逍遥。
  她知道平静的日子背后,外面世界正酝酿着风起云涌。
  正是国丧期间,宫女太监一律外面套了白色麻衣,见了面,话也不敢多说,脸色哀伤。
  《礼经》上注“万民哀帝魂”,皇帝驾崩第三日,举行盛大的国丧礼,禁止民间一切嫁娶作乐,丧礼延续一个月,百姓斋戒三日,缟素一月,令全国上下齐声痛哭,皇帝功绩显赫,真心爱戴他的百姓也大有人在,哭倒不完全是假。
  皇帝驾崩第十日,举行祭天仪式,满朝文武百官摘冠,斋戒沐浴三日,于午门九九八十一次跪拜,西北、西南附属国君主、使者也赶来祭拜皇帝,丧钟鸣响万次,钟声久久荡在长乐城上空。
  祭天仪式之后,皇帝的功名刻在“世表碑”之上,供万世瞻仰,位牌请入皇家祭坛,再一日,皇帝与静妃合柩,共同送入皇陵中。
  足足一个月,韩煜齐是摄政亲王,各种繁琐的仪式自然不可脱身。
  皇帝葬礼之后,宫里末等妃嫔全部送到大理寺出家为尼,位尊的如慧妃、丽妃尊为太妃,送入宣昼殿,如同打入冷宫。
  十皇子生母韵妃,她在宴会上见过一次,是个苍白又寡言的妃子,一举由默默无名的妃子成为太后,真如做梦一般,说话轻声细气的,连指点下人也露怯。她只见了十皇子一次,那个可怜的小孩子,祭礼上被群臣簇拥着,吓得面无人色,走在百官前头,任由旁边的小太监指挥他跪跪拜拜。
  一切似乎尘埃落定,十皇子年幼无知,太后胆小怕事,朝中上下大小事宜,莫不仰赖摄政亲王,韩煜齐已经牢牢地将朝政把持手中。
  雪下了一天一夜,断断续续,终于停了,她披了一件纯白坎肩出来,空气中是清新的味道,闻到远处传来梅花的幽香,心情也不由好起来,绕着小路前行,原来不是梅花,是一片桃花,桃树还没有开,只有几个小花苞,光秃秃的枝丫堆满积雪。
  原来春天来了,冬天过去了,记忆里上一个冬天,他们在小楼的天台懒洋洋地晒太阳,竟是一年过去了。
  “在想什么?”
  一个温暖的环抱从背后侵上,温柔的气息呼在耳边,她任由他抱着,伸手折了一支桃枝,几粒顽皮的雪便落入衣袖里。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雪。”
  “大概是最后一场雪了,来年还会有。”
  “嗯。”淡淡一笑,“这桃花为什么开得这么早?”
  她逗弄着几个小花苞,被痒痒的触感逗得轻笑不已,“不知能不能看到它们全开的样子?”
  有多久没见她笑了,他贪婪地看她的笑颜,有点痴了,“你想看它们开花?我命人引温泉,灌溉几天,应该会开了,好不好?”
  她摇摇头,“不好,太奢侈了。”冰天雪地引温泉,想也知道得费多少人力物力。
  “我让人清了凌波湖的残荷,植上新的睡莲,好么?”
  她有些诧异,“为什么要清理它们?”
  韩煜齐微微松开她,改为执起她的手,引着她慢慢前走,”凌波湖的荷花在我很小的时候便有了,这么多年藕根早已腐坏,换成耐寒的睡莲不好么?”
  她深一脚浅一脚踩着雪,雪水沾湿衣裙,微冷的湿意侵上脚踝,低着头不说话了。
  “等来年夏天,我们就可以见到满湖的红莲盛开。”
  她摇头而笑,“太劳师动众了。”
  属于他们的岁月已经成为过去,属于皇帝和静妃的传奇谁也无法复制。
  “你知道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
  一个月不见,那张清逸的脸上更添的是冷峻,眉心一点微微锁起,似乎是因为经常皱眉而起的折痕,仔细一看,里面浸了几分沧桑的痕迹。
  “是吗?”她又是淡淡一笑,不着痕迹放开他的手,拉起裙裾,继续往前走。
  她的神态、与往日无异,只是眼底的沉静无端让人心生不安。
  “这么招摇,不是你的风格哦。”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韩煜齐却是重新将她手掌放入手心,将她转过身来,不得不面对他。
  她叹气,“太傅他们你都让他们回去了?”太傅一把年纪,借着这次国丧,实在被折腾得够了。
  “好,我不会为难他们。”
  她听出他话里的保留之意,深谙纵是现在他对自己千依百顺,也不可能任由自己触到底线。
  “施家呢?”
  他眉心一动,移开视线,语气淡淡,却别有所指,“我暂时不会动他们。”
  她一连串地轻笑出来,“既然这样,你还问我要什么?”
  这些都不能做到,她真正想要他又如何能给。
  他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内,固住她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眉心,“我想让你高兴一点。”
  她闻言,展颜又是一笑,“我很高兴啊。”
  她从前是爱笑的女子,笑的时候眼睛成两弯月牙,里面漾着亮晶晶的光,自从回了宫,却少见到她的笑。
  他沉声道,“我想看你从心里笑出来。”
  她清眸中的光芒闪了闪,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淡笑,却是轻轻挣开他,“摄政王今天不用处理政务么,怎么有空过来?”
  “嫣儿?”他两手捉紧她的肩,不觉用力大了,见她轻皱眉头,才放开她,她又是一笑,拉开两人的距离,“摄政王身份特殊,人前人后都不要这样叫我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个宫女两个太监正远远往这边过来,她觉得那小宫女的身影有些熟悉,待他们走得近了,才认出来竟然是好一段时间没见的小青。
  小青低着头,手竟然是绑着在身后,正由两个小太监推搡着往前走。
  她瞧见情形不对,他们拐道而过时,快步上前,拦着他们,“慢着,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小太监还有几分眼色,认出眼前人,忙行礼,“回睿王妃,这宫女犯了宫戒,小的奉命将她押入暴室。”
  小青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小脸上有着可疑的青紫,穿得很单薄,抿紧嘴,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分明是遭受过虐待的样子。
  “睿王妃”三个字让她心头微刺痛,小青这样子让她更心痛,“她犯了什么宫戒?”
  “回睿王妃,有人看到她与小太监……”
  小青的脸瞬间惨白如雪,她看得不忍,低声怒道,“荒唐,她才多大!”
  那小太监吓得连声道,“这可不是奴才说的,王妃有所不知,宫里一向严禁宫女太监……”
  她明白小太监语中所指是宫中对食之事,打死她也不会相信,年纪小小却性子沉稳的小青会做出这种事来。
  “是谁举报,是谁下的令?”
  小太监语有难色,“这……”
  “这样就将人打入暴室?为什么不叫那太监当面对质?”
  “那……太监早已杖毙。”
  她简直不敢置信,宫里竟是这样草菅人命,小青畏惧的模样,不知她遭受过什么侮辱,不过轻轻一碰,小青竟惊恐的反应。
  她向韩煜齐投向求助的目光,却看到他脸色严峻,“既然没影儿的事,罚俸禄半年就是了。”
  “王爷说的是……王爷说的是。”
  她呆呆地倒退了几步,直到快踩上路旁厚厚的积雪,他才拉住她。
  “不要退了。”韩煜齐出声唤她,她从恍惚中惊醒,惊落路旁短矮青松上的积雪,雪“簌簌”落在肩上,落入颈间,寒意逐寸逐寸侵遍体内。
  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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