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两只穿云箭呼啸而来,钉在主席位两旁的大柱之上,两道卷帘翻卷而开。
福禄而字呈现在众人的眼前。
只见,一个身着火服的女子腾空而至,手中拿着一管长笛,从空中翩然而至。裙摆翻飞,墨发微微飞起,平添了一份仙风道骨的味道。
另一位身穿盔甲的女子从屋顶腾跃而来,对着皇帝一个行礼后,看看了一眼那火衣女子后,两人对着对方点了点头,一个吹笛,一个舞剑。
辜歆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大口气,又是吹笛子、吹笛子、吹笛子,干脆我上去吹奏一段好了!
她满是无聊的往台上望了一望。不过,这笛声倒是越来越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的!
霸王餐的那次!我随口吹出的乐曲!这女子到底是谁?
她这才仔细的望向那位女子。
此时,孙珩摇了摇扇子,唇角上扬:“玉娘娘……夏芊柔。你的懒儿。”
虽然,这位女子与懒儿长的极为相像,但是,那份自信与妩媚是懒儿决然不具备的!
辜歆怎么也不明白懒儿会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什么会成为了孙霆的妃子。
她又仔仔细细的将懒儿死亡的前后,捋了一遍:懒儿中毒的那晚,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懒儿的尸体,只是在几天之后,才看见那具无头尸。孙珩他在这几天,已经将懒儿连夜送往京都了吗?可是,他又是以何名义来让懒儿入宫?
懒儿以叶夏的笛曲而宠冠九宫,难道这孙霆也喜欢叶夏不成?只是,如果只是因为一支笛曲,这也太荒谬了吧!
孙珩看着辜歆一脸疑惑和惊讶的样子,也就由着她去猜想,没有多说话,这种地方,也不能够多说。
接下来,也就是循例演出,翻不出什么花样。
四下无聊之际,辜歆再次开始左顾右盼起来,她看着几个品级高的官员几乎都是一人一桌,只是,有张桌子却是空着的。这皇帝宴请,还有人敢不来?也真的是狂妄啊。
这么细细看着,她发现没来的好像是木将军,这木将军应该是自己在偷练武功吧,不知那蛇胆对他的作用几何。
“程彦怎么也没来?”这想起木将军,就想起木槿和程彦,他们俩都是有几天没见了。
孙珩没说什么,只道了句办事去了。
辜歆听了,知道是那孙珩不想说,便也没问。
直到那右丞相来敬酒。
不过,这事倒是也巧得很,右丞相一来,一直没发话的皇帝倒是站了起来,摆了摆手,歌舞声骤然静止,他举起一杯就对着众卿家说道:“今儿个,是中秋之喜,朕这里倒是有一个喜上加喜!”
“恭贺皇上,只是,不知道这喜从何来?”一个身着将军服的人,也举起酒杯对着孙霆说。
“这镇边王早已弱冠,只是为了黎民苍生,至今未娶。朕意欲将右丞相之女,花笙嫁与镇边王孙珩。”
孙珩余光瞥了一眼辜歆,她低着头,咬着唇,没出一点声音。他用手握了握辜歆的手,安慰她没事儿。
他与丞相对望一眼,哈哈大笑,双手捧起酒杯,两人同时跪下,拜谢:“谢主隆恩。”
孙霆看着两人点了点头,思忖了一下说道:“丞相之女花笙赐婚与镇边王,封一品诰命夫人。赐匾:天作之合。”
三人便将酒一口饮尽。
辜歆站在后面没说话,面色惨白,但是,天黑如泼墨,侵袭着每个人的视线,她站在暗处,身份低微,又怎么会有人注意到她。
宴会散了,她默默地随着孙珩回到王府。
他们俩一直没说话,气氛很是压抑。
刚刚一进府,便看见程彦急匆匆的朝着孙珩走来,孙珩朝他摆了摆手,使了个眼色。
程彦这才注意到辜歆的脸色,心中明了,心中也甚是心痛。
要说这赐婚的消息,辜歆是最后一个知道了吧。这王府里、左右丞相府还有木府,早都传遍了。
他们走回房中,辜歆坐在桌上,一动没动。孙珩叹了口气,坐到了她的对面,准备说些什么,却还是被辜歆抢先了。
“我知道,你身不由己,就像是懒儿即便是喜欢你的,最终还是因为爱你,嫁给了孙霆。”她挑了挑眉,咽了下唾沫,嗓子有些哽咽,她害怕自己没办法往下说,她停顿了好久,有好多问题想问,却没能说出口,只是淡淡道,“圣旨下了,过几日便有个吉日,想必便是那日了吧。多加珍惜。”
说完,她红着眼框,站起了身。
孙珩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懒儿是暗部下面的一个支流派来监视你的,我只是以牙还牙。”
她点了点头后,走了出去。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己还没有愚蠢到要他不要去花笙的想法。
回到房间后,她喝了杯朱丹,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打气精神来!不就是个男人嘛!天下何处无芳草!”
即便是离开,我也要确定他是真的安定了,再离开。
我想,这样叶夏也不会怪罪我了吧。离开之后,我就去找大祭司,看看有没有回去的办法!
