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桥树微微一笑坐到杀生丸的身边,与杀生丸隔了一个肩头的距离,他侧头打量了杀生丸完美的侧脸,目光下滑落在十日的身上。
仿佛仍旧是当初的那个人,漂亮又讨喜,身上还穿着白天拍外景的泳衣,身上的青紫的痕迹露着,有一种隐隐的诱惑。
广桥自然知道,导演留着这些痕迹不过是为了卖钱,可是,这个霸道的男人愿意让凤十日把这么明显的痕迹露出来……
广桥一抖,难道是……占有欲?他忽然有些嫉妒,低声道:“杀生丸大人竟然是同性……恋,真是没有想到啊!”
杀生丸眼神一冷,抱起十日在怀起身就走,广桥有些着急,转身一扑,抓住了杀生丸的裤脚:“杀生丸大人!如果……如果是我可以吗?”
杀生丸毫不迟疑的朝前走,广桥猝不及防,摔在了沙滩上,满身的泥沙。广桥努力的抬起头来,却只听到杀生丸不咸不淡的声音:“除了凤十日,我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不论男女。”
广桥想要气愤的大吼,耳边却是一凉,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浸到身下的泥土里,杀生丸半侧了身子,指尖有青绿色的光芒闪过:“再说一句,就……杀了你!”
广桥呆呆的看着,却丝毫不敢怀疑他的话。
凤十日像是被吵醒了,抬起头来,理所当然的在杀生丸嘴角亲了一下,然后被杀生丸按在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那一瞬间,广桥清楚的看到,杀生丸冷冽的表情微微柔和了些。
颈边的血滑过,有些痒,广桥抱着腿坐在海边。
或许,那两个人之间,的确是谁都插不进去吧!就算他第一次见到杀生丸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抑制的喜欢上他又如何?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旁人的眼光,居然就这么毫不在乎的在众人面前搂搂抱抱,理所当然一般。日本……什么时候已经开放到这个地步了吗?还是说……所有的人、这整个世界,在他们眼里,加起来都比不过对方……
血枪鬼犬夫人
西犬国,高大的城墙上,犬夫人繁复的宫装已换做了紧身的战甲,以龙鳞缝制而成的战甲在阳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浓厚的妖力凝聚其上,形成一道道不可见的妖力漩涡,摄人心魄——龙鳞铠甲,曾经陪伴她征战沙场的伙伴!
犬夫人想起自己的父亲,当初勇猛无敌的犬王,那个将自己的爱女亲手交付到犬大将手中的慈爱男人。当初,她想要跟随父王上战场时,父王以妖族的身份前去拜访龙族,为她索要了这份赠礼——世上最坚固的铠甲,也是妖怪之中唯一拥有的出自神族的宝物。
她身披这套龙鳞铠甲,跟随在父王的身边沙场征战,由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成长为犬族的旗帜,心之所向,便有万千人随扈。那么多年,这套坚硬的铠甲上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她知道,它曾为她挡住了多少“一击即中”。
父亲……
她想起父亲曾说,犬大将不是一个好的归宿,可她只站起来,对父亲鞠了一躬,只一句话便挡住了父亲所有未出口的劝阻。她说:“父王,我会嫁给他。”
直到现在,她自己也有了孩子以后再想来,这样简单的句话,若不是父亲疼爱她,又怎么可能阻挡得下身为犬王的他的暴怒?
那时,父亲说,犬大将出身低微,不如父亲替你挑一个门当户对的夫君好!
那时,她还以为是父亲看不起贫寒出身的男子,嗤笑一声道,比起那些生来就以为自己了不起的大妖怪后人,她倒宁愿嫁给出身低微所以总是想要爬得更高的犬大将。
于是,后来,父亲也就真的将她嫁给他了,甚至还送出了整个犬国。
或许,有些东西真的是要年龄到了才能看出来吧!
犬大将他……因为出身低微所以总想要很多很多东西,属于他的也好,不属于他的也好,就算是女子也是一样。她为他磨去尖锐棱角,他却任由心头的不满足滋生盘绕,最终,为一个人类女子而死,白白堕了她犬夫人的威名!
犬大将呵……
犬夫人抬手为自己束好腰,鲜艳的红色璎珞扎在纤细的腰肢上,银白的长发亦被红色的绸缎紧紧的扎在头顶,风从城头刮过,带着浓重的妖气,将女人的头发与腰饰撕扯得呼呼作响。
她的身侧是一杆银色长枪,枪头的沟槽里藏着浓厚的血腥气,真真是飒爽英姿五尺枪。
她回头,看到她的背后,那些涌入西犬国的人类,胆怯的抱在一起——曾经,那个说要保护她的男人如今大概连尸骨都已毁了,果然,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银枪,迎着妖气盘旋而成的风睁大了妩媚的双眼,眼中便渐渐干涩了。
她或许还是应该感谢他的,感谢他那身因其而亡的所谓的男人的骄傲,那种骄傲让他见不得柔弱的女子落泪哀伤,可也让她安享了如此长久的温暖平淡。
她不是那些需要攀附男人才能活下去的柔弱草丝,提枪上阵,洗去一身繁华,她仍旧是几百年前杀伐征战的——
“血枪鬼!”
