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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坏蛋白然可逮到了机会,也跟在笨鸡蛋的身边,撺掇着笨鸡蛋,一起掺于她的胡作非为之中了。
这些乱事终于把庄园的大Boss白霄惹恼了,一脚把年不到十岁的白然踢去了爪翼国求学,把发情期的笨鸡蛋踹到了风飒屋门口。
“你父母给你起名叫笨鸡蛋,还真没有错,你还真是笨,你就算是想找人商量,也得找对个人啊,怎么能找小白然……”
白霄边训边用眼神瞟着风飒卧室紧闭的门,示意着笨鸡蛋,笨鸡蛋恍然大悟。
虽说最近几年,自己的师傅越发的清心寡欲,不理世事了,但自己可是他的关门弟子啊,自己遇到了事,做师傅的哪有甩袖不管的道理,岳母大人果然聪明……
庄园持续了几个月的乱,这才算是平静下来。
择媳与选婿
大男大女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乍眼的,总有众多种因素,想要把她们挤压进婚姻的围城,无论她们曾是谁的女、谁的儿,最终的结果总是逃不过这千百年传承的规律的,成为别人的母、别人的父。
只是身为白霄的儿女,可以享受的自然要多一些,可以选择的范围更广一些,也可以更自由地要求一些。
在这方面,白霄不封建,不势利,不专横,不勉强,采取自由、民主的态度,并且一切以自己夫郎儿女的意见为转移,可惜即使如此了,还是不能达成众人的心愿。
比如:小儿子白永乐,小女儿白然以及夫郎泽吾。
“母亲,我不要嫁给表姐,我喜欢冯栗!”
小儿子白永乐扁着嘴,瞪大着神似泽吾的眼眸,望着白霄,水灵灵的可人疼的样,让白霄忍不住就要点头答应了,却被坐在一旁的夫郎泽吾,轻轻一声咳,又忍了回去。
“永乐,信父亲的话,冯家的那个女儿……根本不是良人,你看她的母亲就知道了,她母亲就很不正常,当年做了一堆糊涂事,她父亲……沙加那人,我是知道的,虽说人很好,但性子闷,你……你嫁到她家里,哪有嫁到你舅舅家好啊,你的身体又那么弱,父亲会担心的……”
泽吾说得一派语重心长,可白永乐根本不领这个情,像是认准了一门似的,非要坚持嫁给冯伸的女儿冯栗。
这事闹到最后睡觉,也没有闹明白倒底应该听谁的,因为一家之主的白霄至始至终都没有发表一句建议。
“霄,儿子不听我的,当初郁儿坚持嫁给笨鸡蛋时,我也没有说什么,笨鸡蛋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孩子心眼实诚,必不会负了郁儿的,但……冯小姐什么样子,你我都是清楚,她有多么不着调,你也是知道的,当年我怀着天儿和永乐的时候,他还说孩子生下来都是应该掐死的,这样的母亲能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栗儿小的时候我也见过,贴真和冯伸一个样子,永乐嫁过去后,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儿子不能体味自己的一片苦心,幸好还有妻主可以诉苦,十多年的感情在这里放着呢,妻主永远是最疼自己也是最帮着自己的人啊。
身在市长之位的女子,有几个能像妻主这般洁身自好的,从来没有做过那些在此位之上的人做过的花花事,一心一意地对着自己,自己更应该“点水之恩、涌泉相报”地替妻主分忧,处理好家务事,可家里……
哎,自己竟是一点儿能力都没有。
怪不得公公总是会在没有人的时候提醒自己,不要太呆板了,要学会相妻教女……,自己已经很努力了,却觉得做的还是不够好。
两年前大儿子白郁嫁给了留学回来的笨鸡蛋方佑,虽说那孩子去国外镀了一层金边回来,但自己还是觉得委屈了大儿子。
孩子嘛,永远都是自己家的好,即使是找个天仙的人物配,也是觉得配不上的,好在虽说是嫁了,却也是住在启昌港的,儿子儿媳每个星期都能回庄园两天,自己眼见到儿子幸福,这才算是稍稍安心。
现在这种情况又轮到了小儿子白永乐,白永乐今年十六岁了,花儿般的季节,上门求婚的,比当年他哥哥那时候还要多,却没有了像笨鸡蛋那样执着的看门人,两条大黑狗也老了,……就像自己和妻主……,呸呸……,怎么能拿人和狗比,自己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好在妻主是不嫌的……
这样想着,身子便忍不住要往白霄的怀里靠了。
“冯伸是不着调些,但冯伸对沙加很好啊,你看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去外面风流过,只有沙加一个夫郎,在她家里,还是沙加说得算,这不很好吗?”
