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见了后,非常高兴,也没有跟王绮芳客气,爽快的收下了何首乌。。。。。。
王绮芳小心来小心去,生怕被人探知了空间的秘密,连最亲近的赵嬷嬷都瞒着。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端倪。
“怎么?二少奶奶还是不肯说吗?你那何首乌是从哪里来的?”静薇公主终于看到了王绮芳脸上露出异色,心里顿时一阵快意,她步步紧逼,“哦~~对了,本宫听说二少奶奶深有佛缘,连稀罕的菩提子树都能弄出来,更何况这小小的何首乌?只是本宫一直不明白,佛祖究竟是如何将菩提子树和何首乌交给你的?还是凭空变出来的?恩?”
王绮芳眉头微蹙,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咯咯笑道,“妾身真是荣幸,竟然得到静薇公主的青睐,事事都被静薇公主关注。本来呢,这些都是小事,妾身并不想说。不过,公主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妾身若还是不做解释的话,没准儿会被人误认为是什么‘妖孽’呢。
菩提子树是妾身母亲留下的一颗菩提子种子繁育出来的,至于怎么繁育的,因为牵扯到家族的秘密,恕妾身不能相告;至于那颗何首乌,还确是妾身自己种的,如果静薇公主肯赏光去妾身的温泉庄子游玩的话,妾身亲自领静薇公主去‘百草园’瞧瞧!”
“自己种的?怎么可能?本宫明明……”静薇公主失态的脱口而出,当她意识到险些将自己手里的‘暗探’们暴露出来时,连忙咽下了后面的话。
其实,她的确派人去查验过,手下人回禀的真真儿的,陵县的庄子里,根本就没有种植任何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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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03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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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王绮芳撒谎?
“好呀,早就听说二少奶奶的庄子里挖出了温泉,这大冷天的泡个温泉倒也舒服,”静薇公主决定亲自去看看,“只是不知,本宫什么时候去方便呢?”
她倒要瞧瞧,王绮芳真有这么大本事,还能凭空建一个药圃出来。倘若被她抓到王绮芳说 了谎话,那就别怪她静薇公主不留情面,到时候她可要提出比今天多两倍的条件,否则,她就要请大师来捉妖了。
“公主莅临,那是妾身的光荣,待温泉庄子建妥后,妾身第一个给您送请柬!”还好温泉庄子里有一个地方有娘子军驻守,外人进不去,她还能趁机做做假。
“本宫等着,只是,不要太久哦!”今天就派人去温泉庄子盯着,看王绮芳还能玩什么花样。
两个人笑靥如花,暗地里却各自想着心事。
。。。。。。
傍晚,牡丹园。
“启禀二少奶奶,属下调查清楚了!”
清风一身寒气的从外面进来,顾不得满脸的灰尘,躬身对王绮芳市里道。
“辛苦了,紫苑,给清风端杯热茶暖暖身子,”王绮芳穿着家常的白底蓝碎花小袄,随意的坐在临窗大炕上,炕几上堆放着从李记拿回来的账册,刚刚对完账的紫晶则一脸不忿的站在一旁。
“谢二少奶奶,”清风接过茶杯,三两口把茶水喝光,将空杯子再递给紫苑,拱手道:“属下一路跟着李怀恩出了城,来到一座位于京城不远的农庄上。。。。。。听当地的农户说,这个叫李家庄的小庄子,有良田两百六十余亩,是李怀恩大儿媳秋娘的陪嫁。
只是,属下又听说,这个秋娘的娘家并不在京城,而是在偏远的关外,除了当初买土地的时候,有个自称是秋娘大哥的人去办的手续,但秋娘成亲的时候,这位大哥却没有露过面。
另外,除了这个农庄,秋娘还陪嫁了三个铺子,分别位于东西两市,听说生意还挺红火。属下去那三个铺子瞧过了,并打听了周围的商户,据说这三个铺子并不是同一年买下的,分别是十八年前、十一年前,以及六年前买下的,经手人也是秋娘的大哥。”
“哦?还有吗?”
“恩,还有一点,”清风揉了揉鼻翼,带着几分犹豫,道:“不过,这不是属下打听到的,而是属下自己的一点小看法。。。。。。属下觉得,那个秋娘的娘家很有远见,似乎早已预见自己能生个女儿,且女儿会嫁进京城。
否则,怎么会在女儿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帮她在京城里办了嫁妆?”
“啪!”
王绮芳一拍炕几,事情调查到这一步,她若再猜不到,那她便是个傻子。
想到母亲留下来给她保命的铺子,被个黑心的刁奴贪墨了十之八九,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再加上白天的时候,被静薇公主一通算计,王绮芳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本来想着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可这些人却。。。。。。简直就是婶婶能忍,叔叔不能忍!”
