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在宿舍照例听了一番周丽丽的闲言碎语,说她也就是运气好,有罗许给辅导功课,老师又偏心偏偏让她去参加比赛她才有机会被保送的。连寒反正一贯是当没听到的。
周勤也仍旧是因为在全国性的征文比赛中得奖而和连寒一样直升高中部的,至于林乔对这些事情一贯是不在意的。
五月中旬,罗许踏上了去北京的征程。五天后学校的布告栏里贴上了大红喜报,热烈祝贺初三年级罗许同学为校争光,荣获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初中组一等奖。旁边还附有罗许的相片。连寒默默的看着照片里少年飞扬的笑容比红色喜报更加耀眼。喜报前围着好多小女生,她们得注意力似乎也全被照片吸引了,而原本应该受人关注的喜报却被人忽略了。
连寒本来以为很快应该就能见到罗许了。可没想到罗爷爷以想孙子为由把罗许留在了北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罗许乐了,自重重生以来她和罗许似乎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而罗许除了刚到北京时打过一个电话之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连寒甚至以为在高中开学前他是不会回来了。
直到连寒见到礼堂里代表初三毕业班发表毕业宣言的白衬衣少年时,连寒才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应该是想念罗许的。近两个月没见,他似乎长高了些,虽然依旧很瘦但感觉比以前结实了些。这个罗许应该是自己熟悉的,可连寒却觉得他身上又有些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人在飞扬跳脱中似乎又更稳重了些。在人群中更耀眼了。远远地连寒觉得陌生又熟悉。
毕业仪式结束后,人潮散去,少年在七月斑驳的日光里握着连寒的手双目灼灼的说:“小寒,我真想你。”看着少年的笑容,连寒莫名的觉得安心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握着手站的那里,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
“臭小子,也不看看是在哪,还不快把你的爪子拿开。”连寒闻言一惊,心想自己果然是糊涂了,这还在学校呢。罗许倒是无所谓,继续紧握着连寒的手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老段,恭喜你啊。听说你特级教师的指标下了,你说你怎么谢我啊。”罗许说转头对来人说道。
“我谢你什么,臭小子到了高中部可不能丢老子的脸知道不。还有啊,不是所以的人都像我这么开明的,你们两还是小心点。”老段说着走了。
“老段,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罗许在他背后喊,老段也不回头,就挥了挥手罗许知道他那是告诉自己没问题,也就放心了。
连寒红着脸抱怨罗许:“你看你,害得人家多尴尬。”“这有什么,咱两好歹是青梅竹马。老段更猛,师母就是他的学生,咱俩在他眼里那是小儿科,人家那差着辈分呢,怎么滴也算乱伦吧。”罗许爆料到。“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连寒不信。罗许得意道:“我跟老段那是什么关系,有一回我们俩一起喝酒,他喝多了说漏了嘴。”“什么?你们俩还一起喝过酒?我怎么不知道。”连寒更是吃惊:“还有你这两个月在北京也没个消息,干嘛去了。”
罗许一听这个,委屈可就大了:“小寒,说起这两个月的事我可就惨了,爷爷把我留下第三天就给我扔山里一部队去了。这两个月简直是过的生不如死啊。哼幸好小爷我也不是吃素的,不然哪有命活着回来见你。”
连寒听了大乐:“正该好好教训你这无法无天的人。”
正文 旅途(一)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谁让你又赖在寒寒房间里的。”清晨连家的小楼里爆出一声怒吼。连爸爸看着四仰八叉睡在女儿床上的罗许恨不得给他大卸八块。而连寒此时正蜷着小小的身子在床里靠墙处睡的正香呢。
罗许揉了揉眼睛先向床里看了一眼见连寒没醒就放心了,然后才皱着眉轻声抱怨道:“连叔你轻点,小寒还在睡呢。”
连爸爸看着熟睡中的女儿也不自觉得放地声音:“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别再在小寒房里过夜了吗?”
