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道北静王年纪大了,……”贾母也不废话,陆陆续续地讲了,林润听的眉头皱了一下又马上松开,“润儿,你认为如何?”贾母仔细地看着林润问道,“真是多谢北静王厚爱了,这事我还需问问妹妹方可决定。”林润笑道,袖中指尖泛白,表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平静。“呵呵,我也是如此说。这事自然还需玉儿同意方可?”贾母笑道,“如此,外孙便不多留了。”林润起身道,“去吧,去吧!得知这消息,你也是坐不住的了。”贾母了然道,林润“嘿嘿”一笑,与贾母告辞。
出了贾府,直接上马,策马狂奔,马上就到了。走到黛玉门前,深呼吸一口气,略微平静下来方推门而入。“哥哥”“大爷”黛玉等人叫道,“颜华,你们先出去。”林润平静道。颜华听出话语中的不容拒绝,难得的一句话没讲就出去了。看着月河关上门出来,“这情况,莫不是受了刺激要表白?”颜华很没品的想,完全不知道自己正中目标。
看着众人走出去,黛玉疑惑的看着自家哥哥。“妹妹,方才外祖母叫我过去,说北静王向你提亲。”林润依旧平静道,“那哥哥的意思是?”黛玉楞了一下,略微紧张地问。“不是哥哥的意思,是妹妹的意思。妹妹应该知道哥哥是不会勉强妹妹的。”林润道,“我不嫁。”黛玉放下心来,直接拒绝。“我自然遵从妹妹的意思。”林润心里也松了口气,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又紧张起来。“哥哥还有一件事和妹妹说,…………”林润把当初林如海的话转述了一遍,“所以我不是你亲哥哥。”最后,林润艰难地说出这句。“那,你现在说出来是为何?只为了告诉我,我已经无亲无故吗?”黛玉冷然道,林润苦笑一声,“是啊!为何说出来,永远埋下去不好吗?我也想!可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呢?我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林润仿佛被黛玉的冷淡所刺伤,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面孔。“我喜欢你,妹妹。”林润还是重复了一句,即使看到黛玉吓到的样子。“为何说出来?为何说出来?”黛玉喃喃自语,泪流满面。“因为我忍受不了,你嫁给别人。”林润看着黛玉的泪,感到心痛,可依旧不给她逃避的机会。黛玉没说话,只默默落泪。不知过了多久,黛玉站起身来,“我想去贾府。”我要去外祖母那里,我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好。”林润感觉到心被撕开一般,这是你变相地拒绝吗?看着黛玉就要踏出房门的身形一顿,“若我拒绝,你当如何?”传来黛玉冷淡的声音。“愿为你守护,至死不渝!”林润淡淡说出在心里回荡过千万遍的话。黛玉身形一颤,还是起步走了出去。可耳边却不断响起哥哥那淡淡的声音,那毋庸置疑的语气仿佛理所当然一般。黛玉从未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因为哥哥从不曾骗过自己。
林润再次深呼吸,走出房门,叫上颜华让她和黛玉一起去贾府。黛玉上了马车,没有看林润一眼。“我这次不送你们去了,你等好好照顾小姐。”林润嘱咐道,月河等虽疑惑,却也称是,随即也上了马车。“你怎么了?”颜华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轻轻问道,“没什么。帮我好好照顾妹妹。”林润道,“嗯。放心吧!“颜华也知道他不会说的了,只能好好保护黛玉让他放心。正欲走,脚一顿;“你一直如此维护贾府,当真只是为了孝义侯名声?”颜华轻轻问道,林润闻言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颜华,你很聪明!”林润淡淡道,颜华回过头来,眼里竟是不可置信,你就如此没信心?“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林润了然道,眼神迷离,或许只是为了今日,若妹妹最后选择了贾宝玉,那也可生活无忧。颜华定定地看着林润,只是为了一个万一。。。便让贾府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甚至让贾家更加繁荣。“去吧。帮我照顾她。”林润轻轻一笑,看着颜华也上了马车,看着马车缓缓离去。林润就这么站着,“大爷,姑娘已经走了。”林清上前道,“嗯。”林润半晌才轻轻应了一声,“走了,走了”这两个字却不断在林润脑海里回放。林润转身回府,慢慢走到花园。走到草地上的大树下,靠着大树坐了下来。“不必跟着我,去做自己的事吧!”林淡、林清二人闻言,脚步一止。“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容拒绝,只能拱手退下。走到远处,二人方回过身来,看着大树下那身影,虽已看不清面容,但二人似乎能感觉到那身影周围萦绕的哀伤。“这是大爷第二次如此失态了。”林清道,他没说出口的是‘却都是为了小姐。’林淡闻言点点头。此时笛声传来,曲子很美,美的心碎。“大爷说,这叫天空之城。”林淡轻轻道,那一次在道观也是这首曲子。
相同的曲子,相同的人,只是地点不同!