第008章,无需再忍
清晨,接到店里伙计通知的李怀恩,换了一身半旧的靛蓝色夹棉长袍,从街面上拦了一辆马车,便急匆匆的来到东市的李记。
从在破旧的马车里,李怀恩面沉似水,怔楞的望着车厢一角发呆。这时,寒风呼呼的吹着车窗外的粗布帘子,那一下一下的声响仿佛敲在他的心头。
不知怎的,他总有不好的感觉。
但若让他说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偏又说不出,只好将一双干瘦的手笼在袖子里,一边惴惴的胡思乱想,一边暗自骂这该死的天气。
街面上,刚刚下边一场大雪,路上的积雪尚未融化,厚厚的铺成雪白的毯子,向远处延伸着。不过,李怀恩乘坐在马车“吱嘎吱嘎”的驶过,在净白的地毯上划出了两道深深的印迹,那条轨迹一直延伸到“李记杂货”。
“阿。。。阿 嚏 ”
李怀恩一下马车,就被外面的寒气激得打了两个喷嚏,忙低头掏了方帕子搽鼻涕,也就没有注意店门外不远的地方停着两辆马车。
“老朽见过大小姐,不知这么早唤老朽来,有什么吩咐?”
只见李怀恩随意的进了门,抬眼瞧见王绮芳正端坐在大堂一侧的椅子上,身后站着几个丫头,有的抱着镂金大红府绸翻毛的兜帽,有的端着精致的手炉,有的则什么都没有拿,腰间却挂着宝剑。
宝剑?等等,难道是侠客?
李怀恩两只老鼠小眼滴溜溜乱转,当他看到随侍在王绮芳身侧的携剑女子后,咯噔一下,脑子里的弦顿时紧绷起来,语气也带了几分小心。
“吩咐?呵呵,我哪敢吩咐您堂堂李大掌柜!”王绮芳冷冷一笑,冲着一旁站着的紫晶扬了扬下巴,“只是昨儿看了李大掌柜的帐册,我有几点疑问,想向李大掌柜讨教一二!紫晶?”
“二少奶奶,奴婢在。”紫晶抱着几本厚厚的帐册,从王绮芳身后闪出来,走到李怀因近旁,打开其中一本,指着上面的几行小字问道“李大掌柜,我看了您给的帐本,有几个地方不甚明白,还望李大掌柜不吝赐教。”
说着,了不等李怀恩有所回复,便开始念起帐册的记录:“。。。。。。隆庆十一年五月初八,支出纹银一千三百四十二两五钱,入库周氏棉布一百四十匹,隆庆十一年六月十二,支出纹银二百七十六两,入库钱氏玻璃四十见方;隆庆十一年七月初三,支出纹银一百二十二两,入库赵氏铜质烛台二百四十四对。。。。。。”
“厄,紫晶姑娘,这些有什么问题嘛?”
李怀恩听到紫晶念出第一句话时,消瘦的腮帮子禁不住的抽搐了两下,他弓着身子,声音带着几分不明显的颤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有问题,”紫晶翻过这一页,指着下一页,故作不解的问,“李大掌柜,这些东西,采购的价格,入库的数量都记录的清清楚楚 ,可为什么在出库的时候,却没有详细记录,只是笼统的说什么‘出库,得银一千一百两’?
“还有,明明这些东西购入的时候,花了共计二千七百四十四两五钱银子,您这铺子卖了半年,却只收回一千一百两?呵呵,李大掌柜,中间差额去了哪里?总不能一笔买卖亏了,其他所有的货物也卖亏了吧?”
“这。。。。。。”李怀恩楞了下,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帐册的漏洞,张了张嘴,最后将嘴角往下一拉,哭丧着脸说,“呜呜,大小姐,都是老朽没用呀,被那黑心的奸商骗了去,花大笔的钱购进的货物,要么成色差,要么花样单一,足足卖了小半年才把货物清空。。。。。。老朽自知犯了大错,所以,当年的分红和薪俸,我是一个铜板也没要呀!”
“哦?原来是这样!”王绮芳微微挑了挑眉梢,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满脸悔恨的李怀恩,吩咐紫晶:“你继续!”
“是,二少奶奶,”紫晶也鄙夷的白了李怀恩一眼,掀过这一页,接着念道:“。。。。。。隆庆十四年三月十二,支出。。。。。。隆庆十六年七月初八支出。。。。。。隆庆十七年四月初五,支出。。。。。。隆庆二十一年。。。。。。隆庆二十二年支出。。。。。。”
“啧啧啧,李大掌柜未免也太背了吧,”王绮芳听到这里,脸色阴沉,手指轻轻的敲着一旁的方桌,啧啧有声的嘲讽道:“做棉布生意,被人骗了,赔!做瓷器生意,被人害了,赔!做粮食生意,赶上大旱,赔!做水运生意,船又翻了,还赔!嘶~~我还真就纳了闷了,您有不赔的买卖吗?”
”我。。。。。。“
冷汗顺着额头流到干瘪的脸颊,李怀恩越听心里越像长了荒草,毛毛的,充满不安。
“哦,也不是,您还真有挣钱的时候,”王绮芳根本不给李怀恩辩解的机会,继续说道,“唔,我算算,好像除了我母亲在的时候,您经常在这间李记杂货挣过钱之外,剩下的二十二年里,您多少也挣了不少,只可惜,每次都是今年挣了一千两,来年一定赔九百两,而盈余的一百两刚好付伙计和您的薪傣,以及铺子的各项支出。。。。。。这样算来,从年头到年尾,我这两楼两底的房子,一文钱都没有挣到。”
王绮芳顿顿,见李怀恩还是双眼乱转的想方高法的辨解,胸中的怒火“轰”的冲了上来,“啪的一拍桌子,呵斥道:“我看你不是不会做生意,而是将我铺子挣得的钱,转手又放到自己的口袋里。李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