“是血枪鬼!”
汹涌而来的妖怪忽然在西犬国城墙外站住,黑压压的一片。城内早已有不少的人类吓得哭了起来,哭声吵得她皱眉。而妖怪群中则终于有人喊出她几百年前的称号——提枪染血,杀伐若鬼!
看样子,妖怪里面还有不少活得够久的废物嘛!
她站在城墙上勾唇而笑,妖艳得凛冽,横枪一扫,全无半分当初蜗居在城内的温婉夫人模样,只冷声道:“怎么?一群杂碎竟敢来犯我西犬国!”
——或许,我们可以看到,杀生丸身上那种冷冽高傲是遗传自何处。
“不要怕!不要怕!犬大将已经死了!杀生丸还在跟奈落战斗!只要打败这个女人,西犬国就是我们的了!”
妖怪的群落中不知道是谁这样大喊起来,尖利得像刀子在刮,倒像是鸦族的声音。
犬夫人目光微微一冷,居高临下的站在城墙上扫过去,底下的妖怪群便像立刻矮了三分一样低下了头。
犬夫人冷笑起来,手枪在身后,微微抬高了下巴:“这样一群杂碎,也配来犯我西犬国?”
她转身,背对了这群杂碎小妖,只一个动作,便尽是睥睨的姿态。
她看着城内的众多难民,身侧的枪泛出凛冽的寒光:“喂,这样的杂碎妖怪,即使是没用的人类也能够打败吧?”
城内的人类仰起头来,呆愣愣的看着她,不明所以。
她一脚跨在城墙上,俯低了身子看着这群让她皱眉的人类——她出身于犬族王族,对于这些人类其实是没有多少认同感的,人类在她眼中就是一群既懦弱偏偏又无比残忍的种群,对付妖怪的时候总是害怕得发抖,可对付起自己的同类来却又爽快无比。殊不知,多少妖怪其实并没有人类强大,至少,妖怪的数量,比起人类来说确实是要少很多很多的,更何况,有些妖怪的力量根本就来自于人类。
她想,如果不是犬大将,她根本不会以公主之尊来守卫一个小小的西犬国。她有自己的领土、有自己的臣民、有自己的勇士,何必顾及这群懦弱无知的生物?
银枪在她手中划了一个圈儿,枪尖毫不犹豫的指向这群瑟瑟发抖的可怜人类,因为犬大将而压制下去的王族骄傲又因为犬大将之死而勃发了出来。
她一甩身后成束的银发,冷冷道:“嘿,我可不是犬大将,我西犬国也不需要懦弱得只希望依靠别人而存活的人类。”
西犬国封闭的城门缓缓打开,城内无数的流亡百姓透过那扇厚重的城门看到城外千奇百怪的狰狞妖怪,不少人只是一眼就吓得晕死过去。可她毫无半点怜惜,仍旧指挥着城内为数不多的妖怪打开城门。
曾经,因为犬大将而名声鹊起的坚固城池此时便如同敞开了肚皮等人来杀戮的无知小儿,她作为主母仍旧无动于衷的看着、等着,残忍的说着,手中寒枪始终没有片刻的时间离开这群人类的头颅:“更何况,你们还不是我西犬国的人,只是不知道来自于何方的流浪者!”
“你们大胆,竟敢在我西犬国内肆意抢劫!”
“你们无知,享受着我西犬国的庇护却还敢看不起妖怪!”
“懦弱又残忍!却又总是装出一副高贵的样子!你们比起妖怪更加的虚伪!”
“像你们这样的人,就都去给我死吧!当然……”
她妩媚的狭长眼眸轻轻一眨,仿若笑了,任由下面的卑贱人类看直了眼,哪怕是在这战场之上:“如果你们能活着回来,我便代表西犬国接纳你们。”
轰隆一声,西犬国的大门终于洞开,一直扩散于西犬国上空的毒气保护膜也一闪而逝,蜂拥而来又骇然停住脚步的群妖们面面相觑,终于敌不过贪婪冲了过来。
城内响起一片哭号声,无数的人倒退着想往更里面逃跑,那样宽大的城门竟然被这群家伙堵住了!
犬夫人眼中怒气一闪,银枪划过,堵住城门的人类便已身首异处。
城外的妖怪与城内的人类都惊骇的看着她,或许,到这时,这些人才相信,这个女人的话。
有些时候,女人远比男人诚实,说什么就是什么。
犬夫人低着头,眼睁睁的看着那群失去退路的人类,有的惊骇着尖叫,失去了生命,有些终于捡起武器战斗起来。她的身后,三条雪白的兽尾狰狞而出,偷偷的帮助着那些拿着武器战斗的人类。
三条兽尾!
她比犬大将还要多出一条尾巴!
红邪鬼执着巨大的羽扇跪在她的身边,他偷偷的看这名侍奉了几百年的主母,却发现,原来他印象里的那个妖娆的女人从来都不存在。
她残酷、强大、高傲,她的身上拥有着大妖怪所有的特点,可是,这样的她却奇异的并不显得残忍。
红邪鬼低下头,嘴角轻轻的勾起:原来,这样的残酷之下浮现的温暖才更加的吸引人啊!这样的主母,更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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