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殷勤嘛,谁不会。”皱鼻子笑笑,普通话的嘴角突然扯出一个弧度,蹿到我们面前拎住莲步的胳膊,“莲步小亲亲,我扶着你哦,来,乖,咱们慢慢地走。”
“恶。”吐吐舌头,我哀怨的撇他。
上天来作证,难道我很喜欢讨好莲步这家伙么,谣言。想起来就哀怨,我只喜欢吹捧我家胤禛好不好,然后达到某个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可现在,我是不得不去关心莲步这家伙,谁让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啊。
事情是这样的。
众所周之,我们三个人中间身子最弱的就是有小魔王称号的我,也因为这个,我们在出来京城的时候就买了一些治愈风寒邪风之类最基本的药材,准备着先下手为强,只要我身上出现一点得病的迹象就赶紧熬药来喝。
更夸张的是,这一路上,他们两个严格的要求我不准多跑出来马车一次,除了必要的住客栈的时候根本不准我出来,就是到了客栈也要先拿出来大氅暖炉先把我包裹起来,弄成个包子才肯让我下马车,简直把我当成了重点保护动物。
见我下来马车,路人都用看传染病患者的眼神瞄我,还悄悄说什么这人怕是有病,咱们躲远点。拍桌子大怒,我强烈要求把这些东西脱掉,可纠缠半晌,莲步那两个还是不答应这个提议。说什么这样做是怕我冻病了,你管他们说些什么,要是真病了又要耽搁很长时间才能到苏州。
病了是很麻烦,那样又要晚些日子见到春桃,一句话泄了气,我听话了,乖乖的穿着那些接受众人的瞻仰,
因为保护的好,自己一路上确实什么问题都没发生。谁知道快到苏州时候路上下了一场冷雨,黄土路泥泞的都能把人滑到。
顶着雨走了小半个时辰,我们的马车陷进去泥坑,马夫说这坑里土太软,靠马拉一时半会儿怕是上不来,所以想请我们出来推一下马车。听到这话,我们都要下车,这天儿也不早了,要是真走不动路说不定就要露宿野外,何况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
见我想跳下去,莲步一把把我推进去,说是用不着你,还不忘关好了门挡去凉风。
抱着暖炉坐在晃荡的厉害的马车里面,笨拙的自己撞到左边又右边,听着外面两个人吭哧吭哧的喘气声,伴着雨滴打在马车顶的唏哩声,我抿抿嘴角,眼圈发热。
好一阵折腾,马车终于推了上来。忙不迭的打开门,我招呼他们赶紧上来暖暖身子,话音未落,莲步的惨叫声起。慌忙伸头去看,原来是刚才推马车用劲太大莲步收势不及闪了腰,看他扑倒在泥水坑里,我呼叫,“莲步,莲步。”
普通话掺莲步上了马车,自己转身背对着他们让两人换了衣衫,听他们说换好了这才坐到莲步的身边,满脸担忧的帮他揉捏着腰,让他靠着自己坐好。
见自己心上人受伤,普通话那厮自然是殷勤备至,又是擦干发丝又是亲自按摩,当然,多少带着点吃豆腐的嫌疑,因为他嘴角的那抹笑实在是恶心淫 荡的可以。
要不是我来苏州这两人也不至于跟着,要不是自己着急他们也会马不停蹄的赶路,要不是赶路也许碰不到那场雨,要是没有那场雨莲步就不会受伤。这样顺承下来,我对莲步的伤越来越愧疚,每当听到他的痛苦呻吟就眼圈发红,间接的对他俯首帖耳百依百顺。鉴于我这样的表现,莲步先是受宠若惊,继而眉眼飞扬,最后差不多恢复了我们在吉林乌拉时候的嚣张,非要我对他说的话奉若神明,一不高兴就撒娇,直恶心的普通话三日吃不下去一口饭。
看普通话忍无可忍的要死表情,莲步含情脉脉的看我忙碌来去的为他端茶倒水,肉麻感慨,“恶心什么,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的呢,我听她的她听我的,要不是四爷横刀夺爱我们才不会变得如此陌生。哼,撒娇,你会么。”挑衅的撇一眼普通话,莲步柔柔的笑着,娇喃,“娃娃,人家腰又疼了呢。”
“是么,来,我给你揉揉。”看我狗腿的跑前跑后,普通话一脸痛苦的倒在马车里,抽搐着喊道,“你们,你们真恶心,我,我牙疼。”
按着春桃信里说的地址找过去,我扶着莲步漫步走在苏州的街上,不时关心的问他,“腰还痛不痛,莲步,要不咱们还是上马车吧,这样走过去多累啊。”
“恶。”吐吐舌头,普通话在旁边看我们,满眼的哀怨。话说自从某一日普通话假借揉腰为名行非礼之实被莲步抓住他就被禁止靠近我们,路上还被我和车夫两个好好的鄙视几番,人家莲步公子都这样了你还想入非非,禽兽啊禽兽。
“没事,好久不来这地方,自己要好好的看看呢。”无视那家伙酸溜溜的话,莲步满脸笑意拒绝了我的这个提议。看我点头,好半晌,他突然看我,狡黠的笑,“四爷现在该是急死了,你啊,闹什么小脾气。”
