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月惊讶地看着滚滚,滚滚的样子真是又焦急又可怜,满头都是汗,已经干了的牛奶一块块地凝结在她的脸上和头发上,看起来那么好笑。
袭月难过地说:“怎么这个样子呢?滚滚,你不能跟血非夜殿下认错吗?”
滚滚好像拨浪鼓一般不停地摇着头:“我没有错啊,为什么要认错?认错就说明我做错了,可是事实上,我什么都没做啊!况且,你看血非夜那个样子,认错,他就能原谅我吗?我不希望自己好像一条小狗一般在他面前摇尾乞怜,好心的袭月,求你了,你忍心看着我被血非夜还有这草原上的人折磨死吗?”
袭月想了想,是啊,如果滚滚在这里,那么也许按照她的性格,真会被四王子殿下给折磨死的。
她也舍不得滚滚这样啊!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滚滚是她最珍视的好朋友啊!
于是,袭月下定了决心,好,滚滚,我帮你逃出去,豁出命来,我也要救你出去!!!
“滚滚,你放心,我就是豁出命来,我也会让你逃出去的,我不让你在这里受苦!”袭月下定了决心。
滚滚拉着袭月的手感动地哭了起来。
袭月,我永远也忘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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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整天的活,滚滚又饿又累,但是她不敢睡觉,因为今天晚上,她要逃走,这将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夜。
而袭月也用酒同马夫左一句又一句的套近乎,直到把那马夫灌醉,睡了过去。
她赶紧跳进马场,牵出一匹骏马来,为了防止滚滚出意外,她特意找了一个矮点的马。
暴虐:你要去哪里?
小心地用布头将马的蹄子包上,袭月将马牵了出去。
在和滚滚约定的地点,她将缰绳递给了一身男孩子打扮的滚滚,认真地叮嘱:“滚滚,你要小心了,一会儿我把营地的哨兵引开,你就骑马向西北方向跑,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
滚滚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泪:“我知道,袭月,谢谢你,我会永远记着你的,帮我照顾包子。”
袭月也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好了,不要哭了,快走吧!”
按照计划,袭月跑到营地门前,给哨兵送上好酒好肉,趁着哨兵吃肉喝酒、和袭月唠家常儿的空当儿,滚滚借着夜色的掩护,骑着马冲了出去。
可是,很不幸,刚冲出去没有二里地,就被哨兵发现了,于是,滚滚没命策马狂奔的时候,她的身后也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滚滚跑了不到二十里,听见身后的马蹄声好像雨点一般,很快,数十匹高头大马追上了她并将她团团围住。
滚滚回转头,赫然发现率领军队追她的竟然是血非夜。
只见血非夜一身绣着金龙的黑衣,那冷冽俊美的面孔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墨褐色的深眸亮得好像天空的星星。
他那冷漠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滚滚,肃杀的眼神让滚滚浑身发抖,那种冷意让滚滚害怕。
血非夜,我真的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了吗?
她顿时觉得自己非常悲壮,而胯下的马仿佛也因为害怕停下了脚步。
血非夜勒住缰绳,骑着追风围着滚滚转了两圈儿,他那张漂亮野性的面孔上浮上一丝复杂的笑容,淡淡的,冷冷的。
“滚滚,这么着急不告而别,要去哪里去?去找血月离还是回冷月皇朝?”他淡淡地说。
滚滚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现在的她越来越伤心,血非夜,现在的我在你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
因为伤心,她闭住嘴巴,不说一句话。
血非夜策马到滚滚的身边,他轻轻说:“你觉得做我血非夜的女人是那样容易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么,我告诉你,凌滚滚,除非我厌倦了你,把你丢出去,否则,你别想离开我的身边,这一辈子,想都不要想!!!”
说罢,他探出手来,一把抓住了滚滚的腰带,好像抓一只小猫一样,将滚滚抓到自己的马背上,还像以前那样,将滚滚好像一条麻袋一样架在马背上。
他用手中的鞭子将滚滚捆住,冷冷地说:“凌滚滚,你可以试试看,再逃一次试试!”