大祭司?
她突然想到一个人,钦天监!那个白衣男子说他是钦天监!既然能够窥天,说不定他能帮到我,毕竟远水解不了近火,况且,自己也不知道大祭司在哪里。
即便是再心痛也要学会放下,这是她从母亲离开她的事实中学会的真谛。
她洗漱之后,解下衣物,便入睡了。
“辜歆!辜歆!快醒醒!”
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断的在辜歆耳边唤着。
辜歆一手扒开那个摇着自己身子的双手,一边翻了个身。真是吵啊,刚刚睡着,又吵吵闹闹的!
忽然,一块湿毛巾猛地盖在了辜歆的脸上,她一个机灵马上做了起来,气呼呼的将毛巾猛地扔到了地上,眼睛都没睁开便吼道:“孙珩!你这个混蛋!”
此刻,一旁的孙珩一口茶憋在喉咙管里,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吞下去之后,缓缓说道:“大夫,你去看看,是不是失心疯了?”接着,瞪了一眼辜歆,在心里恶狠狠地说道:毛巾是木槿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下蛊
辜歆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眼睛,这才缓缓清醒。看着木槿站在自己身边满脸焦急的样子,完全不明白。
又看看那两个人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像是没有事儿一般。
她咂了砸嘴,皱了皱小脸,擦拭着脸上的水,对木槿说道:“怎么了?”
说完,打了一个打哈欠。
这是,木槿才松了一口气,朝大夫挥了挥手,她坐到床边,用手抚了抚辜歆的额头,说道:“你吓死我了。你这一觉倒是好,睡了十来天。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还没说完,木槿却是顿了顿,走到程彦面前,拿了程彦的杯子就这么往地上猛地一砸,稳了稳气息,再次走到辜歆身边,这才说:“那个花笙已经嫁入府中了。我倒是不明白了!要是我,即便是死要去问问那皇帝!他自己弑父夺位就罢了,还管别人家的姻缘,不过也是,花笙自小便喜欢那孙珩,他父亲又是个狗奴才。”
说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孙珩,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好想再说,皇帝的眼线就在你身边,你动得了吗?辜歆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揉了揉眼睛,这才缓缓清醒。看着木槿站在自己身边满脸焦急的样子,完全不明白。
又看看那两个人坐在那里喝茶的男人,像是没有事儿一般。
她咂了砸嘴,皱了皱小脸,擦拭着脸上的水,对木槿说道:“怎么了?”
说完,打了一个打哈欠。
这是,木槿才松了一口气,朝大夫挥了挥手,她坐到床边,用手抚了抚辜歆的额头,说道:“你吓死我了。你这一觉倒是好,睡了十来天。吓得我魂都快没了。”
还没说完,木槿却是顿了顿,走到程彦面前,拿了程彦的杯子就这么往地上猛地一砸,稳了稳气息,再次走到辜歆身边,这才说:“那个花笙已经嫁入府中了。我倒是不明白了!要是我,即便是死要去问问那皇帝!他自己弑父夺位就罢了,还管别人家的姻缘,不过也是,花笙自小便喜欢那孙珩,他父亲又是个狗奴才。”
说哇,她似笑非笑的看着孙珩,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眼神,好像在说,皇帝的眼线就在你身边,你动得了吗?
没错,孙珩的确动不了花笙,但是,花笙从小便倾慕孙珩,根本就不可能会对孙珩不利。虽然,他们大婚之日,孙珩依旧守在梦乡之中的辜歆的身旁,但是她也没有过多的怨恨。从小便是如此,她已经习惯了,孙珩一直喜欢这她。即便是名字换了,也死过一次,她还是她。
此刻,花笙端了一大碗鸡汤进来,用小碗分盛,端给他们喝,最后,才端给辜歆。
她微微欠身,双手捧起鸡汤,柔声说道:“见过姐姐。”
辜歆一听,满是讽刺,姐姐?何时成了你的姐姐!
她往外推了推鸡汤,摇着头,不想喝。
只是,花笙从小便是丞相府里的掌上明珠,如今自己下厨做的鸡汤,这辜歆却是不给面子,这一下她哪里会甘心,她又将鸡汤往辜歆那边推去。
只是,辜歆没注意到这个动作,一手掀开被子,被子被带起,那碗端在花笙手中的汤,也被活生生的打翻在地,碗对了一地。
花笙低着头,站起身子,看着辜歆点了点头,脸上满是受了委屈似的模样。
辜歆看着她一幅快哭了似的模样,连连说着对不起,只是这抱歉哪里能够挽回这位高高在上的千金的面子。
她指着辜歆的鼻子,轻声说道:“我敬你一声姐姐,你还真敢自抬身价啊!”
说完,她便怒气冲冲的走出房门。
此刻,孙珩看着这两个一见面就吵架的女人头疼不已,吼了句:“站住!”
他有瞥了一眼辜歆,冷冷的对着她说:“给王妃道歉。”
道歉?
辜歆她并不是故意打翻鸡汤,况且,她也说了抱歉。那花笙不愿意原谅她,这又是能有什么办法?
难不