“不是闹脾气,是我不想委屈自己。”漫不经心的看旁边的景物,我低声说道,“那个京城让我觉得憋闷,其实这事儿我一点都不意外,这样做也不是为了躲避,不信你问问普通话那家伙,这些事儿我们都知道的。之所以跑出来只是觉得留在那里两个人都不自在,我也改变不了那种现状,要是搞掉那两个孩子我又狠不下心去,难道我不忍心解决问题还得逼着自己亲自面对,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人家犯错我收拾自己,犯得着嘛。你们放心,那些无辜的孩子我不忍心下手他们的阿玛额娘我绝对饶不了,哼,看这事儿过去之后我怎么收拾他。”
看莲步但笑不语,我做个鬼脸,抿嘴傻乐,“是吧是吧,冷静一下彼此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你看现在不好么,咱们两个带着拖油瓶像以前那样四处逛逛,多自在。”
“这话说的有理,世人皆有百般无奈,咱们娃娃狠不下心干脆一笑遗忘这些。”不忘接话,普通话欠扁的斜睨我,嚣张,“娃娃其实你丫走的路一开始就不对,那女人肚子都大起来了咱们难受个屁啊,那纯粹是傻瓜的笨法子。我告你说,咱就出去玩,玩他个三年两载的不回去,得好好玩玩那王爷大人。哼,这世上啥都缺就是不缺好男人,你眼前的我不就是一个。”
“话说的有道理,不过,你是男人么。”挑眉,莲步翻白眼看普通话下半身。
淫 笑,普通话对着我们伸出魔爪。“两位,要不要小生证明给你们两位瞧啊。”
“好啊,那边有头母猪,方大爷去证明吧,我们不介意这青天白日的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得的出口成脏,莲步无辜的笑,直气的普通话抓狂,来回奔走,“我是拿你,不是拿母猪。”
被我们一路调侃,普通话气馁,垂头丧气的不再反驳什么。
到了春桃所说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宅院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一别几年,彼此的相会几乎成了虚幻,越是这样,相聚时分分外可贵。
看惯了紫禁城的高门大庭,眼前的门户显得有些窄小,但那种江南小院的典雅别致却是好看的紧。上前敲开门,莲步说我们是京城顾家的,来看望你们家夫人。
许是早就被交代过,那老翁恍然大悟,挥手热情洋溢的招待我们进去,到了庭院内,立马咋呼开来,“夫人夫人,顾家来人了,顾家来人了。”
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过后,一个身着浅蓝色外罩衫,发髻上简单挂着几件银饰的中年女人从内堂跑出来。
雍容的身姿,有了些许皱纹的眼角,那女人双眸泪光闪闪,蠕动下嘴巴却没有说出些什么。
手忍不住颤抖,我不敢开口叫出那个名字,也只是几年而已,眼前的少妇身上哪里有我的春桃的影子。
“小姐,是您么。”犹疑的口气,那妇人泪水滑落脸颊。
“春……姑姑,是我啊。”眼泪一下子就跑出来,我跑过去抱住她,埋首颈项,“我就是娃娃,我就是你的娃娃。”
“吭吭,什么姑姑不姑姑的,春桃不还是您的丫鬟。”拉我起来好一阵打量,春桃眼泪哗啦啦的淌下来,“好小姐,您怎么过来了,不是写信给您报平安了。”
用她的袖子拭去鼻涕泪水,我哽咽,“你那叫报平安么,七句话里面有八句透漏着你身子不太好,就这样我还能在京城里呆得住。”
看我们哭得唏哩哗啦,旁边的老翁招呼我们进去客厅里。这才破涕而笑,春桃拉着我进去客厅,又哭又笑,“瞧我这糊涂劲,这一路上小姐您累坏了吧,快进来快进来,竟让你们在外面站了这么久。”
进去客厅,端茶用饭我们忙的不亦乐呼,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叙旧,好一会儿才注意到莲步,春桃有些羞涩的红了脸颊,抿嘴一笑,“叶先生,您,您也老了。”
噗噗两声,我和普通话把口中的汤喷出来,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谓惊喜,又惊又喜
看莲步走路的姿势不太对,春桃热情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热情的模样让我禁不住怀疑他们两个是不是依旧旧情难忘,看到我诡异的笑容,两人同时叹气。有些不好意思,莲步那厮脸蛋红红说是路上不小心摔到了腰,没什么大碍。
一听这话就急了,春桃赶紧让下人招来大夫,说是这事儿不能忽视要好好的瞧瞧才行。憋着笑,我跟着小鸡啄米似地点头,“那是那是,您这话可说对了,男人腰这事可是大事儿,是某人和某某人下半辈子的性福来源,咱们可不能忽视哦,”
“你。”脸色羞红,那几个都脸蛋红彤彤,尤其是春桃,还故作娇羞撇我一眼,“小姐,您,您还没嫁人就说这些有的没的,真是乱没规矩。”
“规矩规矩,这么多规矩,你以为我怕这些规矩啊,当初你还不是跟着我一起看春宫图。”戏谑的笑,我掀老底,惹得几个人都集体笑喷。
用过饭,我们围坐在一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