“连叔你也真奇怪,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从小不就这样吗?真搞不懂你在气什么。”
连爸一听不干了:“你6岁赖在这里和你16岁赖在这里能一样嘛。”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我,小寒不还是小寒?为什么6岁得时候可以一起睡16岁得时候就不可以了”罗许问道。
“你。。。。”连爸气结,恶狠狠的说:“总之,你赶紧给我滚下来。”说晚一转身走了出去。当然连爸爸也没看见罗许在他转身后露出的奸计得逞的笑容,不然非打死这小子不可。
原来昨晚罗许来和连寒商量着这次暑假去西安的事,聊的晚了罗许久赖着没走,方正从小到大经常这样连寒也就没在意。
等俩人下楼来,两家父母已经在厅上坐着了。连爸爸气鼓鼓向他们抱怨着什么连妈妈正在劝他。罗爸看见罗许下来,瞪了他一眼,罗妈妈倒是喜不自禁的朝儿子偷偷竖了竖大拇指。母子两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俩人和大人打了招呼坐下,罗爸咳嗽一声道:“罗许,小寒这是你们两的身份证,一路上要放好别丢了。我把上面的地址写在一处,路上你们两就说是两兄妹。”
罗许不知道又发什么疯非得坐火车。连寒直到坐在卧铺包厢里还沉着脸,三十多个小时的路程,听得连寒直想下车不去了。这次包间里住的是一对小夫妻,去西安度蜜月的。
“哎呀,行了别生气了。坐飞机真的没什么意思。我们又不赶时间,这样一路上慢慢悠悠的晃过去多好。”罗许在一边哄她。
对面的那对小夫妻年纪也不大,正是好玩的时候,不一会儿四个人就熟悉起来了。
那男的叫张科是二院的外科大夫,女的是她新婚妻子一个医院的护士王琴。他们知道罗许和连寒两兄妹是暑假出来玩的一路上就对他们两个小的很照顾。而当听说张科也是一中的老校友之后两个人就师兄师兄的混叫了起来。
这不四个人边打牌边聊天,时间倒也过的挺快。晚饭时张科还请小兄妹两到餐车吃了晚饭。吃过饭四个人接着打牌,等到熄灯大家各自就寝这第一天过的倒也快。
第二天近傍晚时,火车路过一个不知名的县城小站罗许非说坐的烦了要下车走走。张科听了还提醒他俩说这站小停的时间估计不会很长,让他们下去走走就赶紧上来。
停的时间短但罗许和连寒做梦也没没想到会那么短。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当罗许听到张科喊他们的声音时火车已经开动了。幸好张科机灵把他们两的行李从车窗里扔了下来,并留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师弟、师妹多保重啊。”挥挥手哈哈大乐的跟火车走了。
连寒看着远去的火车欲哭无泪,罗许当时也有点傻眼,不过他倒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罗许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双肩包帅气的往肩上一背,过来拉着连寒的手:“走,先去问问什么时候有去西安的火车,这里离西安应该不算远了。”
没辙也只好这样了,两个人来到售票处,这个火车站很小售票处也只有两个窗口,其中又一个还是关着得。整个售票厅里此时一个人也没有。
“阿姨,麻烦问一下今天还有西安的火车吗 ?”罗许此时正趴在那个唯一开着得窗口问道。
连寒只见窗口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正低着头在织毛衣,听见声音不耐烦的转过头来正想说什么,结果一见罗许久愣了一下。接着就有了笑容:“呦这孩子长的真好,怎么要去西安?哎呀今天可没有车去了。我们这儿站小,一天也没几趟火车停的,你要想去明天上午十点有一列车,再然后就是刚才走的那趟了。你就是刚才那趟落下的吧,哈哈哈我们这儿经常有这事儿。”说着中年妇女就笑了起来,仿佛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连寒满头黑线。
连寒罗许对看了一眼,看来倒霉的还不只有自己。罗许想了想说:“阿姨,那我们就要明天早上的那趟车吧,给你钱。”
“行孩子,不过那车到了我们这儿可没有坐啊,只有站票。”那妇女边说边把票出了递给两人。
站票就站票吧,也没办法了。两个人拿了车票灰头土脸的往车站外走。火车站大门口是个小小的广场,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广场上散落着几辆等着拉活的三轮车,一群等活的人正围在一起打牌。
看见连寒和罗许走出来一群人就围了过来,罗许反射性的把连寒往自己身后一拉,挡在她身前。原来是来招揽生意的,人生地不熟的两人也不敢坐他们的车,说了句不需要就急步离开了火车站广场。
因为明天一早还要赶火车,而且天也快黑了,两人也不敢乱逛,就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大的旅馆,想着在这里凑合一晚上明天一早就走。
旅馆很老旧了,接待处昏暗的灯光下有个老头正在打瞌睡。
罗许走上去先在柜台上敲了两下然后说:“大爷,我们想要间房。”
老头睁开眼,用浑浊的眼睛瞟了两人一眼后眼皮又耷拉下去不带表情的说:“身份证,带卫生间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只有普通间,要一间还是两间啊。”
“一间。”罗许看也没看连寒就答道,并把身份证递了过去。这样的地方就算罗许让连寒自己住连寒也是不敢的。
老头接过身份证看了看,问道:“兄妹?住几天啊?”罗许连忙点头:“对,我和我爸姓,我妹和我妈姓。就一晚上,我们搭明早的火车去西安”
老头听了也就没再问什么了,边往本子上登记边头也不抬的说:“普通间一晚10块,先交20块钱押金,退房的时候多退少补。卫生间和浴室都是公用的在走廊的尽头,浴室晚10点后停止供应热水。热水壶一会儿会有人送到你们房间。我们这里没有食堂要吃饭出门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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