☆、恢复身份
林润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满脑子想的都是黛玉。撒娇的样子、耍赖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别扭的样子、吃醋的样子像电影般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房,最后停留在黛玉冰冷的样子。曲子也随着心情,越发的忧伤。林润紧闭地双眼,不自觉滑下泪来。眼泪像两条小溪般,幽幽地、静静地,这是林润第三次落泪。第一次是贾敏死,二次是林如海死,第三次却是为了黛玉的离开。
黛玉自然是想不到林润的哀伤至此,坐在马车中,黛玉静坐在角落里,仿佛被世界遗弃一般。面容虽平静,可周围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冷漠与疏离。颜华咬咬牙,不能让她这样。“林姐姐。”颜华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充满疼惜。黛玉似乎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过头来看着颜华,“林姐姐,你说过把我当亲妹妹的。”颜华依旧轻声道,心疼的看着原本充满神采的双眼现在变得灰暗。“嗯。”黛玉低低应道,心里不由得一暖。颜华移到黛玉旁边,轻轻抱着黛玉,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仿佛给予安慰。黛玉身子一颤,埋在颜华肩头,落下泪来。颜华抚背的动作,那熟悉的感觉,“哥哥,经常这样安慰自己的。自己刚才却那么冷漠的……”黛玉仿佛看到了自己离去时,哥哥平静脸孔下的绝望。“哥哥向来都是一脸笑意地对自己的,以后他定不会如此了吧!”黛玉想着,眼泪流的越凶了。“哥哥说喜欢自己,可是自己……自己……他是哥哥啊!”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当不知道不好吗?黛玉想起父亲病的很严重时,自己端药给他,却在房门外听到父亲与哥哥的对话。颜华心疼的顺着黛玉的背,“终究是说出来了吧!黛玉都这样了,那林润呢?一向把黛玉呵之珍宝的他,现在……”颜华有些担忧的想。
在月河等下的担忧下终于到了贾府,颜华扶着黛玉去贾母房里,“玉儿,怎的脸色如此难看?”贾母担忧道,“外祖母放心,玉儿没事。”黛玉勉强一笑,“是啊,老祖宗放心,林姐姐只是受不了马车颠簸,一时脸色苍白而已,一会就好了。”颜华自然要帮黛玉掩饰,“如此,你们快先回房休息。这几日也不必过来请安了,身子好了再说。”贾母关怀道。“谢外祖母。”黛玉心里又是一暖,便和颜华回潇湘馆了。
林润坐下大树下,一坐就坐到了天黑。此时,他心情已经平静下来了。“既然说了出来,可顶着兄妹的名头,就什么也做不了。还得把身份恢复,这身份是皇家……诶……”本不想掺和帝王家中,可无奈为了名正言顺。我不能让妹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林润眼里划过决绝。
次日,林润头一次上朝心不在焉,他在想用什么方法揭露自己的身份,总不能直接冲到皇上面前说“我是你弟弟吧!”。散了朝,林润还是没想出好办法。就在林润出大殿往外走时,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林侯爷,皇上相召。”小太监道,“哦!公公请带路。”林润一喜,机会来了。到了御书房外,等了一会,跟着戴权走了进去,“参见皇上。”林润上前行礼,“平身。”沐阳正批着奏折的手停了下来。“谢皇上。”林润起身,恭敬地站立着。“可知朕唤你何事?”沐阳笑问,“微臣不知,请圣上示下。”林润依旧恭敬道,“昨日北静王水溶上奏请求赐婚,你可知他所求何人?”沐阳道,“回圣上,昨日北静太妃亦相微臣之外祖母提亲,要娶微臣之妹。”林润道,想不到他还玩这手,双管齐下,若是一般人,怕是不得不从了。“嗯,他就是求娶你之妹妹林黛玉。朕看了奏折想天作之合,本待答应,却忽想起皇弟常道,林润此人得罪其本身,反倒没什么,若得罪其妹,他将豁出一切!”沐阳笑道,“多谢皇上厚爱,自父母逝世,微臣便与妹妹相依为命,自然感情深厚些。”林润汗道,这个大嘴巴沐礼,不过倒是阴错阳差帮了我。沐阳点点头,“那你可中意北静王当你妹婿?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朕可不想乱点鸳鸯谱,免得你埋怨朕。”沐阳玩笑道,“微臣不敢,北静王爷家世高贵,微臣高攀不上。而且妹妹年幼,性格任性,配不上王爷。”林润跪倒告罪,动作之大,令沐阳侧目。“看来,你是着实不愿了。也罢,这是什么……”沐阳正说着,忽看到林润露在衣襟外的小玉牌,激动之下,站起身来快步向林润走去。“皇上?”戴权在旁疑惑的叫了一句。沐阳理也不理,走到林润身前。“皇上?”林润故作疑惑的问了一句,“起来!”沐阳命令道,并不做解释。林润一脸疑惑地依言起身,沐阳颜眼含激动地看着林润胸前的小玉牌。略微颤抖地伸出手,拿起小玉牌,细细抚摸着背面的纹路,反过来一看正面刻着个:“润”。“这玉牌,你从何而来?”沐阳定了定神,问着眼前的林润。林润?名为‘润’难道?“回皇上,这玉牌是微臣从小贴身佩戴。”林润后退一步,拱手道。“贴身佩戴?林如海死前可有说过什么?如你的身世?”沐阳皱眉道,“这……”林润迟疑,“照实直言,不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