“说是这么说,但……”
妻主说得这些是对的,但泽吾还是有些不放心。
“儿孙自有儿孙福,泽吾,我们还是不要操这份闲心了,我觉得冯栗那孩子未必真如你想的那么差,怎么也是念过医学院的,我们永乐嫁过去后,她还能帮着调理身体……”
冯伸家的女儿冯栗,也算是自小长在庄园里的孩子,比自己的儿子大一岁多,相貌上长得是像冯伸,但性格……白霄觉得那孩子的性格还是像沙加的地方比较多。
从小到大,都不怎么爱说话,内敛自持,却又极其聪颖,十六岁就考上了西华国最有名的医学院。
当年冯伸也是有这么个意思的,不过在李枫提婚被拒后,她就没有提,在谁的眼里,白霄的儿子嫁给白雾的两个非生女儿,都是比嫁给外人要好的,至少嫁过去不用受公公气。
不过,虽然嘴上没有说,冯伸还是有意无意地把女儿往庄园里送,说什么女一辈、父一辈的交情,孩子们不在一起玩,还能分开玩吗?
冯伸那份“狼子野心”,白霄早就是看通透的了,要不也不能总在暗地里注意和观察冯栗,要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有把握有分寸地任由儿子夫郎折腾,反正到最后,这大事还是得自己决定。
“那妻主就是同意了?”
泽吾反问的语气有些颤抖,上身显些就要从白霄的怀里掐扎出来,却又被白霄摁了回去。
“还不想让儿子嫁得那么早,只是先定下来。”
大儿子当年就是这么先定下来,却等到几年后才结的婚,小儿子也是想这么做的。
在白霄想来,十几岁的孩子还是可以深入活泼和天真一段时间的,如果真要顺应这个时空的早婚风俗,也得要到了二十才行的。
自己家的儿子,总是舍不得嫁太早,总是想留在身边多疼几年的。
“不想儿子嫁太早,那为什么要给然儿张罗婚事,她才……十二岁。”
泽吾有些不解,按理说小儿子和小女儿的年龄是差距着几岁的,又因男女不同,更是差着许多的,妻主却在近几天里,把小女儿的婚事提上了议程,要知道……大女儿白天还在念大学,还没有……
“泽吾,然儿能和天儿比吗?我巴不得然儿明天就娶夫生子,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这呼声已经有十二年了,白然长多大,白霄心底这呼声就已经有多久了,眼见着越来越可能成为现实,白霄心里的急迫也越来越重,像她这般自律的人,几乎都要按捺不住这份窜长的急燥了。
“可然儿不喜欢秦小姐家的小儿子啊!”
女儿已经不只一次地和自己念叨过,不喜欢秦琪家的小儿子秦爱,妻主却一定要……女儿娶……
“泽吾,她刚去秦家的第二年,就吻了人家儿子的屁股,她不娶……秦爱还能嫁给谁!这事我怕你担心,一直没有对你说。”
提起这事,白霄就火大。
“就是那次,你把然儿的屁股差一点揍成四瓣的那回吗?”
泽吾惊得再次想要坐起,又被白霄摁了回去。
“我要是不把她屁股揍成四瓣,答应了这门婚事,秦琪就能拿着菜刀,上咱们家杀人灭口来!”
白霄很是郁闷啊……,自己这辈子的脸全被自己这个女儿给丢尽了。
自己把女儿送到老友那里,是想让女儿进了爪翼国最严历的学校,好好受受管教,可女儿竟做出这样的荒唐的事,趁着人家儿子洗澡的空当,钻进了人家的浴室,还……,还摸了人家儿子的私物……
想自己当年也被别人说成“斯文败类”,但好歹自己没做过那种孟浪之事,想自己也成功地教育了三个儿女,怎么就这最后一个如此地不好沟通啊……
“哎,然儿……是不能让人省心,但……秦家那孩子听说……长得也是不尽人意的……”
“泽吾,然儿能娶到夫,那夫能忍得了她,我觉得都是上天给的造化了,她还有什么好挑的!”
白霄一声叹息,泽吾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手臂慢慢地环到了妻主的身上。
在泽吾的心里,妻主一直是温和的,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妻主都是可以轻声慢语地帮着自己解决的,让自己觉得温暖踏实,对儿女……
当然,除了白然之外,也是慈母的风范,就连不是她亲生的儿子白郁,也是疼爱有加。
儿子出嫁的那天,白霄还单独找过儿媳笨鸡蛋方佑谈过话,自己在门外多少是听到一些的,其中最真切的一句就是,“你要是有胆子欺负我儿子,我可不管什么救命之恩,有我这个当母亲的在,我儿子即使犯了错,也是对的。”
这话瞬间揪动了自己的心,让自己免不了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自己孤苦伶仃的二十几年,没有娘家、没有亲人,任谁都可以欺负自己,想想自己要是像郁儿一样,有个母亲可当靠山,又怎么会被打得吐血还不敢求饶呢。
现在好了,这个家里有着妻主在,儿子在外面即便爱了委屈也是可以回来倾诉的,自己的妻主是会给儿子说理、明是非的,那么……,自己还乱操什么心啊,就像妻主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只是……然儿真得太小了,怎么能这么小就娶夫呢,学业还没有完成呢,这事,自己还是得和公公商量一下,最好是请公公帮忙给小女儿在妻主面前求个情的。
第二天,泽吾便找了一个空隙时间,和自己的公公也就是白霄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