说着他用马鞭狠狠地抽追风的**,追风迅疾地跑起来,又将滚滚颠个头晕眼花。
“血非夜,你这个人渣,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想再见到你!”滚滚一边在马背上哭叫着,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地咒骂血非夜。
血非夜轻轻地挑起了眉毛,滚滚的咒骂更让他火大,外加心烦意乱。
他不去理睬滚滚,只是冷漠无情地将她带回了自己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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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将滚滚提起来,好像丢包袱一般将滚滚丢到地上,不管滚滚摔得是否疼痛,血非夜往椅子上一坐,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看着滚滚。
滚滚被颠得头晕眼花,趴在地上缓了半天都被缓不过气来。
“说,你到底是要去哪里?”血非夜一把卡住了滚滚的下巴,冷冷地说。
暴虐:怎么惩罚你?
“不—告——诉——你!”滚滚冷冷地倔强地说。
“好,我可以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你还会不会想方设法逃跑?”血非夜冷冷地问。
“跑!只要有机会我就会跑,除非你杀了我,否则,爬,我也要逃走!”滚滚气哼哼地说。
血非夜真的变了,他还是那个对自己一往情深,温柔体贴的血非夜吗?
为什么他不肯相信自己?
这样不值得信任的爱还值得自己守候吗?
滚滚几乎委屈得要哭出声来。
“好,我看你怎么跑?我想想啊,你这次逃跑,是谁帮的你!”血非夜那冷淡的俊脸上闪过美丽的光,他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带上来!”随着血非夜的冷喝,几个人被士兵推了上来。
滚滚抬头看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袭月还有几个人被分别捆了起来,捆的好像粽子一般。
那几个人应该是马夫和哨兵。
袭月是帮助滚滚逃走,而马夫和哨兵则犯了看管不严的重罪。
滚滚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血非夜要干什么?要严惩他们吗?
这是无辜的人啊,自己连累了他们,尤其是袭月。
“血非夜,你要干什么?你惩罚我好了,他们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滚滚大喊着。
血非夜那高大挺拔的身子站了起来,他拿着马鞭走到那两个哨兵面前,冷冷地说:“是因为贪吃而忽视了看管,所以这个小丫头在你们眼皮底下逃走了是不是?”
那两个士兵吓得赶紧跪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只是……。”
血非夜不理睬他们,继续说:“如果不是滚滚,如果是敌人,也会这样被放进来是不是?”
哨兵的脸上都吓得没有了颜色。
这是严重的失职,能被血非夜放过吗?
眼前的是军纪严明的血非夜,冷漠无情的血非夜,一点没有商量的血非夜!
两个哨兵觉得自己都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念在跟我多年,挑了你们的手筋,这是我给你们最轻的处罚!”血非夜静静地转过身去。
两个哨兵咬紧了牙关,不多说一句,任凭血非夜的心腹上前用刀子挑断了他们的手筋,惨叫声不觉于耳。
滚滚不禁浑身发冷,这些哨兵是这样的惩罚,那么袭月呢?
袭月会怎么样?
滚滚颤抖着看着袭月,看见袭月站在那里,小脸煞白,浑身抖得好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她的大眼睛张皇地看着滚滚,又看看血非夜,几乎要哭出来,可怜的袭月。
血非夜又看看那个看马的马夫,柔声说:“你喝了袭月的酒,所以让袭月和滚滚偷了马,好吧,那我也给你喝我的酒,喝下去,就会变成哑巴,反正看马也不需要怎么说话是不是?”
他拍拍手掌,部下端上来一杯毒酒,血非夜轻轻地擎在手里,冷冷地说:“喝了它!”
马夫哭丧着脸,只好饮下那杯毒酒,从此以后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血非夜含着冰冷的笑意看着袭月:“袭月,你在这次滚滚出逃的事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呢,没有你的帮助,滚滚怎么能逃得出去?所以,你要我怎么惩罚你?”
暴虐:记住你的承诺
他掏出了插在自己靴筒中的一把匕首,光华闪闪,滚滚认出,那是自己的匕首,当初初云诺送给自己,而自己又给血非夜的。
血非夜用匕首的侧面,轻轻地在袭月的脸上移动,他的声音有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袭月,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毁掉你这张清秀的脸?还是割了你的舌头?还是挑了你的手筋脚筋?还是挖出你这颗心呢?”
他那冷冷的话语,每个字都好像一个重磅炸弹一般在滚滚和袭月的心头炸开,震得她俩几乎站立不稳。
袭月吓得面若土色,简直都要崩溃,她的小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无声地哭泣着。
“够了!”滚滚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大声说,“血非夜,放了袭月吧,是我拿刀逼她这么做的,我说她要是不帮我盗马,我就切了她的手,让她永远不能为你做针线活,没错,我就是这么说的,所以袭月才被迫帮我。她没有罪的,你冲着我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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